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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温情

清晨的阳光虽然带来了一丝温暖,却也照耀不了这个地下囚室的阴森恐怖。张以沫早早的来到支队上班,想起昨天轻薄自己的男孩,素来气质冷艳的脸上染上一片羞红。不知他怎样了,一晚的牢狱体验会给他带来怎样精神和心理的改变。想到这里张以沫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忍和担忧。

穿过几条寂静的楼道,由于未到上班的点,整个支队悄无声息,唯有张以沫那清脆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张以沫越是向囚室走进逾是感觉空气中阴冷的气息,张以沫感觉一阵阵不安。等到囚室门口,那一排血色的脚印和丝丝血腥味道更是证实了她心里的感受。

“丁全甲,高富乙…”张以沫大声喊起警员小甲和小乙的名字,希望以此来打破这诡秘的宁静。只是回音袅袅,在这楼道里穿梭更叫人心神不安。不过到底是警界打拼四五年的精英,历经几次大案的张以沫虽慌不乱,拔出腰间的手枪亦步亦趋的推开囚室的铁门。

只见一声轻响,张以沫定眼看去,入目的是小甲和小乙那怒睁的眼珠子。血流由他们身上的缺口始出,染红了整个楼梯。见共事过的同事如今却死得这般凄惨,她心里涌过无尽的伤感和愤怒。

颤颤巍巍的踩着楼梯继续下走,外面的几间狱室早已大门洞开,里面的几名囚犯头颅早已被朱壮挖开,依稀残留一些未啃食干净的脑子。这一幕幕场景张以沫早已恐惧震惊,可是她却并为逃离这片修罗地狱,因为她还要确认一下被自己殃及关押在此的秦暮楚的状况。

寻着囚室最后未曾相看的一个房间,外面依旧是一排血淋淋的脚印,房间门依旧是被人粗鲁的砸开。张以沫一颗心仿佛沉在谷底,那么的冰冷和彷徨。待看及床上的秦暮楚,平躺在那脖间还有昨晚李先明残留的一些血迹。张以沫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悲伤,伏在秦暮楚的胸口,凄凄惨惨的大哭起来。

待得情绪发泄了几分钟后,一声声有点粗重的呼吸声打破了平静。原来是张以沫伏在秦暮楚的胸口,使得秦暮楚呼吸受到压制才变得粗重起来。张以沫先是难以置信的听了几秒呼吸声,又用纤纤玉指探了一下鼻息。确认秦暮楚只是睡着之后,她心里先是惊喜万分而后又因为自己为一个相识未久的男人哭泣莫名的羞怒,待看及秦暮楚还正处梦乡,一丝报复的念头涌上心头…

秦暮楚昨晚一场惊吓以后本是倦怠极了,而后看破生死之后却是睡得沉重。就在梦游太虚之间,思维一片混沌一股冰凉的液体淋遍全身。特别是鼻孔由于外部刺激,一阵阵发痒,“啊切!”打完一个喷嚏之后,感觉鼻孔舒适了些同时也驱走了睡意。睁开朦胧的睡衣,却看见一双美目怒气腾腾的看着他。看清她的样子却是昨天见过的女警官张以沫,只见她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水珠,顺着光滑的肌肤滴滴滑落,她手上还拿着半盆清水的盆子。

看到这里,秦暮楚算是全明白了,感情这位美女警官恶作剧拿盆冷水来自己清醒,却不想自己一个喷嚏也使得她成了殃及的池鱼。“这位美女,实在不好意思,刚刚睡得有点死,劳烦你来叫我起床。”“一盆清水举手之劳而已,还有半盆清水干脆我直接给你洗漱掉好了。”张以沫明显还未气消,阴阳怪气的举起盆就打算再来一次清洗。

秦暮楚并不知道她是因为羞怒而做出以水醒人眠的举动,还当她还是因为昨天无意邂逅而进行的报复。“不,不用了,像您这么倾城绝色必是上界谪凡的仙子,我这么一个泥丸垢胎的凡人怎么能当得起你来服侍。”张以沫却没想到这清秀的男生,夸人的本领还是不错的,气也莫名的消了不少。不过想起他在床上沉睡装死骗取自己的眼泪,就有些恼羞成怒,冷冷的回道:“这水我都端出来了,总不能再费力弄回去,干脆就你照单全收了吧!”说完就打算泼下去,“啊!别呀!您把水放地上就好了,这种粗活交给我来收拾就可以了!”秦暮楚还真被眼前彪悍的女警搞懵了!“想不让我给你来个淋浴也行,找个靠谱的理由说服我。不要找身体的问题,像你这样能吃能睡的就是泡在冷水里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张以沫明显还惦记着前面的事。

秦暮楚心想,还靠谱的理由,你自己拿水泼人连个借口都没找,反而要我这个挨泼的人找理由说服你,估计楚霸王当年也没这么霸道过吧。不过想起昨天心急救她无意的触碰就讨来这牢狱之灾,刚刚自己确实将水喷她脸上了着实不好再来得罪,只好装出一副谄媚的样子说道。“玉手触素盆,处处伊人香。像您这般比芙蓉美艳比白莲高洁的仙女,便是这盆清水在您的玉手相触之下早就是能造化生灵的圣水了!我这样的臭男人一次得以享受已是需要消耗一生的福气才能得以消受的,剩下的半盆我打算保存下来时时观看,同时还要放在床边时时陶冶情操,也能洗涤些俗气啊!”

