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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紧张得心快跳出胸口

虽然她打了胜仗,到像做了错事的孩子,怕被人抓住,东躲西藏的不敢见人。她绕开那几个人,有植物朋友帮忙到也不是什么难事。朋友告诉她,那几个人已经与她相悖而行,这才放心的坐下来。这几天疲于奔波,没有很好的调息,走了一段路,有种后力不续的感觉,这是很少遇到的事,她行走江湖的经历有限,一些事也还不懂,需要慢慢适应。以为是饿的,掏出那些像人面孔一样的干家伙看看,没有一点食欲,带的饮料原本不多,这几天又不知节俭,以为解渴、止饥的东西随处可得,没想到真需要的时候到无处可寻,原本想让植物朋友提供点食物,没想到这一带的植物没有可供人食用的果实,朋友也爱莫能助。

没有能吃喝的东西,肚子有意见了,雷鸣一般响了起来,饥肠辘辘,也失去了继续行走的兴趣和力气。没办法,嚼几口干巴饼充饥,这种干巴巴的食品实在难以下咽,没办法又塞进背上的袋子里。她越来越感到不适,不得已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让植物朋友把她包裹起来,又为自己建一个气罩,这样,功力比自己差的人想攻进来也要费些力气,没等攻破气罩,就会震醒自己,使自己早些惊觉,提早有些准备。除了比自己功力强得多的人能一举攻破她的防护,致她于死地,不过她有两层防护,来人不是事先知道,很难一下找到她。但是不管怎么样,没人护法,一人在外调息也是有危险的事。对于武功高的人,不吃不喝可能还混得过去,但是不调息就会造成内息紊乱,严重的还会走火入魔,况且内息不继,像汽车没有油,发动机没有动力,只是一堆废铁,任何事也做不成。是到了该给自己充电加油的时候了,云迟迟不敢再耽搁,她听爷爷说过这种境况,已经是到了危险的边缘,再不及时调息,后果不堪设想。

云迟迟虽然经历了对手的生死和被追逐的烦恼,毕竟走入江湖时间不长,思想不那么复杂,很快就摒除杂念,进入物我两忘的境地。她知道武功越强,所需调息的时间就越长,武林高手所承担的风险也就越大,她也逃不过这种风险的考验,大多数人都选择在有人防护下调息,也有人到荒无人烟、罕有人至的地方调息,被人见到的可能越小越好。云迟迟比这里人另外有一个优势,她有别人无法找到的植物朋友,这些朋友又对她忠心耿耿,虽然不能帮她护法,但是能够帮她打掩护,还能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把她惊醒,这是别人无法企及的。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出东方,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经过了调息,她还是饥肠辘辘,但人已经变得精神奕奕了,觉得浑身都充满了精力,仿佛比以前更强壮了,这是她从没有的经历,以前调息完也有恢复力气的快感,可没现在这种觉得功力大增的感觉。她不知道,经过这些天的活动,她储存在体内的功力完全活动开了,经脉中没有一丝残留,在体内流动起来以后,全被她所利用,成了她自身所固有的功力,这种千载难逢的奇事,可遇不可求。自她练成以后,这个世上还没有第二人练成过。

她不知道自己体内这种变化,也不关心自身的变化,现在最关心的是尽快找到可口的食物,先解决肚响肠鸣的问题,背包中的食物实尝试了两次难以下咽,只好放弃,饥饿难忍,让她心慌意乱。要想吃点可口的,就要去有人家的地方,现在她有些怕见人了,不知为什么,仿佛别人总对她包藏祸心一样,要处处提防,她实在没有那么多心机。又无法离开人群,真是作难,就是再怕,也要回到人世中。她不能再犹豫,决定冒险到有人的地方去闯闯,不然这么东躲西藏的,像个野人,白日茫茫,长夜慢慢,实在难以忍受。她毫不犹豫的向有人居住的方向走去。如何找到人家对她来说不是一个难题,植物朋友尽可以告诉她方向、距离、居住人家的多少,让她能有充分准备进入她要去的地方。

朋友提示她可去的几个地方,她选择了离得最近的村庄,去一个小村庄可能太显眼,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但寻些吃的就走,该不会招来麻烦的。一旦目标确定,她就毫不犹豫的向选好的小村走去,毫无疑问,有人居住的地方对他有太多的吸引力,她用轻功快速跑去,像一缕清风,转眼间就消失在另一片树林里。

