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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长大了

时间这个东西,有时候过得很快,有时候又过得很慢。对高山来说,每天上学、放学、去石韫頔家补课,为她们做饭、等到了周末再去舞厅驻唱……过着平淡充实,快乐无忧的生活,这样,时间就过得很快。

而若要将这样快乐无忧的生活中加入“狄安娜的飞醋”这种诡异的东西,那时间就过的太慢了,堪称度日如年啊。

幸好,经过春节那天的谈话,狄安娜终于决定真正遵守规则,即便高山对石韫頔、或其他女人怎样,也会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并且,对他的态度还更好了,不再是以前;不顺一点心意就动辄威胁逼迫、拳脚相加,这让高山庆幸不已。

“你的智商总算上线了!”

最开始,狄安娜的那些“幼稚举动”和“无聊行为”,演戏的成分占了一半,当然,她肯定还是有一半怨气的,大概是;我在梦里那么倒追你,结果你醒来之后对我爱答不理的?你这个人渣!食我一记大必杀……

只是,这样的情绪没她所表达的那么严重,而故意如此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想知道在高山心里,石韫頔到底占了多大分量。二是想知道自己在高山心里到底占多大分量。

现在,狄安娜也算大致清楚了,便就此罢手,免得把高山真惹火了,那样就得不偿失了。毕竟这事儿是她主动挑起来的,又不是高山花心追的她。

狄安娜再也不暗中骚扰他了,这是个好消息,但是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坏消息。

那就是,狄安娜将与他一起上课……

是的,狄安娜和高山是同学了,她们俩会在石韫頔师父和石晚秋小师父的传授下,认真学习音乐知识,以及各种乐器。至于狄安娜的学费,刚开始石家母女是不想收的,可在叶红和狄安娜的劝说下,也只好象征性的收一点。

高山对此事认真琢磨了一下,忽然觉得这个才是狄安娜不再骚扰他的真正原因,而不是在春节那天被自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所说服的……。

不幸中的万幸吧,狄安娜是真的信守承诺了。两人的关系从以前的不清不楚,到单纯的朋友、姐弟之间。

有一次,两人一起上钢琴课的时候,高山试探性地提出和石韫頔用“抱势教学法”,韫頔师父犹豫一下也同意了,而狄安娜则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没有丝毫动怒的意思。当两人一起走回家的时候,狄安娜也没对高山怎么样,一切照旧,该说说该笑笑。

这说明,“狄安娜的飞醋”这种诡异的东西,从高山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自那以后,他感觉时间过得飞快,怎么就这么快呢?

闭上眼睛一天就过去了,睁开眼睛第二天就来了,要是快速地眨几下,小半年说没就没了。

时间就这样无情地流逝着,高山也在逐渐长大,1994年的春节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如今,自高山十三岁那年认识石家母女之后,他又过了四个生日,也就是说,他已经十七岁了,升到了高中三年级。

越来越繁重的功课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不管是百分制的考卷,还是一百二十分的,基本上是想得几分得几分。前世让他深恶痛绝的各类试卷,如今来说也只是小菜一碟。而且,由于高山的成绩实在是太过稳定和霸道,所以,经他申请后,学校里的几位老师给了他一个特权:不用写作业。

高山这也是迫不得已,他要是跟普通学生一样也要写作业,那时间排得就太紧了,根本没有喘息的余地。毕竟,他的两位音乐老师还要给他留作业呢,他哪有时间写那些“小儿科”的东西?

有了特权之后,高山的时间宽松不少,也有了些闲情雅致,有时会在补完课后那一段夜深人静的时间,画上两笔画。画的题材大部分是以人物画为主,风景画为辅。

而人物画又以石韫頔为主,石晚秋为辅,最后还有几幅狄安娜的……

等到了每个周末的晚上,高山若是有空闲时间的话,就会和狄安娜去舞厅驻唱。偶尔,石家母女也会与她们一起。四人在舞台上拿起乐器合作几首,或各自演奏。

石韫頔若是来了兴致,还会即兴弹上一首钢琴曲,飘飘长发、十指舞动,灯光璀璨之下认真的她,让高山和台下的观众看得如痴如醉。

就这样,精彩的演出,让慕名而来的客人越来越多,导致红叶舞厅再次翻建扩张。由原来一个可以容纳一千人的大平房,形成了一个能容纳两千名观众的超大型歌舞城,室内的观众台分上下三层,舞台、灯光、音箱等设备极其豪华,总营业面积达三千平方米,完全可以开一个小型的演唱会。

而且,红叶舞厅翻建之后,内地的众多歌手、明星,包括港台的一些大腕,都在这里举行过歌迷见面会、歌迷答谢、宣传新专辑等演出。今年的第三届中国流行音乐榜颁奖晚会,也将在这里筹办,可以想象如今红叶舞厅的发展程度。

这样的规模别说是盛京了,就算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光是舞厅员工就有将近两百位,分别有四个大部门;舞台部、服务部、销售部,保安部。