秦暮楚说完之后难得的脸上生热,还好室内光线不亮没怎么看得出来。“看你外表老实没想到花言巧语还是层出不穷啊!老实交代,被你祸害的女孩子有多少了!”张以沫本身也不是真正想再泼他一次,无非是调侃一下出出气,只是不想到秦暮楚会飙出这番拍马之语。不过女人终极喜欢听人的夸赞的,特别是容貌方面。“哪有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气质相貌身材样样这么完美的女人才有这般的真心感受。”秦暮楚确实没说谎,除了梦里的慕颜仙子,也只见过眼前这么一位绝世美女了!

“好了,看你态度良好的份上,就不计较你两次的冒失了!还有我名字叫张以沫,美女那套称呼留给那些你想追求的女孩子吧!”“额,其实我也觉得美女帅哥之类的称呼只适合路边的路人甲,还是叫你名字亲切些。张以沫,人美不说名字也这般诗意。我猜想你们家应该是姐妹两的,同时你爸妈之中有一段相爱不能相守的爱情。”秦暮楚侃侃而谈的说道,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啊!你怎么知道的!”张以沫这次算是真的震惊到了,一直以来她的家庭背景都是很保密的,就是与她在一起几年的同学同事都不知道,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还会看相算命不曾。秦暮楚并没有吊她胃口,“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不是难以相守又怎么会许下这无奈的誓约。我猜想你应该还有位姐姐名字应该是忘语。最难忘的是语言,因为曾经的山盟海誓总是深埋心田,同时最难忆起的也是那伊人的香侬软语。所以忘情必先忘语啊!”

说完之后,秦暮楚想起了那青春校园的懵懂初恋,那稚嫩的俏脸,那不变的笑颜。只是我心依旧,人事皆无,念及此处一股伤感涌上心头,眼神间也流露出痛苦和忧伤。张以沫明显看到他转瞬即逝的伤感神情,原来他也经历过那般难忘的恋情。想到此处,心里也有些悲伤,或许是念及父母那人隔异地两相离的无奈婚姻,亦或许为了眼前这位男生,伊人依旧在,已非我故人的伤感恋情。还有那囚室外死相及惨的同事,念极这些她再次嘤嘤的哭泣起来。

秦暮楚再次相望,看见眼前佳人的柔弱哭泣,这一刻心里没有那个满身英气,刁蛮无理的霸王花,有的只是这无助忧伤的女孩。想到此处手臂尽然看前凑近,想借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臂膀和怀抱。啪!“你想做什么,手臂伸那么长,对了差点忘记正事,外面是什么情况,整个狱室人员全部遇难还死相凄惨,你是唯一幸存的当事人,说说一下昨晚的情况吧!”

倒底是警界的一只霸王花,很快调整好心态,为了掩饰一下刚才的柔弱,张以沫只好先发制人了!不过这也是她现在急需了解的情况,两名狱警四名囚犯无故招难已经是惊天大案了!“啊!”秦暮楚被她变化如此之快的态度弄得有些懵,愣了一下说道,“要我说昨晚的惨案和我那位女房东的都不是人为的你相信吗?”秦暮楚认真的问道。“我相信,”“啊!”秦暮楚到是被张以沫一副深信不疑的态度恍惚了一下,不是警察都是无神论者吗?他自己都还在揣摩更合理的解释没想到眼前这位直接就相信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由于一些特殊的关系知道一些不被世人所知的东西。再说警队防守严密而这里又是重要监视之地,兼之那些残忍的杀人方式不可能是人为的!你就告诉我一些我不了解的信息就行了。”

“那个,昨晚我就听见几声惨叫,我正打算去看一下,就发现昨天带我来警队的那位先生,踢开门向我杀过来。当时的状况太恐怖了,我就之间晕死过去了!”“后来呢!你是怎么逃过他毒手的!”张以沫继续追问道。“我晕死过去就睡着了,醒来就看到你了!对了刚才喷你一脸水真是不好意思啊!”秦暮楚并没有实话实说,因为他不想暴露身上的这块玉坠。毕竟几次的死里逃生都是与这玉坠有关,而且他还怀疑前天的半夜遇鬼开始后来种种灵异事件都与这块玉坠有着很深的关联。

张以沫眼睛一直盯着他,看得秦暮楚心里发毛,不过她并没有再继续深究这个话题。至于原因,就是张以沫都不知道。“好了,我会把这里的情况上报杭城市局的,估计很快就有安排。你赶紧收拾一下,我会将你换一个安全的地方。”秦暮楚不想再次受限自由,正打算争取一下,张以沫并不给他机会。“别不情愿,虽说这两起命案不是你所为,但与你有脱不了的干系。能出这牢狱你就该好好感谢我了!好了,不用起床相送了!我走了。”说完挥挥衣袖,并不理睬身后秦暮楚几次欲言又止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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