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接见
“闭嘴，海外人。”一个肥胖的女的厉声呵斥道，吓得和光张着的嘴立马闭上了。“真是差劲啊，一来到我们蔚蓝就进行盗窃行为，服役是在所难免了，还要给你安排工作，不过也是在服完役之后。”肥婆看着手里的资料，理都没理和光，炮仗似的一通说道。
“那个？服役是什么？”
“服役？当然是干活，你还想享福不成。”
“不是，在我们那我这年纪应该是要上学的，而且我说过了那钱不是我偷得，我是冤枉的。”
“闭嘴，在这里不许跟我顶嘴。”肥婆大声的喝道，那神情像极了一头发怒的野猪。“竟然还说上学这种不害臊的话，你的年纪早过了毕业的年纪了吧。”
“毕业？不，我才上初中而已。”
“初中？那是啥？”
和光才想起来，这里是蔚蓝，就算有教学体系应该也不会跟他那边的世界一样，当然不会知道初中，和光正想跟她解释，这个时候审讯室的门被一个年轻的‘行事’打开了。
“报告，事长传话，要见这个海外人。”
“啊？可是我还要给他安排服役。”
“抱歉，事长现在就要见他。”
“这样啊，”肥婆有些不甘心的说道，但也没办法毕竟是事长的命令，只好不情愿的放和光去了，不过在和光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补充了一句，“服役我给你留着。小子。”
和光像是躲野猪似的，连忙从审讯室溜了出来，不管事长是谁，找他作甚，他都觉得这事长是救星。年轻的行事，带着和光上了三楼，在一扇紧闭的门前站住了，然后行事轻轻的敲了敲门，
“报告，海外人带来了。”
“恩，进来吧。”里面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随后行事跟和光说让他进去，便离开了。
和光慢慢地推开了门，他不知道里面的是谁？但他知道里面坐着的肯定是一个大官，就类似于警察局长这样的，和光在自己的世界里连派出所都没进过，现在他开始怀疑他来到蔚蓝似乎是否是一种死里逃生之外的霉运。
门推开后，和光向里走去，只见背对窗户的一位男人正在案桌前俯身写着什么，听到开门的声音，那人抬起来了头，先是眼光上下打量着和光，然后悠悠的说道，“果然和传闻一样，是黑色的啊。”
和光没有说话，只是忍耐着对方不自然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扫视，和光有一种被**的感觉，脸上露出不快。
“哈哈，抱歉抱歉，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海外人，曾经听我父亲谈起过，大概是五十年前了，那时我的父亲和我一样坐在这个位子上，啊，说多了，请不要拘谨，坐吧。”事长虽然目光让人不舒服，但是口吻还是蛮和善的，和光也不知道喜不喜欢这位事长，只是不怎么讨厌罢了。
和光轻轻的走到与事长一桌之隔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那个，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偷……”
“好好，我知道。”事长摆摆手，“我会让人取消掉你的服役的，放心，我们也不是那么死板的。”
“不过我真的没做。”
“是的，毕竟你刚来到蔚蓝，我们应当宽容一点，我相信那位失主一定也是为通情达理之人。”
“我说过了，偷东西的是一个女的。”
“好了，我们先不谈这个，我找你来是有其他的事情。”和光以为事长找他来单纯就是为了偷东西的事，看来还有其他的事，想来也是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没有听过局长会因为一件偷东西的小案子亲自询问，那么还会有什么事要让这位‘警察局长’亲自过问的。
“是这样的，我们蔚蓝的城主想要接见你。”
“城主见我？”城主？和光记起了睽跟他说过的，城主就是蔚蓝的最高的执政者，也就是这里最大的官了。
“当然也会问你一些问题，不过不要紧张，我们城主是一位很仁慈的人，当然有些时候他的仁慈总是让他忧虑很多事情，我们做下属虽然不能分忧但也不能再给城主增添烦恼啊，你说是吧。”事长话锋突然转向和光。
“啊，对。”和光一时失措，只好迎合道。
