审讯室里，阿姨坐在灯光下，眼神躲闪。
“陈灿，你认罪吗？”队长助理问道。
“我没有罪，我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阿姨的语气竟然很强硬。
“你杀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违背天理的事情，难道还是正确的？”助理继续问道。
“他们都该死！”阿姨简短的回答着，语气里还透着一丝仇恨。
可以听出阿姨这么多年一直活在仇恨中，那种恨已经泯灭了她的良知。
“杨家的保安小顾，跟你有仇吗？你杀了他。”助手顺着队长的思路不断地询问着。
“我本来不想杀他的，谁让他发现了我想杀华月梅的计划。所以他只能死了。”阿姨的口气竟然平静地可怕，似乎杀人在她眼中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他是怎么发现你的计划的？”
“我和王义决定那夜杀掉华月梅的，没想到在杨家三楼的走廊里竟然看到他从华月梅房间往外走，他往我们的方向走来，我们不得不退进三楼的那间客房，他一定是发现了我们，竟然也走进了客房，我们躲在客房的门后，他径直走向了阳台，我们看到他竟然灯也没开站在阳台吸烟。于是我和王义就把他从楼上推了下去。”阿姨回忆着，嘴角竟然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
我想也许小顾根本没有发现他们想杀害华月梅的计划，那天晚上他只是跟华月梅吵架了，独自到他经常休息的客房抽闷烟，却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了阿姨和王叔的手下。
“王义是你的同谋吧，你是怎么让他成为你的同谋的呢？”队长插进来问道。
“因为我抓住了他的软肋，他这么大年纪没个老婆，当得知杨丽有了他的孩子，他是多么想留下那个孩子啊，我就借此跟他做了个交易，我要他配合我完成我的计划，我就保证他的孩子顺利出生，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着他去接。甚至会给他一笔钱，让他们一家三口以后到国外生活。”阿姨毫不畏惧地说道。
原来阿姨私自留下杨丽的孩子却是为了跟王义做的一个交易，她自私地把自己的心愿建立在了别人的痛苦之上。
“你的计划非常狠毒。王义为了自己的孩子就这样被你指始着，帮助你杀了那么多人。你甚至都没为你的姨侄女杨丽考虑一下，她会接受跟王义一起生活吗？”队长回答道。
“是的，我没考虑那么多，我只是要报仇，为我亲爱的云枫报仇，为我可怜的姐姐报仇。王义真是是个不错的帮手，就连华月梅也是他帮我杀死的，我只是装成我姐的样子，把她吓住，乘其不备，王义就从他身后掐住她的脖子，直到她升天，我甚至没花丝毫力气。”阿姨竟然有些炫耀地说着。
“你以为你们做得天衣无缝吧，没发现其实华月梅在临死前在纸上划出了王义的王字。”队长说着把那张我们交过去的纸打开说道。
“我说她怎么拼命地挣扎着却还握着那支笔，我看到她在一张小纸片上胡乱画了下，但是我只当她是下意识挣扎呢，也看不出她画的什么玩意，便随手把那张纸团着扔了。”阿姨有些后悔留下了痕迹。
“你毒杀了杨云天，淹死了杨阳，在你的手上一共有四条人命啊，就连陈婶也是间接被你害死的。”队长助手恼怒地说道。
“陈婶她是心甘情愿与我们交易的，要怪只能怪她的孙子无福等到她的钱。”阿姨恶狠狠地说道。
“你还盗走了杨家的金条和玉马，你简直罪不可恕！”队长助手说道。
“那金条根本不是杨家的财产，是小丽跟我说过那是她爸爸朋友寄放的，而这玉马本来就是应该属于我的。”阿姨说着从脖子里拿出玉马，不停用手轻轻抚摸着。那眼神中充满了柔情。她一定是想到了她的爱人杨云枫吧。
“玉马是陈婶帮你找到的吧？”助手问道。
“到最后杨家死了那么多人，王义和陈婶都不耐烦了，我知道他们想离开了，所以我给他们下了最后的任务，找到玉马就可以离开，我会履行我的的承诺的，陈婶就仔细地借打扫卫生找到了那块玉马，还是女人细心啊，王义也找过多次了一直都是没有发现。”阿姨回答说。
我突然想起陈婶那阵子，总是会一刻不停地打扫卫生，即使是一尘不梁的桌子还是会不停地擦拭着，原来她是在杨家一寸一寸地寻找着那块玉马。
“那么杨家保安小李呢？是否也是你的同谋人。”队长问道。
“不是，他是杨云天的人，我不会用他的。”阿姨回答着。
我们想起小李当初也似乎寻找过那块玉，也许完全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吧。
“你们在杨家找那块玉，还装神弄鬼过吧？”队长接着问道。
“是的，我是受了小丽的启发，我发现她会经常一个人穿着白色袍子通过杨家的暗道去姐姐房间，唱歌，哭泣。而杨家的下人都下意识把她当成了姐姐的鬼魂，所以我也假装姐姐的鬼魂在杨家完成我的计划。不过姐姐的尸体可不是我盗的，盗尸那天我接到王义的电话，说尸体被盗了，但玉很可能在杨美房间，所以当天我们制造了假的尸体重现引开了杨美和小雪，但是仍旧没找到玉。”阿姨说着，依然听不出任何的后悔。
我们在隔壁房间通过电脑看着审讯室里的一切，心情异常沉重起来。
杨美的眼泪又禁不住流了下来。
“现在你已经对你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了，等待你的就是法律的严惩了。”助手说着合上了笔记本。
“哈哈哈。。。。。。我失算了，我根本就不应该回国的。呜呜呜。。。。”阿姨突然又笑又哭起来。
那神情给人的感觉就是阿姨发病了。
队长叫来了二个警察，他们强行从她的脖子上拿走了玉马，随着玉马的脱离，阿姨的神情一下子变了，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空洞起来。
“你们还给我，那是我的，那是我的云枫送给我的！”阿姨歇斯底里地哭叫了起来。
“云枫，你别走！”阿姨的脸上出现了绝望的神情。
杨美看到阿姨疯狂的神情，也禁不住痛哭了起来。
“都是爸爸的错，如果爸爸不去争拍那块玉，如果叔叔不会死，如果小丽没有请那个家庭老师，如果。。。。。。”杨美再也说不下去了，抱着小虎也痛哭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