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一晚上盯着一个烟屁股做什么?”夏靖东终于看不下去了,拍着他的肩膀问,楚木理了理思绪,然后将烟屁股放进手心握了握,然后放在桌子上,桌面上放着啤酒罐,花生壳和一些图纸,散落一地,夏靖东见他没说话又接着说“该你洗澡了。”
鑫塔项目才刚开始,一个装中央空调一个装电梯的两个项目经理就这样拼在一起,其实人相遇也是奇怪,就像初遇时见到桑晓突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样,楚木边擦头发边走到桌前,之前一堆啤酒罐花生壳还有他放在上面的烟蒂一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难得的整洁,透明的茶几,看上去蹭亮蹭亮的,像是被水洗了一般,也如同他的心,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受,
“烟都抽完了还留个屁股做什么,我帮你扔了?”夏靖东见他盯着桌子看似笑非笑的说。
他仰天的躺了下来,没有开灯,应急小台灯发出微弱的光,他看了看微信,她的状态还是停留在“难过,时光为什么让人这么难过?。”时间是昨天晚上22点30分。
他将朋友圈往上翻,“喜欢这种在黑暗中发光的小台灯,让人觉得充满希望。”看到这里,他不禁笑了笑,侧身看着自己房间的小台灯,然后咔嚓一下,上传,他正在懊恼写什么,随后,打出“你要安好。”停留了半刻,最后还是删掉了。
电梯新安装的修改后的图纸厂家寄过时已经是周五,公司确认后,给我定了当天去咸宁的票,我打电话告诉安然时她正在图书馆,给她抱了平安后,手机就宣告关机。我叹了口气,到咸宁时已经十一点,我打车去了工地,四周还没有开发,我不禁有种弃尸荒野的感觉,看到前面有灯光我便下车,旁边一个人影窜出来,吓的我一屁股坐了下来,我常常听人说工地上的人都是很饥渴的,遇到个女的就想骑上去,他一声大叫抓到了。我想完了完了。我缩成一团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瑟瑟发抖,“******我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一个粗鲁的声音在不远处想起,我悔的肠子都青了,我应该听安然的明天在来,晚上果然豺狼虎豹多,这下送上门了。
“哟,原来是个小娘们儿。”我不敢抬头,紧紧抱着膝盖,抓的我指甲嵌进肉里,我都感觉不到疼,无边无际的恐惧将我覆盖,我想大喊,但我叫不出来。我怕他们把我办了还分尸,我舍不得我爸妈,景瑶跟安然,“你们干什么?”不远外又一个声音,完了完了,又多一个。我在心里默念
“夏经理,抓到小偷了。”
什么,小偷?我一愣
“我们把他送到派出所。”有人建议,我抬起头“我不是小偷,我是来找人的。”我说的很小声。
“那你刚怎么不说?”
“我。”半天我说不出话,我总不能告诉你我以为你们要强奸我。难道真的是我的思想太肮脏了。
“都回去休息!这件事我来处理。”
大家都散开,我这才看清眼前,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他笑着说,“走吧”我弱弱的“问去哪?”上车前给他打了电话他没接,现在手机没电也联系不到他,我舔了舔嘴唇,一股腥味让我皱眉,一定是刚刚紧张咬破的,他看了我的样子,然后说“不是找人吗?我没带手机,前面有公用电话你可以打。”我跟着他向前走,拨了还是没人接,我懊恼的踢着脚下的石头,不知他从哪找来的消毒水,他蹲下来替我清洗了膝盖,然后贴好创可贴,你同事没接你电话啊!他问,我点头,他起身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我一退拐一下被他一把搂住,我咬着红的透血的嘴唇,惊慌失措的看着他,“别动,不然我就亲你了。”
“看来不是来找我的。”他几乎咬牙切齿的说,手上几个未接电话让他的心悬在半空。
我如五雷轰顶,推开他我窘迫的站在那、不知所措,他笑了笑“原来你找楚经理啊!”我瞪了他一眼,他转身,我上前拉着他,他用力一甩,我一个没稳向后倒去,他刚想伸手去拉,夏靖东扶助我问“没事吧!”我摇头,他收回自己的手放进口袋里,我抬头有些哀怨的看着他,“这是图纸,我走了,”我把图纸放在地上,然后转身,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缝,一脚踩空摔了个狗吃屎。
两人同时来到我的身边,他眼里的心疼,担心,袒露无遗,我不知道,对于楚木来说爱和接受是不是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