“哈哈，其实也没什么，如果城主问你一些你们那个世界的事情的话，我希望你能少说点或者尽量不说。”
“啊？”和光有点不明白。
“我这么说请不要误会什么，我只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城主，虽说你们那个世界对我们来说充满了新鲜，但也不过就像是得到一本新的故事书，只是一时过过耳朵罢了，我们还是在这，还是生活在蔚蓝。所以你们那个世界对于我们来说根本就是一个泡沫，一个故事里的不可能的地方。所以啊，城主本来为了蔚蓝就操劳太多了，我不想让他再去为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想太多，你懂我的意思吗？和光，小朋友。”事长看着和光说道，最后朋友一字叫的特别的重，重的让和光不禁胆颤。。
“啊，明白。”和光觉得事长此时的目光透着寒意，让他毛骨悚然。
“那就好，你的担保人来了，他们就在外面等着你，去吧，一会儿会有人接你去见城主的。”
“担保人？”和光心想应该是海美阿姨，自己刚来就给别人添这样的麻烦实在不好意思啊。
“那个我可以走了吗？”和光见事长并没有说什么，就小心的挪动着步子，他想赶紧逃离这个屋子，就在他离开座位离去的时候，事长说话了，
“你知道我们这里的服役都会安排什么吗？”
“啊？”
“视情况而定，有些就只会安排扫街这样的小活，但有些会被安排到一些重的活，甚至还有危险的，我们这里的档案记录的就有不下十个死在了服役的途中，真是可怜啊，不过你不用担心，等你从城主那里回来，这一切我都会帮你安排好的。”事长说的不温不火，但却让和光听得汗毛直立。
和光明白了，自己有没有偷东西都不重要了，在这里一切都只是他眼前此刻正端坐的事长的一句话而已，就算他偷钱了，事长说你不用服役就可以不用，相反，就算你没有，事长想让你服役，也只是一句话的事，而所有的关键都在和光接下来要去面见城主这一趟上，和光走出事长室的时候，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刚刚走出的屋子里虽然没有像野猪一样凶恶的肥婆，但却有着比那更毒的披着人皮的真正的野兽。
“你这个白痴，只是一会，你就惹出这种事来，真是丢人，我都为你感到不好意思。”说这话的是睽，她在外面，等到和光出来，便一个劲地数落他，就像一个啰嗦的母亲在训斥自己的孩子。和光没有心情跟她争吵，他现在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来了。
“好了，出来了总是好的，和光啊，我要跟你说一件事。”和光没有想到跟睽一起来的不是海美而是长老。
“恩。”长老说的事果然是关于城主接见的事情，时间就是明天，长老说他会陪着自己去，让自己不用担心，不担心，怎么能不担心，长老不可能知道自己此行是担了多大的风险。
和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海美的家，夜晚，和光躺在地板上怎么也无法睡着，而躺在床上的睽已经睡得跟猪似的，还不时的打起了鼾，这个夜晚好吵好闹啊。和光这么想着，不只因为睽，而因为自己烦躁的心。直到夜色见白，和光才睡着。
第二天天明，让和光没想到的是睽竟然也跟着一起去。因为有长老陪着所以海美也就没再说什么，和光实在想不通有长老陪着不是应该让人更加担心吗？
“我还没去过中央区呢，听别人说那里很热闹。”睽似乎很高兴。
和光却提不起精神来，他昨晚想了一夜，如果什么都不说城主肯定不会轻易地满意的，他一定会在追问，到时候又该如何，如果认真的回答了城主的问题，那个事长也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还有一件事让和光想了一夜怎么也没有想明白，那就是他即使告诉了城主外面的事那又如何，正如事长说的那样，现在和光曾经待过的世界对于蔚蓝来说不就是一个童话故事吗，城主了解了又能怎样？难道有可以回到自己世界的办法？
长老在街头等着他们，
“来了。”看到他们两个长老露出笑容打着招呼，“我还怕你们晚了，快点吧，不然就天黑了。”
“说什么傻话呢，现在才刚早上呢？”睽瞪眼说着。
“哦，是早上吗？”
“不然呢，我们坐的难道不是早上的‘水球’吗？”
“早上的吗？我看看。”
“你该不会记错时间了吧。”
“哈哈哈，对对，是早上的。”长老掏出怀里的三根细长的木板说着。
