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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声势惊人

她又走出了一段,走出了这一大片茂密的森林,她眼前的山显然要贫瘠的多,碎石成堆,灌木从碎石堆里钻出来,也不过是一种点缀,只有在土岗上才挤满了蒿草和荆棘。她停下来,站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吃力地喘息,心跳加快,歇一会儿,仿佛还能听到心脏咚咚的跳动声。为了练熟轻功,一通急跑,可别使脱了力,她有些害怕,急忙活动下胳膊、腿,觉得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而且精力仿佛比没跑前还要充沛,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怪事,知道身体无碍,还是强迫自己歇一会儿再说。

等喘息匀净了,心脏也不那么跳得蝎虎了,才详细打量一下眼前的地形,这一座山仿佛没有别的东西,全是大人巴掌大的石片,边缘还点缀几株灌木,里边白亮亮的什么植物也没有。处处透着怪异,要把东西藏在这里,什么植物也不会知道,她仿佛燃起一丝希望,开始沿着这堆烂石塘往上走。用顺了轻功,不用功她到不知道怎么走了,再说这一眼望不到边的烂石塘,一脚踩下去,就有石头哗哗的往下趟,牵一发而动全身,那阵候也挺吓人的,没办法,还得用轻功,提气往前蹿去,看准了大一点的石头下落,在石头上轻轻一点,再向更高的地方跃去。她觉得这比在树梢上奔跑还费力,提起的一口气始终不敢松懈,这里又没有一块突出的大石头供人歇息,走出半程,想原路退回都不行。她有些后悔,就是有高人来过,也没法选择这种地方藏东西,何苦冒险往这里钻呢?无谓的埋在石堆里可不值得。其实她还不了解自己的本事,即使被石头埋上,她也能运功蹿出来的。用不着为声势浩大的“流石”吓得胆战心惊。

她尽力避免用力蹬脚下的石头,蜻蜓点水一样,点一下就飞身而起,“流石”也就越来越少,后来有了经验,挑那些大的,看着埋得深的踩,偶尔有一两块石头滑动不远就停下了,再后来就没有石头动了。她以为这很好玩,就在飞起之后选准下次落脚的位置,在空中调整身体的角度,想落脚的石块左右不定、距离远近不等,不但要随时变化姿势,还要不时的增加或减少功力,这样才能准确的落到自己要踩的石块上,石块的形状不一,有的只能脚尖一蹬,有的可以整只脚在石面上一垫,起来以后眼睛还要在众多的石块中选准下一步的落脚点,真是手、眼、身法、步,要完美的配合,不然就无法这么随心所欲的在这种流石上飞奔。

她能在这种流石上应付裕如,大大出乎她的预料,真怀疑自己能有这么好的功夫,如果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正在身体力行,会以为自己在一个美妙的梦境里。当她到山顶的一块又高又大的石头上,大冷的天也累得香汗津津了。她擦了擦汗,举目四顾,才发现自己站在一座高耸入云的童山之巅,周围群山莽莽、林海茫茫、遮天蔽日,只有自己脚下这座山孤零零的矗立在绿色包围之中,让人觉得即特殊又不协调。

这大半天奔命似的猛跑,体力消耗不少,气喘吁吁、饥渴难耐,她在大石上坐下来,想补充点水分和食物,把背上的大包放下,才感觉到这个包又大又沉,仿佛比自己的身体还重,背包往石头上一放,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现在她才体验到父亲在世时候说过的一句“道远没轻载”的分量来。

