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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美人的掉包

宋天在字画店里已经工作了半个月有余,他兢兢业业的工作,也将字画有关的内容了解的差不多,而对于寻找父亲和敬良子伯伯的事情虽然没忘记,但却牢牢记住了算卦者的话,该找的自然要找到,而强求去找反而找不到,他不接待顾客便和老黄聊天,他看出来,老黄很随和的样子,而楼上一共有八位高手负责店面的安排,老黄分别叫他们小甲、小乙、小丙、小丁、小戊、小戌、小更、小辛。老黄告诉他,八个人不仅负责店内安全,也包括老黄和他的安全,因为每一个员工老黄都要负责。所以,宋天如果出去买点东西或办什么事情,八人中总有几个尾随着,而老黄自己更知道,即便宋天自己办私事出去,老黄也会按照上级的要求按照找八人中的人尾随保护宋天的安全。

这天,宋天整理完字画,端着凳子坐在店内,县太爷的刘师爷带着一个公子来到店门口,老黄先发现了刘师爷,“哎呀,刘师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而宋天看到刘师爷时候更是大喜,他指着刘师爷对老黄说:“老黄,你说他是师爷?”

老黄诧异的问:“对呀,怎么你认识?”刘师爷也是莫名其妙,迷惘的看着宋天。

宋天看着刘师爷,激动的说:“刘先生,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宋天?”

那刘师爷一听,也是大惊:“啊,宋天,原来是你呀。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大了?”

原来,这刘师爷正是小时候宋天的老师,也就是父亲宋景风给他雇佣的私塾先生,小时候经常赶远路给他上课。刘师爷握着宋天的手,宋天也是激动万分,刘师爷问:“宋天呀,你爹还好吧?”

宋天不想泄露关系父亲的事情,便撒谎说很好,然后支开话题,说:“想不到原来先生做了师爷。”

老黄见两人原来竟然认识,也是很惊奇。刘师爷说:“我以前做教书先生的时候,县太爷就认识我,那时候你知道吗?宋天,我去你家给你上课,很多车马费都是县太爷负责的。”

宋天吃惊的问:“什么,这是为何?”宋天觉得父亲一定隐瞒了自己很多事情,怎么他家竟然和县太爷也有关系?

老黄支开话题,说:“好了,宋天,有时间再叙旧,咱们光说话了,把这位公子冷落了。”指着刘师爷带来的公子说。

那公子微微一笑说:“不要紧不要紧,我只是过来看看。是刘师爷说这里的字画很有名,因此我算慕名而来。”

刘师爷指着公子对老黄说:“过几天就是县太爷春老爷的寿辰,这位公子和老爷交好,非要送老爷字画,非托我过去,于是我就带他过来了。”

老黄笑说:“原来是这样,呵呵,公子随便挑。哦,对了,县太爷寿辰快到了,瞧我这脑子。”

刘师爷说:“老黄呀,到时候还得请你光顾,老爷前几天还念叨你来。”

老黄说:“好,到时候我一定参加,对了,我带上宋天可以吧,顺便也让你们叙叙旧。”

宋天慌忙说:“别,别,我是很想和先生叙旧,不过县太爷的寿宴,我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参加呢?”

老黄说:“告诉你,县太爷春老爷爱民如子平易近人,而且我和他交往很深,我俩在一起根本没有所谓官员和百姓的区别,就是朋友,你是我的伙计,也是他朋友,再说还有你刘师爷这个关系,你不去也得去。”

刘师爷说:“是呀,宋天,到时候一起过去吧,我们俩也好久不见了。”

宋天说:“那好,我听老黄的就是。”

刘师爷陪那位公子在老黄的介绍下,终于挑中了一副字画,付了相应的银两便随即离去。

这天,水晶堡堡主高绝花坐在大厅内,有一个下属急匆匆跑来,单膝跪下说:“启禀堡主,属下派人多次打探,竟然丝毫找不到南泉观掌门阳怀子和淳于光之焉两人,他们和那个叫敬良子的道士一样也忽然神秘失踪,实在不可思议。”

