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的风水极好,位于泷寻南方,毗邻极凤国,与各国相近。青州和多国商人都有生意往来,特别是极凤国。极凤国是一个女柱主义国家,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易守难攻,且资源丰富,民风开放。因为受了这些国家的风俗文化的影响,青州成了一个文化汇聚地。不同其它地区的风俗严谨,这里要自由得多,就连这青州的太守也是独树一帜的女人——顾听白。
临江楼处于青州鹭江边地势偏高的位置,建筑可谓别具匠心,临江而立,环境清幽,还能俯瞰青州全景。与其它嘈杂、纷扰的酒楼比起来,临江楼颇具风雅,服务周到,两者可谓天壤之别,所以不泛有钱商旅,达官贵人入住。我坐在账房查完这个月的账薄后,便起身为自己“装扮”,我今生长得还算不错,但一个女流之辈出来闯荡,长得太好看总是会缠上些不必要的麻烦,因此,我每次出门都会戴上特制的面具。
今天是五月二十,又是到顾卿墨那里诊脉的日子。其实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上次从悬崖上跳下来,我就能轻而易举地在湿漉漉的石壁上施展轻功落地,相信只要再服几帖药就能痊愈了。从临江楼到顾宅要穿过五条街。一进顾宅的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满院子的花姿潇洒,花开似绵的海棠花。据说海棠花又叫断肠花,抒发男女离别的悲伤情感,花语“苦恋”。而顾卿墨众花之中,单对海棠情有独钟,想来必有原由。
等我到药房,顾伯用他那老得松皮的手为我端上一碗煎好的药后,就顶着那万年不变的冰块脸告诉我“今天有客人要招待,你自便吧。”“好。”说完他就淡淡然地退下了。顾伯和小福分别是顾卿墨的老管家和贴身小厮,顾伯为人刻板、沉默寡言却又带着几分深沉,小福则是个当我吃完药会塞给我几颗海棠果蜜饯天性率真的小孩子。认识顾卿墨以来,他的身边就只有这两人陪伴,除此之外,就只有他那当太守的小姨顾听白偶尔会来看看他。今日难得有客,也着实让我好奇是何方神圣。走到沉香院,院里正好出来一人,是他,冷面将军袁旭君。匆匆低头让路,来人一顿,只看了我一眼就走开了。如此看来,院里的客人应该就是那生命垂危的四皇子宁煜,难怪顾宅里里外外有那么多暗影。。
韩小童作为一个资深的宅女,思想饱受一堆狗血言情小说的腐蚀,的确会时常yy一下自己穿越在古代,成为一个人见人爱的女猪脚后与众多美男子发生一断断**悱恻、花前月下、你侬我侬、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的美事。但事实告诉她,作者是猥琐的,现实是残酷的。上一秒还带着一颗梦幻少女心在屋顶许愿的她,下一秒呈大字形脸朝下地醒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是哪?好臭啊!一抬头,“啊~~~~”那正冲我拱鼻子的生物不是猪吗?“啊~~~”好不容易从猪圈里爬了出来,全身上下不仅狼狈不堪,还散发着一股销魂的恶臭。我滴亲娘啊!这是哪啊?走进院子一看,茅草屋?石磨?挂在墙上的那毛茸茸的玩意儿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蓑衣?衣竿上晒的衣服,古装!不,应该是好难看的古装。哈哈,呵呵,呜呜,看来我真的穿越了……顾不了心中的万马奔腾,也顾不了那衣服有多难看,趁着这家主人还没回来,得先把自己整理了再说。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套上那宽大的女式衣服,勒紧三圈裤腰带,挽起裤脚、袖子。嗯,乱七八糟的衣服再配上我可爱中还略带猪屎的大嘴猴棉拖鞋,淡定,淡定,不要骂脏话,与不要哭,淡定、淡定,我是坚强的韩小童。看看周围,这是一座独立的居所,我得趁主人不在家赶紧找抹矮墙溜掉。
忽略掉不完美的开场,我对我的穿越前景还是很期待的。可是我又错了,小说里聪明机灵的女主面对陌生的世界陌生的时代依然可以虎虎生风大展拳脚,并勾搭美男子的情节不靠谱啊!因为当我一个正值花样年华的晨夕少女,独自面对陌生且形形色色的陌生人站在街头时时,完全没有人搭理我啊,更有甚者还捂着鼻子甩了一个铜板给我。天啊,没有家人,没有熟人,没有钱更没有技能,我要怎么生存下去?一个人浑浑噩噩,东游西荡,好不容易躲过人贩子的追踪却又遇上地痞**的挑衅,可怜我太久没吃东西,只饿得两腿发软连逃跑都没力气,眼看那贼手就要伸过来了,不要啊!我的传奇人生还没开始难道就要如此草率地结束?我才十六岁啊,我都还没谈过恋爱……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一张温暖的床上,自从我穿越以来,我每次睁眼后都要问同一个问题,现在也不例外——“这又是哪啊?”揉了揉凌乱不堪的头发,从床上坐了起来,扫了一眼屋子,布置干净整洁。“吱”门外有人进来,“你醒啦。“来人是一个妙龄女子,方脸,长相平凡却笑意盈盈,她将药碗放到我的手中,说:”你受了惊吓,得喝点安神汤。“碗里的热度传到手掌,看着女子平和的目光,我不安的心也镇定下来,边喝药边问”这里是哪里?“”这里是瞿门,你在路上遇到坏人,是鲁师兄救了你,现在没事了。“”那现在是什么朝代,什么年份?“女子奇怪地看着我:”现在是泷寻年间,辛未年。“泷寻?书上没有记载这个朝代啊,奶奶个熊哦,这个年代我怎么玩未卜先知啊?
女子秀眉一蹙:“怎么啦?不会是摔到脑子了吧?”
“不,不是不是,我是只想知道我睡了多久。”
“…………”
我心虚地低头喝药。
“对了,你怎么一个人独身在外啊,你的家人呢?”
“嗯,我的家人不在这个世界上。”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到你的伤心事的。“
“…………”
“那你叫什么,你家住哪啊?“
“我叫韩小童,我家,我家也没在这个世界。”
“啊,真可怜,那你乞不是一个人在流浪。“女子脸上露出了怜惜的表情”对了,我叫李艾,你可以叫我小艾。“
你爱?还我恨呢。“好的,小艾。”
“咕,咕,咕“直到身体的某个部位的自然反映结束了我们的谈话,小艾才明了的托着脸红的我奔向厨房。(后来,据某只小鹿回忆说,当时那饭桌上的地面只可用天昏地暗来形容了。)
再后来,小艾看我可怜又无处可去,便和鲁师兄央着门主将我留在了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