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骅筝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后,道:“淡?谈什么?”
“夫妻之道。”
“咳咳咳……咳咳咳……”荣骅筝闻言立刻被自己的口水呛得脸红脖子粗,在宇文璨不容置疑的目光中看了好半响才正色,却迟疑的喃喃道:“王爷啊,夫妻之道……有何好谈的?”
宇文璨眯眸,反问道:“那么,夫妻之道有什么不好谈的?”
荣骅筝脸儿一黑,“王爷,你……”
“我们是夫妻是吧?”宇文璨打断她的话,淡淡问道。
荣骅筝不知该怎样回答,宇文璨这话让她想起了自己和宇文璨的开始。
从她进王府的大门的第一天宇文璨就看她不顺眼,在第二天更是直接将她降为妾。后来宇文璨对她是越来越好了,好吃的好喝的从来都少不了她的一份,甚至还亲自开口要恢复她的正妻身份……
两人的相处越来越和谐,他对她的各种好,还有各种的暧昧……
要她怎么说呢,两人之间到底算不算夫妻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因为这是两个人的事。
宇文璨看出了她的想法,直接道:“筝儿,今儿,我郑重的和你说,你就是我宇文璨今生的唯一发妻。”话罢,他黑眸深深,“无论发生什么,你要记住,是唯一的。”
荣骅筝怔怔的看着他,脑里没有什么想法,只是眼眶突然之间有点发酸了。
宇文璨黑眸幽深的睨着她,“本王从一开始没有让你正视夫妻二字是本王的疏忽。”话罢,一顿,“但是,从今天开始,从今以后,请你无论如何也不要否认和本王的关系。”
“不能有丝毫的质疑。”
“你就是本王的发妻,无论我曾经有过多少任妻子,但是你是我唯一承认的妻子。”
荣骅筝:“……”
宇文璨眸光幽深,直直的对上她的眼睛,“筝儿,你听明白了么?”
“听,听明白了……”
宇文璨唇瓣一翘,轻声问道:“既然如此,那你有何要表示的?”
她有什么要表示的?荣骅筝被宇文璨这一话问得发愣,想了想,想了好久却发不出一字来……
唇儿轻咬,她好久之后小心翼翼的抬头,觉得有一件事她必须要和宇文璨说清楚,“王爷,刚才在玄龙大师面前我不是有意要否认我们的关系的,只是……”
宇文璨打断她,声音变得有点沙哑,“也就是说你想的是和本王一样了?”
荣骅筝黔首低垂,咬唇,重重点头,“嗯!”
“那你还有什么想要和为夫说的么?”宇文璨这次说为夫二字说得异常轻柔,黑眸透露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幽光。
荣骅筝咽了咽口沫,两辈子了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要对一个人表白,她脑子发懵了,嘴巴张了好几回,想要说话,但是脑子却一片空白,怎么也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宇文璨也不急,静静的等待着,只是,如果仔细的一看能看到他的手心正在微微渗着薄汗,紧握的拳头青筋微露。
荣骅筝想了好久,愣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感叹自己EQ低的同时忍不住伸手扯扯发麻的头皮。
宇文璨看着这样的她,暗暗叹了一口气,轻声诱哄道:“筝儿,过来。”
荣骅筝咬着唇,抬眼看他。
说到底,她还是有点对不起他的,人家说了一长篇来表达,她却只言片语都未曾……
“过来。”宇文璨目光坚定。
捏了捏自己的衣角,荣骅筝开口:“王爷,我……”
“没关系,过来。”宇文璨哑声打断她,还是那句话。
不知为什么,荣骅筝顿时紧张起来了,但是她还是依言站了起来,一步的距离走了三步才来到他跟前。
宇文璨抬眼看着身姿娇娇俏俏的站在自己旁边的人儿,伸手拉住她的手,在她错愕的时候将她一把拉到自己身上来,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横抱而起身子蓦地一飘……
“啊!”荣骅筝想不到自己会遇到电影里的模式,但是她也如电影里的人一样忍不住的抱住了宇文璨的脖子,在她心儿跳跳,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宇文璨的腿上。
而两人此刻则都坐在了她仅仅睡过一晚上的榻上!
