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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自然,表面上看,姚一红是不欢迎王向阳的频频造访的。为此,王向阳从不预约,他的出现没有任何规律可言,有时是一大清早,姚一红刚刚起床呢,他穿着晨跑的老头衫带着一份早报就来了,有时又是很晚了,姚一红正准备上床听音乐睡觉呢,他有些突兀地敲起门来。有时他会连续来三四天,一天来两三次,有时,又会接连十来天人影都没有一个。他的全部目的就在于:当姚一红认为他可能会来的时候,坚决不出现;当姚一红认为他肯定不会来的时候,他露面了。

姚一红似乎也有些沉湎于这种捉迷藏般的游戏,每次听到敲门声,她好像只是出于礼节,不得不打开门,让风尘仆仆的丈夫进来,因为意料之外,她不得不散着头发穿着睡衣接待丈夫,这使得他们之间完全不像是主人和客人,而是……怎么说呢,好像一对在变换花样、寻求刺激的夫妻,每当王向阳看到妻子熟悉的家常衣服,看到她无意中裸露出的大腿或胸脯的上半部,就总是特别兴奋,他知道妻子的大腿和胸脯是什么味道,但是……隔了太久了吧,他都快记不起来了,真想再尝尝滋味啊,跟妻子在这个小屋里的小床上来一次……

没等王向阳开始他的想入非非,姚一红却早就严厉地皱起眉头,很不高兴地警告丈夫:下次不要这样了,你这是干什么?这话的意思有些含糊,不知是责怪王向阳突然的到来还是很久的不来,或者,是责怪他手中的礼物。在王向阳还来不及细细分析的时候,她却又把注意力集中王向阳手中的东西上去了,一份王记干切牛肉或者四两绿柳居素包子,都会让她真心诚意地欢呼起来,好像她从不知道,多少年来,王向阳一直是这样体贴着她似的。

对姚一红的反映,王向阳滋味复杂、喜忧参半。

私心里,在每一次精心准备的过程中、在通向姚一红居所的路上,他都希望得到妻子的真心欢迎,这也是支撑他这么些天奔波往返的最大动力,最终,每次的结果都如他所愿,姚一红在一开门的时候都生气地虎着个脸,并带给他熟悉的冷嘲热讽,但这只是个简单的过渡和装饰,接着,姚一红就流露出她的本意了——她是打心眼里欢迎丈夫的到来的。

但是,当看到姚一红真的如此高兴,简直像一个接待家人探望的囚徒时,王向阳却感到了真心的疼痛,就算他再迟钝,他也可以推断出一点:姚一红在通往她理想生活的道路上,一定遇到了障碍,她正处于矛盾和痛苦之中,这矛盾和痛苦是如此巨大,以致她都忘了在丈夫面前加以掩饰。

没错。王向阳猜对了。姚一红最近很不愉快。在前面,就在王向阳初次光临的那个晚上,我们知道,她曾经试图通过与王向阳的讨论来说服自己:接受郝青白的建议,不要形式,只要内容,让她与郝青白的爱情像真理那样光着身子,没有婚姻的遮避……但是不行,王向阳的频繁出现及胜利在望的积极姿态让她的理智重新清醒起来,等一等,自己当初在王向阳面前是怎么说的?像奔向一轮太阳似的奔出了家门,那么纯粹、高尚、理想,还那样大张旗鼓的跟儿子谈话,跟王向阳谈判,到最后,多滑稽呀,自己成了什么人?太精彩了,不就是一个婚外情人么!瞒着别人的老婆,分享她的丈夫,把所谓的爱情演变成一场暗渡陈仓的苟且之事!

到底是要开放的将就与苟且,还是保守的坚守与完美?姚一红像进入了煎锅的烙饼,不管翻到哪边,都会感受到灼人的痛楚与煎熬。她该怎么办,难道烙饼可以向煎锅求助么?

