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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白武耕弥留之际重托杀敌任 刘子斌临危受命接掌指挥权(1)

白武耕闻言,艰难地微微一笑。金虎彪和周嫣红听见此话,却怔住了。

刘子斌说:“团长,我从西安步兵学校毕业后,就奉命到‘马家军’来,任务就是影响这支队伍,改造这支队伍。我和李九松虽然是校友,但是互相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白武耕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子斌!我已经猜到你是共产党了……可是我不想说破。那一年,我们团在甘肃被红军围困住……后来又被宽大放行。一位红军团长赠给了我一副对联:‘铁锤打造新世界,镰刀割断旧乾坤’……当时,我的心里就像响起一阵重锣声……这些年,我一直琢磨着这两句话……我觉得共产党有前途……”

金虎彪闻言,擦了擦眼泪,说道:“参谋长,你是共产党员那又能咋样,没有国共合作咋能打鬼子!你还是我的大哥!”

这时,白武耕突然大口喘息起来,身体也剧烈地抖动着。

刘子斌和金虎彪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力图减轻他的疼痛。

周嫣红尖声叫道:“白团长!”

刘子斌大声问道:“团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白武耕的眼神暗淡下来,断断续续地说:“参谋长……改造这支军队是后话……现在,我把指挥权交给你了……你,要减少伤亡,多杀鬼子……”

刘子斌郑重地答道:“是!团长,刘子斌遵命!”

白武耕似乎叹息了一声,然后头一歪,气绝身亡。他的两眼似乎仍在凝望着天空。

周嫣红伏在白武耕胸前,失声痛哭起来。

刘子斌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又刷地流下了眼泪。他用手轻轻地为白武耕合上了眼皮。

这时,赵参谋一瘸一瘸地弯腰跑过来,急切地报告道:“参谋长,三营长牺牲了,八连长正代替他在西侧指挥。二营长负重伤。全团包括轻伤员还有五百多名弟兄。机枪连尚有重机枪六挺,轻机枪八挺。迫击炮还有四门,但是炮弹只有二十发了!”

刘子斌点了点头,问:“还有什么情况?”

赵参谋说:“参谋长,新电台被炸坏了!师长最后的来电说:他距离我们还有一百八十华里,两支友军的骑兵都还在两百华里以外,都正往恩格贝赶过来!”

刘子斌又点点头,说:“知道了。赵参谋,白团长牺牲了。”

赵参谋闻言脸色骤变,急忙转身到一旁,想最后再看一看白武耕。

突然,日军阵地上空升起了两颗红色的信号弹。

金虎彪喊道:“参谋长,敌人要进攻了!”

刘子斌对周嫣红命令道:“周医官,你带人把白团长先抬下去!”

周嫣红答应一声,起身找担架去了。

刘子斌站起身,拿起望远镜瞭望着,看见日军开始从四面进攻了。一营阵地前,几辆装甲车慢慢地开过来,几百个日军和伪军士兵掩蔽于其后,向前运动着。西侧、东侧和南侧阵地,都有骑兵冲杀过来,骑兵后面,有步兵作后援。侧耳听,敌人的喊叫声正隐隐地传了过来。

刘子斌对身后不远的炮兵们大声命令道:“迫击炮调转炮口,支援二营和三营。测定标尺,瞄准鬼子的骑兵开火!”

炮兵排的士兵听见命令,急忙将四架迫击炮改变方位,各有两架转向东西两侧。炮手们迅速调定了标尺。接着,炮弹飞了出去……

西侧阵地前,几发炮弹在日军骑兵中间爆炸,十几个骑兵纷纷落马,其余的几十个骑兵仍然冲杀过来,用骑步枪和手提机枪射击着。

掩体后面,八连长指挥士兵们用轻重武器一齐开火。由于掩体太简陋,不断有士兵中弹牺牲和受伤……

在南侧阵地,虽然没有迫击炮的支持,机枪连仍凭着猛烈的火力,阻滞了日军骑兵的进攻。日军骑兵受挫,急忙勒马回撤。通讯排、直属排和工兵连的士兵,间隔在轻重机枪之间,用步枪射击着。

忽然,日军的骑兵重新集结后又冲了过来,手提机枪的子弹嗒嗒地扫射过来。

二排长突然中弹牺牲,机枪连连长急忙把他的身体移开,操起了轻机枪,继续向敌人扫射过去……

何贵用马克沁重机枪向敌人射击着,他的供弹手中弹倒下了,又一个士兵顶了上来,重机枪又喷出了火舌……

唢呐王用步枪射击着,尤素福紧挨着他,给他往一支步枪里面压子弹。突然,唢呐王的手臂受了伤,尤素福忙撕开一个急救包,为唢呐王包扎住。

尤素福痛苦地说:“真主啊!真主……入境抢劫杀人者,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唢呐王趁机检查了一下掩在身下的唢呐,抖去了上面的沙土,用手擦拭了一下。他的嘴角一弯,似乎庆幸着他的宝贝还完好无损。

唢呐王操起步枪,又接连射击着……

在东侧阵地前,日军骑兵也受到炮弹杀伤,后来看到没有了炮火的威胁,伙同步兵冲了上来。坚守阵地的士兵们用手榴弹杀伤着敌人,日伪军也把手榴弹投掷过来,双方都有较大的伤亡……

一营阵地上,迫击炮手已经把炮弹全打光了。一个炮手一边流泪一边翻滚在几个空炮弹箱之间,仍然想找到或许还剩下的炮弹……

他有些失态地喊道:“咱的炮弹呢!妈的,国家为啥不多造一点炮弹!”