三转两转就离人居住的地方不远了,飞快过了两片树林,又过两道山谷,来到了一个村庄的边上,放慢了速度,她不想用这种惊世骇俗的样子出现在村人面前,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更没有炫耀的资本,还是本分些好,再说,过早显露出自己的功夫,引起世人的关注,传扬出去,会惹来不必要麻烦,刚刚打发走的几拨人已经让她心惊胆战了,可不想再给自己添乱了。

到村口的时候,她像常人一样迈着轻松的脚步走进村里。这是一个不很大的村庄,居住的人也不会太多,街道冷冷清清的,很少有人出来走动,可能是天冷吧,大多数人都选择在室内活动,外面冷飕飕的天气再加上没有阳光,阴森森的让人心里不舒服。这正对云迟迟的心思,这样可以人不知、鬼不觉的进来,在村边住的人家买些吃得大约不难,人来人往的多有不便,也免得被人家看得心里发慌,不知道是搭讪的好还是躲避的好。

刚进村子,从一间破旧的房子里传出来的声音吸引了她,虽然经历不多,可还是感觉出那里正在进行一笔肮脏的交易。原本不想多事的她,忍不住好奇,悄悄的接近了那所房子,想弄明白里面的人到底在干什么,如果有人欺辱善良,自己是有义务出手的,就是再艰难,惩恶扬善,也是义不容辞的责任,这是她一来到这个世界爷爷就传给她的做人道理,她正按爷爷的引导去做自己该做的事,觉得只有这样才对得起爷爷对她的再造之恩。

来到那间破旧的房子跟前,忽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窥探别人的秘密,还是生平第一次,未免有些忐忑,站在一跺矮墙后面,平静一下心情,咬着牙强迫自己要稳住,一定要弄清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听到一声闷声闷气的“哼”和恶狠狠的、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像是威胁、又像是逼问,虽然声音太小没听清到底说了什么,可是她有深厚的内力,听力要比别人强,从语气里听出说话人不怀好意,凭这几天的经历感觉出有罪恶的味道。

她提一口气,准备迎接突发变故,由于高度紧张,也忘了辘辘饥肠,全神贯注的注意房子里面发生的事,当内力在全身游走的时候,她觉得精力十足,无形中增添了她战胜困难的勇气。这时屋里变得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发出,而这个村子也没有一个人走动,死气沉沉的,像整个大地都笼罩在死亡当中,让人不寒而栗,云迟迟也感觉到这种死亡笼罩的恐怖,她内力浑厚,功夫超群,可是死亡、鬼怪,这种神秘的威胁还是让她汗毛直竖,心惊胆战,不是刚才确实听到了人的声音,她会快速逃离这种瘆人的地方。

心惊胆战的在墙外站了一会,渐渐感觉出这种沉默的压力越来越大,她提足内力,两脚轻轻在地上一点,身体轻飘飘的弹了起来,让她感到意外,怎么会一下子弹这么高?她本想落到破旧房子顶上的,没想到内力过强,飘得不但过高,远离了要去的房子,她的内力到了可收可发、随心所欲的地步,身在半空,轻轻扭腰、蹲胯,内力向下一沉,人也像雪片一样悄无声息的落到她想去的房子顶上。

这是一所不很大的建筑,规格传统而且陈旧,房子到是正房,坐北朝南,依山傍水,背后是山,村前是水,离村几百米的地方有一条沿着村子悄悄流淌的小河,由于是冬季,小河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冰,这里植被丰富、气候湿润,冰面洁净透明,没有多少尘土的痕迹。房顶也是那种典型的石头结构,房脊弓起,坡度陡峭,这是为了排水,房上的草皮在悄悄变黄,还留下一部分绿色,除了窗子,整座房子都被这种斑驳的色彩包裹着,与大自然融为一体。这种格调是云迟迟初次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已经领略到了的,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里原本就是村庄,远远看去,很难被人发现。更让云迟迟觉得意外的地方是这里连一只与人为伴的动物都没有(当然,还是有一些她叫不上名来的鸟儿在空中飞翔的)。