“好了,退下吧。”高绝花回应道。身后给她捶背的下属之一说话了,“堡主,为何近来总有江湖人士人家蒸发,这真奇怪。”

高绝花说:“更奇怪的是,凭借我们本堡的手段,竟然对他们的失踪的调查没有任何结果,这实在是诡异呀。”

自从南泉观掌门阳怀子和淳于光之焉两人神秘失踪后,江湖上已经闹的沸沸扬扬,当然也有很多传闻,有人说他们被杀害,有人说他们躲了起来,也有人说他们暗中要做一件大事,总之众说纷纭。

而南泉观自从阳怀子失踪后,观中大事暂时由成浑子主持。而前段时间受过路金英之毒后来又获赠解药医治好的孟中子,这天深夜刚入睡,听见外面树叶飒飒作响,自己的房门上有条身影,顷刻,那身影便敲向他的门。

孟中子似乎看清了那身影为何人,便小声说:“进来吧。”

那人推门而入,一个俊美形象的人士出现在孟中子的房间里。孟中子从床上做起来,说道:“钟玉聪,你这么晚来做什么?”

原来,来者是黄昏帮的钟玉聪,钟玉聪轻轻关上房门,对孟中子说:“呵呵,我是来贡献你的,老兄。”

孟中子诧异说:“喜从何来?”

钟玉聪找个座位坐下来说:“阳怀子失踪了,你不认为对你是个好事?眼下,只要你做了南泉观的掌门,而我听说我们帮主不久后打算闭关修炼,要将帮主之位传给我,将来有一天,你做了南泉观掌门,我做了黄昏帮帮主,我们两人联手,岂不更美?而且我们也可以为了共同的那个秘籍合作。”说罢,狡黠的笑起来。

孟中子悠悠的说:“我何尝不想做这个掌门,但眼下掌门师叔只是失踪,又不是确认已经去世,再说,即便真去世了,掌门之位也是成浑子师兄的,哪有我什么事情?”说罢,长叹一声。

钟玉聪说:“呵呵,老兄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婆婆妈妈,眼下,小弟有一个妙计,可以让老兄名正言顺的当上掌门,不知老兄可否听小弟的建议?”

孟中子两眼放光,说:“是怎么个主意?你快说。”

钟玉聪说:“你模仿阳怀子的笔迹,然后写一封书,书中就以阳怀子名义说,阳怀子和淳于大侠现在在一个秘密地方修炼,将帮中大小事务交托给老兄,暂代掌门之职务。”

孟中子沉思一会,说:“你说的倒轻巧,但万一师叔回来了,我该怎么办?到时候岂不是知道我欺骗了帮中所有人,我还有命活吗?”

钟玉聪说:“这个,我早已经给你想好了,你模仿阳怀子笔迹写封书信,然后从外面雇人送到观门口,让别人知道这封书来自外面,是阳怀子交给外面的人的,即便他真回来了,你就说我看到你亲笔书信,便信了也不知道是假的,到时候大不了把位置交出了便是,而是到时候要是阳怀子不老实,别忘了西山国有一种毒药,无色无味,即便身怀绝技内力深厚者也不能觉察,到时候你可以孝敬你师叔呀。”

孟中子仿佛从梦中惊醒,说:“果然是妙计,就依照你的说法,我明天去找师叔的笔迹,然后开始练习模仿。对了,那个叫泰玉河的人到底真死了吗?怎么说没发现他尸体?”

钟玉聪说:“哦,对了,这应该感谢老兄,当天要不是你跟我联手,我岂会杀死他,他的确死了,至于尸体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再说,就是有人发现这尸体又如何,当天我们俩使用的都不是本派武功,谁又能查到,呵呵。”

孟中子说:“也对,我和你这个师弟无冤无仇,但谁让他听到了我们俩的秘密呢?好了,夜深了,如果没别的事情,请回吧,以免耳目众多,对你们都不利。”

钟玉聪说:“那好,告辞,我等待老兄好消息,就任掌门的当天别忘了请我喝喜酒。”