她打开包裹,里边装有食物、有瓶装饮料,她见包里还有一个夹层,也好奇的打开看看,没想到里边装了一个漂亮的睡袋,一个羊羔皮坐垫。没想到主人为她想得这么周到,几乎感动得要落下泪来。她不知道这睡袋是哪来的,也不知道一般农家是不是有这种奢侈品。这件睡袋还是她婶婶(黄思雨的媳妇)给小鱼买的,现在的孩子们闹什么回归大自然,探幽觅胜,到外面连吃带住的疯跑,当妈妈的当然了解自己那不安分的女儿,别指望她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只要她不带头往外跑,就烧高香了。母亲疼爱女儿,怕她落下风湿什么的病症不是闹着玩的,这是小姑娘一辈子的大事,马虎不得,特意买了让当爹的顺便给女儿送去。当爹的又觉得这种做法有鼓励女儿疯跑之嫌,过于娇纵女儿,不利于孩子成长,又不愿自己外出的时候惹妻子不高兴,本想方便的时候偷偷交给母亲,在迫不得已的时候再给那个淘气的丫头用。没想到淘气的女儿安分的呆在家里,胆小、娴静的侄女到跑出来了,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小姑娘敢一个人去闯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只好把东西给侄女带上,先解燃眉之急,以后再想法给女儿买。这事最好不要让妻子知道,不然那娘们儿发起淫威来,让人无法承受。

云迟迟没想到这是叔叔冒着风险送给自己的东西,现在她的处境让她不能想得更多。她把睡袋叠好装回背包,没想到睡袋蓬松起来鼓囔囔的竟然塞不回去,只好运功把睡袋里的空气挤出来,才勉强把睡袋塞回去。羊皮坐垫到是叔叔他们房东送的。她坐在热乎乎的羊皮上,心里也有种热乎乎的感觉。她带了不少食物和水,有了前两天的经验,还是不敢浪费,备而不用总比无法应急强得多。

她喝几口饮料,这是主人特意做的养生、补气之品,喝过以后,觉得精力恢复不少。又把坐垫塞回包里,以为这座石山也不会有什么发现,歇够了,该早些离开了。

低下头拿背包的时候,忽然感觉这块大石有些不对劲,可是在石头上转了几圈,把这个不过几平方米大的石头走遍了也没发现什么端倪,她实在不了解这个世界上的人是如何利用石头的,反正自己想找的东西也毫无头绪,到不如先研究一下这块大石头再说。

她见石头上面没有任何迹象可寻,就下到石头下面,她上来的时候由于急也没有细看,这一下,才发现离下面的乱石堆有十多丈高,突然探头往下看,还有些发晕,感觉有些天旋地转的,如果在没练功夫以前,一个人落在这光滑如镜的大石头上,说什么也爬不下去,就是现在突然看到,也感到有些惊心动魄的,不知道自己能有这么高的功力,一下子蹿到这么高的地方上来。上面没有什么好看的,云迟迟把东西整理好,背在背上,现在她对轻功已颇有心得,不再犹豫,一跃而下,落到地面的时候脚轻轻一点,没想到沿着大石头下面还有一圈颇为稳重的石头。她放心的踩到上面,不过提着的一口气可没敢放下,随时准备脚下一有变化就先蹿到大石顶上再说。

她沿着大石走,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更没有那种像门一样的缝隙,不时用手在石头上推一推,像开门一样,输送几股不同的功力,可是大石头铁青着脸,生硬得没有一丝反应,她走了一圈,也没看出有什么端倪,很沮丧地站在石头下一块小一点的,挺平整的石头上发愣。

“唉”,看来这里是没有自己要找的东西了,再多呆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发现,还是离开吧,她火一样的热情被迎头泼上了一盆冷水。转了一会儿,一无所获,垂头丧气的想离开这里,赌气一跺脚,出口恶气就离开这座荒凉的秃山,没想到他用得力大了一些,她身边的那块大石竟然成s型裂了开来。这突然的变化,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到把她吓得向后退了一大步,不小心踩在流石上,身子也跟着流石往下滑,吓得她只顾“啊!啊!”大嚷,提着的一口气也泄了下去。

当她重新意识到该使轻功逃出这种险境的时候,流石已经埋到了她的膝盖。她急忙气运双足,沉肩摆肘,两脚用力,身体像箭一样飞出流石阵,由于用力过猛,身体被弹向半空,脚下的流石被她飞起的气流带起老高,石头飞泄而下,仿佛整座山都在流动,天摇地动一般,声势惊人。

