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周围人在议论我和杨倍的事,我认为他知道的,可是总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真不懂男人在想什么,觉得闹绯闻很好玩吗?我终于开口问他,“你为什么总是找我?”
“不行吗。”他歪着头,在写语言课的作业。
“不是不行,只是为什么找我写作业?你家人或什么人不会帮你吗?”
“找你不好吗?”杨倍深沉的目光看向我。
“只是会有很多人议论。”我叹了口气,“你应该很受女生欢迎吧。”
“管她们的。”杨倍说。
我对他无语了,可是不知怎么的,心里却不觉得烦。
我和他的关系还是那么暧昧,因为始终是绯闻。突然有一天,母亲比以往暴躁了,不停的说我,而我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脑,打字,“她又骂我了。”
“咋办?”他打道。
“第二天就没事了。”刚打完,电脑就黑了。我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她又捏了我,捏的我很疼。
她今天心情非常不好吗?她对我吼道,“你每天回来,都只玩电脑!作业呢?老师都说你不行了!你……”
我成绩其实很好的!我想这么说,却还是默不作声。她对我发泄着,我只是坐在那,愣神的看着电脑屏幕。
突然听到敲门声,母亲停止发泄,去打开门,对着来人疑惑地问道,“你是谁?”
他叫了声,“柳弥裳。”
是杨倍,他第一次叫我名字。我惊讶地回头,看到他早已来到我面前,拉起我就走。
“你要带她去哪?!”母亲大喊,可是杨倍只是拉着我奔下楼梯,走到大街上,我眼神复杂,问了很多问题,“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你怎么拉着我就出去?”
“我回家都会路过你那,而且看你突然下线,自然就知道你妈要动真格了。”杨倍脚步放慢,我们散起步来,“何况我家也不是那么远。”
“你为什么要来?”
“你说呢?”他倒反问我,当我默不作声后,他又说,“今天到我家过夜吧,给你母亲冷静一下,这样下去她非砍死你不可。”
后面那句,其实不好笑。我想,然后瞪大眼睛看着他,“到你家?你父母允许吗?”
“他们不干涉我的私事。”他一副轻松的口气,我发现他还在牵着我的手,于是想挣脱开,却依旧被他牢牢握住,我皱着眉,“我还是想回去。”
“让你母亲继续骂你?”我只好继续沉默。来到他家,我惊讶的发现,其实他家比想象中的大,大很多……
他家很富有呢,难怪会移居到美国。我想,他带我来到三楼的房间,推开门,是一间很大的卧室,比我家大厅大很多。他让我坐在他电脑前玩玩电脑,然后就出去了。
我漫无目的地在网上游荡,心中在猜测他到底去干什么了,如果一会什么人进来看到自己,那该怎么办?过了半小时,我上了个厕所,出来后看到杨倍在电脑前坐着,头也不回的道,“刚才去了趟你家。”
“干什么?”我疑惑的站在那。
“跟她说明,还有拿了几件衣服过来。”他说。我又服了他。
“我真的要在你家过夜?”我再次问他,他不回应。我叹了口气,心想这段时间叹气次数真多,“我要睡哪?”
他指了指后面,我受到惊吓,“这是你房间吧?”
“嗯。”他没什么表情。
“我要睡这?”我看了看四周,“没有地铺啊。”
“谁要你睡地铺,睡床上啊。”我彻底肯定他是认真的。
“可是……可是……”我纠结了,他回头看了看我,向我招手。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他拍拍大腿,“坐这吧。”
我没动,他无奈地拉我过来,把我扶到他腿上,我像个小猫一样窝在那,心想还好自己很轻。
他下巴放到我的头上,手怀抱着我的腰,我动也不敢动,呼呼喘着气,听他心跳的好快。
“你知道吗,其实你长的蛮像我前女友。”他轻声道。我好奇地问,“所以呢?”
“所以我就注意你咯。”听他讲的理所当然,我有点气恼,头猛地一抬,让他下巴一阵疼痛。
“唉,我的下巴!”杨倍揉揉自己的下巴,眯了眯眼看着我,“你吃醋?”
“没。”我摇头,反说,“这样的姿势保持太久,脖子会酸掉。”
他愣了下,笑了起来,伸手摸摸我的脑袋,“我蛮喜欢你的。”
“你们男人表白就这么直接吗?”我甩开头上的手。
“那你们女孩能接受吗?”他反问我。
我继续装沉默。
杨倍坏笑起来,突然伸手挠我,搞得我大笑起来,一边试图挣脱开来,一边说,“好啦,好啦!”
杨倍停下来,又从身后抱起我,喃喃道,“以后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说哦。”
“嗯。”不知为什么我会答应他,也许,他开始把我当成他的新女友了吧。晚上,我换上睡衣,站在一旁又犹豫了,这是第一次跟别的人一起睡呢,而杨倍看起来很自然,把我抱到床上,搂着,就睡去了,安静的只听到呼吸声,我一动也不动,困了,也睡去了。
一夜无梦,不知什么时候,我起来,发现杨倍还在睡着,很安静,我翻了个身,就把他惊醒了,“弥裳。”
我才不理他,因为还是很困。他从身后抱住我,脸在我背上蹭,还说,“好舒服。”
被他这么一抱有点不舒服,看他那么直接,我也不说什么,钻到他怀里,感觉温暖很多。接着又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醒来太阳已经很刺眼了,顿时没了困意,就起来了。
杨倍在玩电脑,我打了个哈欠,他回过头说,“懒猪,醒啦。”
我闪进洗手间,蹲了个厕所,发现没有牙刷,于是问,“有没有备用的牙刷?”
“用我的。”怎么好像是同居的感觉?我犹豫了下,心想反正都被他占了很多次便宜了,还管这次么?于是拿起洗手池旁唯一的牙刷,沾上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