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路人甲一脸兴奋地往礼堂里跑,一边跑还一边高喊:“宠唯一来了!”
三姑六婆,大爷大伯的齐刷刷抬起头,那相互之间的眼神分明传递着无比兴奋的八卦光芒,跟着风就朝礼堂里冲。
新郎新娘一对璧人站在神父前,两人那叫一个反差,新娘急得满头冒汗,不停地催着神父赶快完事,神父把祝祷词念了一遍又一遍,看了新郎一眼又一眼,可新郎的目光压根儿没看他,跟着礼堂里的人一样瞅着大门口。
神父怒了,为毛每回他主婚都有人出来捣蛋!
“江先生,你愿意不愿意啊?”
新郎,大名江慕青,小名大毛,此刻正搓着他手里的钻戒兴奋地跟要结婚一样眼巴巴地看着门口,当然,他现在的确在结婚。
“你等会儿!”
新娘那叫一个心酸啊,连忙给神父使眼色,神父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匆匆又问:“江慕青先生……”
“别问了,他不同意。”门口一道清软的声音传来,一个高挑出众的身影走入众人殷切盼望的视野中。
“唯一!”江慕青激动,非常激动,就差涕泪纵横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
宠唯一,政治部副主任,中央军委委员宠正宏的孙女儿,宠家的独苗,十八岁,一个清清纯纯的小姑娘,那皮肤,白的胜雪,那眼睛,幽深似潭,那小嘴儿,红得勾。人,瓜子脸的娇俏小模样,一颦一笑都透露着一股如山泉般的清爽,偏偏那眼睛又缠住你的眼睛不肯放,哦,不是不肯放,是你舍不得放,软的跟棉花糖一样,一丝一丝勾住你的心神。
不过可别小看这小东西,甜起来的时候能溺死你,但说不定转脸儿就在算计你那,被她卖了还倒数钱的那是常事儿,可就是数钱有人也数的甘心。
此时宠唯一是单刀匹马地过来了,她看着台上那俩人微微一笑,干脆利落地说道:“我是来抢婚的。”
“哎哟!”聚众哗然。
江家那叫一个激动,看自己儿子的眼神都变得自豪了,原先以为这宠姑娘不把他们江慕青放在眼里,没想到这一逼急了,都来抢亲了!
相对的那新娘文优的家里人脸色就难看了,和宠家作对是不行,可这么堂而皇之的抢可不行,打狗还要看主人是不,他家的闺女怎么能这么给糟蹋了!
于是乎文家的人纷纷挡在了宠唯一跟前,也不敢离她太近,保持个三米的安全距离就行了,啧啧,气势足啊!
江慕青朝宠唯一伸出手,挥泪道:“唯一,来吧,来抢我吧!”
江家人纷纷抹眼角,那模样仿佛在说,你们私奔吧私奔吧,我们是不会怪你们的,老天爷也不让棒打鸳鸯的!
一干看客纷纷举起手机,只等经典再现。
可宠唯一呢,小脸一扭,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文优道:“优优,你愿意跟我走吗?”
“你说说你都干得什么好事儿?”宠正宏气急败坏地跺脚,“今年这破事儿你都干了三回了,你不嫌累得慌啊,宠家宠出了个专门坏人姻缘的,你……你……你就等着老天来收你吧!”
宠唯一穿着无袖连衣裙坐在沙发上啃西瓜,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走来走去的宠正宏,那小模样,就跟这不关她的事儿一样。
“抢婚又不犯法。”她小嘴儿嘟囔道。
宠正宏瞪圆了眼睛,如果戴了帽子那绝对已经怒发冲冠,“蒋和,去,把鞭子给我拿来!”
一旁的蒋大叔一脸无语,拿鞭子干什么,拿来了您也不抽,装装样子的他还嫌难得跑。
“首长,您消消火儿,唯一也是无心……”
“无心!”宠正宏就是白天打灯笼也说不来这瞎话啊,“无心她今年刚入夏就抢了三个?秋翰、何昭尉、江慕青这三个人今年哪个结成了?把人家新娘子气得拉也拉不回来!”
“还有去年的翟宇、罗茂、欧铭启……哪个不是被她弄得鸡飞狗跳!”
听着宠正宏的数落,宠唯一顿时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扔飞镖似的把西瓜皮扔进果皮桶,然后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乖顺道:“爷爷,您抽我吧,打死不还手。”
前半句不错,后半句露馅儿,宠正宏又是一阵咆哮,“你还想着还手……”
宠唯一信奉及时行乐,就算是狗咬她一口,她都要咬回来的主儿,这会儿能乖乖挨打,对她来说简直是个奇迹!
宠正宏咆哮了一阵,眼看说教不管用了,棍棒教育自己也舍不得,挥挥手道:“得了,我把你没办法,等会儿就让轼卿过来接你,他总把你有办法!”
宠唯一小小的眉头皱起了,道:“那个娶不到老婆的老男人?”
宠正宏真想过去抽她,裴轼卿五年结了三次婚,哪次不是被她给搅黄了?她这会儿倒好意思说别人娶不到老婆!
蒋和连忙拍拍他的背道:“首长呀,儿孙自有儿孙福,就让轼卿少爷来管管。”
两人的目光纷纷移向沙发上的宠唯一,只见这小妮子垂着小脑瓜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老爷,轼卿少爷来了。”管家福伯打断两人的遐想。
宠正宏脸色缓和一些,道:“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