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车皮,吵杂的声响,闷热的空间,这应该就是中国交通的风景了。在这种毫无兴致的环境中,我们三也是情绪不高,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毫无营养的话题,最后干脆都靠在软椅上睡着了。
忽的一阵震动,却见刹车的后遗症:原本睡的东倒西歪的乘客,猛地向前扑,跟前排的座椅举行了,第一次亲密接触,正待众人怒火上交时,在司机粗犷的语调中,众人都喜悦的飞奔下车,我和阿斌把心不甘情的老吴从车上拉下来。
一下车,看到街上的车水马龙,往来匆匆人群,我不经恍惚,这真是我要生活五年的城市吗?这是我要的生活吗?老吴从车上下来,看到这繁华的都市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都市啊,这就是一块广告牌掉下来砸死四个人,三个是美女的大,大都市啊!”
阿斌一脸鄙视道:“死胖子,别狼嚎了,以后出去别说你认我。”说罢,一脚将老吴从身边踹了出去。
老吴嘟囔道:“靠,对兄弟还这么大力,瘦猴精样的人却有熊样的力气,真让我这本应是传说级别的大力士,情何以堪啊!”
被他们俩一闹,我顿时从念想中挣脱出来。看着阿斌,我不禁回想起当初第一次认识他的情形:
那年我正好是初三,不打架,不骂人,却经常得人欺负,懦弱的无法言喻的纯种的好学生,在回家路上正好看到阿斌倒在血泊中,血有他的,也有别人的,我无法想象一个人对十个人的决斗,一直以来,我都认为那只是电视剧中狗血的英雄无敌的镜头才会出现的。然而事实摆在我的面前,阿斌确实一个打了十个,虽然结局是对方个个带伤,其中四个很难爬起来,而阿斌也是没爬起来。我很害怕,我以为自己可以转身走掉,却丝毫没有动的意识,然而看到阿斌那冷漠的,傲视一切的表情,我心中莫名的震动,提起我所有的勇气,我走上前,在他冷漠的目光注视下,我将他从血泊中扶起,带到我家——当时只是出租屋,由于我经常受人欺负,所以自己会准备一些药备用,给他擦血,上药,给带换上我的,对于他来说是偏小的衣服。从我扶他,到我给他上药,他始终没有一句话,即便上药时擦到他的伤口,他也没有哼一句,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看到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我无法想象他是过怎么养的生活。做完这些,阿斌也只是冷漠的说了声:我叫阿斌,王斌。
从那以后,阿斌每次受了伤,都会过来找我,却仍然是毫无话语,知道,高一结束的暑假,阿斌在学校门口等我,一见到我,说了声:老水,我自由了。接着他在我搀扶下回到我家,他脱下上衣——身上已经过简单处理过,使之不会出血,我拿出药箱——在自从阿斌来了后,我就准备好了很多外伤药,从新给他上好药。不同以往,阿斌脸上一直带着微笑,曾经一度我认为他是不是不会笑,幸好我看到他的笑,很明媚,很阳光,一点都看不出有半点血腥。我们很少说话,他没有说他以前是干嘛的,我也没有问,我只知道,我有他这个朋友就好了。
从那以后,我们班上便多了个人——阿斌,原本以为他从没有学习的他,却在学习上展现他同打架一样的天赋,成绩一直是班上前几,加上人又帅的一塌糊涂,以至使班上九成九的女生都爱慕他,可惜阿斌对女生不感冒,甚至说话都会害羞。真想象不出在打架那么勇猛的他竟然会倒在温柔乡。我因此也笑过他很多次,每次他都说女人是恐怖的生物,在我和老吴的感染下,渐渐有了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性格,生活。
而老吴和我是初中好友,后来高一还在一个班,高二分班不在一个班,在偶然见识到阿斌对付一个欺负我的混蛋时,死皮赖脸的要跟着阿斌,要认大哥,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招,竟然能从素有铁面包公的潘主任那,转到我们班上来,从来以后,原本吊儿郎当的他也开始发奋图强,本来成绩不差后来也是突飞猛进,终于在约定好的NC大学再次相聚,虽然他们俩看是并不在意,考到哪里,只是见我考着学校,也跟着我到了NC,也是学医。
停止回忆,我扯着老吴说道:“别闹了,等下天黑了,没车,你就用你的11路公交去学校啊!”
阿斌也停止了调笑,我看着他们说道:“走,先找自愿者,听说大学自愿者最多,最喜欢接学妹。虽然我们三老爷们,也得找他们啊。”
老吴听到这,肉褶子的脸一动一动,说道:“我还听说,大学一句名言,防火防盗防学长,那学长见到小妹妹啊眼里都冒光,我提议为了拯救无知少女,我们争取多拿下几个。”说罢,便在一旁流着口水。
阿斌笑骂道:“就知道你色,不要讲出来丢脸啊,”说罢指着道路另一头说“那边就是我们学校自愿者,有几个漂亮的,你上啊.”
我和老吴往指那边看去,隐隐约约看到一堆人举了个牌子,却分不清字,和男女,不过我们一向相信阿斌的眼力,一股脑的向那边冲过去。
冲到前面,还真发现接待的是位美女,细眉柳腰,丹唇驻目,焉有黛色,只见她,清丽文秀,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也正在瞧着飞奔的我们,连忙递过几杯水,说道:“同学,不急,现在还早,我们自愿者要到晚上九点才结束工作。你们是今年大一的吧,学院是?”她望了我们行李箱上的标签,说道“真巧,你们都是医学院的啊,我也是哦,现在大二,要叫我学姐哦。我叫杜海云”
老吴连忙说道:“杜学姐好,学姐真漂亮,医学院没有比您还美的吧?”
杜海云微笑道:“别这样说,看那就是我们校车,你们先过去,等着车人满了就走。”说罢,叫围绕在她身边的几个男生帮我们拿东西,我的东西直接给了那几位殷勤的男生,阿斌,和老吴的大行李箱给了他们,小行李箱却自己拿着,我对那几个没抢到心目中女生分配的任务笑了笑。一脸冷漠的阿斌,在一群一脸诧异的人群中,提着不愿离开的老吴上车。
没有什么叉子,我们终于到了这座八十年NC大学医学院老校区:大门是古色古香仿红木石材,上面雕着无数种草药(后来才知道的,我一直以为是豆腐渣工程,已经斑脱了),上面写了四个大字“德高医精”,道路两旁是苍天大树,这是城市很少见的,走进校门口百来米是一个大湖,通向湖边的是黑白镶兼的鹅卵石铺成的小道,湖边是垂柳,有一副诗情画意。
经过自愿者帮忙,办好手续,不知是碰巧,还是有别原因,只有我们三个一寝室,在10栋最里边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