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佛法无边,讲经也独出新裁。一日,众弟子齐聚,等待世尊说法。可佛陀手拈一朵金莲,并无一言。众人惊诧,唯有迦叶微笑。由于只有迦叶微笑,于是如来断定只有迦叶悟性最高,并在圆寂之时将衣钵传给迦叶。为此,后人对迦叶大加赞扬,说他悟性极高,进而提倡内敛,即知而不言,对张扬的个性多加鞭挞。
然而,不知是世尊看走了眼,还是确实悟性太高,致使那迦叶一脉香火渐落,最后不得不到吐蕃与大唐交界之处(也就是今天云南大理的鸡足山)设立道场。由于他只教人悟道参禅,凡夫俗子自然没有那般悟性。去问迦叶(梵文中当发“射”音)吧,他老人家微笑不答,显得高深莫测。后世有人说他根本就没有弄通大乘精髓,所以不说为妙,既不失身份又显高深。也有说他骨子里就是讲悟的。只是由于有悟性的人太少,所以在迦叶门下修成正果者不多。而其他诸派却开花散叶、枝干繁茂。直到后来,慧能修正“悟禅”教义,使修行方法接近凡俗又简便易行,才使“顿悟”之说列入经典。
由此我想,佛门弟子分为两类,俗世凡夫也分为两类。一类资质显得极高,其中有真,自然也有假。真高人可以说,但不去说,这是极少数,所以成佛者少;假的也不说,非不为也,是不能也,表现得安详,显得极有悟性,这样既不会暴露短处,也令世人视若仙人。前者自然是佛法大家,后者如同充数的南郭。另一类是资质不高的,其中也有几类,但必有苦炼成佛者,华严宗修行方法与之契合,讲究修炼、诵经、施舍和布道,有时为超度众生脱离苦海,可谓忍辱负重、不厌其烦,修成正果者也不在少数。
天下人资质高者毕竟不多,绝大多数都像我等芸芸众生,自然需要听个明白,才能做到心领神会。如果大师们只是微笑,自然显得清静安详,但会叫我等不得要领。当然,如果你装得高深莫测,然后指点我等没有悟性的人去悟,那就另当别论了。
佛教是学问,我可不敢向众生说法,虽然说法者未必成佛。但我也希望不要在一知半解时故作高深,因为那会害人,也会害己。也许因为资质鲁顿,我从不敢标榜具有悟性,看到悟性高的人也不多,即使平时听说谁有悟性,咱也看不出子丑寅卯。总觉得大家相差不多,实践和学习是获取知识的主要途径,有时还不得不记点笔记。至于靠悟,自然不能说没有这样的人,毕竟不多,学也学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