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伯父,”阿呆感激道,“伯父,其实你今晚不来,我明天也要去城主府拜见你和兰墨大哥的,我和兰墨大哥是好朋友好兄弟,生死都一起经历过,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件事情,我好毫不犹豫地帮助兰墨大哥,帮助你和兰城的,说到底,我也算是北之国的散修,能够为国家出一份力气,也算是我的荣耀吧,今晚讨论的话题有些沉重了,还望伯父不要介怀在心,武斗比赛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这孩子,哪里来的介怀呢?你能够有你刚才说的那份心意,我都很知足了,毕竟兰城连续输了十年,你能主动站出来,这已经不容易了,何况你已经接下了这担子,”兰战微笑道,“看着天色也很晚了,经历了一场大战,你也很累了,你的朋友也需要休息,我们就不再打扰了,先告辞了。”
“放心吧,溪明,我父亲很少承诺别人,他说能够拿得到圣灵丹,就一定可以拿得到的,你且放宽心吧,我明天再来看你,你早点休息吧!”兰战和兰墨父子离开了小旅馆,父子两人的心情各有不同,兰战在担忧着那份与血大人的约定,兰墨则在疑惑着兰战哪里来得自信能得到圣灵丹,带着两样的思绪,父子二人满含心事的回到了城主府。
做到蛙熵床边,阿呆苦叹道:“蛙熵,你若是不出来,也就不会遭此劫难了,希望你要挺住,等这里的事情结束后,无论兰战伯父能不能拿到圣灵丹,我都会想办法去救你的,只是这段时间里,你要好好的睡下去了,只有睡眠状态下,才能让你的经脉和丹田保持在现在能有的最佳状态。”
小心翼翼的扶起蛙熵,阿呆取出银针袋,将豉云续骨丹给蛙熵服下去后,阿呆便用金针之术对蛙熵进行引导治疗了,并用金针之术封住对方经脉的灵之力流通,防止火灵之力继续侵害他受损严重的经脉。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光辉投入这座“天下第一城”,兰城渐渐热闹了起来,往来的商客,慕名前来的修炼者,太阳才刚刚升起,南城门和北城门已经排起了入城的长龙。明天便是兰城招募散修的复赛了,复赛前三的少年俊杰,将会代表兰城参加最终的武斗比试,对于一直处身于火鸟星修炼界的底层的散修来说,这场比赛是一个难得的热闹之事,大批的散修正紧张地往兰城赶来,以亲眼目睹散修英雄少年们的面貌,也算是让他们找回一些自信的寄托吧,好让世人见识一下,散修也是有人杰存在的!
望着城门前排出的长龙大队,兰战感叹道:“天下修炼者,凡是有门有派之人,都对散修存在着偏见,却不知,这散修的人群也是极广的,若是能在我北之国宣行这散修平等之道,那将有多少的散修会进入我们北之国修炼啊?有了天下这么的散修的加入,北之国的实力毕竟大增,又何愁南之国的进犯呢?真是可笑啊!皇族啊皇族,你们竟然堕落到了这般的地步,宁可弃掉散修不选择,反而将希望放在一只猛虎身上,这与玩火自焚有什么区别呢?”
“城主大人,你可起的真早啊!”城伊雷诺也在这时候登上了北城门的城头,“看样子,城主大人应该是昨晚一夜未眠吧?最近事情繁多,这兰城也因为流动人口大增而变得更加难以管理了,更何况其中还混有大量的探子,处理起来真的很费神,而昨晚独孤寅的事情,又让兰城的守卫问题变得更加严峻了,谁知道走了一个独孤寅还会不会来第二个独孤寅呢?哎,真是让人头疼啊!想必昨晚城主大人便是在为此事苦恼吧?”
“雷诺大人真是我的知心人啊!”兰战从怀里取出一块洁白透明的玉石,玉石极为圆润,其上偶有光华散发,看着手里的玉石,兰战沉思道,“白玉汤,乃帮助妖兽化形之物,亦可以帮助修炼者驱逐修炼时的邪念,还可以镇住妖兽的气息,虽然此玉极为珍贵,但是,白水要此物有何用?给妖兽化形?还是用来辅助修炼?真是让人费解了,为了一个白玉汤,竟会让独孤寅亲自出马,我想了许久都想不出来,个中的原因仍是猜不透,不知道你有什么见解?”
