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芩像往常一样在家里写稿子,突然听到有人喊:“不好了,老爷吐血了!”
紫芩大惊立刻甩笔去书房,只见爸爸的嘴唇非常白,嘴上全是血。
“这是怎么回事?”紫芩颤颤地问道。
“快请医生!”莫氏大喊,泪水止不地流。
“盒子……”江玉清含含糊糊地喊着。
只见莫氏拿出一个老旧的盒子打开,里面有很多东西。江玉清拿出几张相片:“芩儿,这是你的生母江玉柔,这是你的生父苏启明,他们怀里的孩子是你!”说完江玉清昏倒了。
“这些不重要,我要爸爸健健康康的!”
“医生,我们家老爷怎么样了?”
“江老爷的症状是肺气肿痛,已经是晚期了。我这里有一方,不知道可行性如何,你们可以试试,记好了:当归、苏子、五味子、沉香,沙参各五钱在一起煎服,记住忌饮酒忌生气忌抽烟。”
“好,谢谢医生,我送送你!”
“爸爸,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这几天紫芩天天守着江玉清,饭没好好吃,觉没好好睡。紫芩一向听江颜溪和叶淑歆的话,今天也不管用了。奶奶和大伯一家都来了,自己的胞弟也不调皮了,老老实实的在江玉清床边。
“紫芩,你听话去吃饭。叔叔人那么好,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不去。”
陆昌菥扳着紫芩的肩膀,看见紫芩的眼睛都哭肿了不由得心疼:“紫芩,你要好好吃饭,不然叔叔醒来看见你这副模样一定会心疼的。”
“陆平,把粥端过来。”
陆昌菥喂着紫芩喝粥,紫芩听了陆昌菥的话也乖乖喝粥。
“爸,他动了!”紫芩不顾陆昌菥递来的粥。陆昌菥看向江玉清,真的醒了。
“叔叔,你感觉怎么样?”
“有点饿。”
“我喂你!”
“那怎么好意思?”
“爸,我喂你!”
“芩儿,我做了个梦。”江玉清把所有人支出去,“我要单独和芩儿说几句,大家回避一下。”
“芩儿,你可知否,我并非你亲生父亲,你是我妹妹江玉柔的女儿。你一直记不起以前的事,那是因为你自己并不想回忆起来这些往事,你亲眼目睹了这场灾难,这是你记忆中的黑暗,所以早已行成障碍。你的父亲苏启明是杭州的大户,那时候我们江家的基业还未稳定下来,他帮了我们江家大忙,我们才慢慢崛起。因为老太爷和你父亲的舅父认识,才定下这门亲事。那天我刚好有事要找你父亲,到你家发现已经灭门了,我急忙找有没有活口,才发现躺在妹妹怀里的你还活着,于是我抱着你回了江家。那时候我失去了一个女儿,我和你舅母伤心不已,但是你的到来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江氏集团风调雨顺。”
可能江玉清的肺部还是有创伤,他有点喘气。
“爸,你别说了。”
“芩儿,你听我说完,否则我无法明目。”
随着江玉清讲的情节,紫芩似乎越来越明朗,她好像想起当时一大群黑衣人来他家:“我们是劫匪,把你们值钱的物什拿出来。”
苏家管家听到苏启明的吩咐拿出了银两和金银珠宝,劫匪好像并不满足:“你以为本大爷好糊弄,你苏家并不至这点钱财吧?”
“账本在这里,你自己查明!”苏启明不为所动。
“苏启明,你这些年干了什么勾当你自己心里有数。这些年做了不少假账吧?你为了钱财不顾人命,现在我限你一炷香的时间再拿,你自己的小命不要,家里老老少少的命不要了吗?”劫匪看见苏启明这么冷漠更加恼火。
“我这里的账记得很清楚,我把所有的钱投资别人了。”
“那就用你家人的命偿还你迫害的那些人!”苏家的人应声而倒。
“月儿,嘘,你赶快闭眼,!”紫芩听话的闭上眼睛,她感觉到一股暖流在自己身上。
“老大,这漂亮的女人可以抓回去!”
