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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影子在月亮下消失(5)

“有的人死了却还活着,有的人活着却已是死了。”

看来,她对父亲只有憎恨。她越想念妈妈,就越憎恨爸爸。自从她母亲疯了之后,在美国的外公知道女儿因自己受了株连,便寄了一笔款项给在香港的弟弟,要他照顾她母女仨。这些年,她们是靠外公的汇款生活的。爸爸从未给过疯了的母亲一丝一毫的帮助,她们也无须仰靠自己的父亲。最近,她外公还来信,要她到美国去住。

她住在宾馆的单身宿舍里。房间不大,南面有个小阳台,很是雅致。靠墙放着一张床,还摆有桌子,衣柜和一个带钟的收音机。雅洁清新。我头一回来她这里,看见房间摆设竟如此朴素,不显现过多的西方色彩,倒感到惊异。我想,她对生活享受的要求还是随便的。

她给我冲了杯红茶,摆开了一碟水果糖。然后坐在藤椅上朝着我笑:“哥哥,尝点民间烟火吧!”好牙尖嘴利,她分明是说我家里的设备齐全。我没理会,脑子里还是考虑着有关她的事情。

“你不去美国?”

她摇摇头。“我一个人在这里生活得不错。一个人挺自由,无牵无挂。”她说:“最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也不可以这样长此下去。”我关切地说。

“一个人也很简单,到时候眼一瞪,腿一伸不就完了。”她冷淡得惊人。

“你什么也不想?”

她点点头。

“真的吗?”

她叹了一口气:“清明那天,我在妈妈的坟头上哭了一场。其实,哪里是个坟,只不过是一丛萋萋青草。我只认得那棵断了枝顶的松树,下面埋着妈妈的骨灰盒子,这时候,我想过,想着慈祥的妈妈……”

“姊姊呢?”我怕她伤感,便把话头扯开。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枚玲的近况。

“她远去了。也许她已经忘却了我……”

“你这样想吗?”我不相信她说的话。我觉得有关枚玲的事,她总是不愿意说的。

她瞪着眼睛望着我:“你不相信?”

“枚玲临走时说的话,我忘不了啊!”我又记起枚玲嘱咐要我同洁文照顾她妹妹的事。

“她很久没来信了。”她说。脸上流露出一种担忧沮丧的神色。

“她为什么不到外公那里去呢?”我问。

“你说什么?”她有点惊异。

“听说那年她到了香港,照你叔公不着。从此,便不见了踪影。碰巧得很.当时你叔公在交易所炒卖股票,一个下午便破产了。只好只身逃到巴黎去。”我说。

“你听谁说的。”她问。

“兆羽很关心你啊!”

她点点头:

“哦!他说的。”她知道,兆羽是有心实意关心自己的,他向在香港的同学亲友打听,千方百计找寻枚玲的消息。有些事,他怕她伤感,放在心上不给她说。看来,女对姊姊的事是不知情的。不过.我也感到奇怪,枚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妹妹也不给个信?要不是有什么不幸,也是遭遇到令人十分伤心的事了。当然,这些可能她早已知道,只是不清楚下枚玲的下落。

“嗅,她命苦,走的是一条崎岖坎坷的路!”我感叹道。

“只要自己决定要走,什么道路都可以走下去!”她漠然道。

“这毕竟是痛苦的啊!”我难过地说。耳边又响起洁文说过的话,禁不住感到一阵寒栗,难道她就是这样的走在我的前面吗?是走在我的前而好些年了吗?

“习惯了就觉得无所谓。正如刺激得多了,也就不觉得新鲜一样!”她冷冷一笑。

“枚玲去了澳洲。”我说。

“姊姊她……是兆羽说的?”她吃惊道。

“你不相信?”

“他不会胡说,可姊姊她竟没一封信寄回来……”她不安起来了。

“到时候,她会来信的。”我安慰她说。

“澳洲!”她自忖遭。她在叨念着姊姊为什么要去澳洲,在那里她们家没有一门亲戚。按照常理在香港呆不下去,她该到美国找公公去。何况公公一直很想见见孙女的面。老人家很是怀念自己的女儿,很想知道女儿是怎样死去的。而且她如果真的去了澳洲的话,怎没有一封信回来!这当然令人担心了。难过她真的出了什么事吗?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路……我感到自己今晚有点异样,事情多是往坏处去想,而日想得很多。这是一种不祥之兆吗?

“枚云,不要想得太多了,心放宽些。”我安慰她说。我知道她是崇尚今天的,不愿多想明天,也不愿回忆过去。

“我是喜欢今天的欢乐。”她说,“悲伤不会在我心里停留的,正如刺激不会长久留下一样!”她嘴角下流露出一种看透了的冷漠神情,一种令人惊讶的冷漠。似乎地看出了我内心对她的怜悯。

“兆羽很关心你。我想,你也该关心自己才好。”

她猛然地瞪我一眼,冷笑道:“你是说要我做他的妻子吗?”

