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房间内,雨安冰封良久的心终于有了些融化。那胡渣大叔人确实不错,对他们两个十分照顾,还特意为二人腾出了这间小房间。
小院本就小,只有六间屋子,原本是四人一间,可是雨安二人一来,胡渣大叔任是将其中一间让给了他们,还给他们买来了食物和路途上用的衣服、鞋,另雨安二人十分感动。
看来原本自己实在是太果断了,这个世界还是有好人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非要你死我活的。真挚地对人,别人也会尊敬你。
这一夜,在二十四个大汉此起彼伏的酣睡声中度过,雨安的心终于有些融化。
翌日,雨安二人跟着厍国商队回国。经过昨晚胡渣大叔的倾情介绍,雨安知道了,厍国商队队长叫严不宽,竟是厍国二皇子,更是三十岁就到达了先天中期巅峰的实力,即使在厍国也算是排的上号的高手。要不是天璇大陆实行的是嫡长子继承制,他绝对是厍国百姓心目中的天子。
至于胡渣大叔,他本名王书城,家里以前还是书香门第,可是家道中落,只能弃文从武。没想到胡渣大叔还有这样的经历。另外那个大汉叫王寇,是王书城的亲戚,算是他将王书城引进了商队。还有鹰鼻男叫刘天佐,武功也和鹰一样讲究快准狠。
跟着厍国商队,雨安还是感受到了小国的悲哀。因为厍国和炎国一样,属于三等小国,甚至某些方面还不如炎国。比如说炎国面积虽小,但地理位置优越,经济甚至超越了一些二流国家,但厍国确实属于是又小又穷的小国。而这种一没人二没钱的国家,只有选择依附高等国家,或者与小国结盟。而厍国选择的便是结盟,就像与韩国结盟一样。
即使商队是属于国家级别的,而且该国二皇子还亲自带领,但在其他人眼里,这个商队只是比一些商行商队稍强而已,根本毫无避讳之处。
所以一路上虽没有什么为难,但也没有什么人来打招呼、攀交情。不过雨安二人也乐在不引人注目,他们才好见机行事。
就这样,商队安安稳稳地走出去了四天,只要再走三天就能到达厍国同盟国那虞国的疆界,到时候商队前进就安全很多了。更重要的是,他们离厍国也只剩下了五天的路程,他们这次回去,带回了厍国急需的食物和药品,还有足足一百万两大陆通用银票。或许这一百万两连炎国都看不上,但对于厍国来说,那是数百万百姓用血与汗换来的血汗钱,那是厍国人民活下去的根本。
想着再过八天就能回国,他们将再一次光荣完成任务,到时候就能接受国王与百姓的尊敬和拥护,商队里二十四人心中无不美滋滋的。而且这里已经远远出了黄巾贼的势力范围,虽说还有些其他的盗贼,但都已经不成气候,可以说他们算是安全了。
“好了,大家已经赶了一天的路了,今天我们就在这山谷之前安营扎寨吧。”走在队伍之前的严不宽拉紧马缰,向众人说道。
说完,众人井然有序的开始扎寨、做饭,准备享受一天里难得的休息时光。雨安二人在队伍里也待了四天了,也自觉地帮王大叔砍柴做饭。
一切都按着这四天里每天的行程进行着,可严不宽却叉着腰,眼神不安地看着眼前的山谷发呆。眼前便是厍国商队每次的必经之路,也是这数千里地中第二危险的地方——一线天。
虽说此处并没有什么强大的盗贼团体,但如果他们联合抢劫他们的话,那依然是一股很可怕的势力。至少他们二十多人是抵挡不了的。
“队长,前面就是一线天了,要是那些贼子联合埋伏我们,这如何是好。我听说野狼帮和雅安寨最近开始联合了。”王寇对严不宽道。
严不宽叹息道:“虽说我厍国实力不济,但我们西域十国盟同气连枝,应该是不会有什么贼子得罪我们十国盟的,除非是黄巾贼。”
王寇点头道:“也对,不过我们呆在商队也不下五年了,但为何黄巾贼不动我们厍国,他们可是连二流国家都敢抢的。”
严不宽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原本不想说,因为实在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还记得当初黄巾贼曾抢过十国盟的商队吗,那一次商队里有一批美女,原本她们是要被进献给越国的,结果被他们抢了去。”
王寇点头道:“我知道,不过这和我们商队有什么关系?”