云迟迟像一片落叶,轻飘飘的落在房顶上,她这个动作巧妙、轻捷、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惊动房子里的人的。她悄悄滑向房子靠窗子的一面,想听听里面的动静,不知里面是听到外面来人了还是提高了防范,静悄悄的没任何动静,她知道被点穴的人是无法出声的,如果再把门窗罩上一层特意加厚的空气罩,就是人在里面气喘如牛,一丝声音也透不到外面来。里面的人想耗下去,她可等不起,别的不说,食物的诱惑就让她无法忍耐,心里还记挂着很多事,既然知道了这里有问题,不弄个水落石出又不甘心,她觉得挺矛盾的。

又等一会儿,还不见里面有动静,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了,“唉”她叹息自己的无能,意外修得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可是对世上的事懂得太少,这种情况就不知道怎么处理,既想知道里边的情况,又不想被人发现,无论如何也找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她挖空心思的在想办法,这个世上她经历不多,连投石问路的惯常方式,也没见过,不知道还有这种巧妙的办法。挖空心思的她,到底想出一个调虎离山的法子来,她把凝聚在手上的内力,向前边的石墙推去,同时人也悄悄落到房子后边的小窗子下。她听到里边有人嘟噜声,随着声音,有人从屋里出来,查看外面的动静。云迟迟用力恰当,那声音正好像有人不小心落在石头上发出的声响,难怪里边的人不得不出来查看是否有人找上门来了。

云迟迟在劲力发出的同时,人也像一缕青烟飘落在后院的草皮上,然后又快速升起,把头探在后面黑乎乎的小窗子上,屋里光线不足,这难不倒云迟迟,她在石洞里经过,那里的视线要比这儿黑得多,在那儿学会了如何在黑暗里看清自己想寻找的目标,况且有她强劲的内力作保证,“虚室生明”的功夫驾轻就熟、游刃有余,贴近后窗的一刹那,见到一个人的背影,虽然她不敢确定,但她觉得这是个很熟悉的人,很快就想起来了,是同奶奶去“魔屋”找姐姐的时候,曾被自己半招“横空出世”,打断了腿的那个家伙,当时还为自己惹了祸心惊胆战好一阵子,没想到这个家伙又窜到这儿,不知又在发什么坏,在她想来,这种坏家伙是不会做什么好事的。

那个家伙探头探脑的出去,没看到什么,疑虑重重,听听又没有别的动静,院里又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想缩回头来,也用不着疑神疑鬼的瞎操心,可是刚才明明听到了声音,这不是自己神经的毛病,一个人上路,带的又是一个小孩,前边还有人接应,原本是万无一失的差使。不过近几天内部传得沸沸扬扬的,一个武功高强的小姑娘正在跟他们过不去,听他们描述的样子,很像打伤自己又扬长而去的那个小杂种,要是她的话,还真要加些小心,自己不但跟她朝过像,而且也真正领教过她那高深莫测的功夫,可没勇气再捋虎须。为了稳妥起见,他以为还是守在屋里好,至少不至于被人调虎离山,借机将人救走。

云迟迟知道那人不怀好意,又不想多呆,只好动强,这几天她已经懂得些这个社会弱肉强食的规则,多次出手,对用武的要领也颇多体会。她手上发劲,窗子虽然装的结实,怎耐云迟迟那浑厚内力的一推,随着窗子一声巨响,云迟迟也在残屑纷飞中冲进屋里。

既然要用武力解决,就毫不客气的动了手,她不想对人造成伤害,更不想伤生,她曾无意造成两个人死亡,至今耿耿于怀,可不想重蹈覆辙,只想把人点倒后把被困的人救出去,她以为这是一个最简捷方便、完美无缺的选择,既不伤害别人又能救出自己想救的人,一举两得,万无一失,可出她意料之外的是遭到被救人的拒绝,让她非常震惊,怎么还有自愿送死的人?