我感到吃惊,一说及这些事她竟然是完全不同的一副态度,眼睛里流露出不屑一顾的玩世不恭的神情。然而,我不想回避。

“兆羽是爱你的,即使是半年期限早过了,他还县一样地想念你。”我有意把时间说得清楚些。

“可惜我感觉没有一点意思了。”

“爱情的天平是不会对等的。”我瞧着她说,“这是一种奇妙的重量。你的冷漠却增加了他的深沉,而且还在深沉下去。”

“我有这么严重吗?”

“他在等待着,一直等到你结婚!”

“我不会结婚。要是我结婚了呢?”她显得饶有兴趣地说。

“他依然然在等待着,只不过是等待看到你的幸福。”我只是想让她明白爱情总是关连着双方的。

她默默地望了望我,眼睛流露出一种深情,在她身上很少见到的一种深情……

“你相信吗?”我问。

她点点头:“他这个人说到做到。”看来地是很了解兆羽的为人的。

“你是知道他在爱着你的,而你也在想念着他!”

她沉吟了一会,望着我说:

“这是爱情么?”我头一回看见她这么慎重地回答。当然,我明白她只是认为这仅仅是自己寻求的一种生活刺激罢了。

“你了解他,也关心他。这又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她说。

“现在你该知道了!”

“我一点也不明白。”

“你平心静气地想想就会明白的!”我说。

月光洒落在窗台上,淡绿色的纱窗帘在南风里轻轻飘拂。街外,湖水光斑点点,虫声啁啁。远处的吊钟花、紫荆花一点儿也看不清楚,只见一簇簇朦胧的树影。

她沉吟着,凝望着远处朦胧的花影,凝望着这朦耽的月夜。世界仿佛完全浸沉在这个朦胧里了。

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眼光从窗外的朦胧移到我的脸上,然后微微一笑说:“如果说这是爱,那是从我的冷漠里开始的啊!”

从她的冷漠里开始的……

洁文来信说,她过两天回来看我。我们才分开两个月,却感觉已是很长的时间了。我想念着她,非常想念。这些日子,我有许多话要对她说。坦率点说,是向她忏悔啊!她还是象从前一样侃侃地淡自己学习的感受,仿若要把自己认识的东西全都给了我似的。她对我的信任、疼爱使我感到幸福,可又感到内疚。我多希望能早点儿见她的面啊!她还说到枚玲,她依然一样地关心着她姊妹俩。我想,要是她知道枚玲去了澳洲,又不知有何感想了。我问过兆羽,这消息是比较可信的。兆羽的一个在香港的同学来信说,他在启德机场看见枚玲上了一架飞往澳洲的波音客机。同行的是几个穿着华丽时髦的女人。这就更跳人费解了。也令人担心啊!我了解,过去枚玲为人正直火方,聪明伶俐,她不会轻易选择,更不会随便甘于堕落的。

我禁不住又想起洁文对我说过的那句话:枚玲早走在我的前面。这句话,我想了很久,总还是弄不明白个中的意思。也许是指我现在的选择吗?生活在边境线上的城市里,每个人时时刻刻都面对着自己的选择。为什么又要偏指着我说呢?现在,我似乎有点明白了。她也许是说我所羡慕的那一种西方色彩吧!在我来说也只不过是一种朦胧的色彩。我感到这滕胧的美,而她却觉察这内里包藏着的丑恶。是这样吗?我禁不住又感到有点惶恐了。难道她真的觉察出我的心思吗……

看完信,我便来到松叶苑。

舞厅那淡绿色灯光的窗门透出来一阵阵短促的、急剧的“的士高”舞曲,人影晃动,夹杂着声声尖叫,踏着地板的鸣响。枚云站在门外等着我。看见我,她立刻上前挽着我的手,推门进去。

我们坐在靠东边的窗口旁,大厅的中间是宽阔的舞池。乐队在舞池的顶端演奏,多是管号打击乐器,连个小提琴也没有。枚云才坐下,便给我介绍香港的方小姐,说她是来教授跳“的士高”的。当然,枚云也会跳“的士高”,但毕竟是“土”的,自己从电视里学来的。不似人家的正宗。她们宾馆的陈老板说,要从香港请回来一些旅游客人,教跳“的士高”舞,宾馆职工免赞。外来的当然要交回一点“学费”。我想,方小姐就是陈老板请回来的了。因此,我礼貌地同她握握手。方小姐看去很年轻,身姿窈窕。只是化了妆的蓝眼皮,黑眼圈儿,红红的嘴唇,很是浓艳,看去不大舒服。仿如一颗鲜美的苹果贴上了五颜六色的包装纸,看不出苹果的美丽了。

谈话间,我察觉方小姐不时地睨视着枚云的脸庞,仿若要从这上面发现什么秘密似的。也许她觉得枚云长得太漂亮了。

乐声起。一个穿着笔挺西装香港过来的男人,走过来请枚云跳舞。她微微点头,向我笑了笑,便转身去了。

方小姐也跟着挽住我的手,到舞池里去。我们而对面的扭摆着,随着音乐节奏的加促,不停地扭动着全身。我看见她身上的内在颤抖,丰腴的胸脯在急促地跳动,手臂也在急剧地摆动着。还不时地推了推我的双臂说:“扭摆幅度要大!”我跟着她拼命地扭摆,浑身烫热,似乎感受到一种异乎寻常的刺激。可是,我的动作依然是迟钝得很,心底里终究还是不喜欢这疯狂的扭动。我又迟疑了。