几天后,整个南泉观召开大会,孟中子拿出一个书信,将书信交给成浑子,信上说阳怀子在外秘密修炼,而将观内大小事务交给孟中子处理。

所有的道士都对此事议论纷纷,孟中子面向所有道士说:“师叔的美意我心领了,但我知道我能力有限,资历也不够,因此我要拒绝师叔的美意,关于暂时代替掌门一事,我觉得应该由成师兄担当。”

道士们有的说:“既然是掌门的命令,应该服从,也别谦虚了。”也有的道士说:“这信来的莫名其妙,到底是不是掌门写的很难说,怎么能凭借上面的话就胡乱选掌门呢?”也有的道士反驳说:“上面的字迹的确的掌门的,外人岂能作假?”于是又有道士反驳说:“如真是掌门的命令,为何不亲自说,干嘛托人送信,这可是观内的大事呀。”还有道士反驳说:“掌门不方便来,因为秘密修炼嘛。”

总之,你一言我一语,都说了不停,而孟中子暗中望着道士们,他记住了反对他做掌门的一伙,心想:“一旦我上了位子,你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但还是装作很老实的样子,谦虚的说自己不够资格。

成浑子终于说话了:“关于这信的来历,门口的小道童说是来源于外面,我仔细端详了下,应该九成是师叔的笔迹,我看不出有什么作假的成分,既然师叔说让孟师弟暂时行掌门之职,孟师弟就不要过谦了,因为本观要早日走向正规,而且既然,师叔是在外面秘密修炼,我们也就放心了,这段时间还多风言风语说师叔失踪,原来是在修炼,也对,因为前段时间,师父说要有大事要做,虽然我也不知道什么大事,但相信师叔是为了那个大事而修炼。好了,孟师弟,咱们现在开始以掌门接任的仪式,请求你接受师叔的命令吧。”

孟中子说:“我实在没资格,不过既然师叔这么看得起,成师兄这么厚爱,大家也这么期望,我就暂时代替师叔行掌门职位,让本观发扬光大,也希望师叔早日练功归来,否则我会更加诚惶诚恐。”

于是,南泉观举行了掌门就任仪式,孟中子暂时代替行掌门之职务。

而接下来,江湖中又传闻,原来阳怀子和淳于光之焉是在秘密修炼,这事情也传到了水晶堡,高绝花叹息道:“原来这两人是去秘密修炼,但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他们在什么地方呢?原来他们没得到敬良子的消息,感觉做那个大事有阻碍,竟然偷偷修炼,但再修炼,难道我水晶堡要怕他不成?”

高绝花望着坐在身边的路金英,说:“怎么样,这段时间还习惯吗?”

路金英看着高绝花回答说:“恩,姨妈,还习惯。”

高绝花遣散了大厅内的众人,只剩下了路金英,高绝花说:“不错,这段时间你适应这个角色不错,放心,只要你按说我的去做,别让别人看出什么痕迹,你的父母我会保证他们安全,你的毒药我也会定期给你服用。”

路金英说:“多谢堡主。刚开始我实在不愿意,但现在这几天下了,我也习惯了。”

高绝花笑:“你的确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女孩子,还有,要叫姨妈,不管有人没人,万一习惯了,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路金英又道:“是的,姨妈,我记住了。”

高绝花说:“陪着我随便走走吧,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路金英扶起高绝花,两人还是走出大厅朝外面的花草地走去,路金英望着地面,低头而且脸蛋通红,高绝花看到她这个样子,明白了什么意思,说:“呵呵,我知道你想起了那天的那个事情,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也真是大胆。”

路金英更加脸红:“姨妈,不要说了,羞死人了。”

高绝花说:“好,姨妈不提了,一提这个你也想起那个负心汉子来,别想了,那种男人没什么好想的。”