云迟迟也是慌不择路,原来站在小一点的石板上,本来准备一有变动就飞回大石,被吓傻的时候,开始的想法就成了她惟一的选择,飞起那么高,她以为伸手都能揩把云彩了,这也把她吓得半死,提着的气泄去一半,也正好减少了她身体下降的速度。总算这几天把轻功练得纯熟无比,到了熟极而流的程度,不由自主的就双腿半曲,重心向下,保持着轻功的最佳体态,不至于重新掉进乱石堆里,摔得七荤八素的。

她想落在大石上,飞出的距离也正好到大石的上方,垂直向下降,不管飞起多高,都能对准自己选择好的下降目标,所用的功力正好抵挡住高空气流的影响,这是轻功一流高手都难以办到的事,有些反应迟钝的人就是练一辈子也办不到。云迟迟能在几天之内练成惊世骇俗的轻功,除了按照她那本画册练功以外,与这几天在茫无人烟的地方跑来跑去,还曾被人追得望风而逃,环境迫使她不得不练好轻功有关而外,最重要的还是她有深厚的内功根基,再加上她是借着“芝液”复体的,体内很少浊气,所以她天生就是练轻功的胚子,一旦领会个中巧要,就能运用自如,自然无人能及了。

云迟迟这次选择可有些莽撞,没经过深思,就冒失的选择向大石上落。这也是出乎她的预料之外,以为她无论如何也不知道那一脚下去正好是这块大石的开启机关,等她飞起的时候,大石上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大石突然成S形向两边分开,她也正好向大石的裂缝中落去。

冒险的行为是男孩子喜欢干的,就是敢作敢当的小鱼姐,遇到这种稀奇古怪的事,也会一探究竟。对于她这个自幼胆小、怕风怯雨的小女孩,可没有胆量冒如此大的风险往山腹里钻。变起俄顷,她还没想好如何应对,就向大石的裂缝中落了下去。她向下落的时候,大石已经开到了最大的极限开始合拢,她落到石逢中的时候也不过仅容一身,等她意识到身陷石中,再想提气上升的时候,大石已经向她身上挤来,她不但来不及上升,还要加急下落,以免被大石挤成齑粉,至于落下去是什么样子,她想也不敢想。

云迟迟加紧从大石空隙中冲下,又下落不深,就站在硬地上,里边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不过凉丝丝的,不知什么地方吹进来的风,黑洞里的空气并不浑浊。她惊魂初定,才想到被关进山腹里,落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另一种不祥的恐惧袭来,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能不能逃出这种地方,再次落进了未知的境地。

她还是个小姑娘,没有处乱不惊,山崩于前不变色的定力。还不知道是不是危险,眼泪就先夺眶而出,然后就不能自己,一发而不可收,声泪俱下地痛哭一场,这是什么地方,还能不能找到出路?也没有心情去想,自从有了知觉以后的一切委屈、不快,像暴发的山洪,汹涌澎湃、无法遏制,一股脑地挤进大脑,痛痛快快的哭个够,后来平静些,哽咽着抹抹泪,觉得心情痛快不少,想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大哭特哭,真是怪事,处在这种不可知的境地,不先想自保,先想哭个痛快,真是邪门。

云迟迟擦干眼泪,开始观察眼前的环境,她刚从亮处掉进暗处的时候,眼睛本来还难以适应,她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看,天昏地黑的这么一哭,到慢慢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她从没练过“虚室生明”的内功,也不懂得那是一个怎么样的运气过程,不过深厚的内力总能给她提供帮助的,要用眼观察,精力集中在双眼之上,功力自然顺着经脉传输给眼球,让她眼睛在黑暗中看得更清楚一些。

她看清了,自己存身的地方空间不是很大,到是很高,不用轻功是无法摸到头顶上的石盖,洞的四周是坚硬的石壁,脚下也是坚硬的石头,石头与头上的石质一样,仿佛是天然生成的,她在里边转了一圈,既没有出口,也没见到有什么门户样的特殊地方,仿佛这里天生就是一个死葫芦儿的地方。

没看的时候,原本还存一线希望,能找到逃出这个鬼地方的出路,看完后,一线求生的愿望也被消灭,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这样等死,她心有不甘,既然那块石头能开能合,就一定是有人设下的机关,再说关住自己这个圆筒状的石室,里边的石头光滑如镜,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人能进来,就一定有出去的办法,只是自己暂时没有找到而已。外面的机关设计得如此巧妙,如果不是碰巧,自己说什么也不会想到那里是开启大石头的按钮,这风是从哪儿吹来的,也要好好查一查,这该不是空穴来风吧?