她的快速和准确早以得到几次实战的锻炼,她只会一招半式时候就已经把那个家伙打得落花流水了,现在更不在话下。冲进屋里的同时点了对手的哑门穴,这不过是一顺间的事。

那人听到一声大响,以为这里的墙都是按用特殊材料建造的,虽然破旧,可是结实,不然他们也不会选择这所古老的房子作为据点,还想方设法的赶走了村里的十几家住户,窗子是在原来基础上又加一层防护,就是一流高手也不容易冲进屋来,只要自己不给他们提供方便,即使有人来攻,他及时发出求救信号,固守待援也完全来得及,他知道这附近就有他们的眼线经常活动,所以才敢让同伴去联系,自己呆在这儿等候消息。没想到还真有人敢在老虎头上捉虱子,愣不怕死。来人内力之强更出乎他的预料,人家破窗而入了,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还没回过神来,一条黑影在眼前一晃到了身后,觉得哑门穴一麻,人也同时失去了知觉。

云迟迟点倒看守的人,直奔被困人,抬手把那人设的“气墙”破了,不知那人点了被困人的什么穴道,这难不倒她,她用深厚的内力在那人身上一拍,靠着强劲的内力在那人身上游走,自然解开了那人的穴道。

那人迷迷瞪瞪的揉揉眼睛,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当看清站在自己跟前的小姑娘时,惊讶得闭不上嘴。

这不是他们邻居家神奇出现的小姑娘吗,她的出现在他们村里引起不小的议论,那时候大家都不知道他们家怎么突然会增加一个小姑娘,人像是刚刚从坟墓里出来一样苍白,当时连路都不敢走,一点武功都不会,好像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后来她跟姐姐小鱼习武,他们几个淘气的男孩曾经偷偷去看,真是笨的到家了,一招简单的功夫也没胆量练,偷看了几次,觉得无聊,就没人再关心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了。再后来,听家里的大人背后叨咕,这个女孩大约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她的身份在人们头脑里加上了几分神秘。这些事很快就过去了,人们还是照常生活,他呢,那时候也迷恋上了“魔盒”,整天乐此不疲的泡在里面。再后来,父亲、妈妈为了找他,舍去了家业,自己东躲西藏的不知改悔,走上了不归之路,等到再也找不到钱财支持自己去游戏,迷途知返的时候,父亲、妈妈为了拯救自己,以身抵债,做了人家的奴隶,自己也失去了最亲近的人。

云迟迟见过他,那是同姐姐一起去“魔厅”的时候见到他毫不犹豫的钻进了“魔盒”,还是他们村里“魔极”最高的男孩,很有些目空一切的样子,姐姐对他游戏的本事也赞不绝口。这个时候她没功夫跟他唠叨这些不相干的事,小男孩的穴道一解,她拉上这个小子就从后窗飞了出去,内力之强,速度之快,使得小男孩连想都没有想的功夫,人就被拖到屋外。

到屋外以后小男孩被迎面吹来的风灌得喘不出气来,他拼命的说:“你要干什么,快放下我。”

云迟迟也想到拎一个男孩子狂奔有失体面,来到村外一个背角的地方把他放下,这才说:“你怎么又跟这些人混在一起了?你知道吗,你爸、你妈为了找你,连家都不要了。”

“你认识我爸、我妈?你知道我们家的事?”小男孩惊奇的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孩问。

云迟迟笑着说:“我不但认识你爸、你妈,我还认识你呢,你如果不是爱钻‘魔盒’,不顾家人死活,原本是个学习不错的淘气小子,我在‘魔厅’见过你,我曾经把屋里那个家伙打折了腿,没想到他好得这么快,你又成了他的俘虏。”云迟迟一高兴,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了。

小男孩仿佛有些不高兴,被同学们曾经认为是大笨蛋、小傻瓜的人救出来,将来小伙伴知道了都会笑话他的。何况男孩子要女孩子去救,也会遭人耻笑,会说不如会听的,将来可没法做人了。小家伙虽然开通,或多或少的还有些大男子主义,竟迂腐到生命还没有面子重要的程度,不过他心里还有另一种想法,说什么也不能让父亲、妈妈再为自己受苦了,做儿子的总要有一些孝心,能用自己把父亲、妈妈换回来那是最好,就是不行至少也能跟父亲、妈妈团聚,再怎么着见上父亲、妈妈一面总是可能的,把自己悔改的事跟父亲妈妈说了,也好让二老高兴,算是尽了自己一份孝心吧,他是自愿来的,以为这些不顾信义的家伙还会信守承诺,不会为有人救他而动摇。

