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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天露兴说调包贫寒子冒名顶替 清真寺做礼拜尤素福向往麦加(2)

何富急道:“你喊什么!缺什么德?不错,抽了这种掺假的烟土,最伤身子。可是这叫以毒攻毒,坏人骗坏蛋,这年头,就那么回事!怎么样,我认识一位烟馆老板,正缺少一个做羼料的小工,你想不想去?”

何贵生气道:“我才不干这种下三烂的差事呢!”

何富劝道:“不就熬牛皮、烤牛皮嘛。一个月三块大洋呢!”

何贵说:“要去你自己去!”

何富说:“我倒想去,可你看我……唉,烟瘾一犯,浑身乱抖,满地打滚,人家能要我吗!”

何贵不再理他,站起身来,到炕边收拾起老娘用过的碗筷,把药罐从火上挪开。再用一个空碗把砂锅里的粥给自己盛上,喝了起来。

何富用手敲敲自己的头,连连打着哈欠,浑身上下不自在,一副烟瘾发作的样子,他慢腾腾地走到门边,扭头看看何贵,又退了回来。

何富说:“兄弟,哥又犯瘾了。我实在张不开嘴和你要,可是……你有钱没有?先借给我点……”

何贵抹抹嘴角,把空碗扔在灶上,怒道:“我哪里有钱!哥,你看见没有,娘病成这个样子,我只给她抓了一服药!你管不了老娘,还有脸来要钱?你还算是个人吗!”

何富冷笑一声说:“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个人渣、畜生了,你是大孝子。可你呢,躲到哪天是个头?偷偷摸摸扫街,不敢见人,你的军装呢?”

何贵一愣:“你……你少管我……”

何富说:“我知道,你这回是开了小差,又当了逃兵!”

何贵被说到痛处,他一把拧住何富的胳膊,怒道:“你,你少说屁话!谁是逃兵?”

何富见何贵真的发火了,忙告饶说:“兄弟,松开手,你把我骨头都快弄断了!你就当我刚才放了个屁……”

何贵怒气未消,抓住何富胳膊不放,何富龇牙咧嘴地哎哟着。

何贵说:“你听着!我在绥西前线,用机关枪打中了一架小鬼子的飞机,让它屁股冒烟栽跟头去了!我跟鬼子兵真刀真枪地拼过性命,你呢?一个大烟鬼,一个人渣,当亡国奴都没人要你!你没有在我面前说三道四的份儿,你给我滚!”

何贵用力一推,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何富被推倒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

何贵娘虽然看不见东西,但她能听见一切。她伤心地小声哭起来。

何贵拎起何富,把他推出门去,关上房门插上了门栓。

何富在门外骂道:“何贵,你这个王八蛋,你等着瞧……”

何贵听到何富已经走了,忙把药汤倒进碗里,端给娘,劝道:“娘,别生我的气了,我把他赶跑了,省得惹你伤心。趁热把药喝了吧……”

何贵赶走了何富,多少算是出了口闷气。可是他思前想后,觉得他每天夜里扫街多咱才能熬出头呢,弄不好把娘的病也耽搁了。长久的办法是没有了,他决定铤而走险,再把自己卖一回。

这天刚入夜,何贵来到新华街,他要到茶馆去见一个中间人。

宁夏回族自治区城里的新华街,是全城最繁华热闹的街道,这条街上有“大舞台”、“小舞台”等戏园子,有“瑞福生”、“富源号”等绸缎庄,有“同福居”、“复兴园”等饭馆,有“大顺通”、“广茂兴”等旅馆。往巷子里走,有卖笑的头等班子、二等堂子,有小茶馆、小饭铺、油盐店、杂货店。每天夜晚,这里的各种生意最热火。有钱人在这里大把撒钱,没钱人在这里找钱。昏暗的街灯下,尽是逛街的闲人。做小生意的摆上了一溜小摊,或高声叫卖,或讨价还价,满街都是喧嚣声。

老字号茶馆“天露兴”门前,十几个穿着破烂衣衫的叫花子正围在门口讨钱。为首的花子头是个蓬头垢面的中年人,头发却已经花白了,他敲着两块串着小铃铛的牛肩胛骨,正在说着“数来宝”:

