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天一阵错愕，北慕深将她拉回二楼的长廊，过了几分钟，北慕城带着那女人离开了北家。
“走吧。”北慕深拉着她下楼梯。
“放开我，我自己走。”她睁开他的手，回到北慕城的房间里。
北慕深跟了上来，“你还不明白吗，他娶你就是为了让我死心。之前没有莫诗羽，他娶谁都是一样，现在莫诗羽回来了，你认为他会选你还是她。你要留在这里等他？”
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拿包。”
北慕深把车开到了商业区，停在了一处喷水池前的小巷子里，他下车跑到旁边卖小丸子的店里，买了两盒热腾腾的章鱼小丸子和一杯热奶茶回来。
“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这个。”他打开了盒子，用竹签串了两个，递到她面前。
确实，今天那顿晚饭让她食不下咽，只随便吃了两口。
她接过来，“不会给我再下迷魂药什么的了吧。”
他眼底闪过自责，“对不起。”
她咬了一口，食欲大增，很快就把两盒都吃完了，喝了一口热奶茶，满足了。
“莫诗羽是你找到的吧。”她吃饱之后，脑回路清晰了许多。
“正确来说，她一直都在。”
“不会你藏着的吧？”
北慕深拿起她喝了两口的奶茶，在她错愕的眼光下喝了好几口，他不喜欢这种甜腻的加工食品，却在此时觉得异常甜蜜。
他们曾经分食同一碗面，同一杯可乐，那时候，他还是一穷二白的萧晋霆。
他开始说起关于莫诗羽的事情。
莫诗羽是北慕城的在哈佛的师妹，也是北慕城的初恋吧。莫诗羽其实花了三年时间才追到了北慕城。高傲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北慕城，和莫诗羽在一起之后，变得柔和多了。
五年前，我回来之后，北慕城又变成以前那样，一句话都不肯跟我们说，拼了命工作，那时候莫诗羽早已失踪。
北慕城一直都有派人找莫诗羽，而我，三年前就找到了她。
至于他们为什么分开，莫诗羽始终不肯说，也不肯回北城。
不过，现在她回来了，他会马上抛弃你。
温晴天按着太阳穴，“你说完了吧，我知道了，你送我回家吧，你知道我家吧，在中山路。”
“我会说服我大哥。”他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们移民。”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北慕深。”她会以和他同样坚决的眼神。
“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不管我以后跟谁在一起，那个人注定不能是你！”
“就因为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就因为那该死的血缘对吗！”
嗡.....
她的耳膜像被击中，打得她晕头转向。
她虚虚地倚在椅背上，“是星御那家伙告诉你的吧。我也料到星御那家伙会告诉你。”
“当年你失踪之后我去星御总部找你，我们打了一场，最后他给了我DNA报告。我用你留下的东西，包括梳子上的头发，唇膏，做了无数次DNA比对...”
“结果让人绝望，对吗。”她望着车窗外的漆黑星空，同样让人感觉绝望。
“不。没关系。大不了我们不要孩子，或者去领养，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北慕城，你是不是真的变心了？”
“我在乎！北慕深！我在乎。”
这是乱伦啊，彻彻底底的乱伦。
她，做不到。
死都做不到。
“北家待你不薄，为了顾及你的感受，还跟你说北慕城不是亲生的，你才是。”
“所以那天我跟你说我可以给你北氏的股份，你才丝毫不动摇！”
她红了眼，“跟北氏的股份无关，说过我不是为了钱跟北慕城在一起。我更不会再跟你一起，除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还因为我无法再面对你，你知道吗！”
“为什么，说爱我至死的不是你，说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不是你吗？”
“那是因为我傻，我一开始不知道，你接近我，是为了我的肾...”她的泪终于还是从眼眶中溢出。
“那还给你！”他的眼底闪过浓重的苦痛，然后他从大衣外套拿出一把瑞士军刀，眼看就要往腰侧刺去，她右手一档，刀口划开了她手臂的皮肤，献血奔涌。
“你疯了吗？北慕深！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你说不要就不要？你的良心是不是给狗吃了！”她按住不停涌着血液的手。
他连忙抽出暗格里的纱布按住她的伤口，启动车子往医院方向开。
“北慕深，算了吧。”她无奈地垂着肩靠在椅背上幽幽地说，“忘了我吧。我跟北慕城已经在一起了。”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突，用力地踩着油门。
“你听到没有，我...我已经和他睡了。”
北慕深一个急转弯，她被甩到了一侧，“我再说一遍，我不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