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仲道心下问道:“‘系统’,那我现在应该做点什么?”
‘系统’道:“你立即派你回河东带几百辆马车过来,同时还几车粮食。”
卫仲道心下不解,问道:“‘系统’,你要这些东西干嘛?”
‘系统’道:“自然是准备救济流民。荥阳乱民攻打中牟县,中牟周围了百姓闻讯必然弃家而走,从而沦为流民。这些人何苗可不会去管的。而你北上垦荒又需要劳力,这些人正好为你所用。”
卫仲道一听觉得十分有理,立即吩咐家兵队长带一部分人回河东操办此事。
雒阳城离中牟县很近,就在傍晚之时,中牟县被荥阳乱民攻破,县令落皓及主薄潘业均遭乱民杀害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睢阳,朝野震动。群臣皆担心乱民会立即西进攻打雒阳城,一方面下令让原本就驻扎在函谷、太谷、广成、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的八个都尉关闭关口,不再让百姓通行。另一方面要求河南尹何苗立即出兵剿灭乱民。
次日午时,旋门关外。
人潮涌动,一波波扶老携幼,肩挑背抗的流民们抵达了关外。这些人的脸上尽是惊恐之色,他们听说荥阳的乱民们不分贵贱,乱杀一通。此时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安全的地方,就是雒阳城,那里是京城,那里有皇上,有重兵把守,只要到了那晨就再也没有人能把他们怎么样了。但是他们没想到,他们们雒阳城都没看到就被阻挡在旋门关外。让他们心生悲苦。
这些流民没有办法,只好在关外安棚扎屋进行等待。说不定朝廷过几天就会放他们进关,也说不定过几天朝廷就会派兵剿灭乱民。此时,他们只想离在雒阳最近的地方住下,这样子他们才会感到一丝安全。
几天之后,旋门关外的流民听说荥阳乱民只在进攻中牟县周围的县城,并未向雒阳城进发,心下稍安。同时他们又看到有人向守关的官兵行贿之后得以进关。于是乎流民之中的富人纷纷花钱入关,没钱的就四处借钱。一时间关外的流民中卖儿卖女之事层出不穷。
又过数日。
卫仲道此时也就带着五百多名家兵住在旋门关外,马车也拉来了,只有一百辆。粮食也不只有五车,勉强够他们这些人吃的。
他看着眼前的这数万流民,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本来,他在刚听说可以用花钱入关之时,就打算花钱让那些老弱入关,反下他只要青壮年,但没想到刚准备筹钱之时,花钱入关的费用从一万钱一人变成了十万钱一人,又过两天变成了一百万钱一人的恐怖价格,这直接就把他吓到了。按目前这个价格,他的钱根本不够让几个人入关的。而粮食就更不用说了,就是他想救济,这几车粮食也不够这几万流民吃几天的。
卫仲道心下问道:“‘系统’,现在已经是二月中旬了,何苗什么时候出兵呀?”
‘系统’道:“还要再等一个月,何苗正在趁这个机会向汉灵帝要兵、要钱、要粮。同时他也想给荥阳乱民们多一点时间,好让乱民们的势力再大的一点,这样打胜之时战果也好更大一点。之前他哥何进趁黄巾之乱掌控了兵权让他很羡慕,他也想借此机会掌控兵权,所以正在跟汉灵帝磨耐心呢。是应劭给他出的主意,这个应劭是个不错的人才,可惜不能为你所用,以后有机会我会帮你将他收入麾下。”
卫仲道对何苗只有厌恶之心,但对应劭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听‘系统’这么一说,也安心许多,问道:“我们要等到何苗出兵再回河东吗?”
‘系统’道:“不用,我之所以让你在这里这么久,是因为在消磨这些流民的希望,让他们对朝廷绝望。到时你再出手救济他们,这样子以后这些流民心中就只有你而没有朝廷。以后就是你让他们去造反,他们也会义无反顾的帮你。”
卫仲道此时才理解‘系统’为何一直不让他救济流民,原来是因为这些流民心中还有朝廷,只有让这些人对朝廷绝望,才能为自己所用。这些流民没有住的可以住窝棚,但是没有吃的,那这些人就对对朝廷绝望而造反了,这几天他已经看到流民碗里的粥已经清的可以照出人影了,看来时候快到了。
他心里很是焦急,他实在不愿看到卖儿卖女之事在自己眼前出现。
流民的窝棚中,几名官兵在队长的带领下巡逻关外,主要任务是巡查一个有没有荥阳乱民的奸细混在流民之中,至于其它的事,他们也是爱管不管。他们老早就看到卫仲道一伙人在关外扎营了,他们不用问都知道卫仲道定然出身士族,所以只要卫仲道不招惹他们,他们也不想去招惹卫仲道,说不定以后就可能来做自己的长官,那就不妙了。
“你跑呀?你倒是跑呀!”
