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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不,看上去一切正常,父亲会走过来接过自己空空的包,然后心疼地喃喃自语:唉,何必呢,这么倔,看你脸色多不好!样单枪匹马的,唉……母亲则放下报纸,一边挑起眉毛:回来了,我的小唐吉诃德!自从王宣开始独立行动之后,母亲就喜欢这样喊他。心情好的时候,她会玩玩这种老调的幽默。哦,对了,王宣这时会突然的感到眉心一跳,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对劲,那就是:母亲的心情最近太好了。根据一点模模糊糊的经验或直觉,王宣感到:在母亲身上,好像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王宣进了家门,没有人迎上来接过包并嗔怪两句——父亲不在家;母亲一个人坐在餐桌边发呆,表情游离,看见王宣,她略显慌张地从餐桌边站起,由于匆忙,她带掉了桌上的一只筷子。

王宣的吃惊是双重的:首先是父亲,前面二十一年来,他就是出再远的差、工作再忙,都会赶回来替自己做拿手的卤肉长寿面,今天为什么他没回来?这绝对不符合父亲的习惯。

接着是母亲,印象里,她从来都是极其镇定的,她刚才是怎么了。但在王宣还来不及细细观察母亲的时候,后者已经迅速恢复了她一贯的表情,就像一张重新被抹平的漂亮台布,看不出原先的一丝皱褶。

“我等了你很久。不过,我知道,你不会迟的……快点,快要到点了,去洗洗手,再梳梳头,等会儿要拍照。”姚一红动作麻利地把蛋糕盒子打开,又插上两根表示岁数的彩色蜡烛。

“……”王宣站住不动,母亲竟然对父亲只字不提。

“哦,你爸爸他有点事,迟点回来。”她没有看王宣,语气轻描淡写。

姚一红点起蜡烛,又熄了大灯,蜡光暗淡、身影摇动,房间里的气氛好像一下子诡异起来。不知为何,王宣感到有些害怕。他从小就是这样,特别害怕忽明忽暗的光线、影影绰绰的人影、细细低低的耳语,这很难解释,但的确,马上就满22周岁的王宣还是像孩童那样感到了单纯的害怕。

他顺势闭上眼睛:“时间快到了,我许愿吧。”

“不,我有更重要的话要说。等我说完,你再许愿。”

王宣只得睁开眼,他发现母亲正紧紧盯着自己,这让他感到不自在。于是他决定开个玩笑:“万一时间过了,那我许的愿还会灵吗?”

姚一红也笑了:“那么,你从前许过的那些愿,都还灵吗?”

这个小小的玩笑让母子俩真正开心起来。

王宣一直很喜欢和母亲说话。即使有着严厉、挑剔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这无法掩饰她在语言表达上的天分和魅力,有时哪怕只是廖廖数语,都可以让人感到扑面而来的智性和机趣。

在姚一红的提醒下,王宣开始竭力回忆他从前所许过的一些生日愿望。这一回忆,他才发现,这些愿望要么就是太空洞太宏观了,比如希望全家人身体健康;祝自己高考顺利等等;或者这愿望本身就是一种必然,比如希望个子超过一米七五、希望青春痘早点消失等等,这种愿望,好像到最后并不存在灵验与不灵的明显界限。也许很多人都是这样吧,他们更倾向于许下一些含含糊糊的愿望,这样,既不会为难负责兑现的上帝,也不会让自己受到期待的煎熬;或者,是人们早就知道:许愿是不可信的,是典型的形式,就像球类运动中那些漂亮的假动作,这动作跟球体接下来的运动方向没有任何因果上的联系。

想到这里,王宣突然有些顽皮地决定:那这样吧,今晚就许个具体点儿的愿,看看这次运气如何。

姚一红这时有些突兀地开口了:“父母跟孩子的关系都是阶段性的。像我,上大学就离开了家,以后就全都靠自己,包括找对象、结婚、生孩子,跟你外公外婆就基本上没有关系了,其实,这也是人生规律。人,在归根结底上是孤独的,因此也是必须自立的……”

