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瓶车“晃哧晃哧”的来到华叶制衣厂,照旧径直去了总经理办公室,刚上得二楼便看到大门敞开的办公室内,一个“奥斯卡影帝”正环住老板娘肥胖的身体狂亲。
“我没看见,我没看见。”云乡儒连忙念叨,眼睛仍坚强地看着赵老板继续亲那肥胖的脸,功夫当真了得,几秒间就亲了不下几十下。
“讨厌了,死鬼…”老板娘满脸含羞地发嗲,胖头跟猪拱白菜一样,凶猛地回亲。
许久,看两人依旧是停不下来的节奏,云乡儒终于看不下去了,主动出声提醒:“呃,哼…”
赵老板一听声音传来立即像触电一样,快速抽开老板娘肥肉中的胳膊,眼神灰溜溜的向门口看来,跟个贼被逮住一样。见到是云乡儒后,脸色尴尬异常,假装咳嗽几声,一改龌蹉神态,极为正人君子的打招呼:“是云老板来了,快请进。”
“额…还是不了,我来拿衣服的。”云乡儒才不进去,那边老板娘似乎还未满足,含情脉脉地看赵老板。
“好,好,走,云老板,我带你去。”赵老板对云乡儒客气异常,原本那种看摆摊的眼神没有了,毕竟才十几天,便足足给他销售了几千件衣服。虽然跟那些田浦人没法比,但谁让谭麻子不卖华叶的衣服了。
“行。”说完便与赵老板一去挑选衣服。
赵老板亲自带他来选衣服,显然是有所图谋,使劲的给他推荐大批量库存的男装,也难怪,满仓库的男装确实让人疯狂。云乡儒盛情难却,干脆一次给来上个300件男装,然后又选了700件女孩。搞得赵老板直夸他够义气,忙喊着倪汉雅来帮忙统计。
“怎么突然拿这么多?”倪汉雅过来第一句话,便是奇怪的问他。
“时间紧迫,想干笔大的。”云乡儒说。
“有把握一晚上卖完?”她诧异过后便恢复平静。
“没把握也得上。”
“那放哪卖?”她抬眼问。
云乡儒呵呵地看着她:“准备又来偷学摆地摊?”
倪汉雅静静地看着他,也不回答,只是又问:“放哪卖?”
“为什么一直看我摆地摊?”他问,“看我落魄地样子能激励你成长?还是看我落魄,你能更开心?”
“小屁孩就该有小屁孩的思想。”她淡淡地说,“我看上你了!”
他点点头:“了解!”
“你信?”
“不信!”
“好吧,我是个孤儿!”她说。
他皱起眉头,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晚上放正大街。”
97年的花都市有着别样的繁荣,因为没有后世房地产的拉动,这时候的商业主干道其实并不多,一边是花都生活广场聚集各种金银首饰、美容健身、甜点咖啡等大型商业广场为繁茂标志;一边是以正大街为代表的服饰百货聚集街道为商圈中心,两者相互呼应,形成了花都市的大都市气息。晚上,花都市的繁茂便体现出来了,高大整体的建筑整个被包容在灯光中,犹如黑暗中的明珠,是那么的亮堂。而与之相连的则是各个商业大街,一条条线路与一个个明珠拼接,形成了庞大的照明网。
正大街是其中最明亮的一条街道,两头主要分布休闲小吃,中间则是大批量的服装饰品,花样繁多,品种齐全,档次各异,但考虑到这里完全高于其他地方的房屋租金,这里基本以高档为主,特别是正大街的中央,这里有一个独立开辟出来的小型商业广场——金座广场,这里的租金贵得离奇。而四四方方,周围三层店铺也均为国际大品牌,特别是底层宽大铺面,每一家都是国际顶级服装品牌,他们引领着花都市的时尚。
金座广场中间是一个大型的喷泉水池,除了喷泉南面有点缀的台子,四周都是紧紧地种植着花卉。而这个台子确也奇怪,是一个打破水池圆形的一个矩形,三面环水,一面接广场。这个设计据说是聘请国外设计师所作,但国内并没有人知道是做什么的,平常除了偶尔有人走上去用水池照个镜子,也就一无是处了。
POERS专卖店是家米兰成衣品牌,也是国际时尚界风向标之一。专卖店的店长是位体态修长、着装妖艳的三十岁女郎,此时她闲来无事正用眼睛瞪视整理衣服千遍,却仍旧达不到她标准的营业员:“为何你们这般愚笨,难道黄色的皮肤就这么差劲?”