阵地前,几辆装甲车停了下来,日伪军士兵在装甲车的后面,用轻重武器向沙梁上射击着。

金虎彪指挥着士兵,向只有六七十米开外的敌人投掷出又一排手榴弹,以阻滞敌人的攻势……

武秀秀和崔小萍在掩体后面用马枪射击着。突然,武秀秀喊叫了一声,中弹倒下了,崔小萍一个滚翻滚到她身边,企图扶她起来,可是武秀秀已经起不来了,她的胸口处受了重伤,鲜血一股股地冒了出来。

崔小萍哭着喊道:“秀秀!”

武秀秀露出一丝苦笑:“小……小萍,我只打死两个……两个鬼子……”

说完,武秀秀身体一抽搐,死于崔小萍怀中。

崔小萍泪流满面,把武秀秀轻轻地放到了地上……

张栓栓带着一连伪蒙军冲到一营阵地前,被密集的枪弹和手榴弹打死了二十几个士兵,只得先退了下来,隐蔽在装甲车后面。

这时,督战的日军三尾少尉提着手枪跑过来。他就是包头城训练基地的那个教官,后来随新兵调到了川板英夫的部队里。

三尾少尉用手枪指向张栓栓,另一只手做着向前的手势,用日语命令道:“继续冲锋,不许后退!”

张栓栓见状,只得喊道:“弟兄们,皇军督战队的军法无情,向前冲吧!”

伪军士兵们只得再从装甲车后面冲了出来,但其中有一些士兵看见对面火力太猛,又畏惧地退了回去。三尾少尉见状,叭叭连开两枪,打死了两个伪军士兵。

三尾少尉叫道:“怕死的士兵,统统先死!”

张栓栓看到那两个倒下的士兵,他虽然听不懂日语,但知道三尾是在威胁他们。他的脸扭曲了,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三尾少尉朝他身边的百十个日军士兵命令道:“天皇的勇士们,跟我冲啊!”

日军士兵们发一声喊,跟在伪军后面冲了上去……

金虎彪看见伪军和日军喊叫着冲了过来,唰地抽出背后的鬼头刀,大声喊道:“弟兄们!上刺刀!”

金虎彪对身旁正在用步枪射击的刘子斌说:“参谋长,我要冲上去了!”

刘子斌放下步枪,退出弹壳,又压上子弹,坚定地说:“金营长,上吧!我给你做接应!”

金虎彪大声命令道:“号兵!吹冲锋号!”

蓦地,一声嘹亮的冲锋号响了起来。

金虎彪跃出掩体,大喊一声:“杀鬼子呀!冲啊!”

金虎彪带领百十名士兵冲向前去,士兵们举着大刀,挺着刺刀,呐喊着冲下沙梁北坡。

瞬间,双方短兵相接,展开了残酷的白刃战……

这时,三尾少尉和张栓栓都落在了各自的士兵后面。

张栓栓将驳壳枪隐在身前,横打一枪,击中了三尾少尉。

三尾栽倒在地,发觉是张栓栓开的枪,骂道:“混蛋,你敢打黑枪……”

张栓栓暗中再开一枪,三尾口吐鲜血,当即毙命。

这时,一颗流弹飞来,张栓栓也倒在了地上……

马鸿宾带着黄副官和一班卫兵,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宁夏回族自治区城。黄副官驾着敞篷美式吉普车,在街上不停地鸣响着车喇叭,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看着他们的车辆飞快地驶过去。

在省政府公署大院门前,黄副官猛地将车刹住,马鸿宾从车上下来,径直朝大门走去。站岗的士兵和宪兵见是马军长,抖擞精神,随着一声口令,唰地一齐敬礼。

在马鸿逵办公室前,黄副官随着马鸿宾步上台阶,抢先一步推开办公室房门。值班的一个年轻的秘书和一个副官急忙迎了过来。

马鸿宾问道:“马主席在吗?”

副官连忙敬礼道:“报告马军长,马主席刚才坐车出去了。”

秘书给马鸿宾鞠了一躬,说:“马军长,您先请坐!”

马鸿宾坐到沙发上,摘下军帽,解开了上衣风纪扣。

副官飞快地给两个人沏了茶,放到了茶几上。

马鸿宾问道:“马主席没说去哪里吗?”

副官答道:“对不起,马主席没说。”

马鸿宾看了看手表,自语道:“现在是下午四点半,这大热的天,少云能去哪里呢?”

年轻的秘书从屋角的脸盆架上拿来一块湿毛巾,递给马鸿宾,又将两侧的电风扇都打开了。

马鸿宾用毛巾擦了一把脸,端起茶杯吹吹茶沫,然后呷了一口茶。

两个副官互相敬着烟,站在一边说着客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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