十几个流氓模样的男了将一对母子模样的两个人逼到一个没有人角落,围了起来。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男子,刚才的话就是他高吼而出。
“我真的没钱了,钱全都给你们了。”母亲模样的妇女早就吓得簌簌发抖,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子,她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一个二十岁的男子护在身后。
“我不管,你必须还钱,就是卖儿子,卖自己都必须的还。”
“你什么东西,连我们大哥的钱都敢不还,小心我们**了你,”
“没钱?没钱你就去卖呀!一百钱一次,相信会有人要你的。”
“那干脆让我们先轮了她就当是今天的利息好了。”
“哈……”
满脸横肉之人说完就狂笑不已。身后十几个流氓也跟着狂笑起来。
这伙人那张狂的样子根本没将就在不远处的官兵放在眼里,而官兵似乎对此事也视若无睹!
“啪、啪”
满脸横肉的男子打了妇女两个耳光,威胁道:“你还不还钱?再不还钱,我就杀了你们两个,而且是先奸后杀。”
“不要”妇女连忙跪下,哀求道;“求你们不要这么做了,我在中牟县还有座宅子,你想要给你们了”
“啪”满脸横肉的男子又打了妇女一巴掌,怒道;“你消遣大爷我呢?中牟县现在都没荥阳的乱民占领了,你这是想让我去死,好不还钱了是吗?”
“大哥,不说定她身上就有钱,只是不想给罢了,”长相阴鸷的男子阴笑地将手伸到妇女胸前摸起来。
“不要”妇女立即挥手将阴鸷男子的手推开。
“你们不能样子对我母亲。”妇女身后的年轻男子见母亲受到欺辱,立即站了起来挡在母亲身前。
“还敢打我!”阴鸷男子挥拳打向年轻男子,旁边的几个流氓也挥拳相向。
年轻男子双拳难乱一群流氓,被摁在地上狂打不止。
“不要打了。”妇女跪在满脸横肉男子面前,不断的哀求,她伸手去握横肉男子的腿哀求之时,又被其一脚踢开。
周围的流民对此却视而不见,让人心寒。
“这种事你就不管管?”卫仲道走到官兵旁边问道,他本来想带人冲上前阻止的,但又不知原因如何,而且还有官兵在这里,自己实在不好喧宾夺主。
官兵队长看了卫仲道两眼,转头对那些流氓喊道:“吴世仁、杜苟,要钱可以,不许打人。”
满脸横肉的男子、及阴鸷男子闻声立即将那对母子放开,但依旧将两人包围在角落之中。
卫仲道心下问道:“‘系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系统’道;“就是前几天守关的士兵受贿入关的事。那对母子听说可以花钱入关之后,就去向高利贷借了二十万钱。结果借来钱的时候,入关费用已经涨到了一百万钱一个人。没办法了只好断了入关的想法,但当她们去还钱之时,就已经要还五十万钱了,他们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了那个吴世仁,也不过三十万钱。还差二十万钱实在是没办法了。拖了这几天的利滚利,这对母子起码要还两百万钱!”
吴世仁似乎也害怕官兵,也不再出手殴打那对母子,而是脱下他的鞋子,放到那对母子面前,然后狂笑不已。
母子两人只好转头到另一边,但吴世仁并不放过两人又将两个鞋子直接捂到二人的鼻子下,那嗅气直呛得两人直咳嗽。
这时阴鸷男子脱下裤子露出下体往妇女身上蹭,狂笑道:“官兵说了不能动手,我就不动手,哈……”
“哈……”
周围的流氓们也大笑起来。
卫仲道对官兵队长怒道:“你们这些吃皇粮的,连这种事都不管吗?”
官兵队长眉头一挑,亦怒道:“这里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那对母子欠灾还钱,天经地义,有什么不对?”
本来他对卫仲道有还一分敬畏,但其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部下对自己吼,自己不吼回去,如何再让部下对自己信服?
卫仲道没想到这当兵的竟吼出这样的话,但他已经从官兵的话中听出了这些官兵根本就是兵匪一窝,怒道:“那对母子欠钱还不是因为你们受贿入关才造成的,而且我敢说你们跟他们就是一伙的,我说的对不对?”
他现在是豁出去了,前世对寻些吃皇粮不干事的废物无能为力,此时就不用管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