他从没有过逃走的企图,虽然感谢小姑娘的壮举,也震惊于小姑娘浑厚的内力,他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主,不会轻易改变自己意图的。小家伙骨子里有种倔强劲,觉得被一个小姑娘救得不光彩,他也曾后悔同这些匪徒出来过,怀疑这不是明智之举,再说一路上被他们折腾得七荤八素的,也产生了逃跑之念,他想凭自己的机智和本事逃跑,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一个小姑娘跑,大丢面子,他情愿去死。小姑娘的关心到激起了他强硬的一面,他不高兴的说:“要想逃跑我自己就不会跟他们来了,用不着你在我跟前显本事,你还是干你的正事去吧,我还想早点见到父亲妈妈呢,你不知道他们有多狠,我如果不去,他们会让我父亲妈妈吃很多苦,两位老人家已经不禁折腾了,再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还怎么活,我自愿跟他们去,就是想把我父亲妈妈换回来,只要能救出二位老人家,把命卖给他们也心甘情愿。”小家伙说得斩钉截铁、毫无回旋余地。

云迟迟不了解所发生的一切,觉得这些人不会讲信义,又没有足够的证据说服这个认死理的男孩,她毫无把握的说:“我想他们不会是那种言而有信的人,你还是好好想一想,最好先跟我回去,然后再想办法救你父亲妈妈,总比被他们押去换人机会多一些。你就这样去了,也可能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

“我的死活与你无关,”那小子决定不跟云迟迟走,态度也强硬起来,“我就是要干一个男子汉该干的事,用不着一个小丫头片子为我操心。”

云迟迟叹口气,转身想离开他,那个混小子还不想让她这么痛痛快快的走:“你先别走,你就这么把我撇给那个混蛋?一会儿他醒了,有我好受的了,快把我恢复原来的样子,解开那小子的穴道再走不迟。”

云迟迟想想,自己这么一走,撇下这个烂摊子,让眼前这个混小子没法收拾,既然不想跟自己走,也犯不上难为他。她没再说什么,同那个小子从窗子进屋,把那个混小子像刚才一样,点了穴道,罩上气罩,她刚才已经试过了混小子被困的内力,所用的力道跟刚才相差无几,就是被点穴的人醒来,也不知到有人能伪装他的内力,这是一种高深的境地,一般人很难做到。为了做得像,她还拿了那人一些钱和食品,在墙上留下“暂借钱财和食物一用”的字样,看看没有什么可留恋的,才绝尘而去。

云迟迟原本想跟他们去探探虚实,可是那个混小子的强硬也激怒了她,好心没好报的事她不想干,爱怎么着怎么着,反正他不想理我的茬,我也不想跟他操心费力的白忙活。走出一段,掏出顺手牵羊得来的食物,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嚼一通,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吃他们带来的新鲜食物真的胃口大开。吃饱了,肚子有些鼓胀胀的惬意感,满足的胃不断给大脑发信号“这么多天,总算满足了我的需要,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满足的享受以后,就有种松散和困倦的感觉。这几天没得闲,真想好好的睡一会儿,要是在爷爷的呵护下,什么也不用去想的好好睡一觉有多好。总觉得还有好多事要办,要有独立意识,不能一辈子都在爷爷的羽翼下生活,要学会自己管好自己,这是自幼父亲就教自己做的事,来到这个世界上也有用。

有些困倦的云迟迟虽然想美美的睡一觉,可是来到有人居住的地方,露宿街头是非常危险的,自己又被人注意,自我防护是非常难办的事。她不敢停留,非到安全的地方才能好好的睡一觉。

她对刚才拒绝自己好意的小子心中有气,可再怎么说他还是奶奶家的邻居,还是姐姐的同学,既然见到他了,那个糊涂蛋又去自投罗网,不帮一把就弃之不顾,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将来爷爷问起来也没法交待。至少也要知道他落到什么地步,是不是有危险才能放心。这是义所当为的事,至于他怎么想也顾及不了那么多。

确定了目标,云迟迟不再犹豫,她没那么多拖泥带水、瞻前顾后的念头,想到哪儿干到哪儿,干完了再说。至于结果只有等干完了,就自然产生了,现在没精力想得那么远。

好在她有植物朋友,随时能提供她要选择的目标,她轻功已经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既不愁被追踪人发现,也不愁被追人走得过远而追不上。由于随时能知道被追人的准确位置,自己的速度又快,放眼当世,没有人能逃出她的追踪。

