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情是世界中我已是残花败柳,而让我能清醒的唯一解药是-考试通知。一年一度的考试又要来了。我就算哭爹喊娘都没用,我也得跟着大军一起备战,即使没有硝烟,没有武装,然而革命在没打响开始,宿舍就开始人仰马翻了。
我们开始早起,开始跟寒冷作斗争。早上五点大家的闹钟就不约而同的响起来,洗漱、穿戴,最后武装到牙齿然后往图书馆跑去。奔跑在校园的路上,我就一直没闲着,我先发了短信告诉魏景然,赶快来图书馆,之后我就马不停蹄的奔跑,并且在这期间还复印了很厚一打的资料,并且装订完毕。当我跑到图书馆一楼的时候,楼道里昏暗的灯光下已经闪现很多的身影了,是的,排队的人都已经站到了厕所前面!我连惊讶都来不及,就赶紧的加入了大军。
虽然经历了那天的打架,魏景然还是带着早点来了图书馆,他的样子有点憔悴,似乎没怎么睡好。他慢悠悠的晃到我的面前,然后摇了摇手中的豆浆和土豆饼。我赶快的接过来,然后笑的很是开心。
“不错啊,来的正是时候”我立刻喝了一大口的温热的豆浆,然后朝魏景然投去感谢的眼光。这时,他却一反常态,耷拉着头好像准备要离开,我立刻拉住了他,
“你要去哪儿”
“回去睡觉”
“你怎么了,要考试了”
“我要回去睡觉”
“怎么了嘛”我跑出队伍去拉他,但是他插着口袋的手还是一动不动的。这时,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是黎沐阳。他和几个男生从楼梯走上来,然后朝我们这边看来,我和魏景然都看到了他,我抓着魏景然的手变得僵硬了,随即魏景然突然牵起了我的手,然后又重新回到了队伍上,他将我的头抚靠在他的身上,背对着黎沐阳,而从后面看我们像是在拥抱。只听魏景然小声的说道:“别回头,有我在”。我恩了一声,再也不敢动弹。黎沐阳大声的和身边的朋友说着话,然后朝我们这边走来,这时人群自然的给他让出了道,然后有女生给他让了位子,他自信而得意的排进了队伍里,而身边的嘈杂并没有停下来,大家都在议论他。
“快看是黎沐阳,真的是他”
“黎沐阳也来图书馆啊”
“就是说,他居然起得这么早,真是用功”
“黎沐阳好帅啊”
······
这时话语声突然转变了风向,“看,那不是魏景然吗”?
“对啊,那天在校外打架的那个”
“是,听说是和···”声音越来越小了。而我已经被这样的闲言碎语搅得头都痛了。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手机上显示一串的号码,但是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我赶快的推开魏景然,然后跑下楼去,颤抖的手接听起了电话:
“喂”
“···”
“喂,是你吗”
“···”
“我知道是你,对吗,你那天为什么走了,我还有很多的话想和你说”
“···”
~~~~(>_<)~~~~挂断了。
我拿着电话看了好久,再往回打的时候,变成了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这时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我看了看,木然的按了接听键,
“喂”
“洛爱”
“哦,您怎么会打电话来”
“这次放假就回家一趟吧”
“啊,恩,我知道了爸爸”
挂断。看着手机上那个很久都不再响起的号码,我的手紧了紧,我放手机放回包里,然后又回到楼上开始排队。
这时自习室的门已经开了,大家都进去了,魏景然抱着我的书包,站在门口,他微笑的看着我,我赶快的跑过去,然后接过书包。
正准备往里走时,他突然拉住了我,他说他有些事情要告诉我。我愣了愣,然后将书包拉好,放在了门外的柜子上。我跟着他一直走到了图书馆的最外面,他拉着我,表情很是凝重。
图书馆外,修建的工人还在施工,兵兵乓乓的声音,听说学校要再修建几层,想赶在明年新生进来的时候能够全新开放,毕竟对于这样一所大学没个像样的图书馆是不行的,所以最近是考试周也没能暂停修建。图书馆的房顶都已经开始盖上一层,只是还没完全的弄好,所以图书馆的垂直对面上一直放着警示牌。
魏景然现在和我就站在这个下面,他看着我说道,
“藤子,其实在德州遇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了,能很阔绰的拿出那么多的钱出来,能走到哪儿都有VIP,我就该想到,只是真正知道你是亚世的大小姐,我还是吃了一惊”
“景然,我不是想骗你的,我一直都想说的,在GX酒吧打架看你受伤的时候,在你推着断腿的我的时候,我都想把一切告诉你”
“其实,在德州的医院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了,从你给我的卡,和医院对待我们的状况,我早该猜到,而那次的爆炸,却让你差点的失去了性命,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我就决定,以后一辈子守护你”
“别这么说,我其实也想告诉你的,那次是意外,不能怪你,其实,那次爆炸是···”
突然,楼上不知道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我只觉得头上一大片的阴影的朝头顶上垂直下来,四周的人好像在尖叫,之后我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力气推到了好远的地方,紧接着是剧烈的疼痛,而身边的魏景然却是直直的朝后面仰去。
眼前最后一幕是血色的,然后一片黑暗。
“滴答滴答”,手臂上的的针孔里的液体一点点的流入体内,我的头剧烈的疼痛,使劲的想抓起点什么却感觉不到手指的力度,眼皮贴着眼皮,只见微少的光。
“已经脱离危险了,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再观察一下就好了”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这里是医院吗,我开始拼命的回忆。
“真的是很惊险啊,那么大的石头从楼顶掉下来”一个女生小声的嘀咕道。
“就是啊,这个女同学倒是命大,只是碰到了点,那个男生就不一定了”
“是啊,是啊,当时送来的时候,留了好多的血”
“就是,学校施工更应该注意啊,警示牌都不放”
“好了,好了,不说了”
···
翌日下午,阳光透过玻璃投到白色的病房里,我戴着氧气罩,开始拼命的呼吸。我的头被缠了很多的布条,四肢也没力气,无法动弹,不时的有一群穿白色衣服的人过来给我换点滴,给我量血压,并且用放大镜观察我。我的双唇很干涩,我想开口说话,我凭着最后有点记忆,想回忆起,当时的情况。
救护车的声音,是的。
考试,我在图书馆复习,准备考试。
魏景然,我和魏景然站在楼下。
对,那边没有施工的警示牌,我们开始聊天,我想告诉他什么···
然后,他被石头砸中了,是的,很大的石头,我觉得我也会被砸中,但是我被拉开了,是的,被什么人拉开了。是谁拉开了我,是谁?
等我再次能坐在轮椅上的时候,我开始回忆这些事情,而推着我的是白站风,他穿着褐色的风衣,手上戴着手套,脸上是淡然的笑容,他将一条毛茸茸的摊子披在我的身上,然后推着我在花园里吹风。我颤抖着覆在他的手上,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