她沿着石壁敲敲打打,脚下用力,不时跺几下,手脚都被反弹之力震得生疼,该死的石头一点也不开窍,她感觉有些疲劳,这种徒劳无功的事不如放一放,坐下来歇歇,吃点东西,再好好想想,能不能用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打开这个死石头疙瘩。

坐下来以后,她感觉浑身酸酸的,眼皮仿佛也没力量再分开了,粘到一起就不听指挥,用尽全身的力量也不能把他们分开,身体也像一摊泥似的,瘫在冰冷的石头上不动窝,她也只好任他们自作主张,无能为力,挣扎着把坐垫拽出来塞到身下,无力的闭上了双眼。

云迟迟这一天,由于心情不好,早早起来,又没吃什么东西,出村以后为了发泄心中的郁闷,用尽全力奔跑,当功力运转开来,内功收发无不如意,风驰电掣般的奔跑更是她以前做梦也想不到的事。为了满足这种快感,一丝也没想到要节省一些体力,跑得乏力的时候,又看到了这座突兀高耸的石山,出于好奇,又飞上山顶,这些流动的石头更让她费尽精力,人到空中还要辗转腾挪,选择好落脚点以后,离得远要加劲,离近的要减速,要随时变换身形,以便准确无误的落在选好的地方,还要轻点快起,然后再左顾右盼,选好下一个落脚点,精神上、体力上,一点也不敢松懈,才保证她顺利的飞上山顶的大石,何况她身上还背了那么重重的大包。不是内功、轻功都到了一流境界的高手,轻易也无法蹬上这座高峰。她所用的精力就可想而知了。在山顶本来可以好好歇歇的,运功调息,恢复体力,在这种无人能及的地方,也不会有人来袭扰,可是她对内功一途,实在是一知半解,运功调息,也是按爷爷说的时间,准时准点,不多不少的练一个周天就算完事大吉,至于随时调息,以求精进,那都是天外奇传,一些无事可做的人的满嘴胡柴。

她倒在石板上睡着了,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前思后想也无法解决的事,就干脆不想,饿了吃、困了睡,任其自然,等精力充沛以后再面对现实想办法。

这到是她恢复体力的最好方法,她的内力纯是偶然得来,不像这里人是一点一滴练出来的,她也没有心思老僧坐禅似的不说不动,这种方式不符合孩子性体,有说有笑、欢蹦乱跳、无拘无束,那才是孩子们的天性,她也是正在成长中的孩子,也不例外。也像别的孩子一样,要有足够的睡眠时间。不过她的内功与别人的内功有些区别,她内功的运行渠道是用深厚的功力开出来的,不像别人,要调息存想,积米成箩、滴水成河,要一点一点的积累,经过十几年、几十年的不懈努力才能练成绝世高手。她呢,只要是闲下来,不用存想,内力也会按照已通的通道自然运行,完全可以不受她思维的控制,她想练功或者使用功力的时候,只要存想,功力也得心应手的听她调度,真是一种绝无仅有的特别功力,会在不知不觉中增加功力,她自己还懵懵懂懂的不知道而已,只要感觉累了就歇、困了就睡,歇足了、睡醒了,就感觉精力充沛,这是她练功最简捷的方式。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醒来以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在这么一个黑暗的地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落在一个石洞里的。背包还好好的放在身边,坐垫还在身下,她活动一下胳膊腿,又着急起来,不知用什么方法才能逃出这座“牢笼”。

她把东西整理好,把背包背在背上。只要发现出路就逃之夭夭,不至于还要回来拿东西,贻误大好时机。这才仔细观察有无开启石屋的机关。

这次她观察的比在大石头上还要仔细,因为有了在外面的经验,对大石的纹路也看的格外仔细,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不敢有一点马虎。