严不宽叹息道:“因为如今黄巾贼压寨夫人就是我们厍国之人,是她不断向他们首领要求特殊照顾我们商队。我父王曾经还为她建过牌坊,算是感谢她对我厍国的贡献。”
王寇沉默良久,叹道:“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放心,我不会跟其他人说起此事。”王寇虽说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样子,但他论智慧在商队里绝对是智囊级的人物,他审时度势的处事是历经磨练成就的,这也是严不宽只跟他说这件事的原因。
“雨安,你说我们都快走出黄巾贼势力范围了,他们怎么还没有动静。不会真跟严大哥说得那样,这压寨夫人不让他们动手?”文征明问道。虽说严不宽二人的对话只是用了他们俩才能听到的话,但这可逃不过文征明他们的神识。
雨安摇摇头,笑道:“不,他们已经动手了。在前面一线天的地方,至少八十个头绑黄巾的人埋伏着,相比他们就等明天动手了。”
“哦,他们要动手为何不在越国边境,而是跑到这接近十国盟的地域?”文征明问道。
雨安眉头一皱,道:“这我不知道,但应该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算了,今晚就好好睡一觉,等明天活捉他们一人不就都知道了。”说完,雨安走到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打坐闭幕调息。他没有修炼,而是神识全开,因为他无时不警惕着黄巾贼的动向。
其实这已经是他第四天这么做了。虽说厍国商队怎么样他不知道,但他们确实很照顾他们,尤其是严不宽和王书城,基本没有把他们当外人看。
雨安,不,应该是曾经的刘贤,那可是一个能杀死自家四千五千人的狠角色。虽说他绝对不算好人,但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他还是知道,再说帮商队解决掉那些毛贼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夜无话,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到大地时,厍国商队的队伍已经出发了。一线天据商队昨晚的据点不过数里,对于马匹精良的商队而言不过半个多时辰的功夫。
“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前面就是一里一线天,只要我们度过这一里地,我们此次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千万不能把厍国数百万百姓的血汗丢在这里。”严不宽道。
剩余二十三人无不神色一沉,收起之前玩世不恭的样子,握紧手中的武器,小心翼翼地走进一里一线天。
前一百米,队伍走得很小心,但毫无动静。再一百米,静的能听得到人们的呼吸声,落石草动的声音都能依稀可辨。已经走到一半了,虽说一路下来很安静,但正是这宁静让商队所有人都觉得大事不妙。
“严老弟,五年不见你都达到先天之境了,真是旷世奇才啊,你们厍国也是要崛起了。”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天而降。
严不宽心里一沉,定睛看向眼前之人,只见一个相貌英俊地中年人出现在队伍面前。“原来是铁面书生——钱浩,五当家啊,小弟有失远迎,失礼失礼了。”严不宽拱手道。
此人正是黄巾贼五当家,虽然是书生打扮,但杀人无数毫无读书人的正义感。不过对此人们也是敢怒不敢言,他光是自己的实力就达到了先天后期顶峰,相当于和七星派大长老是一个级别的高手。
“彼此彼此,不过为兄倒是想拜托贤弟一件事,不知可否啊。”钱浩道。
“大哥尽管说,只要我做得到,一定赴汤蹈火给您完成。”严不宽道。
钱浩大声笑道:“不错,早就听说厍国二皇子仁慈豪爽,是厍国下一任国王的不二人选,只可惜啊……”
“我知道,嫡长子继承制是大陆通行的,我也没办法。”严不宽冷声道。
钱浩笑道:“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可惜的是,你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说完,一线天山崖之上再次跳下十五人,尽是先天之境。而且还有数十人往山下跑来,堵住两头出路。
“钱浩,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厍国可是每年都上缴五十万两和数匹寒邪宝马的,你们是想违约吗?”严不宽怒道。
“那是你们一厢情愿,我们黄巾寨抢人何时说过道理,我们也从没有跟你们收过保护费,这是你们自己送来的。”钱浩道,“听说你这批生意挺大的,还是都孝敬我们黄巾寨吧。”
“白日做梦,就算我们敌不过你们,但逃走一人还是可以的,你是想遭到我们十国盟的报复吗?”严不宽冷声道。
钱浩冷哼道:“十国盟,你是在开玩笑吗,我们连越国都不怕,还会怕你们一帮乌合之众?实话说吧,当初要不是看在那****的面子上,你们早就死绝了,如今正好这个顾虑没了。”
严不宽闭口不语,看来厍国终于是等到这一天了,这祸真是躲不过啊。“兄弟们,做好准备,看来今天这一战是躲不过了。记住无论如何都要逃出去,千万不能全军覆没。”严不宽苦笑着看着雨安二人,道:“小兄弟,真是对不起啊,今天你们因我们遭此大劫,若有来世我们一定好好补偿你们。”
雨安笑着摇摇头,道:“严大哥,这几个小毛贼就是黄巾贼啊,实力也不过如此嘛。”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你说我们黄巾好汉是什么?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钱浩闻言大怒。虽说黄巾贼这个名号声名远播,但这明显带侮辱性的称呼可是另黄巾贼极其不舒服的。
只见钱浩此话刚说完,便从腰间拔出一把极其细长的软剑刺向雨安。钱浩的武功是君子剑,但从他出手呢来看,卑鄙凶狠,毫无正义之气。但必须说速度确实不错,钱浩突然地出手另严不宽也着实冷峻不禁。
虽说钱浩实力接近大长老,但在武技、招式上是远远无法相比的,在他眼前,钱浩的攻击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左手接住钱浩的剑,。右手用力掐住他的脖子,高高举起。虽说雨安他只有十四岁,但身高足足有七尺,举起钱浩毫无压力。
而已经达到先天顶峰的钱浩竟毫无还手之力,在场所有人无不震惊地合不拢嘴。要知道在他们眼里这个少年是根本没有武功的,而且还是钱浩先偷袭在先。
雨安摇摇头道:“你不是这次行动的策划者,还是让他出来吧。兄台潜伏在崖顶这么久,还不打算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