其实,此时的路金英并非真正的路金英,乃是春婷婷,而去往县太爷家中的春婷婷才是名副其实的路金英。

那天,路金英和春婷婷在洗澡的时候,高绝花忽然忽发奇想,她知道春冬来虽然是个县令,但和“初九”那个大事有密切关系,而当她看到两女子身材如此相似,便想到一个主意,制造两人的人皮面具,让路金英冲动春婷婷,然后假装失忆,派一个堡中大夫送到春冬来那里,为了方便在春冬来家,打探消息,也看看春冬来会和什么人接触等,也顺便打探江湖上其他的消息,而真正的春婷婷天天带上路金英的面具,充当“公主”角色生活。而为了怕春婷婷不配合便强迫她服下毒药,解药只有高绝花才有,高绝花按时给春婷婷服药。

为了训练春婷婷,高绝花将路金英的神态,说话声音,动作等都对春婷婷进行了全面的教育,经过半个月后,春婷婷终于走上正轨,本来十分不愿意,但想到毕竟活命了,成了擅闯禁地后第一个活下来的人,而高绝花承诺将来不会伤害他父母还要保护,她知道虽然高绝花行事诡异,但应该还是说话言出必行者。她也稍微了解点,高绝花好像认为父亲是她仇人,但至于有什么恩怨,她自己也不知道,高绝花也不告诉她,但她认为自己现在在这里,应该是安全的,再说,外面也没有什么事情让她牵挂,当年牵挂的那男人也已经死去,而且更是死在了自己心中,所以在无奈中在平静中,她还是留下来,而是自从接触了高绝花,虽然高绝花天天冷冰冰,但毕竟有时间也能感受到她的笑容,她的感情,春婷婷认为高绝花在刻意隐藏自己感情,不愿对人有感情,是因为害怕有伤害,而或许过去受过很多伤害,但尽管如此,内心深处的感情还是会无意中流露出来,而这些却让春婷婷感觉到了,以前在家时候,父母对自己也很好,但很少和自己聊心里话,但这几天接触了高绝花,高绝花偶尔和她聊点心里话,让她大为感动,她逐渐改变了看法,也认为高绝花此人有很大的秘密存在着。

春婷婷陪同高绝花散步,高绝花问;“你累不累?”

春婷婷说:“不累。”

高绝花又说:“你以前是大小姐,估计平时不经常走这么多路,我把你一个大小姐变成现在一个女魔头,你不恨我吗?”

春婷婷说:“以前恨,现在不恨了。”

高绝花望着春婷婷,说:“你很坦诚,但你放心,我只是借用你一段时间,因为武林中最近要有大事,等这个大事过后,我会放你回家,和你父母团聚,到时候你的毒我完全给你解开。”

春婷婷说:“姨妈看着做就行。”

高绝花很是高兴,继而又说:“不知英儿怎样了。我这几天在想,你父母要是见到她后,会是什么感觉?但应该看不出,本堡研制的人皮面具一般人看不出来,这样也好,让你父母不生活在找不到女儿的痛苦中,英儿也假装失忆,即便露出什么破绽,也不打紧的。”

春婷婷忽然感觉有点想念路金英,虽然两人接触了只有一天。

两人散步了一个下午后,终于都累了,望着夕阳的余晖,她们也在余晖的光芒中逐渐离去。

春婷婷回到了路金英住的闺房内,她支开所有下人,自己坐在床边,照着镜子,望着这张目前属于自己其实不属于自己的脸,忽然感觉有意思,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却更加想起了路金英,此刻自己也在想象着家中的父母,好在路金英扮演着自己,父母不用再寻找自己而牵肠过肚,虽然水晶堡让自己有了这么个结果,但毕竟也有点感谢水晶堡,因为本来要被处死的,但毕竟活了下来,而高绝花给她的希望,她相信会实行,便是等一段时间以后,她还是做回她自己。

在这个叫自然王国的国度里,女子的贞洁问题倒不像受到儒家思想熏陶的汉人国度一样高度重视,但对于春婷婷而言,本来也是稍微有点感觉不妥,她心中认为贞洁应该献给最爱的人,虽然失去贞洁不会引起未来婚姻,但还是感觉有点痛心,所以刚被逼留在水晶堡时候也是一种冲动,自己认为失去贞洁已经不是一个“完美者”,索性在此终老,但同时也感觉是好事,因为看清了一个人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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