营业员却是不敢回话,但眼睛却死盯着她巨量白色粉底下黄色的皮肤,对,没错,她也是黄种人,本名叫林玉娴,但这个名字一般没人知道,因为她有一个极为时尚的英文名字:norla(若拉)。
“看什么看,不喝点纯正的COFFEE,你们就永远不懂西方风情。”林玉娴优雅地围个餐巾,端起浓浓地咖啡深深地吸了口热气,然后缓缓地喝一点到嘴里,一副很甜很甜地样子,“记住,我们这是米兰品牌,不是华夏勒涩(垃圾)。”
营业员依旧不敢看她,她也就独自唱不下去,眼睛转向店门口,几个花都外来务工人员不知为何闲逛到这,在门口探望。她便内火“逞”地升了起来:“大陆仔,看什么看,这里毋你买得起的衣服。”她这是学着香江人说话,其实她并不是香江人,她是实打实地广南人,只是在香江呆了些时间。
几个民工一听,赶紧狼狈逃离。这让她稍稍满意,华夏的穷鬼,就应该这样。可下一刻,她惊讶地看着金座广场的水池台子,一个民工,对,就是一个民工,正搬着四大袋衣服放在上面。
“这是要…摆地摊?”她眼睛紧盯着那个民工,心里已经有些受不了,那个台子何时沦落到当作摆地摊的位置?她立即朝那个民工走去,这一刻她比当时走进品牌总部还要有斗志。
“鸡仔,嫩摆这里做毋事啊?”林玉娴大声地问道。
云乡儒将地点选在了正大街,左思右想,前后观察,终究是选在了金座广场。原因倒也简单,因为没有合适的台子,只有正大街这么一个凹进去的广场适合吸引成群的人,而关键这还有一个台子。这台子屹立在水池半中央,三面环水,四周适合围观,包括二楼、三楼,这真是个顶级作秀舞台。
为此他满心喜悦,一肚子的劲将服装卸在台子上。当他准备再次将服装摆出一个心形图案,一个妖娆暴露的时尚丽人走了过来,肥厚的粉底,扑鼻的香水气息,一下子就把他给吸引了,心下怀疑:这是**?
他本着厚道地态度想给她介绍衣服,谁知道那女的出口就是一句“鸡仔什么的”,他一听就知道是香江人,心下顿时明白了,原来是香江过来的**,不是想买衣服,是想要揽生意。可他这会没空啊,还要忙着推销衣服呢,便回绝:“靓女,等我做完生意再谈。”
他的回绝方式有点特别,采用的是“拖字诀”,毕竟他还挺佩服这**,见人就拉生意,也不管年纪,够敬业。
谁知那**不领情,而是突然变得小暴躁:“不行,必须赶紧给我离开。”
云乡儒一听她说“得赶紧‘跟’我离开”,心下犯难了,这**也强买强卖?他这两世的处男,要不要贡献出去?当然他是赶紧的摇摇头:“不行,小姐,我还忙着做生意。”他叫她“小姐”,也算是对她的一种尊称。
她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弦外之音,用一副骂街地姿态:“穷鬼,GETOUT!”
“哇,不是吧,你个**自尊心这么强。你自己赶紧走开!”云乡儒听到她的骂声,心里也生气了,没想到这么纠缠人,早知道就不搭理她了。
这边傲气凛然的林玉娴听到他说“**”二字后,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这民工竟然以为她是揽生意的**,当真是贱民贱到骨子里,此时她全身燃起熊熊的愤怒之火,眼神像把尖刀直插进他的心窝。
“FUCKYOU,GETOUT!”她洋脏话脱口而出,然后又用中文说,“这里不属于你这种勒涩,别脏了我的眼睛,离开这里,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