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武汉,我跟景瑶说了这些事,景瑶是我的闺蜜,我的闺蜜还有一个,就是安然。景瑶是个特幸运的女生,一上大学就找一个才貌双全的男人,叫宋炎,景瑶学英语的,他学金融,但两人一见如故,就像很多小说里写的那样,就这么轻轻一撞,就撞进彼此的生命里。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我常常这样想,他帅气,阳光,待人真诚,对景瑶宠的不行,他们般配极了。
安然就更幸运,有一个好的家庭背景,每天过着公主般的生活,她爸妈每天三餐会准时打电话问候,有时候看她腻腻歪歪的样子,你真心觉得受不了,但会替她感到开心。我们的大本营是她开的那间“梧桐落”书屋。她爸爸心疼她上班会受苦,出50万给她创业,她拿20万开了现在这家梧桐落书屋,另外30万买了台MINi,第一次坐她的车时,我跟景瑶把能绑的全绑身上了,下车后我们立马找宋炎买了一份高额的意外保险。然后两人抱着保单相视一笑,心里才踏实。
当我躺在楼下小诊所的铁架床上,手机传来嗡嗡声,头疼欲裂的不想理会,但打电话的人决心似乎下的比我还大,整整震动了三分钟,我拿起来一看,是景瑶的电话,我还没说话,就听到她沙哑而高调的说“桑晓,过来接我。”两句话,一句很大声,一句很小声,小声的让我觉得像是在请求,她景瑶何曾有这么卑微过,安然常说,她就是个慈禧,人人都惯着她。挂电话的时候我隐约听到她抽泣的声音,我眼看药水瓶还有一大半,我便提着瓶子去跟护士说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再接着打,她不让,走出去的时候还嘀嘀咕咕的说这人都烧成这样,还往外跑什么,我顺着厕所后面的小路偷偷跑了出去。我想她肯定是出事了。
我举高瓶子站在风中打车,那时12点刚过,到了音乐盒子门口师傅要多收3块钱,说是夜班补贴,刚想说关我毛线事,凭什么要我给,我看到他猩红的眼睛看着我,像是很长时间没有睡觉,继而我从他的瞳孔中看到自己发白的一张脸,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女鬼,一阵刺痛,我看到血回流我赶紧放低手,转眼我看到景瑶蹲在地上,她抱着自己的双肩,在风中瑟瑟发抖,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害怕?我想只有害怕了才会蹲下来,风吹起地上的宣传单,门口几百分贝的音乐震的耳朵都疼了,我将30块钱甩了过去,然后立马下车。
当我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站起来收起先前忧伤而复杂的表情,取而代之是笑的前俯后仰的说“就你这种造型也有师傅敢载,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从乱葬岗跑出来的女鬼。”风吹乱她酒红色的长发,我看到她眼角未干的眼泪,那么晶莹剔透,我从来没有见到景瑶哭的样子,她总是像大姐一样从大学一直保护我跟安然到现在,就那一滴眼泪让我震撼到了,但同时震撼的我不只是她的那滴泪水同时还有她脖颈的吻痕,都槮出血,可见咬的有多用力。
我想伸手想去摸,她后退一步把头发缕缕,挡住她的伤口,宋炎从来不会这么粗暴的对她,我问“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她没有回答,只是拉着我的手说“就你这伤残的手,就不要担心我了。”她始终没有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只是叹了口气说“你就损吧!”
坐在车上的时候,我睡着了,太累了,我靠在景瑶的腿上,滚烫的脸靠在她光洁的大腿上,偶尔传来阵阵凉意,她高高的举着药水瓶,看着药水一点一滴的从水管里流进我的身体,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我感觉有水珠滴落到脸颊上,我想睁开眼睛,我想看看是不是她哭了,但眼皮似乎有千斤重,只是在耳边听到她淡淡的说“傻姑娘,病成这样还出来。”
回到她家已是01点20分,她将我放在床上,抽掉我手腕上的针管,然后让我躺了下来,自己去了洗手间,她洗了很久才出来,躺在我身边,我闻到一股力士沐浴露的味道,煞是好闻,她紧紧的抱着我,身上每一块肌肤都透着凉气,我贪恋的抱的更紧了,我睁开眼睛,床两边的雅黄的台灯亮着,“你说如果宋炎看到你我赤身裸体的躺在一起,他会不会觉得我们同性恋。”
她将我抱的更紧了,紧的有些疼痛,我贴着她胸埔,软软的,滑滑的,她有着好看的一张脸,一个姣好的身材,她佛在我的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我疼的有些皱眉,她松开后,我叹了口气,她眼角微翘的说“桑晓,你真好。”
我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爱情若让人流泪,友情就是那只替你擦泪的手”说完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