至于她要追的人,虽然丢了些吃的和几个小钱,到也没把这些放在心上,他原本以为前边有同伴接应,又到了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只要仰首一呼,总会有人前来救援的,到了这里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走,没有什么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官府也不轻易到这里来发号施令,就是想指手画脚一番,也要看他们头的脸色行事,刚才不过是遇到一个小毛贼,现在到更放心了,这种见钱眼开的家伙,对身无分文的人是不感兴趣的。他边哼边走,毫无顾忌。那个自愿回来,跟他同走的叫于海波的小男孩到有些患得患失,后悔没有跟救他的小姑娘逃出魔掌,对自己的大丈夫行径大大的懊恼不已。选择了这条生死难卜的路,只好咬着牙走下去,至于前景如何他想都不敢想。已经成了案板上的鱼,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他不知道云迟迟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她还会来救自己不救,如果她真的能来救自己,他决不会选择面子而要选择自由。

云迟迟不知道于海波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有了上次的教训,可不敢轻易出手相救了。她很快就追上了于海波他们两个人,见到他们大摇大摆的在路上行走,无所顾忌,于海波虽然心事重重,到也乖乖的跟他走,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

他们在树林东窜西荡,想让追踪的人迷失方向,即使接近了大本营,还保持相应的警觉,云迟迟不想过于逼近,被他们发觉了又不能救人也没趣。再说那个不懂事的男孩是不是在危险之中还很难说,只要保持能随时出手相助的位置就行。

云迟迟轻巧的身体,强劲的内力给她追踪提供了有力的帮助,对手很难知道会有这么一个高手跟在身后,云迟迟轻而易举的跟到他们的大本营。

她跟到一片树林的尽头,再往前走就是一大片铺满青草的开阔地,到了初冬,这里的绿色渐渐变得枯黄,不过绿色还占着统制地位,他们的大本营是在一个缓缓的山岗上,四周的草坪刚掩脚面,除了鼠雀之类的小动物,大一点的动物都不能在草地隐藏。她眼看着被追踪的目标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也不敢贸然暴露自己。救人不成,还有暴露或被围攻的可能,得不偿失,还是等到晚上,借着夜幕的掩护,悄悄进去看看的好,光天化日之下闯人家的宅院也过于胆大了些。她再怎么急于看到里边的情形,也只好等待,好在已经是日暮西山的时分了,再等一会儿,不会太让人心焦,为了查看地形,准备晚上的退路,云迟迟沿着森林边缘绕着这所建筑转了一周,这是一个像馒头一样的小山,四周被大山环绕,不是刻意寻找,很难发现,建筑又在馒头的顶端,四周有大段的开阔地,有人来拜访,建筑里的人居高临下、一目了然,建筑围了一圈,外面人是很难看到里边的情形,里边人对外面风吹草动都在掌握之中。

查看完地形,她觉得这是一所古怪的建筑,仿佛处处都透着神秘,她虽然不再怀疑自己的武功,但能不能救出他们一家人来,毫无把握,只好到时见机行事了。

这是一个难熬的傍晚,本来是浓雾沉沉,潮湿多于干燥的世界,今天到是一个少有的晴天,温暖、柔和的阳光照在黄绿参半、斑斓多彩的山上,静悄悄的大地仿佛也沉浸在沉思之中。这种沉寂透着诡异和恐怖,云迟迟就有些难以忍受,明明看着前面那片大宅院里隐藏了邪恶和阴谋,自己无法制止、连进去一探虚实都要等待,真是讨厌。

天总是要黑的,云迟迟的功夫也没白熬,在天黑之前,她找到一个树木拥挤的到了密不透风的所在“调息”一番,使体力得到恢复,晚上要想虎口拔牙,救出人来,也要有一番周折,说不定还要大打出手,要保持足够的精力准备晚上的战斗,大约这场架是脱不过去的。

白天像往常一样,不紧不慢的在踱步,等待天黑的人非常讨厌这种比牛还慢的脚步,真恨不得一掌把太阳打落西山。太阳粉红色的光环渐渐消失的时候,夜幕也慢慢的笼罩了大地,满天的繁星闪烁着,像冰冷水滴冻结了,撒了一天的冰豆,闪着寒冷的光芒。云迟迟本来是喜欢星星的,可是今天不同,满天的星斗也让地面显得明亮,远远的就能看出人的活动,这对夜间行动很是不利,每天都是浓云密布,偏偏今天是个大晴天,真是急死人。急也没有用,还是想好晚上的行动吧,这才是最重要的。