之后紫芩就睡过去了,一醒来就看见江家,她也失去了记忆。
“你不认识舅舅了,于是我就把你当成我的孩子,给你换了名字,希望以后你能快乐成长!你九岁的时候看见你母亲的照片,你无意间记起以前一些的事情,因为太过痛苦,我给你打了镇定剂,你睡过去了。醒来后我告诉你那是你的梦,后面你又忘记了,为以防你再触景伤情,我把关于苏家和妹妹的东西都收起来了,还吩咐不许谈及苏家的事。我以为这件事情可以瞒你一辈子,你长大后越来越像妹妹,让我一见你就想起妹妹。我觉得有义务告诉你,因为你成年了,你可以处理好这件事。”
“爸爸,谢谢您给我的一切……”紫芩有很多话想说,说到这里就哽咽着。
其实人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无论是紫芩还是江玉清,他们面对自己最爱的人,是不会轻易展现自己无力的样子。江玉清曾说过,紫芩是他的天使,降临到这个世界上,来到他身边,给他带来很多快乐,这些是真的。
“紫芩,谢谢你来到我身边,我在外面工作再忙再累,回来看到你的笑容,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溪儿是我的第一个孩子,第一次为人父的我毫无经验,你的母亲嫌我笨手笨脚的,总是弄得他哇哇大哭。我觉得男孩子可以养得粗糙一点,所以绝大多数时间我对他反而不会特别严格。老二还在夫人的肚子里,我就想要个女孩,这样我就能学习做一个合格的父亲了。现在好像我还是没有做到‘合格’两字。在狱中,我和溪儿促膝长谈了一夜,我进一步了解你们。溪儿说,在你们年幼的时候,你的自闭症要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你害怕一切像枪的东西,害怕红色和黑色,到了晚上会做噩梦。这些在我的预料之中,可是溪儿还说过,你特别害怕簪子,这一点我非常疑惑。于是,我们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着手调查一下当年导致苏家灭门的真正原因。”
紫芩愕然,她以为江玉清从来不会顾及她的感受,没想到他对她关怀入微。
“我亲自到了苏家,发现房子已经改了,我询问下,才知道被一个姓秦的公子更换的,虽然和原先一样,但是很多元素还是有变化的。我想起了,苏启明以前有个要好的朋友秦霄,此人为人非常拘谨,很难看透这个人。我以前到你家拜访的时候遇见过他,他对妹妹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很担心妹妹,有好一段时间居住在苏家,他果然收敛了很多。我走了大概三个月,苏家遭到灭门。出狱的第二天,我到了秦氏旧寨寻找线索,发现被锁的抽屉里有一本笔记本,笔记本里地内容虽然杂乱无章,但是最后一页夹着张照片,尽管已经泛黄,但我还是认出了妹妹的脸。我觉得苏家的事和秦家有很大的关系。我继续追查下去,秦家似乎知道我要来干什么,防着我太紧,从此我断了线索。”
“爸爸,这件事情你不必自责,我相信我的亲生父母知道您做到这份上肯定很欣慰。”紫芩可能还小,对亲生父母的感情并不深厚,她没办法去安慰他们,只能安慰眼前养育自己十几年的老父亲。
“芩儿,这件事你不要插手,外面的世界比你想象的乱的多。”江玉清告诫她,他从来就是一位合格的父亲,在紫芩心里,他做的够好了,虽然他不会表达,却时时刻刻牵挂着她,希望她平安无事。
“我知道的,我会谨记父亲的话。”
“芩儿,我要说的就到这里了,麻烦你把溪儿喊进来。”
今天,紫芩异常冷静,大家都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可是谁也不知道她有什么事,问她她只是笑笑不说话。大家猜测,江玉清交代了后事,当然这是大家都不希望的事。
在众人面前,紫芩不会表现出来,她至今无法接受她是苏启明和江玉柔的女儿,令她无法理解的是,经历这场浩劫,她是怎么保住自己生命的?到底苏家和谁有这么大的仇恨,置他们一家于死地?
紫芩在房间独自发呆,雪梅害怕她出事,不敢离开房间。
“雪梅,你让我一个人静一下。”雪梅最怕还是来了。
“小姐,你……”
“你放心吧,我不会想不开的!”
“你让紫芩一个人静一下。”江颜溪看见妹妹这样,他也很难过,他万万没想到紫芩不是他的亲妹妹。可是血溶于水,这么多年他们相亲相爱,这就是江颜溪理想中的兄妹关系。父亲和他谈话,告诉他紫芩是姑姑的女儿,因为姑姑家受难,紫芩成为了他们家的一员,即使这样,希望他能够多多扶持紫芩,最近一定要盯紧她,不要让她做傻事。紫芩是多么聪明的人,在情况不乐观的时候,她比谁都清醒。只不过江颜溪担心,紫芩经历过一次自闭症,好不容易好了,现在的情形她会不会又自闭起来。
“歆儿,这段时间我们俩一定不能放松警惕,要多多开导紫芩,最好从侧面引导。”
“嗯,好。紫芩比我们想象得要坚强得多。”叶淑歆看见紫芩这样,也非常心疼,她把紫芩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了。没想到紫芩最近接受了这么多的事,一下子缓不过来也很正常,但是叶淑歆足够相信紫芩可以处理好这些。
“紫芩还是不吃不喝?”陆昌菥担心到来回走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迟早会把她的身体拖垮的。”
江颜溪理解陆昌菥的心情,妹妹从小对吃的就不抗拒,现在应该是真受打击了,换位思考,谁愿意听见自己家破人亡的消息呢?加上春节那件事,她一定把挤压在心底的事一并翻出,所以更加难过了。
“芩儿,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就吼出来,或者骂我打我都可以,不要不说话不吃饭呀,身体是自己的,你没有必要和自己怄气!”陆昌菥着急到了极点。
“你们走开,不要管我!”紫芩关住了门,躺在床上,用书盖住了脸。说到底,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没人可以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她也不想让爱她的人伤心,所以她需要逃避一段时间。
不知躺了多久,紫芩终于有反应了。她下了床,偷偷看见外面没有人,这时间应该都在吃饭,紫芩想。
她蹑手蹑脚地从后门走出去,她徘徊在街头,不知道去哪。突然她想起一个人——许茜,也许她能帮到她。
“紫芩,你怎么来了?”