“水球是什么？”
“哦，你不知道啊，一会你就知道了，我也是第一次是坐，听别人说很刺激的。”
和光跟着长老他们来到一个地下门口，上面写着“东二入口”，里面感觉很暗，通道隔了好远才点着一盏灯，除了和光他们还有许多人涌到通道里。渐渐地视野变得开阔了，和光他们来到了一个像是地铁站一样的地方，许多人在一条蓝色透明的通道前面等着，和光挤到前面才看清通道里面有若干的球体，球体里面有座位，因为是透明的，所以从外面可以看得清楚。
这时通道的大门打开了，长老带着和光他们走进了通道，
“我们是在四号水球里，四号嘛？”
“这里是七号，四号的话当然是往前面走啊，你们还往后走啊。”睽看着盯着自己手里木板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走的长老，气急了的说着。
“对啊。”
和光第一次感到庆幸睽也来了，不然还不知道会被这糟老头子带到哪里去呢。
和光他们来到了四号水球，此时水球开着一个口，应该就是门了，长老第一个钻了进去，随后和光和睽也进去了，三个人在里面正合适，当三个人都进来后，长老伸手关上了打开的门，说也奇怪，门一关上，便不见了，应该说刚刚打开的那一部分又和其余的球体融合在了一起，连一丝缝隙都不留。
“这是……”
“这是‘水晶胶‘，我们蔚蓝独有的一种物质，很有韧性，也很结实，更重要的是它具有很强的复合功能，即使拿刀子割也不会留下一点痕迹，因为前面刚划过，后面就重合了，所以用它来做的水球就不用担心海水进来了。”
“海水？”
“要出发了。”睽兴奋地喊着，这时和光听到身后传来很响的声音，就像是山洪暴发似的，果然等和光回过头一看，海水像是水枪射出来的水一样喷涌而来。
“原来是这样。”水球的动力就是靠着海水喷涌推动的，因为水球之间是连接在一起的所以球不会翻滚，但是左右摇晃的十分厉害，不过球壁很软，撞上去也不会疼，反而很舒服，
“一开始就是这样，慢慢就好了。”长老倒是淡定的说着。
“哈哈，果然好刺激啊，啊啊”睽兴奋地喊着。
“我，我要吐了。”和光怀念自己世界里的地铁。
“真是差劲啊。”下了水球后，和光就在厕所里吐个没完。
“喂，这里是男厕啊。”
“怎么，那你要让我等你到什么时候，看你那小家子气，估计你下面也大不到哪去。”睽哼了一声便离开了，临出男厕的时候还不忘叫和光快点。
和光被逼的只好出了厕所，出来却发现不见睽和长老，找了半天才发现两个人正在一家糖果店买东西，长老还买了一顶粉色的帽子戴在头上，
“长老。”和光大喊着。
“哦，和光啊，来点糖，中央区的糖果要比咱那好多了。”
“我不是来见城主的吗？”
“哦，对啊，差点忘正事了。”
“不过，吃点糖又不是喝酒误不了正事的。”睽一边吃着一个蓝色的棉花糖一边说着。
“对对。”长老附和着，“姐姐，再给我也给我棉花糖。”长老向买糖的年轻女孩说着。
“姐姐？”和光白了一眼长老，最后只好认输了，不过也好，和光也想好好看看中央区，中央区果然是蔚蓝的心脏，这里的建筑高不说，而且全都瓦蓝透亮，大楼的墙壁上都能清楚地映着和光的样子，看来这里的建筑应该都是用‘水晶’做的，只不过水晶的纯度要比海美阿姨家的水晶纯度高，而且奇怪的是纯度如此高却不透明，估计应该是处理过的吧，和光踩在用白沙铺就的大路上，舒服的感觉透过鞋底传到全身，真想躺下啊。
“那边的小伙子，过来看看吧。”一个妇女喊道。
“啊。”在确认是叫自己后和光走了过去，原来这妇女在卖一些佩饰物。
“你这年纪的男孩子都喜欢佩戴着这样的匕首，你也挑一个吧。”妇女指着自己摊子上一边的匕首区，那里放着好几把样式漂亮的匕首。
“啊，不用了，我没有带钱。”
“哎，你的头发，还有眼睛，莫非你是……”妇女这才发现和光的头发和眼睛是黑色的。
“海外人，恩对，我是。”真没想到连中央的人都知道了自己，想想也是如果自己的世界发现了外星人也肯定传的沸沸扬扬。
“果然啊，这把匕首拿去吧，是我送的。”妇女从摊位拿起一把匕首递到和光的手里。
“可是……”
“向远道而来的客人赠送礼物是我们蔚蓝的一直以来的习俗，请收下吧，”
“谢谢。”和光道过谢。
“没什么？希望你在蔚蓝过的幸福。”
和光告别妇人，拿着这把匕首在手里把玩，这把匕首也不算十分的漂亮，但也蛮不错，毕竟是送的吗。
“咦？你哪来的匕首。”睽拿着大包小包看着和光手里的匕首好奇的问道。
“以为妇人送的。”和光将匕首放起来说道。
