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千丈的显现出金色魔身的黑袍冷冷着盯着叶尘,不屑着说道,“汝一个小小的筑基期的蝼蚁,又能奈我何?”
只不过,叶尘只是摇了摇头,用一种很遗憾的口气说道,“说起来,你应该不是纯粹的千足一族吧……”
“什么……!?”那只金色的蜈蚣似乎有些诧异,“汝在胡言乱语什么?”千丈高如同山岳一般的金色魔身似乎有些不安,但短瞬只见便安定了下来,“千足一族是何物?吾不解!”
“啦啦”叶尘摆了摆手,“千足一族,在魔界之中,也是一个比较强势的种族了,其族人身呈蜈蚣之形,其祖留下一部千目幻法……只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千足一族应该是黑为尊,灰色次之,红蓝再次,而金黄二色则是居于末等。。。”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知道这种事情!”
“汝一个小小的千足末等族人,竟敢对本殿下大呼小叫……还不跪下认错……”如同爆炸一般,叶尘聚集起全身的魔气,如同佛门狮子吼,山崩地裂、天地失色。
“啊啊啊啊啊!!!”被混沌雾霭笼罩住的黑袍心神突然失守,不停着叫喊着,似乎要将心中的畏怯给宣泄出来,魔界是一个纯粹的世界,弱者依附强者,匍匐在强者的脚底下。。。“不管你是谁……可是这儿并不是魔界,等吾吸收了九阳魔气,哪怕是魔尊大人幻身前来,吾也……”
话还没有说完,便也叶尘不耐烦着打断了“笑话,若不是我身体出了一些意外,岂能轮到你这个废物说三道四……区区一只趴在地上的蝼蚁,谁允许你抬起头的?虫子就要有虫子的样子,低头伏地然后去死吧!”此时睥睨凡俗的英姿焕发、神采英拔叶尘才让人想起来,虽说是人类,但叶尘可是魔王亲口承认的魔界十四王子。
蝼蚁是蝼蚁,鲲鹏是鲲鹏,仿若云泥之别,岂是一个黑袍所能够明白的。
小小的叶尘与千丈高的黑袍,形成了一个显而易见的对比,若是单单从身形上来说的话,黑袍随手一击便可以碾碎叶尘,只不过若是切近观察的话,便会发现,睥睨苍生的叶尘在气势上稳稳着压了黑袍一头,如同帝王俯瞰王座之下的臣民一般。
在黑袍感知之中,小小的叶尘如同悬挂在自己头顶上的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便会携带着灭世之意,从自己的头顶下落下,显王一怒、伏尸百万。
黑袍当年不过只是魔界的一只小小的蜈蚣,在千足之族之中过着被兄长蔑视被族人欺凌的日子,直到有一天,一位丰神如玉的男子降临千足之族,只不过淡淡然说了一句,
“让本应受仰视的本王和卑微的虫子站在同一片大地上吗?这份不敬罪该万死”抬手之间便将万亩魔土焚烧殆尽,而黑袍能够存活下来的原因非常简单,那就是血统不纯的他被族人放逐到要寨之外,却因此逃过了一劫。
目视着整日欺凌着自己的族人被那位强大的恶魔焚烧殆尽,黑袍心中没有任何报复的快感,那是充溢在他心中的,只有无边无尽的恐惧以及逃生的侥幸,那位强大的恶魔,那份君临天下无视一切的神色……和此时的叶尘带给他的感觉同出一辙。
“死吧!!!死!吧!!死!吧!死吧吧吧吧!”回忆起了当初方粉恐惧的黑袍不停着宣泄着自己仅剩不多的魔力,千足一族覆灭的当日,在确认了那位大恶魔离开的时候……这位黑袍蹑手蹑脚着来到了千足一族的禁地,取出了那份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珍宝——千目幻术。
“魂淡啊,魂淡啊,叫你们看不起我,叫你们张狂啊!看,变成了焦炭的你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这个废物拿走了你们的珍宝,来咬我,打我啊,再做你们经常对我的事情啊!”像疯子一样不停着踢踏着化为焦炭的已经看不起到底是祖父还是曾祖父的尸体的黑袍,此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离开……离开,离开这个不可理喻不可思议的世界……”
从金色的瞳孔之中扫射出的千百道黑色的光束,在叶尘的身边不停着炸裂,发出轰隆隆的声音,激荡起无数的尘埃,尘埃弥漫,遮蔽住了所有的人视线。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吾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回去的,回去的回去的……”扭曲着不像样子的一张脸,或者说,因为恐惧,那张人脸逐渐剥落,显露了隐藏在人皮面具之下的蜈蚣的狰狞的甲壳覆盖的面庞。
终于,黑袍也渐渐着觉着体力不支了,暂时停止了攻击,不停着喘着粗气,维持着自己的千丈魔身,等待着午夜的到来。
“快了,快了,快了,等到我吸收完九阳魔力,我就是人界的唯一的一位恶魔,到那个时候,再也没有人敢瞧不起我了……哈哈哈哈哈”
硝烟逐渐散去,显露出隐藏在硝烟之内的人影,头盔、胸铠、披风、腰带、护膝、战靴、护臂、护肩,被比黑夜更为纯粹的黑暗所缠绕的盔甲,用古魔语镌刻上古十大禁咒魔法的这一套盔甲。
当然,叶尘没有这套盔甲的原形,因为这套盔甲早就在当年魔王与光明的一战之中化为碎片,只不过,十三王兄倒是别出心裁着以观想之法召唤出了这件盔甲的器魂……染上了无尽的神魔之血,诞生了以杀戮为名的这套盔甲,有着一个别出心裁的名字。
帝具——刑天
“我说王兄啦,你还挺会打主意的,居然在幻音宝盒之中藏了自己的压箱底的绝技,看来我还是挺小看你的!”叶尘如是轻描淡写者说道,然后便抬手招招手,“来,让我们厮杀吧!”
