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叫《同床异梦》的小幽默。
丈夫夜里说梦话:“不好,你丈夫回来了。”
妻子条件反射地说:“赶快钻到床肚子下面去。”
当时看到这个小幽默春生觉得很好笑,可是现在春生不仅笑不起来,还觉得很呕心。编的人太缺德,简直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春生不是傻瓜,妻子“红杏出墙”,春生早已经从妻子的言行举止中觉察到蛛丝马迹。还在破产还债期间,春生就听到风言风语,只不过没有证据罢了。虽说春生已经从妻子诡秘的神情中预感到妻子出轨,甚至能够隐约猜测到对方是谁,只是由于突然的人生变故,春生没有精力去证实它。从挪用货款到破产还债,以及由此造成的负面影响,让春生心灰意冷,一度失去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连死的心都有,不止一次想过自杀。
与其说春生不在乎,不如说春生已经麻木,已经心死了。
一年之后,猜疑终于得到证实。
虽然春生早有预感,但事情一旦得到确认,春生依然感到震惊和痛心。春生的心好痛啊,伤心与绝望,一齐涌上心头。如果说,之前春生对妻子还有同情和怜悯,还有亲情,那么现在一切都不复存在。妻子在春生心目中,已经没有位置了。春生的心彻底冷了死了。春生在心里已经判了妻子“死刑”,永远把她钉在了耻辱柱上,今生今世再也不想让她翻身。妻子的心中已经没有妻子,没有这个家。妻子的心中只有女儿,女儿是妻子唯一丢不下的牵挂。啊,可怜的女儿,她才5岁,不是放不下女儿,春生就不活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可怜的女儿,爸爸以前照顾你太少太少,欠你太多太多。”春生要弥补女儿。
春生不能没有女儿,春生已经失去很多,不能再失去女儿。女儿是春生的唯一,也是春生的所有。春生的生命已经毫无意义,春生此后的余生只为女儿而活,春生怎么忍心让女儿永远失去父爱?
如果说,春生曾经是一个浪子,那么不是还有一句话“浪子回头金不换”吗?可是上苍为什么不给他这样的机会?不让他“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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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这已经是铁证,妻子出轨是不争的事实。春生虽然奉行“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但是并不代表他会原谅妻子,不追究妻子的不忠。春生虽然没有捉奸在床,亲眼目睹妻子出轨,但他要妻子亲口说出来。
“老实承认,老实交待清楚,或许我还会原谅你。”春生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妻子低头不语。也许内心在矛盾,在挣扎,在斗争:“说,还是不说?”
“难不成你还想抵赖?”春生提高声音,“铁的事实已经摆在面前。”
妻子依然不开口,也许她还心存侥幸,以为“只要不开口,神仙难下手”。
“你以为你不开口,就能蒙混过关?”春生终于在隐忍中爆发,咬牙切齿走上前,“啪!啪!啪……”春生一连甩了妻子好几个耳光。
春生怒不可遏,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如决口的洪水。
失去理智的春生已经收不住手了,妻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春生又一把揪住妻子的头发,一手抡起拳头把妻子直往死里打。春生一边狂捶,一边狂叫:“‘猴子吃蒜头——麻了爪子’,你好大胆子,胆大包天,你把我当什么了?不打你,你认不得我,不知道我的厉害,你给我从实招来……”
妻子一下子被春生打懵了,以前他们夫妻也打过架,春生下手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狠过。起初春生的妻子还想反抗,可是春生下手太快太狠,根本不给她还手的机会,甚至连向后退让一步都没有来得及。迫于春生的暴力威逼,春生的妻子害怕了,不再狡赖,交待了……
妻子有外遇,红杏出墙,春生虽然早有怀疑,并有所耳闻,但是从妻子嘴里亲口说出来,依然难以接受。
春生悲伤绝望到极点。“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飞。”想不到这句话会应验在自己身上。妻子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背叛了自己,而且据妻子承认,她第一次出轨,时间是在容玉找她之前。这说明,当时春生的妻子并不知道春生有婚外情。也就是说,春生的妻子并不是因为春生有婚外情而出轨的,报复春生的。不是!
如果事情发生在容玉找妻子之后,春生也许会原谅妻子。春生会把妻子的出轨视为对自己的报复,春生也许就不会这么痛苦。可是事情不是这样的。他们夫妻原来真的是同床异梦啊!
春生失声痛哭,春生的哭声十分刺耳,十分凄厉。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春生捶胸顿足,呼天抢地,伤心欲绝。
春生万念俱灰。
容玉,你为什么不告诉春生,如果你把看到的一幕告诉春生,春生一定会离婚的,你们就不会这样,春生就会跟你在一起。可是你没有!为什么你要等到18年之后才告诉春生知道呢?这18年春生又经历了怎样的坎坷?你知道吗?春生已经不是18年前的春生。
春生已经变了,你现在告诉春生这些,已经毫无意义,因为春生已经不是18年前的春生。当年的感觉,当春生和你18年后再次重逢时,已经找不到,已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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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好悔啊,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春生的妻子被春生的嚎啕大哭吓坏了。春生的妻子想不到春生会伤心成这样,想不到自己的“坦白”会给丈夫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春生的妻子后悔自己说了“实话”。
春生的妻子哭着跪在春生的面前忏悔,赌咒发誓,保证下不为例。
春生的喉咙都哭哑了,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无声地往下流,直到眼泪流干,人麻木了,不知道痛苦。
春生的精神彻底崩溃,春生对妻子说:“你知道吗?从此以后,我爱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再爱你!我和世界上所有女人上床,都不可能再和你睡觉!我和别的女人睡觉也不会再有任何感到对不住你的地方!”
“我也不可能再打你了,别弄脏了我的手!”春生最后说。
春生对“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飞”有了更深切的体会。万恶淫为首,然而在春生的心中,妻子心的背叛比行为的不检点更令春生难受。俗话说,看得住人,看不住心。
古人说,君子好色而不淫。又说,人可以风流,但不可以下流。无论男女都不要随便和人上床。俗话又说,男女只隔一层布,大家心里都有数。但就是因为有这么一层遮羞的布,男女之间才充满神秘。捅破这层布其实反而没有意思。君不见,许多原本有好感的“红尘知己”因为上床而后悔?而分手?有的甚至闹得满城风雨,闹得不可开交,弄出人命官司。
一个女人,她心中想着别人根本没有你,你有什么办法?世界上就有这么一种“花痴”般的女人,随便和什么男人都可以上床。这种女人在春生他们家乡用“裤腰带太松”来形容。这种女人你就是整天把她拴在裤腰带上也没有用,她就“好这一口”,而且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好像有什么病似的。
一个人首先要学会自爱,然后才能去爱人。无论男女,都要爱惜自己的名声,要想鸟儿爱惜自己的羽毛一样。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