母亲说话很少像今天这样拐弯摸角,这让王宣感到不适应,但他还是仔细琢磨起这莫名其妙的开场,并试图推敲背后的潜台词。

果然,姚一红自己不耐烦了,她重新开了头:“儿子,在我要说的那句话之前,我先说一句,我一向认为,最理想母子关系就是:他们不是母子,而是朋友。所以,希望你能像一个朋友似的来听我下面的这句话,而不是儿子的立场。”

短短的停顿,她接过王宣抬起来的目光:“我打算,离婚。注意,这绝对不是心血来潮,我考虑了很多年,甚至,从你满周那年就开始计划了……原因么,很复杂也很简单,或者你也早已能感知,我跟你父亲之间,在类型上有着根本的差异……

姚一红四处看看,仓促地打了个有些滑稽的比方:“我们不是一只杯子跟一只杯子的关系,而是,一只杯子跟一双筷子的关系,你能明白吗……总之,这么些年,我缺少真正的幸福感和满足感,我在精神上充满巨大的缺憾……因此,我想去寻求一种更合适我的生活……宣儿,因为你,我等了很久,整整二十二年,一直等到你长大了、可以自立了……”

姚一红停下来,以为会看到儿子感动、感激的脸。可是没有,后者只是垂着眼皮静静地听。

姚一红于是继续下去:“……如果顺利,希望年内就能办好一切手续。在正式的手续之前,我会提前搬出去……因此,我希望你做好独立生活的心理准备。”

王宣很快的点点头,似乎还悄悄地透了一口气。他没有特别的吃惊,也不打算询问更多的背景或细节,比如:为了谁?父亲同意吗?什么是理想生活之类。他在想,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终于知道是什么事儿了。他现在一下子轻松了——原来那条想象中蛇就是这样:母亲想要离婚,离开这个家,离开自己。

姚一红似乎还在等着王宣进一步的交流,比如这么些年她的忍耐,她的失落,她的挣扎之类。但王宣仅仅是又点了一下头,接着便迫不及待地闭起眼睛许起愿,好像希望还能赶上八点二十这个准点。

他像是即兴发挥般的许了个愿:希望母亲能够顺利离婚——这个愿还是比较具体的吧——看她那郑重的几乎有些急切的神态,她一定需要这样的祝福吧。那么自己呢,自己需要什么具体的东西?在快要睁开眼睛之前的一瞬,王宣给自己加了个愿:希望早点找到工作、在下个月之前。很好,这也是个具体的愿望。

他睁开眼吹蜡烛,接着,他听到一声“卡嚓”声,母亲又在拍照了。

每年的生日,母亲都会以相同的前景(餐桌、蛋糕、正在被吹灭的蜡烛)给王宣拍张生日照。然后,在一个专门的生日影集里,她把这些照片按时间顺序一一排好。她郑重而严肃,容不得王宣的任何抗议。当然,王宣偶尔也会翻翻那些影集,看到那些大同小异却又意味深长的照片,他忽然想到,也许母亲骨子里天生就是个行为艺术家。

——很奇怪,这次的“卡嚓”声好像特别清脆响亮,似乎带着二十一年前的神秘回音,王宣呆呆地盯着黑洞洞的镜头,惊异地发现他突然涌起了对母亲乳房的遥远记忆。刚刚熄灭的蜡烛像哭到一半的小孩突然止住眼泪。王宣恍惚起来,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现在成了那根蜡烛了。

曾经折磨了王宣很久的那条未知的蛇现在消失了。这天晚上,王宣睡得特别香。但他做了个古怪的梦,梦见自己缩成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儿,在断奶之前被最后一次摁到母亲丰满沉重的乳房前,他忘乎所以的含住,又把两只手抱上去,大口大口的吞咽……他的意识十分清晰,可是奇怪,他没有任何的羞耻或别扭。一个22岁的婴儿在最后一次吮吸母亲的乳汁。

迟归的王向阳站在王宣床边,借着客厅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看见儿子在睡梦中露出天真无邪、心满意足的笑容——这是最典型的王宣式笑容,就像一朵突然开放的太阳花似的,王向阳太喜欢也太熟悉了!每次看到儿子的笑,哪怕刚刚被姚一红施以用词尖刻的冷嘲热讽,他也会重新高兴起来,并且真心实意地感到:为了儿子的这个笑,不管他曾经受过或者还要继续经受多少委屈,全值了!还赚了呢!