“筝儿。”突然,宇文璨在荣骅筝耳根处轻声呢喃。
荣骅筝只感觉耳根处一热,突然惊醒了,蓦地放开了抱住宇文璨脖子的手,掉开脸儿有点慌不择路的想逃。
这时候宇文璨如何还能容许她逃跑,伸出修长绝美的五指不容置疑的将她的脸儿掰过来,然后在荣骅筝惊慌失措的目光中轻轻的将她盖在头上的绒毛帽子退下,然后他微微垂头,印上了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吐着急速气息的唇儿。
“扑通扑通……”荣骅筝整个身子颤抖得非常厉害,微微抓住宇文璨的衣袍的手儿也渗出了汗珠。这……很危险,但是她好像根本无法让这种危险顿下……
“你……”
就在荣骅筝意想不到的时候宇文璨微微离开了她的唇,黑眸幽深得可怕,直直的盯着她的唇瓣,低哑着声音开口吐出一字。
宇文璨鼻子抵上她的,轻声道:“筝儿,乖,别怕。”
“我,我没怕!”荣骅筝试图让自己这话变得有气势,却不知道和小猫的呢喃差不多。
宇文璨唇角浅浅一翘,微微移开脸庞,一手搂住她的人腰一手扶着她的脸儿,再度安抚性的贴上了她的唇儿……
一路而下……
“唔……”
她头上的钗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拿下来,黑亮的长发从在纤柔的肩上披散开来,衬得她微红的脸儿美丽非常。
荣骅筝虽然已经明白了很多,但是还是很紧张,她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才是那个紧张的人的,在他抓住自己的手那一刻才发现,那个手掌心里已经满是细汗。
四目相对,她的眼里闪过惊慌,连忙想要撇开头。
宇文璨这一次算是下决心了,轻轻扳过她清丽动人的脸而,下一刻,已经急切的吻到了她的温度。没有让人知道,关于这样的一个吻他肖想了太久,带着太多说不尽的情意,带着对她一直的渴望……
就在两人皆不能自己的时候,门边似乎传来了‘叩叩’的敲门声。
荣骅筝被这敲门声刺激得一阵激灵,突然之间有点慌乱,方才积聚起来的所有勇气因这一敲门声而全数告罄。睁开略带湿润的双眸,她脸儿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咳咳两声,“有人……”
宇文璨眸子虚眯,迸发出危险的火花。
荣骅筝伸手推开他,眼儿在接触到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微微袒露的结实胸膛,突然转移了视线,着实不懂自己看过的男人胸膛无数了,怎么这个时候却学人矫情的害羞起来了。
丫的,没出息!
这胸膛不就比她以往的兄弟的要好看上几分嘛,至于么!
咳咳两下,她忍不住问道:“王爷,这会不会太快了?”
哪有人一表白就直接洞房的!
宇文璨黑眸深深,沙哑道:“哪里快了?”他早就应该将她拆吃入腹的。
“……”
荣骅筝顿时清泪两行,突然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好像问错人了……
“筝儿。”宇文璨不容置疑的继续方才手中的动作,正要继续,然而有人像是要和他作对一般,门外偏巧响起了比方才急速上甚多的敲门声……
“啊!不行!”
也不知道是找到了借口还是如何,荣骅筝才方沉淀下来的心再度被这敲门声刺激到了,蓦地睁开了迷蒙的眼儿,慌乱的伸手试图推开宇文璨。
宇文璨抿着唇按住她的动作,黑眸闪过一抹冷意,抬起头冷飕飕的道:“夏侯过,你最好为你这个行为找一个适合的理由。”
门外的夏侯过伸手摸摸鼻尖,一张冷脸忍不住浮现哀怨,他好歹也跟了宇文璨这么久了,自然知道什么宇文璨的脾性,就是因为太明白了,所以如果可以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把自己往刀锋上撞的,但是事情急迫,他不得不做这样的蠢事了。
“王爷,探子来报,皇上的队伍快要到达预定的客栈了。”夏侯过说时,很识相的屏蔽掉了自己所有的听觉。
宇文璨眸子一眯,也不做声,看了在自己身下眨着眼睛的荣骅筝,忍不住低头,一改方才的温和,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唔!”荣骅筝圆眸一睁,顿时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被人按住了的螃蟹,她这么想着忍不住扑腾着四肢,在发现自己此刻更像螃蟹之后泪奔的顿住了动作。
在宇文璨一吻罢后,荣骅筝动着如螃蟹般摊开的四肢,狠狠的瞪向他,“王爷,你可以改行做强盗了!”
宇文璨直起身,伸手替她拉好身上脱掉的衣袍,黑眸含笑的道:“筝儿,你放心,就算做强盗,本王这一辈子也只强你。”
“咳咳!”荣骅筝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伸手一把将他的手拍掉,然后红着脸儿,一手抓住自己的衣襟一手撑在床上,然后像一只老鼠似的一股脑的往床上钻,脱离了宇文璨所在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