随着最后一粒尘埃的落下,场上瞬间由极静变为极动,
“魂淡,别小看吾啊,你不过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啊啊啊啊!!!”千丈魔躯的黑袍再次不停着宣泄起了黑色的光束,只不过,这一次,叶尘倒不会乖乖着让他动手了。
“虽说只是恢复了原来的百分之一的实力,但是加上这套盔甲的话,碾碎一只小虫子倒不是那么的困难就是了!”
“少瞧不起人了,你才是虫子啊!”
如同彗星相撞一般,两人冲击的气浪将整片天地都给重新犁了一遍,山清水秀的世界顿时化身成为了阿鼻地狱,事实上,倒也没有那么的糟糕,只不过,因为二人的冲击,这片天地所有的生灵……包括植株都随着这股气浪,不知道凋零到了哪里去了!
身着刑天帝具的叶尘本身就立于不败之地,只不过,显现出第二真身的那只大蜈蚣的躯体倒不是那么容易破坏的,直接以帝具刑天的威力将这具魔躯撕裂成为三四段之后,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千足之虫呢。
不停着蹦跶蹦跶的各个节肢被叶尘一个一个的踩裂,红的黑的黄色总之完全可以开染坊的血液包括各种器官在这片凋零的土地上画出了非常恶心的一幅画。。。。
在一段比较长的肢体只见,身躯之上的就像是花朵枯萎一般形态的眼睛不停着流淌着黑色的液体,看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叶尘来到这短躯体的前面,微微蹙着眉头疑惑道,“虽然想过仅仅只是那样的一击不可能完全将你干掉的,只不过这样的事实出现了果然还是非常的不爽啊!”
微微蠕动着的那截残余躯体一缕一缕着滴答着粘稠的黑色液体,叶尘高举着以魔力幻化而来的魔剑,正准备给他最后一击的时候,那截肢体突然剧烈着抖动了起来,如同孕妇分娩一般的感觉,“啪叽啪叽”
就像是浆果被人以大力捏碎,四溅的黑色的红色的浆液让人看起来就觉着吃不下饭来,说起来,叶尘有些遗憾,如果把小川带到这儿来的话,最起码可以省下半个月的饭钱,可惜了啊……叶尘不住的摇摇头,四处飞溅的红黑的色的液体在触碰到叶尘之前,就被一股无形的火炎灼烧成气体伴随着一股恶臭消失在天空之中。
“啪叽啪叽”伴随着最后的抽搐,那截肢体总算是彻底疲软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叶尘突然间想起了魔王大人经常描绘的那种情形:火热的滚烫的【—哗】从充溢着温热的液体的【—哗】中猛地抽搐了几下,白色的炽热龙阳以泄堤的速度不停着朝着【—哗】中喷射着,那是男与女、雄与雌、阴与阳,生命之间最为美好的一阵时光……虽然事后魔王大多不认账就是了。
“呕呕呕!”不知道为什么,从充满了马赛克的魔王大人的幻想中脱离出来,再回到了这现实之中充满了马赛克的场景,这反差之大,让叶尘想要把……说起来,今天叶尘除了茶水别的什么都没下肚啊,就连酸水都吐不出来的叶尘擦了擦嘴角,
就在这时,在已经干瘪瘫软了下去的那截蜈蚣躯体之上,有着一缕缕黑色像是农家做饭的炊烟一般,袅袅升起,但是却要比炊烟粗壮了许多,约莫三四人合抱粗细大小的炊烟上不停着浮现出一张又一张扭曲的脸蛋。。。。
该怎么比喻呢,就像是陷入了一滩黑色的淤泥之中,身体被黑色的淤泥长埋底下,但是窒息的脸蛋却从下而上似乎想要脱离这片沼泽,高耸入云的黑色烟气,以及缠绕在着黑烟之中无数道人脸,密密麻麻如同一根人脸之柱,只不过,确是一根活的柱子就是了。
“桀桀桀桀桀桀”在这根人脸柱子上不停着发出如同魔界的夜枭一般的笑声,哪怕是身着刑天帝具铠甲的叶尘,也饶有些心烦意乱,不过心中却产生了不对劲的念头,
【这……根本不是那只蜈蚣的力量……发生了什么!?】那根柱子上的无数张密密麻麻的脸蛋似乎要冲破这黑色的烟气柱子的表面,但这黑色烟气却如同京城小贩贩卖的牛皮糖一般,韧性极强,哪怕这无数张人脸将黑色的烟气拉出数丈的距离,却依旧挣脱不开。
随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叶尘以魔力凝结成一个水属性的防护罩,将那慑人的怪笑声遮挡在水幕护罩之外,因为形势不明,叶尘并不像简单的随意出手,谁知道是应该攻击那根黑色的烟气形成的柱子,还是想挣脱柱子的那无数张人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