雷诺摇了摇头,道:“我昨晚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为此,我还特意翻阅了大量有关白玉汤的记载和书籍,但所得到的结果与现在我们所知道一模一样,白玉汤的作用便只有三个,只不过,兰城的白玉汤多了一层含义,那是城头上,兰战和雷诺讨论了良久,两人始终找不到都市府前来盗取白玉汤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无奈之下,二人只得就此罢休。在二人讨论结束的时候,兰墨走上了城头,神情担忧道:“父亲,据我们在都市府的探子来报,都市府至今仍是没有任何动作,南都燕被罢职,至今无重用迹象,剑无伤、玉扇书生、姜明月、都鬼才和肖玉生五大幕僚无一人现身,白水的城主府依旧是每天歌舞不息,每天进出城主府的歌妓不下千名,真是让人难以理解,都市府究竟在干嘛?”
“不怕敌人行动,就怕这敌人按兵不动!”兰战沉吟道,“这场比斗对于都市府和兰城,再大一点来说,此次比斗根本不是我们兰城和都市府任何一家的事情,而是关系着其彼此身后的两个国家南之国和北之国的事情,一旦哪一方输掉比赛,另一方必将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甚至影响着两大国家的衰亡问题。如此重大的事情,南之国的皇族不可能熟视无睹,都市府也决计不会这么简单。”
“城主大人说的很对!”雷诺赞同地点了点头,“此次比斗事关两国之存亡问题,没有哪一方不是拼出全力来做好这件事情,都市府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而在其暗地里,绝对不会这么平静,只是,他们的行动极为阴暗,我们查不到一星半点的东西,而我们兰城,则是非常高调的对外招募散修,可以说,我们现在是一明一暗,尽管我们现在有溪明和少城主出赛,但这不知丝毫对手情况的现状,也让我们很被动!完全猜不透都市府想要干什么!真是让人伤脑筋啊!”
仙鹤楼,全天候接待客人,是兰城唯一一家不打烊的酒楼,这不才上太阳,仙鹤楼已经是座无虚席,热闹非凡。昨晚发生在城主府的事情,作为兰城近来发生过的最劲爆的大事,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热论的问题。回到仙鹤楼的雷诺,听着四周人讨论不休的话语,摇头笑道:“这家伙,还没有怎么出场,便已经是大红大紫了,小小的年纪,便有这样的习武诶,让我等老一辈真是无地自容啊!”
“大长老,您来了?”一名侍女正从楼梯口转弯下来,见到雷诺忙打招呼,“上面有一位中年男子,说是专门过来找你的,无论我怎么劝,都劝不走他,你还是去看看吧,哦,忘了说,他就在易水洲的雅间。”
“呵呵呵,没事,你去帮你的吧,我知道是谁了,”雷诺笑着转身上了楼,自语道,“族长可真是混得够差啊,一个闭关便是二十年,几乎没有多少人能够认出来他来了,身为一族之长,实在让人难以接受,看来,我得趁着他还没有闭关之前召集十大长老,开一次家族长老大会了。”
“给我跪直了!”易水洲雅间里,雷万钧胡子倒立,怒喝着身前的光头男子,“你倒是真有出息啊!为了当年那么一点破事,斤斤计较到现在,你还有点男人的样子么?竟敢改名换姓,和家族作对,若不是念在你是独孙的面上,我早就一掌毙了你!真是气死我了!早知道你是今日的模样,二十年前,我就该听你林叔叔的话,一掌拍死你!说吧,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爷爷,你还是杀了我吧,父亲和母亲都已经死在了你的手里,再多我一条命也无所谓!反正你也是杀亲专业户,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光头男子正是独孤寅,原来他是雷万钧嫡传下唯一的孙子,当年因为一些事情,叛出了家族,并改名换姓成独孤寅,头向一边,独孤寅没有丝毫的服软,面对着眼前这位圣者级别的爷爷,他变现得极为不感冒,甚至那爷爷两个字都喊得是那么没有力气。
“你当我真不敢打死么?你个畜牲!”见自己的孙子没有丝毫的悔改之意,雷万钧抬起手掌就要拍下去,却被赶来的雷诺一把给拦住了。
雷诺拉住雷万钧的手腕,忙说道:“族长,你千万不要冲动啊!雷寅这么多年来也吃了不少苦,你看他的容貌,没有半丝当年的书生意气,应该是服用了恶泉水改变了容貌,否则,我这个堂叔怎么会认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