她在石室里睡了一觉,功力得到了恢复,眼睛也适应了这里的光线,再加上她把心思全用到眼睛上,功力也很自然的运到了眼球,所以到觉得这个黑暗的地方比刚进来的时候亮了很多。墙壁的四周没有发现,虽然影影绰绰的有一条纹路,可是看起来淡淡的,曲里拐弯的,她不知道这是个太极两仪图,在一条曲线的两边各刻了一个浅浅的圆圈,圈里也比四周略微低一些,不是细看,很难发现这种细微的变化,她没心思细究这是一种什么图形,但是隐约觉得,机关可能就藏在这两个圆圆的,像眼珠一样的石槽里。有了这种推断,觉得希望大增,有迹可寻总比毫无线索强得多。

她试着脚下用力,踩在一个石槽里,石室没有变化,又换另一个石槽用力踩,也没有反应,又像打开家里的石门一样,变换了几种不同的力道去踩,还是毫无效果,她认为还是两个石槽共同用力,才是打开这间石室的关键所在。她站在一个石槽里,把腿尽力劈开也够不到另一个石槽,看来只好一边用手,一边用脚了,手脚同时用力,不知道该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

在没有更好办法的时候,只好把能做到的先试一试。她伏下身,两只手放在圆圈里还富富有余,触手凉凉的,心悬一线,成败在此一举,她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咚咚跳的声音,强迫自己摒除杂念,把功力运向双手和双脚,随着她劲力的不断加强,身下也听到了一种喳喳声,她希望这种变化的发生,还怕变起俄顷,又像进这个洞的时候一样,手足无措,被关起来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大脑里那根紧张的神经越绷越紧,眼睛瞪得圆圆的,身上的劲也憋得足足的,准备一有变化就飞身而起,能够观察一下形势再做出下一步的选择,当然是首选的方式。随着响声越来越大,她的手脚开始往两边移动,知道自己确实找到了暗室的机关,急忙双脚同时用力,人也飞身而起,可是到了上边,既没有能抓住的东西,也没有脚能蹬到的地方,只好慢慢落下来,总算内功练到了随心所欲的程度,轻功也得心应手,这才没有慌慌张张的掉下来。她站到了石板凸出来的地方,这时候两块石板已不再向两边墙壁里缩了,她看清了石板裂开了有一人多宽的缝隙,下边黑洞洞的,有一条石阶,蜿蜒曲折的向下延伸,再远处就被黑暗湮没,什么也看不清了,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要想走出这个铁桶一般的鬼地方,只好希望这条走廊一样的石阶能通到外面。

她深深的吸口气,不自觉的整理一下身后的背包,向那个更不可知的神秘的地方走去。

石阶像螺旋状,盘旋而下,她也不知这个鬼洞子有多深,已经被转的晕头转向了,自从跌进洞里,就找不到东西南北,现在也顾不得死活,惟有走下去再说。

转了两圈,不再向下了,她适应了这种黑暗,眼睛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里边的状况。下了最后一级台阶以后,是一条能容一个人行走的小石洞,别无岔路。她沿着这条小路又向前走了几十丈,就无路可走了,仿佛进了一个死胡同,她觉得这个洞子的设计、制造者,是不大可能费这么大劲开凿一条死胡同来骗人的。一定还像那两个地方一样,设有机关,机关设计的稀奇古怪,不知道这里会是什么样子,藏在什么地方,到要好好的找一找才行。

她仔仔细细的沿着阻住去路的石壁又看又摸,还不时的用力推一推,但是毫无效果,她又去两壁查看,两壁也是光滑如镜,看不出藏有机关的迹象。她又查看脚下,脚下不像上次似的,细看还有花纹,这可怪了,难道他的机关设在石阶那边不成?可是那太远,劲力很难传过来,现在惟一的是石头走廊的顶上还没有查看,藏在头顶也说不定。