王向阳像根树桩似的站着一动不动,着迷地盯着儿子,他沉醉了、心疼了,然后,又慢慢沉痛了——王宣的这种笑,现在好像越来越少了,准确的说,是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而成反比的减少,随之一并递减的还有他跟父亲的亲密程度。

王向阳至今还经常回忆起王宣三岁时跟自己一起在地上滚爬打闹的情形,还有,带他到水沟里钓龙虾,稍大一点,在厨房里父子联手捣鼓出风味独特的虎皮椒塞肉,对了,有一次,自行车坏了,带着儿子一起蹲在马路牙子上,自拆自装,直搞得两手油污……这样的时候,王向阳总是在心中无声地感叹:这才真正的天伦之乐!可是,王向阳所称道的却往往是姚一红最唾弃的,她总是极为严厉地当头棒喝:像什么样子?有这样教小孩的吗?跟街头的民工似的,脏不脏?丢不丢人?浪费不浪费时间?

不知是姚一红频繁训斥所带来的心理暗示,还是自己本身的魅力所限,王向阳发现儿子渐渐地对自己所提议的游戏和活动不那么感兴趣了,特别是上了中学以后,他似乎更喜欢跟着姚一红去西餐厅学习西餐礼仪,去观看一些小型的室内演出……最终,除了长相,他这个做父亲的在儿子身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习性或趣味方面的影响——姚一红如愿以偿地把王宣培养成了一个彬彬有礼却总带点孤傲气的小绅士。这让王向阳从心理上感到了落差,甚至有些惭愧和敬畏,可是偶尔带王宣出门或到单位,听到别人对王宣的啧啧称赞,他却又会感到脸上放光、心中舒坦。这个时候,王向阳就会发自内心地检讨自己:没错,这都是姚一红的功劳,她那些训斥是对的;由这个问题发散开来,在其它方面,姚一红也都是正确的。她,靠真理更近。

就像今天一样,她为什么要让自己缺席儿子的生日晚餐?冷战归冷战,冷战也是有规则的,不该牵涉到第三者。王向阳在电话里大着胆子质疑,姚一红的回答简洁有力:“向阳,不久你会明白的。”也许吧,她有她的理由。王向阳试图说服自己:不要生气,也不要追问。姚一红总是对的。

但是对儿子这里,他感到无法释怀:前面二十一年,他从来没有缺席过儿子的任何一次生日晚餐。放下电话,很少逛商店的王向阳独自一人跑到了购物中心,反正时间也多,楼上楼下细细地转了几圈,最终给王宣挑了男人三件宝:一条领带,一条皮带、一双皮鞋。快了,在夏季来临之前,王宣就要真正进入社会了,他需要一些货真价实的东西替他撑撑门面。姚一红总是说,内在的气质会撑起一个人,但王向阳不同意,外在的东西才会撑起一个人,让她给儿子气质吧,他还是更喜欢物质。

放完礼物之后,王向阳退回了客厅。看看钟,十二点半。姚一红一贯喜欢晚睡晚起,这会儿,她应该还在看书。果然,主卧室门半掩着,透出一角黄色的灯光,这让王向阳感到一阵激动,他更倾向于理解为妻子正在等他。也许,这是和平到来的微弱象征?

