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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藕断丝连(1)

夏季的城市空气闷热干燥,特别具有传热性能,一切有生命的和没有生命的东西,都仿佛有了厌热的感官,即使早晨和中午的温度也没有多大差别,凡是暴露在地平线上的物体都是发热的,大街上高矗的楼群和一切水泥建筑物,都在散发着热量,人们好像生活在热浪的包围中。

而在山村却是例外,房屋遮掩在树丛里,房前屋后一棵棵绿郁葱葱的槐树,飘洒着清香,空气中带有一种赤裸裸的纯净清凉,时而一阵风吹来,清香在寂静的山谷里荡漾,真是避暑的好地方。

孙震波一个多月没见寒梅了,虽然他人在这座城市,但他的心早已飘向寒梅的家乡,山村的凉爽一次次地在他的记忆里闪过,他的身边仿佛总有山风徐徐的吹拂,那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总在他的心里流淌。他时常遥望着城市的另一边,可是近处的高楼和远处的山岭都遮挡住了他的视线,无论他怎么看也看不见。他想念那个偏僻的小山村,想念那个弯弯曲曲的乡间小路,尤其想念和他朝夕相处了一个月的寒梅。她的一举一动和一颦一笑,不时地在他的脑海里萦绕回旋,再次浮现出她的妩媚和风韵以及她丰满富有弹性的胴体。甜蜜的回忆一直陪伴着他,他从未产生过如此美好丰富的想象。

孙震波越来越不能忍受的是把目前自己的境况同寒梅的境况相比较,总有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突然感觉悲从中来。倘若说生活中有一种甜美感觉的话,那就是他和寒梅在城里的那一段纯洁、愉快的生活,还有和她度过的那一生中最温馨炽热的良宵之夜,他俩彼此之间互相依恋,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可为什么非要让他俩人分开呢?尽管这段时间没有她一点儿音讯,但是,他从没有忘记她,也认为寒梅不会忘记他,他想象着她在家乡的山路上往城里走着,总有一天,她会告诉他回来的消息。

此时此地,孙震波虽然清楚对寒梅的希望是那样的渺茫,可他那种与她心心相连的情感依旧搅乱着他的思绪,如果她能像梦里那样出现在他的面前,那该多好呀。于是,她的诱惑力拨动了他的神经,他白天不停地想见到她,黑夜却又处在想念她的梦境中,他是用一颗特别真诚的心爱寒梅的。他已经失去了春梅,不管怎么说,这次再也不能失去寒梅了。也许是对她无穷无尽的思念吧,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恨不得马上变成一只小鸟飞到她的身边,哪怕是能和她见上一面也行。

星期天,孙震波怀着激动的心情早早地来到了山乡,他爱这里的每一棵小草,每一朵山花和每一块绿色的庄稼,山上的景色与河旁的风光,在他的心底有一种难以描述的特殊魅力,他推着自行车从村底向高处的寒梅家走去。

刚进院,寒梅的母亲从窑洞里走了出来,一看是孙震波,就板着脸严厉地叫道:“你怎么又来勾引我闺女?我们不让她走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姜寒梅心胸狭窄的母亲说了一些尖酸刻薄的话,她全身散发出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过去的和蔼消失得无影无踪。孙震波的痛苦得到的补偿却是难听刺耳的话,看到她母亲形同路人一般的嘴脸心都凉了,他的面颊和双眼流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态。

姜寒梅听到母亲怒气的话,赶紧从窑洞里出来。孙震波看到她比原来瘦了些,她刚刚和母亲吵了一顿,红肿的眼睛泪水迷离,濡涩墨黑的睫毛湿漉漉的,两片玫瑰般含苞待绽的嘴唇变成了粉红色,表情很不自然,有一种亚健康的状态,她的处境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他突然意识到真要失去她了,要想争取到她并不是那么容易。

姜寒梅表面上不高兴,显得有点沮丧的样子,但话里却带着一种温情说:“大热天的,快回家吧。”

姜寒梅母亲横扫了他俩一眼说:“回什么家,就在院里晒着吧。”

“人家大远来了就不能进屋喝口水。”

“不能回家,我这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姜寒梅的母亲边说边做出让他走的手势,那神态之中充满着苛刻和刁蛮,寒梅呆滞之中找不出一句解围的话。

孙震波一动不动地站在院里迟迟不愿离去,脸上一阵火烧,样子颇为尴尬感到极不自然地说:“你为什么这样情绪低落、多愁善感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姜寒梅低垂着头声音嘶哑地说:“你走吧,现在我不能出去了,再说我跟上你走了一个月,你也没有给我找到工作,我家里的人瞧不起你,当然我不包括在内,否则你就不明白我的全部困境。”

孙震波知道目前的寒梅完全不同与其他姑娘的忸怩作态,他与她的交往中,意识到她的波动很大,不经过周密的考虑,就会改变自己的主意,她的动摇也许是暂时的,以后对自己还会生出自始不变的忠诚。她固然是个无可指责的姑娘,但她的终身大事必定得需要家庭的支持。

