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睛呆滞的看着眼前楚渊放大的脸,楚渊闭着眼睛,似乎还吻的挺享受,我一把推开他,“你干嘛?”刚刚除了感觉他的嘴唇软软的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的感觉,我抹了一把嘴唇,感觉上面有口水..
楚渊闭着眼睛对我说,“闭眼睛。”又吻过来,我无法,只能直愣愣的站着,闭上眼睛,“只能亲,不能舌吻。”
“知道了。”他含糊的回了句。
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初恋的吻,不是该很甜蜜的吗?为什么我不但不感觉很甜蜜,还连他的呼吸声都可以清晰的数出来。
我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每一个呼吸声,他十分投入,变幻姿势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觉,还有,他身上的气息..
每一点都无比的清晰,我像一个旁观者那样,望着我心爱的男生,在吻我自己。来不及想那么多,楚渊结束了这个吻,眨眨眼睛,又在我嘴巴上啄了下,“感觉怎么样?”眼睛很亮,满满的都是开心和雀跃。
我愣了会儿,“感觉很好啊。”干巴巴的回答。
他似乎有点失落,“感觉不好吗?我技术有问题?”说着又要亲过来,我赶紧挡了他,大笑,“你丫有完没完了。”
他一把捂住我的嘴巴,做嘘的姿势,指指我们身后亮着灯的窗户,“上面的人说不定能看见这里。”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是我熟悉的狡黠。
“那刚才岂不是全被看见了,你个不会害臊的。”这家伙完全不在意好吧,我揪住他的衣领左右嗅嗅,他拉拉衣服,有点不好意思吧大概,“你干嘛?”,顿了顿,调侃的笑着,“没发现你是属狗的。”
“你身上有一种很特殊的味道,好香。”说着我又凑过去闻了闻,他抱紧我,“有什么好闻的,我妈洗衣服的时候用了衣物柔顺剂呗。”
他笑着,心情很好的说,“你喜欢的话,我回去看看是哪个牌子好了。”
我们就这样抱着,身前是满满的月光,后面是一个个小小的,亮着灯的窗口。
那时候的爱情,太过美好。每一个坠到里面的人,都承受不了它的苦涩,当你为了它哭的很痛很痛的时候,大概是这段爱情,在你心里雕刻得最深的时刻了吧。
那时候,紧紧相拥的我们,大概没有想到后来数年的纠葛,会将这个美好的东西,包裹的让人想不起最初的样子。
那个时候,有个叫郑嘉陵的家伙,选在那个时候跟我表白,他是我的后排,平时总在一起聊天的很麻吉的朋友。
我的桃花,平时真就一朵儿没有,可就在那段时间,还恰好就有那么几朵冒出来,不过在那个时候对我来说,统统是烂桃花来的吧。
郑嘉陵人不错,做事特规矩。记得我们一起看恐怖片的时候,我一边看一边死命掐他的手臂,他一声不吭让我掐,当然也没敢对我动手动脚,我立时就把他当作麻吉好友NO。1了。
那天是一个很阴霾的下午,我和楚渊像往常那样坐在我位子上,我又把我的小日记本拿出来,和楚渊一起看。
咳咳,当时呢,我有个不大好的习惯,喜欢把自己的什么都跟楚渊分享,包括心里一直以来的秘密。
然后,就见着麻吉郑嘉陵一脸不自然的走到我面前,扔下一张绿色的纸条,形色匆匆的走了。
楚渊“哦----?”了一声,那拉长的音调让我有点脸红,我看了眼楚渊,还是打开了纸条,其实里头一句我喜欢你都没有。
“我真的很欣赏你。”只看见这么一句。我偷瞄几眼装作在看日记,但其实一直想偷看的楚渊,捅捅他的手臂,把纸条递了过去。
他半天没接,我转过头去看,只见到他笑的很贼,“没想到我老婆还有人惦记。”一边笑一边把纸翻的哗哗响,我哼了一声,“有人可是比我更受欢迎,比如说曾莉啊,肖依依啊。”
我瞪着脸色有点不自在的他,“还要我给你举例子么?”
“咳咳,老婆,这种小细节,就不用在意了。”他看了我一眼,掐着我的脸颊说。
我一把打开他的魔爪,“还有,谁让你叫我老婆的。”
他摸摸下巴,“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是我老婆?”然后大笑。
“你——”然后我们闹作一团。
那个时候,基本上整个班级都知道我们的事了,我也不用避讳了。
我有时候会顾及别人的眼光,实在是在别人眼光下吃了太多亏,所以今天会有这样别扭的个性,楚渊不像我,他的性格阳光得像午后的太阳。
在那段时间里,我很开心。
同一天下午,我在楼梯拐角处碰到了张苏。
我有点紧张,生怕最好的朋友不开心,幸好苏苏像往常一样笑着和我打招呼,我才安心的下了楼。
走着走着,看着手里的动漫杂志,我突然想起最近不怎么见着林菀,然后就折回教室,看看林菀有没有回家。
没想到叫我见着那样的一幕。
宁岳林背对着我,似乎抱着一个人。
啊呀..
我躲到柱子一边去,有点惊讶他们敢明目张胆在午后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就抱在一起了。也不怕别人见着。
那时候的爱情,还是隐秘的,至少这样亲密的举动,是鲜少出现在公众场合的。然后我就听到了,“媛媛,我们在一起吧。”媛媛?赵媛?
我惊讶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只见一个低声啜泣的声音,小声的说,“可是林菀会伤心的,我们以后要怎么面对她?”
这关林菀什么事?
“我们是真心在一起的,管不了那么多的。”宁岳林很笃定的说。他,难不成小菀喜欢他?这是什么状况..
我看着面前抱作一团的两人,有点担心如果林菀知道了这事,会不会打击过大。
我悄悄离开了,也当作没看见这件事,这毕竟还是他们三个人的事,旁人插手不太好。这天晚自修的时候,我一直盯着不远处小菀的后脑勺看,搞的楚渊一直扔纸条砸我。“干什么!”我喊了声。
讲台上的政治老师抬起头看过来,我吓的噤了声,瞪了楚渊一眼。
他还示意我把纸条捡起来,我忿忿的捡起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你再看郑嘉陵的后脑勺,我就用纸条砸死你,你信不信?”我偷笑。
然后在上面写道,“我看的是张林菀的后脑勺,你想歪了。”写完偷偷的看看讲台上的老师,把纸条又给扔了回去。
楚渊这家伙捡起纸条之后,就再没回头看我,我猜他肯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看看坐在小菀后排的郑嘉陵,自从那天给我丢纸条,后来的几天,嘉陵都没怎么和我搭话了,又因为第二个周位子变动,我和嘉陵排开了,就像现在这样,我和他好像都变陌生了。
想着,我又低头在本子上写起作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