“匕首，也不错，好了我们该去了。”
“去见城主吗？”
“对啊，时间差不多了。”
终于来了啊，和光不由得心一沉，今天过后自己究竟会怎样啊，望着蔚蓝色的上空，和光担忧的嘟囔着。
七、谋杀
“好了，我就带你到这了。”长老带着和光来到了中央塔，城主就在中央塔的第六层。
“哦，这就是中央塔我第一次见，好想上去看看啊。”睽兴奋地喊道，“喂，神树就在上面吧。”
“是的，神树在最高层——第九层，看就在圆篷的下面。”长老指着中央塔的最高层，中央塔的最上面是一个巨大的圆篷，就像蛋壳一样的盖在上面，神树就在下面。“不过这里非相关人员是不能进入的。”
“是不是当了城主就可以进去了。”睽说道。
“哈哈，不错的志向，蔚蓝自从第一任城主以来，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过一位女城主。”
“你这是瞧不起女人。”
“我可不敢，我还要吃妈妈做的饭呢。”长老笑着说着，“中央塔里可不只有城主一人啊，还有近百个管理者，他们都在为蔚蓝的命运而操劳。”
“我不，我一定要当城主。”
“哈哈。”长老大笑着。
“长老，你好像对中央塔很熟悉啊。”和光好奇地问道。
“恩，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在这里任职过。”
“啊？真的吗，长老那时候你在第几层工作啊。”
“第八层。”长老伸出四根手指比划着。
“这是四。”睽冷淡的说道。
“两个不就是八了吗。”
“城主也不过才在第六层，你怎么会在第八层呢？”
“高不代表权利就大，而是责任越大，第八层有着比起城主更重要的工作。”
“那是什么？”
“这是秘密哦。”
“啊？”
“虽说是秘密，但是其实很无聊，幸好有几位有趣的朋友相伴，要不然我会无聊死的，想想当年的一群人，现在就只剩下我了。”
“是啊，你这把年纪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幸能活到的。”
“哈哈，我其实觉得自己还很年轻呢。”
“不说了，和光，你该进去了，我已经跟保卫打好招呼，一会儿，哦，已经来了。”这时铁栏打开了，塔的下面是一座大院，院墙高筑，站在院外，和光他们几个也只能看到中央塔第三层以上。
“进去吧。”长老向和光挥手说道，“我们会在街上逛逛等你出来，去吧。”
“你们可真是轻松。”和光想到自己进去之后的处境，只感到如鲠在喉啊。
和光走到大门前，一个身穿蓝色制服的人，向他打了声招呼，确认好身份后便带着和光进入塔内，一进入塔内，和光就感觉到一下子腾空了一般，因为塔内的地板全是黑水晶铺就的，脚下仿佛什么都没有一样，就像脚下踩着黑洞一般，领路的人带着和光找到第一层大厅类似于前台的一位女士，跟他说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女士转向和光，温柔的说道，
“我是秋湖，是这里的‘接待’，一会我会带你去六楼见城主，不用紧张，没什么事的，自然一点就好。”
“恩。”和光只是付之一笑。
接着秋湖带着和光来到一扇门前，“这里是升降间。”
“啊。”
“来吧。”说着秋湖就迈进去了。和光只好跟着进去了，这里面好奇怪，中间一个圆盘一样的东西与四周相隔开，和光还是大跨步才登上中央的圆盘，“好了，一会就要灌水了。”
“啊，又是水”果然水像小瀑布一样的从四周墙壁灌入，水流之快很快和光就感受到自己在上升，这是用水的浮力，虽然没有电梯快，但也蛮好了。
很快，水流停止了，和光知道到六层了。
秋湖打开升降间的门，带着和光在第六层的通道里走，第六层跟第一层同样大，这里的四周是透明，和光可以从这里清楚地看到外面，不过从外面好像看不到里面，因为和光在塔下的时候看过，但是只能看到整座塔闪耀着蓝色的光芒，根本看不清塔的样子，更别说塔里面了。
“秋湖。”一个男子过来跟秋湖说了几句话，然后秋湖过来跟和光说道，“抱歉我突然有点事，你自己过去吧，从这里往前直走，然后左转，在最里面一间最大的房间，放心这里有很多人，如果你路上碰到人，就跟他们说找城主，他们会带你去的城主办公的地方。”
“啊，记得要敲门。”秋湖飞快的说完便跟来人走了。
“工作中的女人啊。”和光想到了自己的班主任，总是这样风一般的女子，或许这就是职场女性的特点吧。
和光沿着通道向前走，“要左转。”
就在转弯的地方，突然从右边的过道上走过来一个女子，
