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车,载着他与那珠,还有食物与帐篷,那珠一边开车一边望着他早已让人准备好的东西道,“我们去哪里?”
“园山,打猎。”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边说话一边看着那珠开车,小妮子什么都会让他汗颜的想把她吃进肚子里再都变成他自己的。
他要比她强,否则就被她给看扁了。
“几个人?”她扭着方向盘,正在按着喇叭避过车前的一串行人。
“就我们两个。”他大言不惭,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继续向前开着车子,却是在寻找停车的地儿了,“我不去。”一男一女两个人去打猎而且还要在山上露营,那她就好比一只小羊羔此时正自动自觉的把自己送向大灰狼的口中。
“来不及了,已经定下来了。”所以她只能答应不能反对了,手里摆弄着一把左轮手枪,这可是时下最新式的一款,那子弹他早已弄了半箱子就放在后备箱里了,这一回,他要在山上过足瘾,这一回,当他再下山的时候,就是猛虎归山。
枪与拳脚才是横行的一切,他要开始规划他自己的雄途大业。
一步一个脚印,踏实而行。
那珠还是把车子停在了路边,身子一蹭就要下车,冯飞拉住了她,“怎么?怕我了?怕我把你吃了?”他笑嘻嘻的望着她。
她回手敲了一记他的头,“我还有正事,没功夫陪着你游山玩水。”男人这么没心没肺的只想着哄着女人玩,她看不上眼,更是不屑,别说一起去打猎了,从此连与他走在一起都让她嫌难堪了。
车子外,有目光不住的投注过来,因为车子里冯飞的手已经不老实不安份的扯住了那珠的手臂就是不松开,“开车。”
“不开,我要下车。”反正他不会开车,她就这么耗下去了。
冯飞眉头舒展好心情的看着那珠,“那好吧,你不开我开。”手中的左轮在空中立时划下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然后落在了后排的座位上,刚巧与一个布娃娃在接吻。
“你开?你会开车?”那珠挣不过冯飞,别说是她,这上京滩上有几个人能挣开冯飞的臂力呢,只要他不想撒手,估计连霍英风也不是对手。
“会呀,就在刚刚,跟你学的。”
“那我不坐。”她怕会翻车,“我的命你赔不起。”她要是真死了,他陪多少也没用了。
“要不,你就开车,要不,你就坐车。”他威胁她,反正就不许她下车。
“不开。”她坚持。
冯飞眯眼一笑,极度自信的将女人从驾驶座上硬生生的拽到怀里,然后就放在他刚刚坐过的还热着的地方,“乖乖坐着,我的手是长眼睛的。”就算他开着车他也不许她偷偷下车,他是可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男人。
他说完就灵巧如猴子一样的移到了驾驶座的位置上,那珠本想着偷偷的趁着冯飞不注意的时候下车,可是当她看着他灵巧的仿佛熟练的开起了车子的时候,她傻眼了,“你第一次开车?”她不可置信的问道。
“嗯。”车子稳稳的驶在人迹横流的大上京的街道上,他的手指一忽儿按着喇叭,一忽儿转着方向盘,他俨然一个老司机一样让她瞠目了。
“正事不做,偏要去打什么猎。”
他的脸上依然还挂着笑,却是一本正经的望着前面的路然后说道,“陪着你就是正事。”
“少来,鬼才信你。”如果不是他在开车,她真想狠狠的就敲他的头。
“真的有正事,而且你的任务非常重要。”
他越说越离谱,打猎哪有她什么任务,如果真到了山上,估计她只会蒙头大睡,那些狼呀狗熊呀都与她无关,“我只负责睡觉和吃东西。”
“嗯,那你是猪了。”他脑袋转的非常之快,不过,她的话中意就表明她已经暂时没想到要下车了,那估计就是同意去了。
“你才是猪,我又不想杀生,当然就是睡觉了,不然,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杀死一头头的动物吗。”她一点也不怀疑他打猎时会威风八面,就算赤手空拳一只老虎也不是他的对手,况且现在深山老林里的老虎也少了,想要找都难。
“你得陪着我一起,我要学枪练枪,我要成为一个神枪手。”他大言不惭的先给自己扣上了神枪手的名号,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
三天,车与枪他都要熟而又熟,这样,就算没有司机,他一样可以单枪匹马横闯上京滩。
要想在上京滩上混,不止是功夫,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点缀,也是助长他一步步走向辉煌的根基,所以花在这上面的时间绝对不算是浪费了。
那珠终于清楚明白了冯飞要做什么,原来不止是打猎这么简单的事情,“可是学枪没必要一定要去那深山老林里去吧。”
“你不喜欢那种返朴归真的感觉吗?”离开师傅许久了,最让他怀念的就是大山带给他的自然的清新的风光和美景,此番而行,又有美人相伴,这让他无比的兴奋甚至现在就期待着彻底把上京这座繁华的城市抛在车后面。
“好吧,不过,你得保护我。”
冯飞松开了手中的方向盘,极随意的打了一个响指,“没问题。”
