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她不能,如此多人在这,况且,如果就此就打消了心里的念想根本就不可能,她说过他会是她的就一定会是!就算付出天大的代价也会是!
三人轻轻松松的走了出去,刚出去夏侯过就从一旁出来了,然后默默的跟在一旁。
荣骅筝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叹息道:“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话罢,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皱眉道:“对了,王爷,你是怎么知道我和灵儿要到庙里求签的?”在出来时候两人明明就在闹别扭,她明明就记得自己根本就没跟他说过这件事。
宇文璨不答。
荣骅筝眯眸,边推边弯腰凑近他的脸庞,哼道:“从实招来!”难道这丫的派人监视她?
宇文璨轻飘飘的伸手拍拍她靠过来的脸蛋儿,然后非常自如的侧头亲了一下,轻飘飘的眯眸道:“筝儿,你好像弄错了事情的根本了。”
荣骅筝被他亲得脸红心跳,闻言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哼道:“别找借口!”
“如何得知很重要么?”宇文璨挑眉,“为夫以为重要的只是你想要求什么样的签罢了。”
荣骅筝:“……”
宇文璨挑眉,“筝儿,你该不会还没想到求什么吧?”
荣骅筝咬牙,“是!”
宇文璨黑眸一深,想到了什么声音一哑,道:“其实为夫倒是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什么?”
“其实非常简单的。”说时,宇文璨唇瓣一翘。
荣骅筝闻言,看看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警觉性蓦地一提。
宇文璨目视前方,淡淡道:“这世上万事都讲究天时地利人和,龙岩寺的签非常准,我想只要诚心求,没有应不了的心愿的。”
荣骅筝瞪眼警惕,“……”
“你到庙里求签时,若大师问你求什么的时候你可以说家事。”宇文璨娓娓道来。
家事?荣骅筝皱眉。
宇文璨这时候回头看她,目光深深,“然后,在许愿之时可以请求佛祖指引,问一下我们何时圆房最为适合,什么时候能够早生贵子……”
“宇文璨!”荣骅筝一听,立刻就想起了昨天被打扰了的事,脸儿一红,立刻上前捂住他唇,“你丫的当我是傻得啊,你让我求这个,说的我好像是一匹饿狼一般,很饥渴似的。”
丫的,如果她真的这样求的话,只怕佛祖会气得现真身来一把消灭她!
伤风败俗!
不知什么时候,夏侯过已经拉着小屁孩推到一旁了,以免听到和看到……儿童不宜的画面。
唇瓣的手心软绵绵的,宇文璨黑眸一深,舌尖蓦地一伸。
“啊!”手心传来湿湿软软的触感让荣骅筝掌心一麻,立刻的伸开了手。
宇文璨看着弹开了几尺远的荣骅筝,撑着下颌看着她,绝美容颜勾起一笑,“筝儿,为夫说真的,就这么求吧。”
就这样求?求个毛线啊!
荣骅筝又羞又气,才想说什么回应,一旁却传来了一个惊喜而晴朗的声音――
“原来你在这里啊。”
荣骅筝一听,脸上的笑瞬间转为狞笑,迅速的转头看向来者――那个,咳咳,调戏过她的神秘男子!
男子被她脸上的笑吓了一跳,但是想着两人已经两天没见过了,倒也不介意,笑眯眯的上前,略带责怪的道:“小王找了你好久呢,以为找不到了,想不到终于还是找到了。”话罢,朗然一笑,然后双手合十的朝着一个方向拜了拜,“感谢佛祖指引……”
宇文璨眯眸看着突然多出来的一个男子,黑眸一沉,脸上的却挂上一抹淡笑:“景王,好久不见了。”
荣骅筝才想使出毒针将眼前这个不识泰山的男子一把给灭了,闻言微微眯眸。
景王?宇文璨认识他?什么情况?
男子认真的谢完佛祖,这才正视宇文璨,又是一笑的道:“恭谨王,好久不见了。”话罢,眼睛再度看向荣骅筝,才想开口说什么宇文璨却轻飘飘的来了句:“不知景王千里迢迢的从靖国过来这里所为何事?”
宇文璨这么一说,被叫做景王的男子头皮麻了一下,摆摆手道:“吃喝玩乐呗,能有多大事儿!”
靖国?不是郢国人?荣骅筝总算有点明白这个人的身份了。
不过他的回答却让荣骅筝狞笑狞笑再狞笑,好小子,玩事儿竟然玩到本小姐头上来了,竟然敢调戏戏弄她,看她不给他一个教训!
这么想罢,她手一弯,身子一旋转,然后几根银针飞快的从袖口飞射而出,急速的朝着景王飞去!