过去听父亲讲过“夜黑风高”,那才是夜行人最佳行动时间,那时听起来有多遥远,简直是天方夜谭,没想到这次轮到自己去干了,真是造化弄人。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一轮明月也悄悄的爬上山头,皎月如水,大地一点朦胧也被月光赶走,云迟迟看了看天色,知道今天别无选择,只有硬闯了。

她不再犹豫,等也不见得能等到理想的视线,其实什么事都有利就有弊,别人看不到自己,自己看别人也不容易。不用“虚室成明”的内功,可以节省很多功力,这未尝不是件好事,不管是进是退都能有一个好的选择。她身轻如燕,落地无声,几个起落就来到了以房做墙的院落外,轻飘飘的跃过房脊,进到院子里。

院子静悄悄的,好像这是个荒废的城堡,从来没人住过一样,一片荒凉、杂草丛生、树木枝条蔓延,仿佛荒废多年的场所,至少让人感觉是这样的,外面严实巍峨,里边残破不堪。

为了安全,这个世界里的好些住户都养些动物来看家护院,驯养一些凶狠的家伙看门,是司空见惯的事,这种巨大无比的院落,经常有神秘人进出的地方,怎么会连一个机警、忠实,能随时向主人报告有不速之客造访的动物都没有,岂非怪事?云迟迟没有心情研究主人的古怪心理,沉默无形中给人一种压力,仿佛处处都存在着危险,每一个窗口都有一双或者几双仇恨的眼睛在注视着不受欢迎的造访。云迟迟也不例外,即使她的功夫到了并世无敌的地步,也紧张得心快跳出胸口了。

她在落满树叶的杂草丛中迈步,感觉脚下有种吱吱喳喳的声音,声音不大,也足以让她觉察出刺耳来,仿佛周围众多的耳朵都能听到这种声音,吓得她站在原地不敢动,看看四周,还是像进来时一样,静得让人发毛,以至于连使用轻功都忘记了。如果不是亲眼看见那两个人进来的话,说什么她也不相信这里是个住人的地方。可是人明明进来了,难道他们还能从这里消失了不成?云迟迟虽然战战兢兢的,到底还是往前走去,当她一步踩下去,突然觉得脚下一软,紧跟着,身体也快速的向地下陷去。这种经历她曾经有过,知道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很难出来。急忙用足功力急速向上飞升,右手也下意识的抽出背在背后的宝剑,一招“一鹤冲天”,用宝剑为自己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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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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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掉锐利的、只会伤人的剑,从此以守护的铠之名存在。——以绝望挥剑,着逝者为铠。(加个系统,成为真正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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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脸一分钟,修炼十年功!在鸟不拉屎的山上锤炼了十几年的龙震天降临都市,开始了贴身保护的暧昧之旅!美女?必须有!打脸?必须有!爽文?必须有!
  • 乱域征伐

    乱域征伐

    九域为争夺那九域之主之位,明争暗斗了一个世纪之久,直到最后的争斗来临,由于战争的激烈引发了时空裂缝,造成时空乱流。使九域和其周围的其它星域发生碰撞,支离破碎…………
  • 弓与末世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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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世来临,对于中华大地的人口来说绝对十死无生,然而,七天长假,民众都集体出去旅游了,在小地方的人们,存在了一线生机。没有枪?我们还有菜刀,什么,菜刀对抗丧尸太过危机,我们还有体育用品,反曲弓!——末世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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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拒绝了系统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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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您笔下的异世界主角成为了世界最强者,突破了世界封印,请求与您绑定奴役系统,是否同意?
  • 虐爱美丽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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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汐幽认为自己抓住一生的幸福时,上天却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这是一个爱与被爱、权利与欲望、相守与背叛的故事。“君哥哥,阿幽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便是你,只望下世再相聚。”“云弋,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从此以后,我会让你从我的生命里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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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女总裁老婆

    合租女孩喜欢他,霸道总裁爱她,极品警花暗恋他。又因为夏剑遇到了一个神秘人,转而改变了他在现实世界很多的命运。最后夏剑站了在现实世界的顶端,那么他能否成神,战胜魔帝,站在神界顶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