舞台部负责所有和舞台有关的工作,包含灯光、音箱各种设备的操作人员,以及主持人、歌手的管理和招聘。舞台部的部长是由石韫頔介绍过来的一名中年女性,名字叫李晓霞,她曾经给很多明星的演唱会担任过舞台总监职务这个职务,工作能力很强。

服务部负责管理服务员,部长是高山的舅妈;王果。

销售部是负责酒水食品等售卖,同时也管理着六名调酒师,这个部门由狄安娜担任部长,调酒师除她之外还招了五个,由她统一协调。所以,现在狄安娜基本上不怎么干活,都是由其他五名调酒师来。但要是她心情不错,没准还能调两杯,当然,那个价格肯定是不菲的。

保安部负责平时的酒客纠纷,安保人员一共六十名,叶正担任部长。

六十名保安听着很多,可若是有歌星来此演出,或者到了高山唱新歌的时候,观众会更多,甚至可能会超过舞厅容客的最低标准,到达三千多人的爆棚场景。那时人挤人,光靠这些保安是远远不够的,安全隐患很大。为此,高学海牵线搭桥,让盛京市公安局专门在红叶歌舞城旁边设立了一座派出所。

若舞厅的客人超出两千这个数,这个派出所则要抽调一些警力来维护现场秩序。红叶舞厅每月的财政账单中,多出来的那笔名字叫做“赞助费”的款项,就是用来给这些民警们的补助。而且,过年过节,红叶舞厅不但要员工发福利,那些民警也缺不了,毕竟那些他们也算是舞厅的半个员工嘛,其中门道不足为外人道也。

如今,红叶舞厅一步一步地发展到这个程度,叶红是既高兴又欣慰。一般来说,只要在舞厅外面贴上公告;“高山于次日演出”,第二天的上座率都会到百分之百;那是两千多名观众。

这两千多名观众代表着,红叶舞厅一天光是门票钱就能有将近二十万的收入。就算在寻常时期,舞厅也有一半的上座率,因为所驻唱的歌手不但有沈音的学生,一些以前在首都混迹过的流浪歌手、地下摇滚乐队,甚至还有几位魔术师、舞蹈演员,都被红叶舞厅的名头吸引过来。

舞台风格繁多;大编、小编、独奏、演唱、舞蹈、魔术,应有尽有,客人们当然也愿意来,用日进斗金这个成语形容红叶舞厅的生意毫不夸张。

但是这些和高山没什么大关系……

反正钱也落不到他手里,他依然是个学生,还是个高三的学生,生活和以前也没什么大变化,小变化倒是有一些。比如;长高了、长帅了,收到了不少女同学、女歌迷的情书,还卖出去一些不太适合自己的歌曲,也有不少的唱片公司、经纪人向他抛出橄榄枝。

可是,无论是送给高山的情书还是唱片公司的邀请,都被他拒绝了,情书是因为心有所属,唱片公司的邀请则是因为他不想受限制,不想给别人打工。高山打算等高中毕业之后就自己开一家唱片公司,那样也不用理会别人的想法。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其他有趣的小变化,例如;走到街上有人认识他了,还有不少人向他要签名……

简而言之吧,其实这些东西对他的生活没有什么大影响,平常还是那样:上学——放学——补课。稍微要说一下的是,高山现在每天的晚饭基本不在自家吃了,放学回家之后,他会和狄安娜直接去往两位师父的家补课,并在她们家做饭、吃饭。

而在此之前,狄安娜已经为叶红夫妻二人做好了饭,然后,她们二人再到师父们的家中,再为这母女俩做一顿美味佳肴。

这个事情,叶红夫妻也是知道的,但她们知道的不全面,只知道这母女俩不会做饭,一直在饭店订餐。为了这两位的身体健康以及经济实惠,狄安娜便主动请缨,在去她们家补习的同时,也会为她们做顿晚饭。

事情确实如此,但说她们知道的不全面是因为不光是狄安娜给这母女俩做饭,她们的儿子高山也会做,并且大部分的情况是高山来做,原因没别的,他做的好吃。

所以,当两人到了师们的家之后,高山会亲手、或与狄安娜合作,做出一桌美味佳肴,然后与她们一起,将饭菜全部吃光。最后,母女两人再对自己赞扬两句:“好吃。”“厨艺又进步了。”

此时,高山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舒爽,那个通透劲儿就别提了,不过,若是狄安娜不在一旁揶揄地对自己笑,那就更好了……

吃完饭,狄安娜、石晚秋两女会与高山一起洗完碗筷,接着,晚秋小老师和石韫頔看下课程表,按照上面所写的决定今天由谁来授课。

两位老师一般只会一名授课,一名歇着,这样会轮流休息一天。比较好教、也省心。毕竟,教学这个东西,老师才是最累的,如果到了周末,她们俩人则是轮流上阵,一个负责上午,一个负责下午。

而狄安娜在音乐上的“天赋”也吓了这两位老师一跳,可让人觉得比较奇怪的是,狄安娜和高山两个人各方面的音乐水准完全相同,并且,狄安娜的进步速度和高山也保持一致,就好像、好像是故意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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