景王也没有惊讶,急急避过,然后委屈的摸摸鼻尖,“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欢迎小王的?亏人家这两天一直念着你……”
他话还没说完,又是几根银针飞过去,有一根差点就直接往他微张的嘴巴射进去了。他已经,非常纯真的闭上了嘴巴,顺带露出一个伤心的表情。
念念念,念条毛啊!荣骅筝听了气到不行,怕宇文璨误会什么,赶忙掉过头看他,发现他笑得异常的绝美。
荣骅筝头皮一麻,脸上立刻堆起笑,“王爷啊,那个啥……”
“啊,遭了!”突然之间,景王再度发出了哀呼,然后一拍头,转头对荣骅筝道:“你这些天还会在这里是吧?”然后,不等荣骅筝回答,再度如上一次那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荣骅筝这次是懒得理会他了,笑眯眯的在宇文璨跟前卖乖,“王爷啊,那个啥景王他……”
“你不懂祭天不懂回天,竟然知道他是景王?”宇文璨笑得如梦幻如空花的问道。
这不是你说他是景王么?荣骅筝欲哭无泪!让你丫嘴贱!
宇文璨撑着头看她,食指勾啊勾的。
荣骅筝头皮发麻,摇摇头。
宇文璨冷笑,微微发动气体,她立刻被拉近,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来之时一把拉下她的头,然后亲了上去。
呃,这个吻好像太激烈了点……
这佛门之地如此激烈好像不太好……
荣骅筝被他吻得嘴唇破了皮,舌头完全发麻,腿软软成了一滩面时如是想道。
然而,也就在她唇肿腿软时,耳边传来了轻飘飘的声音,“筝儿,待会记得,按照为夫所说的去求签吧。”
荣骅筝到底是不了解此次皇太后寿辰的用意,她以为这一躺祭天回天之后就没什么事儿做了,然后一群人就可以下山,再然后就各自的选择一个时间打道回府。
但是,事实上远远都不止这些,她到底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者,上辈子学的到底也不是什么历史文学,她根本不知道皇家人最看重的是颜面和威严,一趟生辰来来回回这么几个时辰怎么可能。
在景王走后,两人纠缠了一番,在一路上宇文璨对荣骅筝还是爱理不理的,荣骅筝深感委屈,她可是什么坏事都没做的,怎么就成了靶子了?
四人走着走着,突然一个公公模样的人匆匆走过来,在宇文璨几人面前行了礼就道:“恭谨王,恭谨王妃,皇太后有令,所有皇家之人三天之内都不得下山离开龙岩寺,皇太后已经吩咐大师为各位主子备了房间,请各位主子自行到各自的房间休息便是。”
宇文璨眯眸,不咸不淡的颔首,挥挥手就让他下去了。
荣骅筝看着那个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的太监,挑眉道:“还有事儿要做么?”这寿辰不都过了么,各自的时间不是应该各自分配么?
宇文璨淡淡瞥她一眼,视线盯在她那微微破了的唇瓣,心情好转一点,微微掀唇,神赐似的开口,“皇太后早就下令了,所有天家之人这三天必须住在龙岩寺修身养性,为天下苍生祈福。”此番让人特意来说一声不过是警告他们不要妄图离开龙岩寺罢了。
那是什么态度!荣骅筝咬牙切齿,你丫的也太小家子气了,不想说就不想说呗,我又没求你,拽的跟二百五似的!
荣骅筝撇嘴。
不过……要住在龙岩寺三天?!
荣骅筝这回真的有点傻眼了,这老妖婆还真的会折腾啊,而且自己折腾还不够,还要所有皇家之人陪着她,什么祈福啊,如果祈福真的可以让天下太平,那么这个国家的人都来起来度日吧,看这天下到时候都成了乞丐。他们这些人还好,只是皇帝日理万机,每天那么多事儿,竟然也要扔下关乎苍生的奏折陪她,这不自相矛盾么?
想罢,荣骅筝哀怨的瞪一眼宇文璨,最重要的是,这么重要的事竟然没有人跟她说一声!
宇文璨瞟她一眼,轻飘飘的道:“你不是不喜欢龙岩寺么,为夫这样做不过是不想增加你的心里负担。”
“那妾身还要感谢你不成?”荣骅筝冷笑。她现在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好不好!
“咱两好歹是夫妻,这点小事不用感谢。”宇文璨说得温润,解下来的话却轻飘飘得像朵云似的,睨着她,“再说了,方才不是有人问你这些天是不是都在这里么,如此安排不是正合你心意?”这话一出口,才刚刚回落一点的心情再度回到谷底。
荣骅筝黑脸,这丫的还要记恨到何时?他那么聪明,一眼就看出来她和他不熟了吧,她也是刚才才知道那个啥的名字呢,哪里来什么合心意不合心意的?
宇文璨眯眸看她一副非常不情愿的模样,眸子一深,唇瓣抿得紧紧的,突然之间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