“是海外人吧。”
“对。”
“城主在这边等你。”
“啊？可是之前那位女士说是要往左转啊。”
“那里是城主办公的地方，不过城主现在不在那里，城主在自己的房间里等你。”
“啊？”
“城主想能跟你更加轻松地谈谈，所以选择了在自己的房间里，请这边来吧。”
说着，和光就跟着这个女子转向了右边，右边一直走到底，来到一间房门前，女子转过身来对和光说道，“这里就是城主的房间了，不过再进去之前，我要按惯例检查一下，确认你没有带什么危险的东西，如果你有的话，现在可以拿出来。”
“危险的东西，没有啊。”和光想怎么这个时候才问，进塔的时候干嘛不查。
“你确定没有？”
“哦，我有一把匕首，是今天到这别人送的。”
“匕首啊，那可不行，先放我这保管吧。”
和光将匕首递给女子，女子拿到匕首便不再查问还有什么其他的了，敲了敲城主的门，然后将门打开，对和光说，“进去吧，城主在里面等你。”
说完，欠了欠身，就离开了，留下和光一人，和光只好自己进去了，不愧是城主的房间，不仅宽敞，而且十分明亮，但是客厅就要比海美的家都要大，客厅墙上挂着一些画，靠墙的桌子上摆着珊瑚做的盆景。十分美丽。
“你好。”和光喊着，因为一直不见城主，和光有些按捺不住了，这时和光突然发现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没有关好，便朝那里走去，这时，和光注意到地毯上也就是卧室门前，有一把带血的匕首，和光下意识的捡了起来，这一捡，惊起一身冷汗，不是因为匕首上有血，而是因为这把匕首和自己的太像了，不对，不是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来和光的心上，他轻轻推开了卧室的门，只见一个男子躺在床上，心脏的地方鲜血直流。
城主死了。
“真的假的。怎么会这样？”
“听说是海外人干的。”
“不会吧，为什么啊？”
“谁知道，反正是当场抓住了，现在好像已经押往了地下监狱。”
城主被杀的事情很快便在塔内传开了，同时凶手是海外人的事也被传开了，整个中央塔就像炸锅了一样。
“凶手是海外人，确定吗？”左执事询问道他的随从。
“听说是当场抓住的，听说被抓时凶器就握在凶手手里。“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现在右执事大人已经赶去了地下监狱，好像他要亲自审问犯人。”
“什么，右执事那个老东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
“大人，你要怎么办？”
“废话，当然也是要去地下监狱了，而且要快。”
“大人，有紧要报告。”这时一个男人飞快的跑来，连门都没有敲就闯进来了。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不行，此事十分重大，我必须现在就要汇报。”来人手里拿着一份报告，递到左执事的面前。
“现在还有什么比城主被杀的事要紧吗？”
“这恐怕不一定，请您先看看。”来人喘着粗气，从他紧张的目光里可以看出此事非同小可。
左执事神色有些怀疑，但还是从他手里接过了报告，几秒后，左执事的脸变了，变得异常的惊慌。
“这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不久前。”
“怎么会，这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快。”左执事步履艰难的走到窗前望着上空蔚蓝色的大海。
“蔚蓝真的要完了吗？”
不久前，蔚蓝北三区，这里是蔚蓝边缘地区
几个孩子正在白沙上玩耍，其中一个孩子突然“啊”的一声，因为他头刚刚被什么东子砸到了，他俯下身找到那个砸到他头的东西，那是一个像水晶透明的石子，
“好凉。”男孩拿起来那个石子，凉意透过手心传到他大脑。
这不是石子，而是冰块，很快不但是这个男孩，其他在白沙上玩耍的孩子都注意到了冰块，因为，像雨点一样的冰块密密麻麻的从空中下落，随之而来，是严寒的天气，像风一样席卷了整个北部地区。
从未经历过严寒的蔚蓝，不知寒冰为何物的蔚蓝居民，此刻，寒冷就像是一个来自异世界的魔鬼降临在了这个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