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灰小灰
牛头三博客：我问阳红卫，我的优点有什么？阳红卫说我很细致。我很得意，后来才发现人类的一句名言：“细节出魔鬼！”
为首的那狼大怒道：“你这小狼崽子口气还真大，让我来教训教训你。”还未动手，灰嘴却早已按捺不住，一个闪步过去，抬起前肢“啪”的一声打了那为首的狼一个耳光。
这一下把那为首的狼打楞了，都没看清这护卫是怎么过来的，眼一花就挨了一耳光。这狼恼羞成怒，怒嚎一声就扑了过来，张嘴就咬向灰嘴的脖子。灰嘴灵巧地一变步，侧身一让，用肩膀一扛其脖，只听嘎嘣一声，那狼顿时成了歪脖子狼，“哎哟，哎呦！”地叫个不停。
这时，周围的狼听见吵闹声也都围了过来，一个个冷眼盯着天花和两护卫。天花在众狼冷冽的目光中，依然面不改色，淡淡地说道：“那我就请老头领宣布一下这个决定？”
那歪脖子狼叫嚣道：“你在屋内胁迫了老头领，自然想让他说什么，他就得说什么！这不能算！”
天花冷哼一声问道：“那你说，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所说的是事实呢？”
歪脖子狼一时语塞，另一头狼眼珠一转道：“让老头领出来，当众宣布！我们还要测试头领是否神智清楚。”
天花淡淡一笑道：“那好！你就集合全部落的狼来此，我马上请老头领出来。”
这狼立刻三声长啸，不多时就集合了全部落的成员。天花看了看刚来的灰灰的小灰，冷冷地对其说道：“这位兄弟让我把老头领请出来，你知道其中的缘由，跟他解释一下吧！”
灰灰的小灰忙上前低声对这只狼说道：“二哥，你这是干什么？这位是咱们灰狼族的灵狼，和咱们义父是好朋友。”
这狼楞了一下，但依旧蛮横地说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义父的好朋友？你从哪里找来这个冒充灵狼的家伙，想抢班夺权吗？”
灰灰的小灰见劝说无效，又转向了歪脖子狼说道：“大哥，你还不相信我吗？这位真是灵狼。”
歪脖子狼冷冷说道：“他是灵狼又如何？你不知道他要替义父掌管咱们铁牛部落。这可是大事，不是你一句话就定了的事。”
灰灰的小灰无奈地对天花说道：“灵狼，您要掌管我们铁牛族，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事。”
天花淡然一笑道：“那谁说了算？”
那二哥不耐烦地说道：“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老头领神志清醒地出来，只要他说了就算。”
天花冷哼一声，对围在门口的众狼说道：“你们都听见了吗？如果老头领让我掌管贵部落，是不是你们都听我的？”
众狼都在窃窃私语，不敢高声应答！天花早已经看出，这三百来头狼分成了四派，灰灰的小灰后面跟着一拨，他二哥后面跟着一队，他大哥后面跟着一些，之前来的另一只狼后面也跟着一堆。从狼数上来看，那只不吭不响的狼反而支持者最多。
天花冷笑一声说道：“看来你们还有不同意见？就算我请出老头领，你们还是不服吧？”
灰灰的小灰忙说道：“我和二哥的意见相同，如果义父将部落交给灵狼管理，我绝对服从。”
歪脖子狼左右看了看，无奈地说道：“就按三弟说的，我也同意了。”
一直没说话的狼慢悠悠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掌管我部落要干什么？其实你不了解我们铁牛部落，就算是头领也不能强迫我们做不同意的事。”
天花眼睛一眯，盯着此狼缓缓说道：“那你们铁牛部落的头领能决定什么？”