“致鹏也在……”紫芩尴尬地笑笑。
“噢,我是找许茜讨论问题的。”
“那你们聊,我有事先走了!”
“等等紫芩,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许茜看紫芩眼睛,感觉她心里有事。
“你们忙就算了,我自己解决。”
“你说吧,我怎么可能致朋友于不顾?”
“我不想在家待着,我想出去透透气。”
“怎么了?”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一下子接受不了,我想出去。”
“正好,我要去重庆出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要!”
“好,明天早上7点出发,我在车站等你!”
“明儿见!”紫芩一听许茜的好消息,不由得开朗了很多。
“祖母,我想向您问一些玉柔姑姑的一些事。”
“芩儿,你怎么对姑姑的事感兴趣了?”
“大家都说我和姑姑好像,我想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提起江玉柔,江母有点难过,她是江家比较可爱的一个孩子,从小就懂事,不仅为父母做家务,还会为哥哥们缝缝洗洗。
“玉柔姑姑是一个非常听话的女孩,天生就有语言天赋,不到一岁就会识字,看见对联上的字几遍自个儿就能写出来。很早,她就帮着你爷爷记账,不仅如此,她写的字端端正正的。不久大家发现她会自己唱戏和讲评书了,每逢春节的时候,因为家里穷,没有什么节目,她就会上台唱戏、讲评书哄大家开心。后来老大接手爷爷的事业,玉柔姑姑就去戏团里唱戏了。爷爷给她说媒,说给杭州城的苏家,爷爷和我觉得苏启明为人友善,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定了这婚事。”说到这里,江母再也没办法掩饰自己的情感,眼泪不由得往下流,她抹了眼前的泪水。
“祖母,对不起,我不应该引起您的伤心事的!”紫芩见状特别害怕奶奶——不,外婆。她抑制不住自己,牵起往事。
“玉柔也是我一块肉。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芩儿,你去哪里了?”
“没有,就去外面走了走,然后看望了一下外祖母。”紫芩其实还未放开,只不过她要表现得比大家更坚强。
“紫芩,你要不要去我家休息一段期间?”叶淑歆在江家待了一天,她也特别害怕紫芩出事。
“淑歆,谢谢你!但是我没事,不用担心我。”紫芩现在特别不希望她最亲的人受影响。
大家都累了困了,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装睡的紫芩静悄悄地起来,从后门溜走了。
天还没亮,黑漆漆的一片。尽管紫芩特别害怕,她还是一口气跑到了车站。
“紫芩,你现在就来了?”
“茜姐,你怎么来这么早?”
“除了你,我还等了一个人。”
“谁?”
“你大姐!”
“你怎么认得我大姐?”
“这说来话长了,我和你姐本来就是同学,我们在性格上也算合拍,在事业上的想法如出一辙,很多时候我们就像对方的影子,所以都一起干事业了。”
“那也难怪!”
“听说你最近又遇上难事了,方便和我讲一下吗?”
“也没什么,就是知道了我不是江家的孩子,而是被灭门的苏家遗孤就觉得自己无依无靠……”
“你这次出行也是随心的?”
“我想逃离那个家,因为里面载满了我的快乐与爱,可是突然知道那不是我的家。这时,我感觉我又要被抛弃了。”
“怎么会呢,你已经长大成人了,是一个独立的人,家庭永远都在那里,对于你而言可能是一个整体,但是就因为这样你更应该去独立。”
“我觉得自己就很矛盾,一边想要逃离这个家,一边千万种不舍得。”
“一点儿也不矛盾,人都是这样的,都害怕爱的烈阳,又都渴求的爱的雨露。每一位父母都一样自己的孩子好,不想让孩子们走他们的老路,所以格外小心。他们永远希望我们不要长大,去沾染社会的黑暗,但是他们的力量不能够改变社会运行的轨道,只能改变我们不被欺凌。”
“爸爸把话和我说明白了,我就一直愧疚,从前没有感受到他对我的爱,我原以为他只把我当成商业的筹码,他对我只有桎梏。原来他一直在我背后默默注视着我,害怕我跌倒,害怕我哭泣。他爱着我,我也爱着他!”
