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斯特抢先一步扑倒了在前面跑的獭,保持着发酒疯的样子跟他咬耳朵,悄悄地问到:“吕锦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想一个人跑路啊?那老板娘到底是不是人,作弊都喝不倒?”
“听我的,少将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也不喝没把握的酒,他只是在试探,你看,那老板娘已经开始解酒了,她已经不行了。”獭装疯卖傻的在费斯特身上蹭啊蹭,两个人看起来已经疯得没了人形,打翻了不知多少桌椅,连跑堂的大汉都懒得理他们两个,只等他们力竭之时抬走。
金少奶奶稍微恢复了一点气场,立刻开始挑逗同桌的几个小姑娘,她要趁她还绷得住尽快干掉几个小的,首先将目标放在演技最差的薰身上。薰伪装得最为不像,大概是因为平时也不曾喝醉过,完全没有经验,一下就被金少奶奶给看穿了。金少奶奶像个纨绔子弟一样用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说到:“老娘喝了四十多年的酒,什么人没见过,小妹妹,你装醉的本事太差了,再来,接着喝。”
薰一只手紧握着匕首,另一只手假装拼命抵抗,要不是吕锦早有交代,眼前这女人的气管早就被她给切开了。金少奶奶端着海碗举起来便倒,也不管倒没倒进嘴里,反正看着薰那痛苦挣扎的表情,她说不出的畅快,一碗下去之后,薰捂着嘴往吕锦之前去的门里跑去,看上去像极了喝多了要吐的样子。
“哈哈哈哈,下一个是谁?”金少奶奶转头继续寻找目标,这时内堂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怎么就下一个了,这不是还没喝完吗?”吕锦一边擦手一边从内堂走出来,脸色与常人并无两样。
“吕锦?你..”金少奶奶瞪大了眼睛看着吕锦,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会有酒量如此好的人?自己保持清醒都已经很难了,他竟然没事。
还是..金少奶奶脸色沉了下来。
“小崽子敢骗你金少奶奶,跟我玩花样!”金少奶奶手往头上一伸,将那个黄金发簪摘下来,往空中一举,黑光一闪,发簪变成一柄权杖。
“幽幽往生,冥冥现世,鬼神无用,为我所用!”金少奶奶飞快地念了一句咒语,吕锦发现情况不对,大喊一声:“鸢,獭,清场!”话音未落,他已用最快的速度朝金少奶奶跑去。
还在装晕的鸢听到命令就像被电了一下,蹭的一下跳起来朝最近的大汉冲去,大汉见她从正面冲过来,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抡起大棒就要给她迎头一击,大棒朝鸢的脸上挥去。鸢不躲也不避,径直迎上前去,song的一声,大棒挥了个空,只有鸢的残影留在原地,脸上挂着一个诡诈的笑容。鸢再度出现的时候在大汉的身后,她袖中的匕首准确的插入了大汉后颈哑门穴,大汉应声倒地,再无一点生息。
而还在和费斯特打闹的獭听到命令后,俊秀的面容立刻变得狰狞,他像只山猿一样,踩着桌子朝最近的大汉身上扑去,一拳就打歪了比他高一个头宽上一倍的巨人下巴,大汉疼得直掉泪,接着他又用他的金属靴踢断了大汉的小腿胫骨。
费斯特看得一愣一愣,这些人真可谓浑身都是凶器,杀人跟玩过家家似的,有这帮人跟着实在太有安全感了。
再看吕锦,吕锦已经打掉了金少奶奶的权杖,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举了起来。
明明是处在很危险境地的金少奶奶却一点都不慌,她两眼无神,却不惜余力地嘲笑他们:“杀吧,杀吧,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尸体和游魂。”
突然间,金少奶奶身上开始冒火,身上的衣物全部被点燃了,就像一个火球一般,但即使这样吕锦依然没有放开手,獭收拾掉他那半边后看了一眼这边即将绽放的春光,忍不住说了句:“这算是欺敌之术吗?我不想转开视线怎么办?”
衣服慢慢的都被烧净了,本应该春光乍现的金少奶奶却现出一身黑肤,皮肤上有细细的纹路,勾勒出一副奇异的景象,此时她周身黑光闪现,妖气四溢,好似鬼神降临。
一阵黑气覆盖了吕锦与金少奶奶,一股巨大的威压令众人喘不过气来,一个无比沉重的声音吼道:“汝等下等生物也敢与本后同立!跪下!”费斯特等人顿时感到一阵脚软,竟不自觉就跪了下来,头埋在地上抬不起来。
孤魂野鬼从四面八方出现,不断地融入进那团黑气中,黑气越发壮大,随着一声炸响,气团爆开,中间出现一个恐怖的生物:一个巨大的蜘蛛身体,头部是一个人的半身,但也只能姑且说是个人,头发已经不是头发,是一根根丑陋的触须,眼睛变成了昆虫的复眼,其他五官全部走了样。
吕锦被蜘蛛怪一只脚踩在地上,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许此刻他正在后悔没有动手杀掉这个“曾经”认识的女人。
“我靠,这是个什么玩意?”费斯特虽然抬不起头来,仅仅是看到地上的影子也足以让他吓了一跳。
“蛛后阿特罗珀斯,生命的终结者,死灵法师崇拜的神灵之一。她竟然可以凭一人之力召唤,她的实力跟她的酒量一样深不见底啊。”獭同样抬不起头来,但语气却很轻松,明显他老早就做过功课了。
“召唤来的?那她本人呢?”
“作为位面交换的代价被暂时送去虚空界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那对付这个蛛后的办法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但是做不到。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神,神当然只有神才能对抗。”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就这么玩完了?”
“怎么可能?少将大人早就安排好了。”
“吕锦?难道他还能召唤个神灵来对抗她?”
“你忘了之前看过的那一仗了?”獭突然反问道。
“..。难不成你是指请神?那岂不是要拿命去换吗?吕锦打算牺牲自己?不要这么高尚啊,我何德何能,值得他为我如此牺牲。”费斯特假惺惺地说着场面话,完全掩饰不了他的庆幸之情。
“怎么可能牺牲?他体内一直都寄宿着一个神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