云迟迟往头上看看,顶上与走廊之间竟然有一个一人多宽的缝隙,到底有多高看不清,只好用轻功上去看看再说。她现在轻功一途可是驾轻就熟的事,提一口气,双脚轻轻一弹,快慢高低,无不由心。

她不敢过快、过猛,被撞得鼻青脸肿的可不怎么好受。她试探着向上飘去,进了缝隙以后,就把一只手向上举起,碰到顶上的石壁也好有个准备。大半个身子都进去了也没碰到顶子,这可有点怪了,洞中套洞,搞得什么名堂?这时候她已经是前力已尽,后力不续了,忙把左脚在右脚上一垫,身子重又飞起,又上去几尺高,刚才走不通的地方有个石台伸了出来,她急忙一脚踏在石台上。

她因为踏向石台的时候,刚好又到了后力不续的时候,上的匆忙些,劲力也比平时大了不少,她那一踩,刚好像成人踩上去的力量差不多,没想到她那一踩,平台突然带着她快速向前滑去,这一下意想不到的变化,又把她吓了个心惊肉跳。而后面跟来的隆隆声,更让她提心吊胆,不知道又有什么更大的变故。她回头一看,后边的大石头跟在自己的身后,带着惊天动地的隆隆声推了过来,声势着实惊人。身后的石头像一个塞子,把自己进来的石洞堵得严严实实,她感觉这块石头一定大得出奇,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石板带她走了一段以后,突然向右拐去,而追她的大石头正好把她身后的石洞堵严。她身后的大石停下了,载她的石板也不再动了。她又被圈在一个狭窄的小洞里,她知道,现在只有想法往前走,想原路返回都不可能了。她详细的看看眼前的处境,前边石洞里有一个更小的洞,洞里有五个坑,很明显,这是开启这个小洞的机关,这次不再把机关藏起,显得有些奇怪,不知又要用什么方法去开。

大人是没法站着进去的,她也要低头才能进去。她蹲进坑里,脚尖向前滑一些,顶到前边的石头,原来这两个坑前边深,后边浅,蹲在里边颇不舒服,她运了运劲,没有动静,知道前边那三个坑不是摆设,一定还有用处,一个是圆的,两个细长的,不知是干什么用的。她想把手放进那两个细长的坑里试试,可是够不着,只好跪下来,这样,两只手可以放进坑里,而那个圆坑也正好放脑袋,她也突然明白这是要她叩拜之意,就毫不犹豫的磕了三个头。

没等她起来,身下的石头又带她向下落去,她这次竟然落进一个方方正正的石室里,石室突然亮了不少,耀眼生辉,刺激得睁不开眼睛,她赶紧闭上眼睛,然后再慢慢睁开,以便适应这里的光线。

云迟迟再睁开眼睛后,详细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这是一间有十几平方米的石室,估计是在山里开凿出来的,墙壁打磨得光滑,由于深处地底吧,室内还很洁净。石室光秃秃的没有什么摆设,用了这么大的功夫,设计这么多巧妙的机关,就为建一间不很大的石室,主人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可是这里既没有吃的也没有用的,是不很正常,一定还有别的巧要。先找到光是从哪来的,光一定与出口有关系,四壁没有透光的地方,她抬头看看洞顶,见墙壁上装了一个球形的水晶球,光是从水晶球中反射出来的,水晶里的光是哪来的她就找不到了。顺着光线看去,光照在墙壁前的一个人身上,那是一位瘦高个儿的老人。在这里突然见到人,让她惊诧不已,只好怵怵探探的说:“您好!我不是故意来惊扰您的安静的。”

等了一会儿,不见回音,大着胆子细看,原来是一位人工雕凿的玉石雕像,仔细端详起来,这位雕像与常人一样高,面部有些红润,像真人一样有表情,花白的胡须轻轻的飘向左方,她也感觉到室内从右侧吹来的丝丝小风,那人衣服也仿佛在向左侧飘动,左手轻捋胡须,右手食指似乎在指着什么,头上戴着瓜皮冒,浓重的眼眉有些花白,眼睛炯炯有神,那种仿佛能看透人的五脏六腑的眼神也让人不很舒服,脸上棱角分明,面色凝重,是那种不苟言笑、过于严肃的人。