说,迈大步来打骨板,转眼来到大茶馆。

大茶馆它生意旺,里边还把秦腔唱。

听着秦腔喝着茶,老板差点乐掉牙。

乐掉牙那是买卖好,一天挣钱可不少。

钱不少可舍不得花,老板一心想发家。

发了家他就子孙贤,老板别忘散点钱。

散点钱来行点善,明天接着把钱赚。这个花子头不简单,他能现编词,会押韵,又会转辙,在宁夏城的花子头里坐第一把交椅。花子头说完这段“数来宝”,却不见茶馆里有人出来给钱。他手下的叫花子们开始嗷嗷地起哄。

花子头敲着牛肩胛骨,由“捧”变“骂”,又说了起来:

哎,刚才说到把钱赚,钱多不能不行善。

行善就要长流水,要不你出门遇见鬼。

遇见鬼你跑不掉,不抹脖子就上吊。

上吊不如活着好,福寿祸灾自个找。

自个找他找自个,宁惹君子别惹我。

惹了我就不好办,我成天来这瞎捣蛋!

头戴一顶瓜皮帽、一手捧着黄铜水烟袋的茶馆老板走出来,朝着十几个叫花子将另一只手里的一把铜元一撒,叫花子们呼啦一声散开,满地上忙着捡钱。

茶馆老板又将一张纸票递给花子头,说:“我怕了你了!花子大爷,快走吧!我说,别整天守着我们这些小生意人起哄!有本事到大买卖门口要去!”

花子头笑嘻嘻地把钱装好,说:“老掌柜,谢赏啦!你吉祥!你发财!大买卖门口我们照去不误。嘿嘿,我们怕谁?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就是怕碰见警察,他们说我们有碍市容,抡起警棍就往身上抽!”

茶馆老板笑道:“我们惹不起你们,可就该有人使劲抽你们!”

花子头不再答话,领着叫花子们说笑着走去。

这时,何贵走过来,他看了看一拥而去的叫花子们,颇有触动地摇了摇头,抬脚走进了茶馆。

茶馆里很宽敞,门首处有一架栏柜,八九张桌子旁,茶客们几乎满座。一个穿长衫的中年男艺人,正唱着秦腔《辕门斩子》,一个琴师给他伴奏着。

茶馆角落处的一张方桌旁,坐着一个剃了光头的中年黑脸大汉。他上身穿白汗衫,腿上是黑绸灯笼裤,脚上穿着尖口布鞋,腰间扎着一条黄铜扣宽牛皮带,看上去就知道他是个在社会上混事,在黑道上有一耙子势力的人。他正端着盖碗子,漫不经心地喝着茶,嗑着瓜子。他就是兼当掮客的地痞无赖光头魏二。

何贵走上前,拱拱手,问道:“请问,你就是魏二爷吧?”

光头魏二看了何贵一眼,答道:“是我。你就是何贵吧?”

何贵忙说:“我就是何贵。魏二爷,让你久等了!”

光头魏二说:“都是朋友嘛,坐下吧。”

何贵刚坐下,光头魏二喊道:“小二,再上一碗八宝茶!”

店小二答应一声,麻利地拿过一个装有茶叶、白糖、枸杞、芝麻等果料的盖碗子,手拎铜壶哗地一声倒上开水,盖上了碗盖。

何贵忙谢道:“魏二爷,你客气,多谢多谢!”

光头魏二斜了何贵一眼,压低嗓门儿说:“咱们开门见山。我查了你的底儿,家住二道巷,家里穷,孝子,不偷不抢。就是干过‘狸猫换太子’的事,对不对?”

何贵尴尬地笑笑,也小声答道:“魏二爷,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大前年,我是干过一回冒名顶替当兵的事,收了人家二十块大洋。后来,我又开小差跑回了家。可去年,我是被政府抽的兵。今年年初,在绥西前线是跟日本鬼子打过硬仗的。我哥抽大烟,我娘眼睛瞎了,没人管她的死活,我这才又开了小差。我躲躲藏藏的,还是养活不了我娘。这不是又给逼急了嘛……”

光头魏二笑了笑:“得了,不就是再玩一把‘调包’嘛!这回,这家子是做小生意的,手里倒有几块大洋。这家的儿子叫孙平,被抽了兵,爹妈心疼儿子,不想让他去。你就冒名孙平顶替上去,当兵吃粮。你还别说,你和孙平长得还真有点像!姓孙的这家人出四十块大洋!”