郝青白这段时间没有再跟她联系过,看上去,他像是在等自己表态,对他的构想作出明确的反馈。姚一红现在发觉,郝青白是太骄傲了,跟一个骄傲的男人发生情感纠葛,对女人是不公平的,以前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呢。因为骄傲,他不会做出任何俯就的姿态,哪怕是象征性的,来个电话问候问候。不,他就那样,把姚一红丢在这里,完全不闻不问,好像就能肯定,姚一红会一个人走出困境,最终拿出一个果敢的决断。

他怎么就想不到姚一红是一个女人呢,再聪明再理性的女人,归根结底都还是软弱的、庸常的,她需要跟人说话、分担她的思虑和犹豫,她需要照料与关切,需要热气腾腾的生活……可是,郝青白,除了电话里的谈话,除了那支心领神会的曲子,他给予过什么?一饭还是一汤?一花还是一叶?

因此,尽管姚一红明明知道,王向阳现在的殷勤与多情是游离于本性的异常之举,也是一种目的性较强的短期行为,可是,她还是闭上眼睛受用了,有什么办法,在这间挂满自己照片的小屋里,她是如此凄清、孤独、不堪一击,一点点问候和呵护都会让她败下阵来双手投降。

王向阳看着妻子,她正用一张纸托着,仔细地品尝他从夫子庙带回来的千层酥,表情十分享受。王向阳想了又想,还是决定问问妻子,不管是否会冒犯她吧。

“我说,一红,上次你跟我说过,你想要的那种……忍让、老实、不要名声,不要好处,全都由着对方……的爱情,你找到了吗?”

“什么?”一红吃了一惊,像是被噎住了似的。其实她听清了,她只是想不到,王向阳会这么问。来了这么多次,他一直都是只做事少说话。

姚一红放下千层酥,擦擦嘴,又擦擦手,好像要收拾干净了才能回答这个问题似的。

“没什么,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好像挺不开心的……不太放心。”王向阳连忙补充了一句,他不想让姚一红误会成他在劝诱她回家。

姚一红想了一下,很认真地回答道:“也许吧,也许是找到了……”

“那么,你打算……”

“不知道,没想好……我现在发现,这爱情,大概是个身外之物,跟真正的生活好像不搭边,有了它,没了它,好像都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你说,到底什么才是有意思的呢?”

王向阳不是哲学家,他回答不出。可是他很心疼妻子,她今天真动人,这种罕见的沮丧表情,这种温顺的放弃的语气,使得她更加富有女人味!他看看妻子,今天的这件睡衣,有点透,都可以看见里面的淡蓝色胸罩了,他知道那件,上面绣着很复杂的花纹……他想起来,他在心里飞快地算了一下,他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跟一红在一起了,他们完美的性生活被拦腰砍成两截了,这下半截,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到来呢?现在是时候吗?王向阳不知道。

他没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站起来,坐到姚一红身边,给了她一个亲人间的拥抱,温存的疼惜的稍微带点欲望的。

姚一红在丈夫的怀抱里颤抖起来,她头一次觉到了自己的失败与可怜,感到了理想与现实之间的遥远距离……与此同时,一阵强烈的性欲袭向了她——这是她独居以来这么些天的第一次。

这算什么?太荒谬了也太可笑了,一个连爱情都没有搞清楚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来顺承肉体的需要?姚一红瞧不起自己,她需要惩罚自己,同时,她还迁怒于王向阳。

她突然推开丈夫,同时用最冷漠的声音说道:“谢谢关心。现在你可以走了。”

郝青蓝等到一个合适的客户,也是老朋友了,最近正在打算推出一个新品牌的软饮料,希望用一个新鲜的面孔、画面少些俗套。郝青蓝好像很给对方面子似的:行啊,我来给你们拍,但模特也要我来挑,这样,我才会有灵感……对方自然是忙不迭地应允,又嚷着要增加制作费,郝青蓝也只淡淡的:不急,等东西出来了看效果再说。

真正事到临头了,王宣又露出起胆怯来,总觉得这是违背了他这么些年来所受的教育和家训,不过,不管母亲还是父亲,他们都是顾不上来管他了,好像除了郝青蓝,这世上没有人在意他做了什么或没有做什么……