“虽然我们没有结婚,但事实上我们已经像夫妻一样,何况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一个月,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不能不想你,不找你呀。”孙震波的话音很低,姜寒梅的母亲并没有听见他说的是什么。

姜寒梅默默地看着他,既温柔又有点惆怅地说:“以后我会去找你的,但是,在我没有找你之前,你不要再来找我。”

听了姜寒梅的话,几乎使孙震波万念俱灰,他现在完全看清楚了寒梅的态度。“那就是说,你要是不去找我,我就永远不能来找你。”

“是这个意思。”姜寒梅说话绕来绕去转弯子,最终一句话就是跟孙震波断绝关系,这意味着以后让他忍受一个没有任何信息的痛苦。

尽管孙震波没有想到寒梅竟是这样的绝情,但他并没有完全灰心丧气,他要以百倍的努力,哪怕是零点一的希望也要尝试一下。也许他的爱太过分理想化了,简直发展到一种错误的、不切实际的程度,可他依然怀着某种幻想,至少是某种朦胧的渺茫,虽然希望正在化为泡影,但总是存在的。

他想问清楚寒梅拒绝他的态度为什么那么坚决,难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难道没有给她找到一个工作就能抛弃过去的爱情吗?就会把过去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可对着她的母亲又怎么说呢?

孙震波离开的时候,他忘掉了自己的尊严,连一点男子汉的风度也没有了,脸上的表情抽搐扭动着。寒梅开始有点心神不定了,这种内心的不安促使她要送他一程,但是又无法送他,在她感到进退两难的时候,她的父亲戴着一顶破草帽从窑洞里出来,扛上锄要上地去。这时恰逢农忙季节,下地干活需要人手,她也扛起锄头跟上父亲就走,这无疑是在父母面前默认了她与孙震波之间的关系。

孙震波推着自行车出了大门,他知道寒梅这是借机想出门,又使他产生了一线希望,但是,他看到她赌气的表情时又失望了。说真的,他俩以前好像是一团烈火,现在只剩下灰烬了,不知是否还能燃烧起来,今天沉重的心情取代了过去快乐的时光,不可能再有任何办法能够挽救他俩的爱情了。

姜寒梅的父亲走在前面,孙震波和她跟在后面,三个人就这样在乡间的小路上走着,看上去虽然都是和周围景物融为一体的人形,所不同的是寒梅的父亲穿着一身经过风吹雨淋和太阳暴晒、已经褪了色的粗布衣裳,孙震波上穿一件白的确良衬衣,下穿一条浅灰色裤子。而寒梅却穿着在砖场干活时的那件紫色衣服,从她的身上看不出一点年轻人的朝气,显得死气沉沉。但是,在她的内心却有着强烈的生命搏动,就她这个年龄而论,可算是饱经了人生的凄风苦雨,领会了生活的残酷。

他们下了一个坡又上了一个坡,在这个季节到处都是绿油油的庄稼,因为所有的植物都是绿色的。小路左边的山坡上,到处是一块块一人多高、长势喜人的玉茭地。右边则是一条大深沟,沟里尽是一堆堆的乱石头,那是山洪暴发时洪水冲下来的。

沟边长满了青草、野花和一些带刺的植物,柔软修长的荆条好像柳树的枝条一样,一条绿色的藤蔓在没有退路的沟边攀爬着。那些酸枣树的根有的露在外面,一副快要倒下去的样子,实际上这些树根扎得很深,尽管风吹雨打,它依旧一年又一年地长在那里。另外还长着一些艾草,那是一种带有传奇色彩的植物,据说这种草能避邪气。

姜寒梅父亲客客气气地说:“震波,你走吧,我上地搂玉茭去了。”他说这话时平平常常,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

孙震波不动声色地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

当寒梅父亲的身影淹没在庄稼地里时,他俩站在地边的小路上轻松了许多。孙震波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张阴云转晴的脸,而她也用余光瞟着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这时,他俩仿佛像从梦中醒来,才知道对方都是血肉之驱的人。

姜寒梅手拄着锄头,站在沟旁的小路上不知如何是好,她那悲伤的神情显得那样茫然。孙震波手托着自行车,从头到脚都在剧烈的颤抖,他平常掺杂着的那种说笑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种严肃的表情。他想,寒梅一定是出于年轻幼稚,才感到困惑。

“你到底愿意不愿意跟上我走?现在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是我唯一的安慰。”

姜寒梅揣着一颗忧虑的心,她拿不定主意,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愿意,只是保持沉默,她只要不和孙震波亲近,就可以避而不见,但现在她却躲也躲不开,一种前所未有的激情,雷霆一般地把她击倒了,她觉得他像退去的洪水,此时,又突然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

“我愿意,可我母亲不放我,我也没办法,跟上你私奔吧,又怕我母亲生气。”

“我想你时怎么办?找你吧,你母亲又不让来。”

“我不是给你留下一张照片吗?想我的时候你就看看照片。”

“可照片它不动也不会说话,我一直看着它,它也不知道,没有知觉的照片像个植物人,有什么意思?”