何贵说:“钱出得倒不算少。这事我干了……”

光头魏二说:“慢着。这四十块大洋的事,可过了三道中间人。到你手上,就只有二十块了!”

何贵有点急,说:“魏二爷,你辛苦,该你拿的那份儿你尽管拿。可我这是卖身的钱,上了前线,枪子可不长眼呐,这钱嘛……能不能再加几块?”

光头魏二掏出一包纸烟,点着一支吸了两口,冷漠地说道:“何贵,你也是抡过刀枪的,爽快点!我是干什么的,雁过拔翎的人!兄弟,先穿上军装去,把大洋留给老娘度日,等哪天再瞅机会溜回来,不就得了!这个世界上,活法有千百种。看见刚才那帮叫花子了吧?那也是一种活法。我还告诉你,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

何贵可不是个低三下四求人的性格,他端起盖碗,吹吹水沫,喝了两口茶,把盖碗当地往桌子上一放。

何贵低沉地说道:“行了。就这个数,我认了!”

光头魏二咧嘴一笑:“这就对了,我就喜欢痛快人!”

光头魏二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纸卷,放到何贵面前,说道:“何贵,这十块大洋是定钱。等验了兵,你穿上了军装,我让人把那十块再给你娘送去!”

何贵叹了口气,把大洋装进怀里,站起身来,说道:“君子一言……”

光头魏二也站起来,一拍胸口,说道:“快马一鞭!你放心去。我光头魏二是什么人,道上的人都知道。什么坏事我都干,可就是对得起朋友!”

何贵和光头魏二分手后,想想自己卖了自己,前途未卜,心里很苦闷,就到一家小酒馆里喝了点酒,有那么点借酒浇愁的意思。谁知平时不沾酒的他,几盅酒下肚酒劲儿就上了头,舌头根发麻,身子也变得轻飘飘的。

新华街上已经没有什么闲逛的人了。昏黄的灯光,照在显得冷清的街道上。何贵提着大半瓶酒,怀里揣着报纸包着的一点熟牛肉,身子摇摇晃晃地往家里走。夜里的小风,吹在发烫的脸上,让何贵觉得很惬意;酒劲儿正慢慢地消散着,心里却多了几分凄凉。何贵拐进了一条短巷,随口模仿着女声嗲嗲地哼起了两句小调:

哥哥你呀走西口,

小妹妹我实在难留……

忽然,巷子边猛地走出一个人影,何贵一愣,借街口的光亮仔细一看,发现是个身子挺细溜、梳着两个小辫的大姑娘。再一看,只见她怀里抱着一条小狗。

姑娘说:“这位大哥,你要不要这只狗?”

何贵说:“我、我要它干啥!”

姑娘说:“这只小狗是我捡的,是没家的狗,怪可怜的……”

何贵说:“我比它、它还可怜呢……”

何贵转身要走,想了想,抠破怀里的报纸包,捏出来一块牛肉,随手喂到狗嘴里。小狗高兴的呼噜一声,一口就把牛肉吞进了肚子里。

何贵说道:“姑娘,你看它可怜,你就养上它么。”

姑娘嗨地叹息一声:“我自己都活不下去,哪还有东西养狗呢。”

何贵闻言,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刚摇摇摆摆地走了几步,发觉小狗颠颠地追了上来,脚前脚后地直绊他的腿。

何贵回身对那个姑娘说:“哎,姑娘……把你的狗看住,别、别让它追着我!”

姑娘小跑着过来,从地上抱起小狗,却不离去,两眼看着何贵,吞吞吐吐地说:“大哥,狗眼睛最会看人了,它看你是个好人,才跟着你的……”

何贵笑了笑:“好人?好人……又怎么着?好人有我这样的吗?”

