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曾经买过一本日本人写的《天下没有不吵架的夫妻》的书,一是自我安慰,二是“对症下药”,试图找出夫妻吵架的原因。
婚姻给春生带来痛苦和困惑,出差的时候,春生时常会买一些婚恋方面的书籍来看,一是打发时间,二是“解惑”,希望能为自己指点迷津,从中寻求处理婚姻危机的方法。
对于婚姻,有多种解释,因人而异。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升华,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已故钱钟书老先生把婚姻比喻成城堡。说城堡外的人想冲进来,城堡里的人想冲出去。但在当时的农村,离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离婚不像现在这么普遍让人接受。“陈世美”遭人唾弃,“不弃不离”被视为美德。只有道德败坏的人才会提出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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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幸福的婚姻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春生婚姻的悲剧是怎么造成的?或者说,造成春生婚姻失败的原因是什么?笔者试图通过对春生的婚姻和春生心理历程的描叙,来找出春生婚姻失败的原因。
婚姻是终身大事。人人都有争取幸福的权利。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聪明的女人明白,干得好不如嫁得好。聪明的女人把婚姻当跳板,懂得如何通过婚姻来改变命运。至于选白马王子,还是嫁金龟婿,则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
男人似乎没有这么幸运。男人往往要先立业,后成家。男人要靠自己去打拼,靠自己的能力去改变命运。纯粹通过婚姻来改变命运的可能性很小很难。
那么,婚姻对男人就不重要吗?错!不是还有一句名言吗?“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好女人。”女人决定男人一生达到的高度。
现实生活告诉人们,婚姻不单单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也常常是造成人生痛苦与不幸的根源。失败的婚姻,不幸的婚姻对夫妻双方都是伤害,不可能是单方面的。就像力的作用力和反作用力一样。
一味指责一方,显然是不公平的。
如果说女人通过婚姻来改变命运是被允许的,那么春生的妻子对春生失望也是无可非议的。
自然不爱就不要结婚,自然结婚就要好好相爱。有一句话说得好:“结婚之前要睁大眼,结婚之后要睁一眼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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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天上下雨地下流,小俩口吵架不记仇。又说,夫妻无隔宿之仇,床头吵架床尾和。夸张一点的还有,打是亲,骂是爱,拳打脚踢谈恋爱。总之,天下没有不吵架的夫妻。
春生和妻子是先结婚,后“恋爱”。正常夫妻吵架,其实是两个人性格与思想的磨合。如果一对夫妻长时间没有“摩擦”,反而不正常。说明夫妻双方从肉体到灵魂没有真正的“接触”,更谈不上融合。夫妻争吵最终的结果“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总要有一方屈服,或者让步。
吵起来没好言,打起来没好拳。春生和妻子最初的争吵非常激烈,他们“风不让雨,雨不让风”。谁也不肯屈服,他们夫妻的磨合是失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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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从小失去父亲,母亲随后改嫁,春生的妻子缺少正常家庭的生活与教养,即没有家教,不懂得如何与家庭成员和睦相处,不懂得尊重长辈爱护弟妹,不懂得宽容与忍让,受不得半点委屈,加之天生个性执拗,春生让她向东,她偏向西,一味和春生对着干。而春生的母亲则更加强势,一生争强好胜,从不让人,又有全体家庭成员的支持。所以,春生的妻子注定是孤立的。
在春生母亲的影响下,春生的妻子和自己的母亲关系恶化后,春生的妻子也几乎与所有家庭成员为敌。
春生的妻子不甘心失败,依然在抗争,但势单力薄,明显处于下风。
春生的妻子“刨不动葫芦,刨黄瓜”,春生成了妻子的“出气筒”,母亲的“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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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生的眼里,妻子不仅没有女人的温柔,而且十分蛮野。
妻子的蛮野春生领教过不止一回两回。春生的妻子力气虽然不大(女人力气天生比男人小),但打起架来,春生绝对不是妻子的对手。
春生的妻子打起架来,手脚并用,能掐会咬。总之十八般武艺全用上,真正是名符其实的“泼妇”。即使春生有时候侥幸占剧上风,妻子也一定会不依不饶,不讨回“公道”,不打个赢仗,决不会善罢甘休,决不肯收“兵”。最终还是春生低头服软,“举手投降”。到后来,春生见了要吵架就怕就躲就跑。还有就是妻子认定的事,不管对错,任春生怎么说,她都听不进去,更不要说去改变。再后来,春生已经懒得吵架。夫妻双方陷入“冷战”,陷入长期的僵持。
冷战带来的是冷漠。人心的冷漠最可怕。哀莫大于心死。这才是最可怕的。春生和妻子虽然没有分床睡,也没有成仇人,但已经形同陌路,像两个陌生人一样。没有笑脸,没有交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能几天不说一句话。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春生他们的夫妻关系名存实亡,早已走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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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走到这一步,春生就没有责任吗?春生当然有责任。那么,春生到底要负多少责任呢?
前面已经说过,春生因为自小受爷爷奶奶宠爱,被惯坏了。非常任性,可能还遗传了母亲暴烈的脾气。
还有,春生曾经暗暗许下诺言,要支助弟妹上学。其时,春生的二个妹妹,一个弟弟,分别读高中初中和小学,身为长兄的春生必然要分担父母的负担,支助弟妹上学,这就引发家庭矛盾和夫妻冲突。一面是妻子的正面吵闹,一面是母亲的暗地埋怨,春生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又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春生的母亲和妻子针尖对锋芒,针锋相对,她们互不相让。
春生夹在中间,成了出气筒。
“你只有你自己家里的人,没有我和女儿。”妻子说春生心目中,只有大家,没有小家,而且说春生全家人都不把她当人。
春生的母亲也说儿子变了心,娶了媳妇忘了自家人。
手心手背都是肉,春生左右为难,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妻子的蛮横自私,母亲的独裁专制,越演越烈。
春生的妻子坚持要分家,春生出差一回来就纠缠住春生吵闹。春生的母亲也开始当面责备儿子软弱,一味妥协忍让。
春生也曾经试图调解过妻子和母亲的矛盾,但两头不讨好,换来的却是更大的争吵。
妻子和母亲的婆媳关系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她们已经过不下去,已经过出仇来,已经成了仇人!
春生不胜其烦。为了寻求解脱,让妻子放过自己,春生只好劝父母与自己分开过。
可是春生的母亲坚决不同意分家。春生的母亲骂自己瞎了眼,找了这样的忤逆媳妇。
春生只好放弃分家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