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粽全身都被绑得结结实实,就是名副其实的肉粽,那样子让人忍俊不禁,“飞虎,难为你了。”冯飞拍了拍飞虎的肩膀,“让他们能活着又不出声,这真的很不容易,难道,他们吃饭也是你喂的不成?”冯飞才不相信,怎么看飞虎也不象那么细心的人。
“呸,我才不会喂他们吃饭呢,他们自己管自己死活。”
“啊”冯飞不知道这两个千章国人是怎么吃饭的了,他好奇了,桌子上是今天的早餐,有油条和豆浆,其实他们的生活还是蛮惬意的,“你怎么解决的?”
“用脚呀,就是这样,哈哈,我现在让他们表演给你看。”飞虎说着就走向此时正圆睁了双眼看着他的松岛沙良,飞虎一边捂着嘴一边去解下了两个人脚踝上的绳子,还好他都是打的活扣,要是死结就麻烦了。
手还是绑着的,飞虎亲自端来了油条和豆浆就放在两个人的面前,“自己吃吧,快点,十分钟后我就撤走。”
松岛沙良和三奇麻衣立刻开始行动了,两天没洗澡了,这样的夏天,让那脚趾头还带着恶臭的味道,冯飞掩着口鼻退后了一步,却见两个人齐刷刷的都用脚趾头扯下了口中的布,然后再用脚趾头拿起油条,也不管那脚上别样的味道了,直接就送进嘴里吃起来,那样子还是蛮香的。
“猪。”想到千章国人曾经对龙朔国人的污辱,冯飞没啥异样的感觉。
两头猪头也没抬,此刻吃才最重要,猪在吃东西,“飞哥,怎么样?我调教的好吧?”
冯飞在飞虎面前竖了竖大拇指,“做的好,猪就是要这样对待的,不过,现在把他们手里的东西都拿下来,谁也不能吃了,我有事情要找他们两个解决。”
“好。”飞虎一点也不迟疑,终于又有乐子了,其实他昨天晚上就开始饿着这两头猪了,不过这话他没告诉冯飞,他一点也不介意再饿他们一顿,“都放下,谁也不许吃了。”
飞虎一声令下,两头猪果然乖乖的停了下来,将油条就放回原来的盘子里,然后抬起那一张乌七八黑的脸望向飞虎,“虎爷爷,有什么吩咐?”
“飞虎,你啥时候开始成爷爷了。”听到那虎爷爷的称呼冯飞扑哧乐了,这小子也太能整了,调教的真是到位。
“昨天呀,昨天你走了之后我就无聊的哄着他们两个玩玩,然后我就成虎爷爷了。”
真是没想到这两个人的骨气也不过如此,甚至连猪也不如,不过,这样的他们倒让他接下来好办事了,冯飞走到了桌子前,取了纸笔,先是动手拟了一个草稿,是松岛沙良写给千章国大使馆的草稿,他懒着跟两头猪对话,所以这就是最简单的方式了。
飞快写完,冯飞拿给了飞虎,“让松岛照着用汉语写了,别给我写错了,也别给我玩什么花榜,过一会我来取。”管飞虎用什么办法,反正只要松岛沙良写了就好。
“飞哥,你去忙吧,写好了我让李嫂叫你。”
飞虎连看也未看两头猪一眼,走出去叫人准备了两个麻袋,既然千章国人已经在揣测两头猪在他的手上,那么难保他们不来海天别墅,所以他还是谨慎一些的好,养两头已经不能再长肉的猪其实一点也不划算,不过为了那珠的安全他不得不做罢了。
麻袋到了,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天黑。
那一天白天之后的时候,冯飞果然如约的教了那珠易容的手法,“飞,说不定哪天我易成你的样子指挥你的弟兄们。”
“没用的,你的声音不象。”他一点也不怕,那珠不是乱来的人。
凤芸儿一直很安静的呆在她的屋子里,在伤未痊愈之前冯飞不许她离开,海天别墅里一片宁静,就仿佛一个普通人家的宅院一样。
入夜,华灯初上,冯飞带着飞虎两个人一人扛了一头猪便从窗子悄悄的离开了海天别墅,虽然是走在房顶上,虽然是各自背负了一个人,但两个人却如履平地一样走在陡陡斜斜的瓦面上,飞虎并不知道冯飞要带着他去哪里,他也不问,既然信任那就没有问的必要。