而郝青蓝,她在电话里带着浅笑的、轻轻的、以那种最平常的声调邀请他:“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吧,吃完了咱们开工……”这样的语气,虽不带一点紧迫或鼓励,却让王宣没有一点可以犹豫或推托的余地。

一边吃饭,郝青蓝一边征求王宣的意见:“我们有两个工作地点可以选择,一是大郝的摄影工作间,那里道具和背景多一些,不过人来人往的,他们也喜欢晚上干活;还有呢,就是到我那里,那里的场景虽然单调些,但比较时尚,反正我们这个广告的受众也是都市男女……你看吧,我听你的意见,今天,你的情绪最重要。”

王宣的胃口很不好,勉强吃了一点东西,他感到没什么力气,判断力也退化了似的。“随你吧,你定。”

“那好,一切都听我的吧,像个乖宝宝似的……”郝青蓝笑吟吟地开了个玩笑,一边把王宣没有吃完的那份煎蛋也消灭了。一男一女的餐桌上,有一个定理:如果一个人胃口不好,另一个胃口就必定是好的。在总的摄入量上,是守恒的,似乎,他们最终会通过一个秘密的渠道加以互补。

郝青蓝的住处很远,是郊区的一个楼盘,坐上她的酷派跑车,他们在路上花了半小时。郝青蓝戴着墨镜一言不发地开着车,而王宣,便在疲劳与不安中昏昏地进入了睡眠。接下来的整个夜晚,他都觉得自己仍然处在深度的睡眠之中,一切的情节与细节都只是梦中的缤纷花朵。

郝青蓝的家出乎意料的大,很多东西都是双数的,两间卧室、两个洗手间、两台电视,就连工作室也是两间,一间是郝青蓝画画的,另一间,则是一个装备完善的摄影室,有三层活动布景,反光伞、强光灯、移动三角架等一应俱全。

郝青蓝兴致勃勃地带着王宣参观,解释她每一个独具匠心的设计,就是对墙上的某个饰品,也会不厌其烦地谈起它的来龙去脉——好像今天王宣只是一个纯粹的造访者,好像她根本就把拍广告片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如果从心理学上,我们可以看出,郝青蓝的这一系列喧宾夺主的活动其实是在故意地拖延下面的内容——从经验上,我们可以知道,对于缺乏把握的或其极看重的事情,人们总是尽可能地推迟其发生的时间。

接着,郝青蓝又像是变戏法似的,从冰箱里拿出了几瓶冰镇啤酒,又摆出几样冷菜,一边招呼王宣:“来,我看你准是饿了,刚才晚饭吃得那么少,吃点东西吧。”看得出,郝青蓝是早有准备的。

王宣现在倒是清醒了些,为了尽可能地表现得镇定自若,他打开啤酒喝了起来。房间的另一头,郝青蓝拉下窗帘,把房间所有的灯都打开。明亮的灯光让王宣愉快起来,他几乎是大口大口地喝着啤酒。

“王宣,把头发顺一下……对,就这样……”不知什么时候,郝青蓝已经支好相机对着王宣,而桌上,啤酒瓶已被那个蓝瓶子的广告饮料所代替。她拿着一个小喷壶对着王宣,一边喷一边整理他的头发。王宣突然想到:除了理发师,除了母亲,这世上没有别的人替自己梳过头吧……

郝青蓝站到相机前,把头凑到镜头前看了看,又直起身来对王宣做手势:“把衬衣的扣子解开,解开三个扣子,露出胸膛……不对,还是我来吧……”郝青蓝又跑到身边,像教一个不会使用扣子的孩子。

“嗳,王宣,你的眼神怎么这样?像散了黄的鸡蛋似的,到底怎么了,不过才喝了两瓶冰啤嘛……好了,我有主意了……”郝青蓝跑到卧室,找出一条蓝白点点的丝巾,熟练地缠到王宣眼睛上,并且在左上方系成一个可爱的小蝴蝶结。“好,真有意思,让人印象深刻……喏,王宣,摸索着把右手伸向饮料,左手撑着桌子,嘴唇张开一点,再张开一点,身体稍稍前倾……”