这狼被天花一盯，禁不住浑身一紧，心中一凉，无缘无故地哆嗦了一下，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歪脖子狼接过话茬说道：“对！刚才小灰说得不错，就算头领也不能强迫我们做不同意的事。”
天花轻笑道：“那我就不用请老头领出来了，反正他也决定不了什么事。”这一下把众狼都说得面有愧色。
灰灰的小灰打圆场道：“灵狼别生气，我哥哥都是直肠子，说话不经过大脑，所以也不用请我义父出来了。他身体本来就不好，万一出来再受了风寒，那就是我们小辈的罪过了！”
那二哥忙就坡下驴道：“刚才不知道你是老头领的朋友，所以才有了些误会，既然你要给老头领治病，那我们就放心了。”
天花点点头道：“你是二哥？叫什么呢？”
那二哥随口答道：“我叫灰黑的小灰，我大哥叫黑灰的小灰。那个叫小灰。”
天花冲着小灰冷冷地看了一眼道：“你的名字倒是短呀，说话却很啰嗦。”
小灰被天花看了一眼，心中忍不住大骇，竟然不敢再说什么，低着头，暗想这灵狼果然有些门道。
天花接着对众狼说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我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灰狼族的灵狼天花，也是你们老头领的朋友。我特地过来为老头领治病，他的病看起来很严重，但其实非常好治。过不了两天，他必然会康复，接着管理咱们铁牛部落。”说完就转身进了屋内。
众狼窃窃私语地散开了，只剩下三兄弟和小灰。四狼相视半晌，俱叹了口气也都转身走了。
在屋内，灵倪忍不住恭维道：“这种场面你居然也能震住他们，看来不用灵术，你也能解决不少问题。”
天花摇摇头道：“震住他们没用，现在还没看出谁是凶手呢!”
灵倪淡淡地分析道：“这种争权夺利的事情，我太明白了。我那几个兄弟哪个不想接替龙王之位。”
天花好奇地问道：“那以你丰富的经验，在这四条狼中，你认为谁下毒的可能性大？”
灵倪耸耸肩说道：“要说这总根源还在这老家伙身上，否则不会有这么多图谋头领之位的竞争者。他一定是用头领之位诱惑了这四匹狼，让他们四个相互制约，显示他的权威。不过这游戏根本不好玩，玩着玩着就把自己玩进去了。当他控制不住局面的时候，他只好从外部寻求力量，结果还没等外部力量来救他的时候，这四匹狼先下手了。如果不是你救他，这老家伙估计过不了几天就死了。”
天花从初听的震惊到最后的理解，忍不住长叹一口气道：“照你这样分析，现在四只狼和老头领之间有巨大的分歧。但是他们就没想过，如果老头领死了，那么他们四个该如何分配这权利呢？”
灵倪冷笑一声说道：“从这个角度来说，老头领死了后，谁现在势力大谁就得利大，这就应该是给老家伙下毒的凶手。”
天花目光一寒道：“这么说，那小灰的嫌疑最大了。”
灵倪摇摇头道：“肯定不是小灰！你得出这个结论是不是看见小灰身后站的狼数众多？”
天花点点头道：“从这一点上来看，小灰的支持者多，当然占优了。”
灵倪嬉笑道：“你从来看问题都是看本质，怎么这次看表象了？”
天花强辩道：“每一个肤浅的表象都有一个复杂的本质，这小灰能独自一个对付三兄弟不落下风，可见其心思缜密，手段高强。”
灵倪点点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可是他未必不是兄弟三个设下的一个靶子，让自己的属下转投在他的门下，让其看起来比较厉害呢？”
天花挠挠头道：“还是你说的，要等老头领醒过来，我们仔细问一问，才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灵倪不爽地说道：“这老家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必然还有制约这四狼的杀手锏。否则这四狼怎么不敢明面上对付他呢。”