终于,冯飞带头停在了一个有些残败的院子里,他熟练的打开了房门,将身上的猪扔到了地上,然后拉着一身轻的飞虎走到了院子里,有些话不能给那两头猪听到,“飞虎,千章国人因为这两头猪开始盯着了我们了,我担心千章国人会搜查海天别墅,所以就给你换了个地儿,只是这里太简陋了,要委屈你了。
“不怕,只要飞哥每天有吃的送来就好。”他从前所呆的山里比这破屋子也差不了多少,飞虎并不觉得有什么。
“我走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到达千章国大使馆的时候也才晚上十点多钟,冯飞人一侧的围墙翻了进去,很快就潜到了大使馆的前门大厅前,虽然那还有人把守着,可是那两个守卫在冯飞的眼里简直形同虚设,拾了两个小石子随意的一抛,听到声音的两个家伙立刻向那小石子的方向寻去,冯飞则飞快的闪进了大厅,看到桌子上一个非常大的花瓶里插满了红玫瑰,冯飞随将松岛沙良的信放在了那玫瑰中间,红的花,白色的纸张,让那封信显眼的只要一走进大厅绝对第一时间发现,也是这个时候,冯飞听到了楼上传来的脚步声,他动作迅速的移到了沙发后面把自己藏了起来。
“佐田君,还没有松岛和三奇的消息吗?”
“没有,我怀疑是冯飞那小子干的。昨天我派人去富贵门搜了一遍,可惜没有见到人,我直接警告冯飞的得力助手肖风了,那小子倒是挺客气的,看来将来能为我们所用。”
“继续去找,虽然那小子有霍英风和许佩堂给他撑腰,不过上头连霍英风都想动了,更别说他一个小小冯飞了,所以明天就让巡捕房去他的住处海天别墅搜一搜,今天晚上派在别墅盯梢的人一定要密切注意了。”
冯飞暗笑,盯梢只守在门外根本没用,要知道那里虽然是他自己的地盘,他出去也是走房顶的,这样更为安全,一切果然如他所料,千章国人要对他下手了。
“佐田君,那是什么?”
虽然没有看见,但是冯飞已猜到是其中的一个人发现了玫瑰花里的那封松岛沙良亲笔写的信,他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有人的脚步已经移向了那个玫瑰花瓶,大厅里静极了,半晌才出来声音,“佐田君,你看。”
几个字后又是一片安静,显然两个人都在看着那封冯飞送到玫瑰花中的信,不过那信的内容绝对是冯飞先拟好了的,为了不让松岛沙良玩什么花样,冯飞还要求他必须用汉语写出来,写这个对于龙朔国通的松岛沙良来说并不算什么也并不奇怪,让他受不了的是那信的内容,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写了,他怕飞虎,怕飞虎对他非人的折磨,飞虎那小子折磨人自有他的一套,让人死也不能,活也不能,就仿佛折磨风里掉进陷井里的猎物。
“佐田君,看来我们要暂缓一下行动了,一切不如就如松岛所言等上头派来的人到了再做决议吧。”
“那今晚的行动呢?”
“先取消,也没剩几天了,就让那小子多蹦哒几天,这次我国的聚会他也要来,如果他真做了对不起我们大R帝国的事情,我们当场就可以拘捕他。”
想得美,冯飞冷冷一笑,他才不会让他们得逞,倘若他们真动手了,那么他的左轮也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从千章国大使馆再到富贵门,一派笙歌艳舞,好不热闹,“飞哥,你来了。”肖风知道他来了,立刻就迎了出来。
“那件事情摆平了,他们暂时不会来捣乱了,这两天让兄弟们小心些,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飞哥,你真的摆平了?”才一天的功夫,冯飞就把千章国大使馆的人摆平了,这真的有点匪夷所思。
“最近富贵门会比较安静一些,所以我也要开始着手查一查左宏堂的动向了,可有他的消息吗?”
“有,刚刚左宏堂还派了人来,说是他要亲自请你吃饭呢,我回绝了。”
冯飞手指敲着桌面,“走了多久了?”
