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个管事本来就是攀关系走后门进了这茶楼,刚来不久威风的很。
平时来这里听书喝茶的都是有教养的大家子弟,根本没人敢闹事,滕舒羽刚升为副将没多久百姓对她的这张脸面生的很,要不然那些客人也不会当着她的面讨论四王妃,而且说得那么难听,甚至到最后还动起手来。
脚边一声接一声的磕头声和求饶声听得凤斩月心烦意乱,半分也不愿多待下去。
“告诉傅丞相,滕副将本王爷带走了。”话落凤斩月潇洒转身,一行人就这么简单的离开了茶楼,当真气坏了幕后的傅丞相。
到四王府后,凤斩月见滕舒羽一直跟到书房,并没有要在别处处理伤口的意思,便让无音去药房找许大夫拿药箱。
闻言,滕舒羽有些奇怪的问道,“为什么只拿药箱?让下人去请许大夫过来不就好了,何必让无音多跑一趟。”
凤斩月在书案前悠然落座后先是翻开之前没看完的奏折,这才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本王倒是无所谓,只要你不嫌丢人。”
滕舒羽一噎,脸色有些难看,准备坐下的身子也是一僵。
过了一小会儿,负责伺候凤斩月的丫鬟无熙进书房后。见凤斩月正在书案前处理公务,先是默默地拱手一拜然后侧身对滕舒羽行礼。
“无熙给滕副将请安。”
“免礼!”
“谢滕副将!”无熙抬头见滕舒羽和平常一样痞痞的对她笑,完全不像是跟别人打架吃亏的一方该有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滕副将不是刚被我家四王爷从外面赎回来吗?怎么没有回府?怪不得刚才见无音往药房的方向去,看来是滕副将不仅打输了,还伤了哪里。”
滕舒羽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无熙早就见识过了,却没想到竟然会厚到不要脸的地步。
“你看到无音了?看来本副将这招苦肉计还是蛮有用的,这点小伤就能换来无音与肌肤相亲的机会,早知道就多挨几下最好是打断骨头……”
滕舒羽一脸色色的笑,不难想象现在她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对此,无熙无比嫌弃的看了滕舒羽一眼便转身去给香炉换香料了。
莲心亭里,一白衣男子微倚雕栏,漫不经心的往水里撒着鱼食。青丝随风飞扬,飘然如仙。
“主子,无音回来了。”青衣护卫远远地就看见无音手里提着一个东西,等走近了才发现是药箱,当即就纳闷了,“四王爷出去了一趟怎么就受伤了呢?”
白衣男子不语,却再也没有了喂鱼的兴致。起身将鱼食放在石桌上,便准备离开莲心亭。
看来自己真不应该多嘴提王爷,青衣护卫这么想着不忘跟上白衣男子的脚步。
两人回到房间没一会儿,东面的书房传出了宛如杀猪般的惨叫声。
“疼疼疼!疼疼!你轻点!嗷呜~我的姑奶奶呀!”
无音是拿着药箱回书房了,可是却不是他帮滕舒羽上药。面对“辣手摧花”的无熙,滕舒羽不仅没能如愿的和无音发生肢体接触,而且还差点废了一条胳膊。
“好了!你回去以后记得让萧屏帮你再多搓几回药酒,越多越好。”无熙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交代。
只见滕舒羽把整张脸埋进桌子里,浑身透着生无可恋的气息,还不忘用愤恨的语气指责道。
“你这女人!是想要了本副将的命吗?下手那么狠!整条胳膊都要被你捏碎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