云迟迟看着雕像,由敬生畏,渐渐感觉到害怕,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那种阵阵袭来得恐怖。她呆呆地看着雕像的眼睛,像入魔了一般,说什么也躲不开老人哪严厉的目光,真是一种怪事,想闭上眼睛逃避都不行。当她看得有些体力不支,瑟瑟发抖的时候,突然,丹田中有一股热气沿着经脉上的穴道,过太赫、走盲俞、来到舌下的廉泉穴停也没停,直奔双眼。有突然到来的生力军的增援,她信心倍增,眼光突然强盛了许多,轻轻易易的就避开了老人的逼视。

云迟迟长出一口气,会有这样的怪事,一尊不言不动的塑像,就能让人如醉如痴,想逃开他地眼光都不行,她低下头,说什么也不敢再看老人那勾魂摄魄的目光了,虽然那目光是那么有诱惑力,不由自主的总想抬头看看,可是有了刚才的教训,可不敢再次尝试了。每当想抬头的时候,就狠狠的拧自己一把,让疼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以免自己再次陷入危境。

只见雕像前放一张供桌,桌上放了一本书,桌前边还放有蒲团,似乎是要人跪拜之意,她感觉这位有些像爷爷的老人有很多奇怪,处处要人给他磕头,繁文缛节太多,不过自己小小年纪,给老爷爷磕几个头也不为过,就过去恭恭敬敬的给老人磕了三个头,突然蒲团载着她向后移开,蒲团下边缓缓的弹出一个长方形石块来,这变化来得突兀,可是这种奇奇怪怪的事她早习以为常,就见怪不怪了。

那个石块正好挡在她和雕像之间,落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她抬起头来也不会与老人眼光相对,这才放心大胆的看看石头上还藏有什么秘密。

她原本以为这是一块石头的,仔细一看,是用整块玉石雕凿的,做工精细,表面上刻有图文,那些图文有些模糊,既不是花鸟鱼虫也不是人物山水,下边还镶有一只玉环,这应该是一个橱子,这只玉环该是门拉手,可是这没有缝隙的石头怎么会是空的呢?她忍不住好奇,勾住石环轻轻往回一拉,石门突然弹起,哧溜一声,沿着橱子的顶板缩回橱里,她赶忙松手,又被吓了一跳。

这也证明了她的判断,真地是一个橱子,主人设计精巧,做工细腻,该是传世精品,这种雕工,她压根就没想弄清,也不想搞古玩鉴定、收藏,材质好坏,雕工粗糙还是精细,都与她无关,她关心的是能否找到自己须用的东西以及如何逃出这间石笼。

玉橱里放的东西不多,橱下边一个方方正正的红布包,包上放一本书,书上边还有一张纸,她把这些东西从橱里抱出来,很自然的就站起来了,她双脚刚离开蒲团,橱子又哧溜一声缩回地下,蒲团又回到原位。虽然是司空见惯的事了,还是被这突然变化吓了一跳。

她抱着这些东西,来到那个石球一样发光的东西跟前,那个石球镶在石壁里边,她以为这就是窗子了。窗子下面放一张石桌,一张石凳,把东西放在石桌上,自己也不客气的坐在石凳上。她马上觉得,这样坐,会弄脏衣服的,进来的时候为了顾命,顾不得干净,现在一定脏的花子似的,出去都没法见人了。赶忙站起来,看看自己的衣服,虽然这一路折腾,衣服到也没蹭上多少灰尘,就是这样出去也能盖过大眼。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拍拍身上的尘土,才忽然想起来,有个沉重的大包子还背在背上。

她放下背包,拿出坐垫垫在石凳上,放心坐下。她急于知道这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要弄得这么峰回路转、高深莫测,弄清以后再觅路出去也还不迟。

放在书上边的是一张桦皮纸,纸已经发黄,尘封的时间一定不短了,拿起纸来,上边黑色字迹有些发黄、退色,但很清晰,也不难辨认。她跟爷爷到学校后为了练功读了不少书,对于繁体字也能认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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