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女人自己最懂,她骗不了她自己。
然而哥哥的仇她必须要报,她不能让哥哥含恨九泉,轻轻的,她小小声的说,“一命抵一命,我不想再继续追究,我只是不想让我哥死不瞑目。”
凤芸儿话音一落,肖风的心里立刻就踏实了,其实他早就猜到冯飞心里的不忍了,赵三的事任谁都会想到是他的主意,可是冯飞没说,而凤芸儿也没有怀疑,这不能说是偶然,而只能说是冯飞已打算放了他一马。
赵三的话没有错,如果没有自己当初把冯飞置在风口浪尖上的决然,也绝对激不出今天这个光茫闪烁的冯飞。
其实是他成就了冯飞这个神话。
他又要欠了冯飞的一个人情了。
肖风闭上了眼睛,向门外的人叫到,“进来。”
门口的两个打手立刻推开门走了进来,“飞哥,风哥,有什么吩咐?”
“把赵三拉出去毙了。”肖风的声音微微的有些颤抖,是他害了赵三呀。
“这”两个打手有点不可置信的望望肖风,仿佛他在开着什么玩笑一样,“风哥,你再说一遍。”
咬咬牙,肖风厉声道,“把赵三拉出去毙了。”
这一回两个人都听得清楚了,知道这是不可改变的事情,可是他们都猜到了与冯飞和凤芸儿有关系,否则也不可能冯飞和凤芸儿才一回来,肖风就宣布了要处死他的得力助手,要知道赵三在肖风的身边是最红的,混的也最是风生水起的。
两个人谁也不敢违抗,他们立刻架起了赵三的两只胳膊就向门外拖去,冯飞始终背对着所有,此时,他依然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风和日丽的大上京,“慢着。”
两个人立刻站住了,以为赵三有救了有缓解的余地了,却不想冯飞却道,“给他个痛快,别为难他,还有,好好照顾他的家人,再厚葬了他。”当着赵三的面说完了这些,冯飞拉过了凤芸儿迅速走向门前,经过赵三的时候,他没有看赵三一眼,但是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其实就在刚刚他也想过要动了肖风,可是仔细回想起来,这人除了心机深一点也外,倒也没做过什么太过份的事情,说实话,如果肖风利用的是别的女人的哥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偏偏他利用的就是凤芸儿的哥哥,自己的女人,他自然要唯护,否则,一个连自己女人也保护不了的男人那就不是爷们,就是因为想到这些,所以他才暗自决定放了肖风一马。有赵三抵命,他也算对得住凤芸儿。
“飞哥”肖风却叫住了冯飞。
冯飞一顿,背对着肖风站在门前,“说吧,什么事?”
“飞哥放心,我会一心跟着你一起把小千章国打出龙朔国的国土。”这是肖风的决心也是他的承诺,冯飞放了他一马,他要记得这一笔债,从此踏踏实实的跟着冯飞,再不能二心了。
冯飞回首爽朗一笑,“哈哈,肖风,你还是我的好兄弟。”说罢,再不停留与凤芸儿迅速消失在过道里,两个人冲向车子驶出海天的时候,日头正好,斜斜的晒在车身上,可是这暖意却还是压着冯飞的心里头一片沉重。
“哥,对不起。”车子启动了,当车子穿梭在上京滩的街道上时,凤芸儿轻声说道。
她重新又叫他哥了,那哥的称呼就好象他是她的亲哥一样,这辈子,她赖定他了。
那一声哥让冯飞的心弦一颤,“芸儿,我也只能做到这些了,男人们的事情你不懂,不过总有一天你会懂得哥的心,还是那句话,该杀的人我从来也不会手软,可是不该杀的人我也从来不会动人家一根手指头。”赵三的话不错呀,没有凤芸儿,没有他与左宏堂的恩怨,哪有他今天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许多人,许多事,想要分得清楚明白,真的有些难,难于上青天。
冯飞把凤芸儿带到了柳如月的住处,当三个女人第一次的聚首在一起的时候,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和谐,一起喝着茶聊着天,却再也没有了敌意,倒是冯飞微微的显得有些局促了,一个男人同时面对三个女人,两个是他早就推倒过了的,至于那珠,他知道早晚有一天她也会彻底成为他的女人。
都说女人如衣,可是看着眼前聚到一起的三个女人,孰轻孰重,他却已经没有了答案,或者已无需答案。
抗R的战役已经打的如火如荼,千章国人再也没有心思报复冯飞了,他们自身已是难保,整个上京都掀起了反R的狂潮,抵制千章国货,甚至当街烧毁千章国人出售的东西,每一个有良知的龙朔国人都站起来了,千章国人在上京滩上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也更加的不敢出门了,继宫灵仁早就跑回他千章国的老窝了,再留下来,只会丢脸丢人让人耻笑罢了。
冯飞将法国领事的车子还回给了人家,还携了柳如月亲自去了法国领事馆郑重道谢,至于那一夜法国领事是如何离开的,这一直是他心里的一道谜,不过冯飞从来也没有问过,因为,他懂得尊重。
上京滩上,冯飞所有的场子又开始风风火火的开起来了,许佩堂早已不再是他的对手,也无法左右冯飞娶他的女儿,谁也没有想到,冯飞居然可以和安爷和平共处相安无事,这也是整个上京滩上最近风传的一个奇怪的消息,只有冯飞自己知道,那是因为那个人,那个与自己长相神似的人。
其实,他不是没有想过安爷的话,或者自己真跟那人有什么关系吧,可是没到确认的那一天,就什么也无法保证。
安爷说了,会安排自己与那人见面,不过却一天拖过一天,全部都因为那个人一直在忙而延迟了。
这一天,冯飞正安稳的坐在沙发上听着广播,门被敲响了。
“进来。”冯飞依然闭着眼睛听着收音机里的新闻播报,听着那进来的脚步声,他已猜出了是谁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