“才走了几分钟而已。”
“追回来,告诉他们我要去参加。”冯飞波澜不惊的说道。
“飞哥,那是鸿门宴呀,你不能去。”
“他还不敢把我怎么样,那个女人的事是他的软肋,再他没有足够的把握把我灭倒之前他不会乱来的。”
“可是,左宏堂做事一向出人意料,也无法用常人的思维方式去揣测他接下来的行动,所以飞哥还是要小心应付他才是。”
“我知道了,你快派人去追回那送信的人吧。”微微的有些不耐,他决定了的事情就不容改变,左宏堂他一定要见,而且就在这一两天之内,看一个人的表情就大概可以猜他现在在做着的事情是不是对自己有利了。
虽然不用猜他也知道左宏堂一心要扳倒的人之中一定有一个他,但是还有一个孔彪也是左宏堂的眼中钉。
左宏堂要算计的人太多了,从他从前做事的手段冯飞就知道他喜欢玩计中计,让套中有套,更让人难以捉摸,可是算计再深的人,只要做了,就有纸包不住火的时候,就比如他与宁嫣然。
身形靠在了富贵门的沙发上,他也算是一个最尽职的人了,从接手富贵门开始,除了去园山的那三天以外他几乎天天报道。
吧台前冯飞看到了陆方舟,这是自他回来以后第一次见到陆方舟,小伙子清瘦了些,冯飞向他挥挥手,陆方舟便端了两杯威士忌向他走来,“冯先生,喝酒还是其它?”
“就这个吧。”冯飞指了指威士忌一点也不挑剔的说道。
陆方舟将两杯酒一一的放在了桌子上,正要起身离去,冯飞却叫住了他,“坐吧,我觉得你应该有事情要告诉我了。”笃定的眼神如星茫一样让陆方舟的眼皮直跳,眼前的冯飞真的有穿透人心的本事。
“冯先生,你果然料事如神,不过现在这地方不是好地方,小心隔墙有耳,等晚上我事情结了,再找个清静的地方与冯先生相谈。”
“方舟,叫我飞哥就好了,大家都兄弟一样,你去忙吧,我去后面雅间等你,方便你就过来,不方便你就继续忙。”
“谢谢飞哥体谅。”一个老大这样体贴下属,陆方舟多少还是感动了,端着托盘的手握得紧紧的,就凭着冯飞对他的亲切他也要把他所有知道的全部和盘托出。
又要很晚回去了,想到那珠,冯飞有些歉意,把她圈在自己的房间里,他却真的没有过多的时间照看他。
肖风回来了,手中是这两天冯飞颇为看习惯了的烫金大字的请柬,冯飞伸手接过,却是约了他明日在左府小聚,至于这小聚的理由直接就是:兄弟一场,聚一聚是应该的。
冯飞将请柬往地上一扔,“谁他跟他是兄弟,我要杀人我也直接杀,绝对不会如他那般的一箭双雕的陷害人。”
“飞哥,那明天你要带着谁去?”
冯飞一皱眉,飞虎被他安排到难民营去受苦了,能陪着他去又让他信任的人还真没几个,看来他还得继续扩大队伍,啥时候整到个诸葛亮在身边的时候,他的大业也就指日可待了,“你随便帮我挑一个吧,要会使枪,功夫也要好。”信任而不设防的将这事情交待给肖风,也给他长长面子。
“飞哥,前几天你去园山的时候来了一个兄弟,叫张作峰,身手不错,只是他从前是安爷手下的人,不知道飞哥敢不敢用了。”
“安爷?”冯飞一皱眉,那是上京滩一个许久未曾露面的人物了,他似乎人间蒸发了,可是他的生意却都是好端端的在上京滩上开得风生水起。
“是的,原来是安爷的人,后来因为沾了安爷的女人就被扫地出门了,谁人也不敢用他,他也一直落魄来着,找到我,我说要听飞哥的,这得飞哥做主。”肖风一是要给冯飞戴高帽子,二是要给冯飞出个难题,倘若这张作峰真的是得罪过了安爷,那他冯飞收了就是与安爷作对,可是不收,却又一是显得没有情面,二是让人以为他冯飞也不过如此,连收个人也瞻前顾后,怕这怕那的。
“把他带进来,我见了再说。”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正是用人之际,如果这小子真有两下子,他不会放过一个栽在女人温柔乡里的男人,从哪跌倒了从哪爬起来,这样的人倘若用的得当了,日后就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