突然,灯光暗了下来,乐声更加急剧了,人们扭摆得更疯狂了。灯熄灭了,舞池里一片漆黑。正当我感到惊讶的时候,她猛然地紧搂着我,丰满的胸脯紧压在我的身上,温热的嘴唇也贴在我的脸颊上……我有点惊惶失措地停住脚,双手推开了她:“方小姐……”

“我跳得不好?”她显然是误会了。

“这样不好!”我一悄声说。

“我是收了你的舞票的!”她说。后来我才知道枚云替我买了舞票,每张一百港元,跳一个小时。

“哦!”我惊讶地望着她。我只朦朦胧胧地看见她的面影,似乎她也在惊讶地望着我。空气在颤抖着。

“先生,请勿见怪。这是我的职业!”她低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起枚云,在黑灯熄火里的地,心里感到一阵震惊。我急忙朝着黑暗里喊道:“枚云!”使箭似的往门外跑了出去。

门外月光朦朦,空气清新得多了。我停在水池边的白玉兰树下,枚云平日爱站的那个地方。我浑身流着冷汗,胸口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猛然,一个人影朝着我这边走来,月色里,我看出她那窈窕的倩影。

“一凡兄,恕我这样称呼你!”她说。我没想到她竟然跟了出来。

“方小姐!”我有点吃惊地后退一步。

“我是来向你道谢的!”她诚恳地说。眼睛有点湿润。

“哦!”

“感谢你尊重我,把我看作是一个人。”她说,“我是个舞女。陈老板请我回来卖色相,我只分得舞票钱的一半,请你原谅!”

“我并不知道。”我这才明白我们受骗了,陈老板是以“联欢舞会”的名义,挂羊头卖狗肉来赚钱的。怪不得克川要来“采访”呢!其实,第二天这个“舞会”就被禁止了,而且酱告了姓陈的资本家。

“我看出你不喜欢‘的士高’舞。”

“我讨厌那疯狂的扭摆!”我说。

“这只是情欲的扭动!他们从这情欲的扭动里得到刺激的满足,而我们却在扭动中忍受着苦痛。今晚要是在香港,我的腰会搂弯,胸口会被压痛得发抖。”她那带着黑圈的眼眶充满行苦痛,凝望着我:“只有你才体谅我的苦痛,把我当作人来看待。”

“方小姐,你为什么不换个职业呢?”我很是同情她的不幸。

她望了望我说:“我是七六年从这里逃跑过去的一个高中学生。在香港我没有亲戚,没法找到赎金。这你明白了。”说着,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几乎听不清楚。我知道,逃到香港的人,一入边境使给“飞仔”接了去,安置在一个秘密的地方。由亲戚热人带钱来赎,一万、几千元不等。反正是看人要价。要是有点姿色的姑娘,又没人来赎领,他们便“让”给夜总会或舞厅,当舞女去,一直要你还完赎金为止。其实,陷了进去就很难拔出脚来。对眼前的方小蛆,我只能同情。这时我才在朦胧里看清楚她那涂满脂粉的脸颊,也才看清楚这浓艳的彩色,以及扑鼻的香馥。这是刺激吗?这是一种怎样的刺激啊!她那双充满哀痛的眼睛又在我眼前眨动着……

“你留下来好吗?”

她摇摇头,睁着一双泪眼望着我:“谢谢你!”我看出她的的眼睛充满苦痛、哀怨。然而,她依旧忍受住,竭力把这一切藏在心底里。我想她是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对自己的选择表示忏悔。

她正要转身走去,突然,枚云从花影里走了过来。脸色苍白,月光照着,更是自得怕人。

“枚云,怎样啦!”

“卑鄙!下流!”她在骂那个邀她跳舞的男人,还是骂她们的陈老板?或者两者都有。

“他们都不是人。”方小姐猛地狠狠地说。倏然,她盯着枚云的脸儿,就似刚才在舞厅桌上睨视的那副神情,问道:“你是琳琳吗?太相似了,看你生气的样子!”她竟激动得紧捏住枚云的双手。

“琳琳?”我俩惊愕道。

“太相似了,真的!”她竟抽搐地哭了。

“琳琳是谁?”枚云吃惊地问。

“她也是从大陆逃出来的。”她说,“同我的命运一样,她没人赎领。她这个人性悄倔强得很,前些日子到澳洲去了,……”

她抹了抹眼泪,才微笑着说:“谢谢你们,恕我打扰!”

说完,她转过身双手淹着脸儿走了,她的身影,在谈淡的月光下消失了……

我感到很难过,望着她远去的瘦削的身影,仿若望着枚玲那窈窕的背影一样!

“姊姊!”枚云伏在我的肩膊上哭了。

我们总算是证实了枚玲的下落!

望着在淡淡的月光下,她那远去的瘦削的背影,我的眼睛又湿润了。

洁文,你那句话,到了今晚我明白了……不,也许该说,我们开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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