他向卧室走去,却听到里面突然响起音乐,又是什么巴郝或者什么斯基……根据夫妻二人多年的默契,这是拒绝他进入房间的微妙信号。

说起来这还是缘自多年以前的一个典故。一向以来,姚一红与王向阳的床弟生活都是和谐的,结婚头几年更是如胶似漆,王向阳也有些贪,不管姚一红的脸色如何差,或者王宣在隔壁如何啼哭,他都能不管不顾、愈战愈勇。偶然的有几次,姚一红在睡前打开CD机,放起她嗜好的一些西方名曲,这下倒怪了,王向阳上床倒头便睡,不说肉麻话儿也不作丝毫纠缠,姚一红心中奇怪,于是侧身打听,王向阳只得有些嗫嚅地承认:嗯,你听的这些玩意儿,总觉得像死了人似的,怪里怪气,特别那钢琴声,叮叮咚咚的,敲得我心直发慌!姚一红哑然失笑,继续追问:那小提琴呢、交响乐呢?王向阳更加沮丧了:那小提琴拉呀得拉的,一会儿长一会短……拉得我上气不接下气;交响乐是什么?是不是各种乐器混在一起乱响的那种?哦,更不行,我一听马上偏头疼!真的!特别灵……你不问,我也不好意思说,省得扰了你兴致……这下,姚一红倒是歪打正着,从细节处入手,全面撑握了夫妻生活的主动权——音乐一放,她就会获得一个平静的清教徒之夜;反之,她会享受到带着感激之情的热烈性爱。

王向阳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小夜曲,果然,他的胃又极为灵验地开始隐隐作痛。他自嘲地摇摇头,到书房去了,书房里,姚一红给他准备了一张极为舒适的单人床,算是对被迫禁欲者的人道援助。

从前,王向阳的习惯是上床熄灯,闭眼就睡。但结婚之后,受了姚一红的影响,他也喜欢翻上一两本书——不是为了看,而是为了这个动作:一开始他仅仅是为了讨好新婚的妻子,慢慢地,王向阳发现,躺着看书这个姿势最具有催眠效果,不管白天在单位里有多少烦心事,或者晚上回来又受了姚一红多少打击批判,只要眼睛一看书,真神了,他马上开始愉快地飘飘欲坠,昏昏欲睡……

书房里,大部分都是姚一红的书,王向阳顺手拿了三四本。书的扉页,有姚一红的字,她喜欢写上:“某年某月购于某处,时宣儿出牙五颗,双目如星”、“某年某月购于某处,时室外大雨,路人狂奔”,之类。姚一红的文人气有些做作、过时的酸,王向阳自然不觉得,他一本本的翻过,在扉页处逐字逐句的细细读着,深为折服,很快的,巨大的困意如期来临,在入睡前的朦胧中,王向阳半零半落地想:其实,睡在书房也不错,看姚一红写在书上的几行字,倒要比她人本身要温柔可亲得多呢……黑暗中,他摸摸书,感到自己跟妻子靠得更近了一些,或者说,在最心里最心里的地方,他感到自己从来就靠她很近。只是,她不觉得,他也未说过。

一大早,王宣又出门了。在找工作的过程中,王宣开始培养自己早出晚归的生活习惯。早出晚归,王宣认为这是一个男人进入社会的标志之一。

在前面的大学生活中,他感到自己已经睡了太多的懒觉:那么多生机勃勃的早晨,他都和他的舍友们一起,在散发着汗味的被窝中无知无觉地度过,起床后面对窗台上已经开始直射的午间阳光,那种空虚与自责足以抵消因为睡眠而带来的肉体满足。当然,大学里的懒觉都是有理由的,那是一种集体氛围,并被升华成了一种略带自怜的风气,王宣并没有固执到要特立独行的地步——在母亲的绝对原则与父亲的毫无原则之间,他选择有保留的中和之道——王宣打定主意:从开始找工作起,他就要离开宿舍重新住到家中,以摆脱毫无责任感的集体懒觉。他要像个成熟上进的男人一样,在清晨就拎着包进入步履匆匆的大街,和城市一起呼吸第一口新鲜洁净的空气。

但今天早晨,清新的空气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给王宣同样的激情。他感到双腿有些沉滞,显然,这是心理上的因素,因为从外表上看,没有比他更充满活力的了:头发刚刚洗过,衬衫昨晚烫过,领带有棱有角。早晨,看着整整齐齐的王宣,母亲俏皮地跟儿子开了个玩笑:“儿子,我看过了,你今天瑞气绕额,看样子,你今天就会找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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