那珠斜斜的靠在车靠背上,懒懒的望着车前的风景,“冯飞,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的身世,真不信你就是那小门小户的人家里长大的孩子。”他的气度,他的一举一动即使是在最狼狈的时候也透着一股子说也说不尽的尊贵的意味,就仿佛是她,永远也摆脱不掉爱新觉罗的姓氏,只是这个,已不知是她的悲哀还是她的幸运了。
因为,她更想要过正常人的,不被人打扰的生活。
可是就是有着那么一些无聊的人,居然从国内追踪到千章国,再从千章国追踪到国内,黑田一郎,她曾经差一点爱上的男人,其实却是算计着她的男人,幸亏她的爱还没有开始,否则此时的她早已成了别人手上的一个傀儡,却注定是世人眼中的刽子手。
冯飞不知道女人在想什么,但是她望着他侧脸的眼神温柔的让他的心泛起了无边的保护欲,这女人,他要定了。
如深潭般的眸子始终紧紧盯视着眼前的路,就算他再番聪明,但是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开车,冯飞不敢有半点的马虎。
眼角余光中,女人始终在盯着他的动作,“怎么?怕我卖了你?”他轻笑,手指正随着一个转弯而迅速转动着方向盘。
“卖了我吧,卖了我就解脱了。”那珠没好气的,眼前的男人吊儿郎当的样子让她看着不爽。
“呵,我比其它男人还让你无法忍受呀,你别急,我们去的地方雄性动物多着呢,我就把你交给它们了。”他半开着玩笑,车子转弯过后已经到了郊区的路上,人迹渐渐稀少,车子也开得更为顺畅了。
她猛的一记拳头送过来,“那天把你毒死就好了。”
“哈,你要谋杀亲夫呀,小心我做鬼也不放过我。”他继续调侃她,甚至还不忘做个鬼脸。
这一回那珠聪明了,她不气了,“你越气我,我越不生气,我不理你了。”闭上眼睛,大小姐也不怕了,人多的时候车都开得那般好,这样的无人大路那就更加没关系了,她索性闭目养起神来。
清静,他只要嗅到女人还在他身边的气味就足以了,能绑了那珠跟在身边,冯飞心满意足。
车子飞快的向园山而行,那是距离上京最近的一处原始森林,也是他唯一的选择,打猎是次要的,练了枪法再把那珠据为已有才是重要的。
两个人就这样直奔园山,困了,冯飞就把车子开到路边的树荫下然后靠在椅子上打个盹,醒了就继续开车,那珠始终静静的不扰他,从车子驶离上京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渐渐变的寡言少语了,欲擒故纵,他想要看看那珠的反应,小妮子总是与他拌嘴,虽然他一点也不介意,可是要把小野猫长期的拒为已有,那没点本事没有诱惑女人心的魄力是不足以让女人的心时时刻刻的死心塌地的都在他的身上的。
冯飞最不屑的就是那种金玉其外的浪荡公子哥了,穿上了一身人模狗样的外皮之后就开始喜欢四处向女人招摇了,那种男人初时看是有口味,可是接触的久了,那空荡荡的躯壳里就连下摆下的东西也会渐渐变得索然无味,那样的男人有的只是新鲜感,并不能带给女人长长久久的心甘情愿和死忠。
冯飞从没想过要做什么好人,但是他一直想要做的就是一个人上人的男人。
想和做其实是两回事,想可以随心所欲,可是漫无边际,可是做起来,一切靠的都是实力,靠的都是拼命,没有付出就不会有收获,天上永远也不会掉下馅饼来,而眼下,他要去的地方就是为他回来之后可以与左宏堂与千章国人相抗衡而做的准备,没有枪,就算功夫再好,他还是什么也玩不转,这样的年代,落伍了就是一颗星的陨落。
而他,想要做一颗耀眼的星星,不奢望普照大地,但至少在属于他自己的那片天空中要一片透亮。
一天一夜,当冯飞拿着肖风为他找来的破旧地图望着眼前如龙腾虎跃般的层层山峦的时候,夜,还在黎明前。
车子就停在一处林子里,冯飞确定这里是安全的,而他此时最需要的是伸展四肢好好的躺上那么一会儿。
转身望向无声无语正酣睡着的那珠,她还真是把自己一点也不设防的交给了自己,这样的女人,让男人想要把她扑倒的同时,却又会多少对她有些歉然。
一个美丽的女子,有着连男人也自叹不如的枪法,她如一团谜般的让他感受到了神奇。
悄悄的,他没有叫醒她,推开车门的时候,冯飞听到了不远处小溪水叮叮咚咚的响声,那是从石间自然落体落到下面水中时敲击的声音,夜便在这小溪的歌声中,在无边的花香草语中变得格外的温馨起来。
冯飞小心翼翼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从后排座位上取下了帐篷,支好了,再铺上一层薄被,手中的枪在手指间习惯的转了一圈后这才送到了枕头底下,然后,他重新打开了车门,熟睡中的女子正歪倒在靠背上,那身前的两团突起此刻正随着她的呼吸而不停耸动,舌头舔了舔唇,他的身体开始起了反应。
当两个人一起躺在帐篷里的时候,女人已小鸟依人般的睡在他身边了。
冯飞望着那张纯情小脸,她象一只沉睡中的白色蝴蝶,干净的让人不想打扰到她的宁静的世界。
冯飞收敛了心神,既然已经在沙滩上忍了那么令人血脉贲张的一次,此刻的女人即使早已唤醒了他身体里邪恶的因子,他也不会再随意的胡乱动手了,他准备诱着鱼儿自动自觉的上钩,那才鱼鲜味美。
折腾了一天一夜,冯飞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然而,即使在沉睡中,他手中也始终没有离开那把从枕头下拿起的枪。
车灯让暗夜不在漆黑,也是那光亮让带着绿光的狼崽子不敢上前打探那是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