孙震波盯着她的脸用充满爱怜的口吻又说:“你为什么不把你的终身和你的灵魂给我呢?你给我留下的只是无尽的思念,我想你都快想疯了,连梦里都想着和你在一起,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你知道我见你一次是多么不容易,如果得不到你的爱,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跳到这深深的山沟一死了之。”

姜寒梅目光里含有一种别样的忧郁说:“你心里难过,我心里也不好受,可谁让我们都是没出息的老百姓,要工作没工作,要地位没地位,一头没一头,以后怎么生活?”

孙震波充满深情地说:“可我是喜欢你的呀,这是最真实的。”

他俩看似平静,实际上心里都翻腾着如海的浪花。这时,孙震波一双清澈的眼睛深切地望着她,就像永远都看不够似的。寒梅站在那里闷闷不乐地垂着脑袋,像对不起他似的,实际上她并没有过错,此刻,她真想把聚积在心里的那些痛苦全部宣泄了出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不愿意你就说出来,我不会强逼你的。”孙震波说罢这些毫不掩饰的话,看着寒梅的目光,似乎要从那里找到一切答案。

姜寒梅的表情已经不再那样冰冷,而是比较温和了,她勉强笑着,怪怪地看了孙震波一眼一言不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目光中似乎带着一种愁闷的神情陷入了沉思,仿佛正在与她心理出现的障碍做最后的斗争,可她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只有以牺牲自己的代价去换取家庭的和谐。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家里人都不同意我嫁给你,让我嫁给砖场场长的儿子,能当个会计。尽管我是不心甘情愿嫁他,可我母亲已经答应了,甚至给父亲看病还花了人家很多钱,我怎能不同意呢?父母当家,姐姐劝说,我自己又做不了主,就只好同意了。有时候,你想得再好,到了生活中也是没有办法的。”她再抬起头来时,却说出了违背自己意愿、顺从父母安排的委屈话。

姜寒梅的语言和行为表露出一种茫然若失的情绪,她似乎并不高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看来她的事情已经决定,是不可改变的了。过去她的嘴唇、她的呼吸都是孙震波熟悉的,而现在拒他千里之外,他非常震惊地发现,她那温柔的外貌之下,竟然掩盖着如此顽固的决心,她这种决心太残酷了。一个人的表情与说出来的话,在生理现象上应当完全一致,可眼前的她内心世界却与她的外部表情极不相符,甚至完全对立,这让孙震波疑惑不解,生命科学里竟然会有这种自相矛盾的现象。

“临走前我想送送你,你还有什么说。”

“我还能说什么,现在看来,即使我能给你找上工作,你也不会走了,你为了当会计,已经决定嫁给砖场场长的儿子。我原以为你是爱我这个人,你要是真的爱我,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呢?其实你爱的不是我,你是想利用我找个工作。而我呢,只要你这个人就足够了。不过今后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永远帮助你。”

“你误解我了,难道我一颗真诚爱你的心错了吗?天啊,真不知道我错在哪里,我是胳膊拗不过大腿。”

孙震波看着姜寒梅说:“你相信我,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就会挣到绰绰有余的钱,能为你的父亲看病,使你的家庭摆脱困境。”

“我相信你,你还在生我的气吧。”

“我是在生你母亲的气,嫌你母亲说的话难听。”

姜寒梅显出一副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样子。起初,她说话的声音很低,后来,她不再控制自己的声音,微微笑了一下说:“那有什么办法呢?她毕竟是我的母亲呀。”

孙震波被她的微笑震慑住了,一刹时,他俩的困扰都暂时过去了。他瞪大眼睛说:“我知道你对我好,可你家里的人讨厌我。”

“正是因为这样,我怕你误会,才找了个上地的借口和你说清楚。”

“返回来想一想,这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我不能责怪你。”

“震波哥,你真是个好人,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原来的样子。”

“我心里也痛苦,可我是个男人,就应该比你忍受更多的痛苦,这样我才能对得起你。”

“可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呀?是我伤害了你的感情。”

“你的离去实在令我失望,不过,我跟你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尽管时间不长,但我已经把你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既然姜寒梅把事情和盘托出,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那他还能说什么呢?对于孙震波这样一个憨厚的男人,他能脱口说出让她和人家分手嫁给自己的话吗?换作别人也许会那样说。然而,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样的话,相反,他倒说了一些安慰的话,那话音和神态里包含着对她的同情和怜悯,已经走到这一步,他不想再为难她了,真心地希望她今后的生活幸福。

“虽然我不能嫁给你,但我的心永远是属于你的,有你这样的男人爱过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一阵山风轻轻吹过来,路边的庄稼微微地摇动起来,寒梅那苍白的脸顿时浮起了红晕,像一个病过一场的人恢复了往常的丰润一样。但是,在这一段精神痛苦的重压之下,她的身体显得非常虚弱了,如果再稍微增加一点压力,她就会真的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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