姑娘柔声说:“大哥,你心里肯定有事,才喝醉了酒。要不……到我们家坐一会儿吧?”

何贵此时酒醉心明,他上上下下地看了看这个姑娘,脱口说道:“等等,你是不是暗门子的野、野……”

姑娘说:“大哥,你说对了……我家就在我身后,我家两三天没揭开锅了……大哥,你就当可怜我一回吧。”

姑娘说完,边抹眼泪,边拉住何贵的袖子。何贵心里一酸,又心里一软,逞着酒意跟随姑娘走进了路边的小院门,三拐两拐进了一间小屋。

姑娘关上房门,放下小狗,用火柴点亮了一盏小油灯。屋子里只有一架土炕,炕席上放着一床破被子。借着灯亮,何贵把酒瓶子放到窗台上,打量着这个姑娘。姑娘二十多岁年纪,长得身条细细的,两条小辫也细细的,小瓜子脸,模样长得也挺周正。姑娘也看了看何贵,然后低垂着头。看着看着,何贵觉得她有点面熟。

何贵突然问道:“哎,等等,姑娘,你是不是叫……小珍子?”

姑娘点点头,抬起脸说:“大哥,我这会儿也看你面熟,你是不是姓何?”

何贵此时酒劲快过去了,他惊讶道:“你,你怎么干上这个行当了?”

小珍子幽幽地说:“三年前,爹妈都病死了,两个弟弟还小……亲戚家都是穷人,没有人帮我们……我也是错走了一步路……”

何贵一跺脚:“小珍子,早先我们做过邻居。我何贵打光棍到现在……至今没沾过女人,可我不能欺负你……我得走了。”

小珍子拉住何贵:“大哥,你是好人……你要走了,那我和弟弟们又要饿一天了,明天还不知道咋活呢……”

何贵叹息一声,从怀里掏出纸包,放到炕上。迟疑了一下,又掏出一块银元,放到小珍子手里。

何贵说:“小珍子,这个纸包里的牛肉和这块大洋都给你。实话跟你说,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刚才我不是就跟着你进了屋吗?我今天就是想醉生梦死一回着!就是想过把瘾着!唉,这是卖我自己的钱,我明天就要去验兵了。训练期一过,说不定哪天就要上前线,打日本鬼子,是活是死就是命大命小的事了……小珍子,听我一句话:别干这个行当了!”

何贵说完,抬脚就要走。不料,小珍子“扑通”一声给他跪下了,还用双手抱住了他的腿。

小珍子哭泣道:“何大哥,你也听我说。我自从干上这个行当,也两三年了,就没遇见过一个像你这样的仗义的爷们儿!大哥……你说你还没有沾过女人,那今儿就让我心疼你一回吧!”

何贵发急道:“小珍子,我……我,真得要走!”

小珍子抬起泪脸,问道:“你是不是嫌我脏?大哥,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小珍子还没有得脏病!”

何贵真的急了,道:“小珍子,你先起来。你听我说,我不是嫌你脏……我是想,我帮你一块大洋是诚心诚意的,我再做那事,不就是小人了吗?”

小珍子腾出一只手抹抹眼泪,说:“大哥,如果你是小人,这世上还有君子吗?还有大丈夫吗?别傻了,你不让我疼你一回,不让我陪你一夜,你当了兵上战场那才凄惶呢!我也是诚心诚意地把身子给你哩。你想想,等哪天你回来了,想要我疼你了,说不定我就真的染上脏病了……”

何贵闻此言,被小珍子的真情所感动,心里又一酸,竟也流下了眼泪。他抹抹眼睛,一把将小珍子从地上拉了起来。

何贵说:“小珍子,别说了,你说的我好心酸……”

何贵从窗台上拿起酒瓶子,用牙咬掉瓶盖,咕咚咕咚连喝了几大口酒。又打开炕上的纸包,递给小珍子一块熟牛肉,看着她一点点地嚼着……

何贵啪地放下酒瓶,热血涌到了脸上。他喘着粗气,双手哆嗦着,一下子将小珍子横抱起来,含糊不清地说:“小珍子……”

小珍子搂住何贵的脖子,轻声道:“何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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