“好了,紫芩。既然今天决定出来就玩的开心,不要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一切都会过去的!”
“少爷,小姐不见了!”雪梅害怕到颤抖,连忙和江颜溪汇报。
“你说什么?”江颜溪赶紧压低声音,害怕被江玉清听见。
“一大早上,我进小姐房间,没见她,后来找遍了整个庭院也没看见。”
“她不会想不开吧?”颜溪喃喃自语,鉴于紫芩之前得过自闭症,所以江颜溪不得不往不好的一面思考。
“看看有什么线索!”陆昌菥刚刚赶到,紫芩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她若自己要离开,会留下什么东西的。
果然,雪梅在一本书里翻到了一封信。
“亲爱的家人们,你们不用担心,我只是出游了,不就就会回来,勿念——江紫芩”墨水已经干了,所以确定的是她已经几个时辰之前就写好了信,悄悄走了。
“爸,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醒过来告诉我一声好不好~”昨天,江玉清又吐血,昏睡过去了。江颜溪现在非常低落,他这几天瘦了不少,家里公司两头跑,公司那边还算可以,业务也正好能过。家里遇见父亲和紫芩的事,江颜溪真的是六神无主了,这是他第一次遇见如此棘手的问题。
江玉清还是有时清醒,有时昏过去,躺了三天了,他梦见了自己的妹妹江玉柔。如她的名字一样,她是一个温柔贤淑善良聪慧的女人。江家还未崛起,懂事的她在外面挣钱供两个哥哥读书,两个人的成绩非常不错,正打算谋求一官半职,可是当时正爆发甲午中日战争,日本获胜,中日双方签订了不平等条约《马关条约》,中国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当时社会混乱无章,为了保护妹妹,他向父母提议把妹妹嫁到一个好人家。出嫁那天,他不记得具体的事情了,只记得妹妹哭的很厉害,他也心疼妹妹,但是这时候能保护妹妹的就是那些有权有势有钱的人,而他家一样不占。
“爸爸!”这个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它是多么稚嫩。溪儿也才一岁半不到,那时他刚学会拿汤匙,舀了一匙米糊送进他的嘴里,还发出“咯咯”的笑声。
江玉清的手指颤动,梦中小颜溪抓住了他的手指要吮吸。
“溪儿……”江玉清叫喊得并不急切,反而非常平和。
江颜溪听闻,赶紧坐上前去,握住父亲的手。
“芩儿呢?”江玉清慢慢苏醒过来。
“她……在房间休息。”
“好,扶我起来!”
“这是‘沿阶草—春风助学’基金会项目策划书,我们还在起步阶段,你要替我完成。”江玉清放心不下那些不能上学的孩子,可能他不是伟人,却是一个拥有热心的百姓。
“紫芩,你在看什么?”火车包厢里,许茜递来一瓶水。
“我在看风景,你不是说刚上车不舒服吗,怎么还没睡?我姐呢?”
“你姐睡着呢,我有点晕车正想睡,胃有点不舒服。”
“以前从没出去过,对世界充满好奇。”
“你是不是月事快来了?”紫芩轻声问。
“你这么一问,我还真不知道。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忙工作,月事也是不定期来。”
“我一本书上看过,压力太大会改变月事周期。”
“可能是这样,我从十一月到现在月事就不稳定了,然后身体总是不舒服。”
“我开始注意到你感冒了,你的脸色不太好,额头有点发黑,我觉得那是你体内的毒素没排出来。”
“你这样一讲,我感觉很对啊,怪不得我最近老是心神不宁。”
“我这里有自己做的红糖姜茶包,用热水泡泡喝。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我也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所以这次带你姐和你来见习,看看你们能不能为我分担点。”许茜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其实你们那个课题我认真看过了,你们的问题也不大,但是站在全局的角度来讲,你们不改我们连审核资格都没有。最后改好了我才敢交稿。”
“后面改好了?”紫芩并没参加修改,本来在家修改的,但是出现这档事,她遗忘了这件事。
“材料是昨天昌菥交给我,你不知道吗?”许茜突然想起,声音越来越小,“对啦,他说过想带你出去,我怎么给忘了。”
“紫芩,我的头有点晕,那我先去休息了。”许茜见势赶紧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