时间是越来越晚了,四周特别的静,被蒙上双眼的王宣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了,好像置身在空旷无人的孤岛。他所能感觉到的外部世界就是郝青蓝的声音,温和的却带着命令色彩的,听上去带有某种特殊的回音,好像近在耳边,又好像远在天堂……

接着,他听到“卡嚓”、“卡嚓”、“卡嚓”,如此清脆、果断……哺乳期的断奶记忆又像闪电似的重回脑海,接下来该是什么,他会被摁到母亲的乳房下面吗?他会再次享用一次母乳的芬芳吗?然后,被无情地推开,像推到一个深渊或世界的尽头……惊惧自黑暗中突然袭来,巨大的焦灼和混乱淹没了王宣,凭着最后的直觉,他向郝青蓝伸出手去,就像濒死的人向命运女神企求一次返生的眷顾……

终于,他触到了郝青蓝的温和柔软的双手,后者牵着他,像带着一个盲童,艰难而缓慢地跋涉着,穿过宽大的客厅、穿过狭窄的过道、穿过摆着巨大花瓶的楼梯口,最终安全抵达了柔软的床铺。王宣仍然没有睁开眼,他的眼上仍然是丝巾亲密的缠绕,他现在甘愿做一个黑暗中的孩子,放心地把听凭母亲引导他进入安全的危险的、无邪的罪恶的极乐世界……

在极乐世界的尽头,王宣平稳地过渡到了真正的睡眠之中,像从激流的瀑布顺流而下进入平静的河床——王宣的睡眠像是一种有选择性的屏蔽,如果他不想面对什么,他就会沉沉的睡去。还记得吧,在姚一红向他宣布离婚决定的那个夜晚,他也曾睡了一个多么香甜的觉啊。

一对男女之间,睡眠跟食欲一样,也是此消彼长、能量守恒的。睡眠被王宣独占了,那么郝青蓝必定只能睁着眼做他的守护神。王宣的头发现在全都湿了,一部分是因为她先前喷的水,一部分是刚才他新出的汗。他的手还像刚才一样,留恋地停在郝青蓝的胸部,好像这是他全部的欲望和兴趣所在,是他最终的牵挂和归宿所在。

床单脏了,郝青蓝可以看到她留下的血迹,不过,他不会看到,从头至尾直到现在,他就没有睁开过眼。他方才不是在做爱,他只是在呢喃,在撒娇,在追寻,在回忆,在摆脱……

天快亮的时候,郝青蓝才想起她昨晚未完成的工作。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从窗帘的缝里射进来,照到王宣的脸上,他的睫毛像受了惊似的微微翻翘起来,流露出令人怜惜的孩子气,简直像天使;可是,与此形成对比的是王宣此刻的姿势,他肆无忌惮地趴在郝青蓝身上,两只手抱着郝青蓝的乳房,他的嘴唇,即使在梦中,仍然保持着一个吮吸的姿势,正紧贴着粉色的乳头。

郝青蓝轻轻地抽身出来,在她原本的位置上,放上了半床的广告饮料,王宣还是那样张开身体趴在饮料上,两只手半是怀绕半是戏嬉地抱着其中的三二瓶,他的嘴唇,正对着饮料口……在郝青蓝按动镜头的时候,王宣有些醒了,但他配合地没有动,只是像婴儿那样透过睫毛和眼皮看了镜头一眼。

模特儿心满意足的姿势、微裸的肌肤、起皱的床单、自然而完美的光线、人物既放纵又天真的表情、像睡神一样半梦半醒的眼神——无疑,这是郝青蓝在大郝所拍到的最自然最富有创意的广告图片。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会发现,最精密的底片也不会冲出郝青蓝留在现场的鲜血。

直到半夜突然醒来,王向阳才意识到王宣的一夜未归。他到王宣的房间坐了一会儿,儿子的床单像镜面那样平平整整。

王向阳重新回到书房,徒劳地四处张望,除了空空荡荡的书架,他什么也没看到。这段时间,他一直睡在书房,他没法一个人睡到主卧的那张双人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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