天花笑道：“老家伙都会留一手的，要不然他不会到处炫耀自己部落内有宝，这分明就是勾引外来高手的招数。”
灵倪好奇地问道：“这老家伙有什么宝呢？”
天花回忆道：“好像是叫净灵瓶，把灵核放在其中，过一段时间，这灵核就可以代替开灵丹。”
灵倪不屑地说道：“不就是一个跟养灵壶一样的东西吗？有什么珍贵的？”
天花凝重地解释道：“这净灵瓶产出的开灵丹服下后，能直接达到灵核以前的灵术水平。”
灵倪听闻此言，大为惊奇，疑惑地问道：“不可能这么厉害吧？如果这么厉害的话，一代又一代的传承，那这个部落中的狼应该都是灵泉期以上的高手了。可是我没有感觉到刚才众狼中有一个超过灵泉期的高手。”
天花点点头道：“这是老头领跟我说的，我不知真伪，但我觉得肯定没那么厉害。因为他的灵术水平就不太高。”
灵倪撇了撇嘴道：“东西肯定没他说的那么玄乎，他是用计策把你们吸引过来帮他维持秩序。”
天花摇头道：“我之前让一匹狼已经过来探查过了，确实有中山狼族留下的文献，里面全是古狼文。”
灵倪感叹道：“当初你们中山狼族挺厉害，陆地上其它的种族都被中山狼族所统领了。搞的我们水族都有些害怕他们发明些法宝攻打我们呢。”
天花好奇地问道：“这么说您也听说过中山狼了？”
灵倪点点头坦诚地说道：“中山狼很厉害，主要是他们会炼制灵器。有些灵器非常厉害，能装风填海。”
天花心中暗想：“看来那接雷盘和风口袋都是中山狼的法宝了。”
灵倪接着说道：“据说中山狼最后和巫师闹翻了，被你们的大巫狼扫荡一空。”
天花认同道：“这和我从其它地方听来的故事差不多，看来你算这世界上的历史专家了。”
灵倪无奈地笑道：“活得长就这一点好处，故事多。而对我来说，这些故事都不是亲身经历的，所以异常没趣。”
天花安慰道：“有些故事不用亲身经历就能体会其中的惊险和喜悦，也算是生命中的一次经历吧。”
一狼一猫正要讨论哲学话题时，一声呻吟响起，老头领悠悠转醒叫道：“肚子真疼呀！”
天花忙叫灰鼻和灰嘴进来，夹持着老头领出了屋到偏僻地方出恭。不一会两护卫夹持着老头领回来了，灰鼻满脸苦涩。
天花笑道：“味道很难闻吧！”
灰鼻苦笑一声说道：“从来没闻见这种臭味，太难闻了。”
天花笑道：“你用火烧一下那狼粪，必然产生一股异香。”
灰鼻连连摇头道：“算了，我还是不搞那东西。现在想起那味道，我都恶心！”
灵倪好奇道：“这么说，你已经知道老头领中的什么毒了？”
老头领也好奇地望着天花，天花胸有成竹地说道：“中的是夹竹桃之毒，此毒被凶手少量地放在饮食中，这种毒能让老头领不能动弹。现在被我解去大半，还需要静养几日就好了。”
老头领连忙感谢道：“若不是灵狼精通医道，我这次是大难临头了。”
天花淡淡地问道：“您精神好了吗？如果好了，就跟我们说说这里的情况，究竟是谁想害你？”
老头领未语泪先流了出来，颤抖着说道：“我没想到好心好意收养的三只狼崽子竟然如此对我。”
灵倪不耐烦地插嘴道：“你的三个义子，我们都见了，还有个叫小灰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老头领长叹一口气道：“现在这四子应该掌控着铁牛部落，他们完全把我架空了。这个小灰是前任头领的遗腹子，由于我不能生育，所以前头领才把职位传给我，让我死后把职位再传给他的儿子，小灰。”
灵倪鄙夷地说道：“那你好好的传位给他就行了，干什么搞出这么多事？前头领把你推上了这个位置，你死了后怎么面对前头领？”
老头领郁闷地说道：“这事情也不能怨我，那前头领为了保障他儿子能当上头领，怕我到时候不传位给小灰，所以还安排了三个职位以分担头领之权。打猎之时只听猎首之言，分配食物只听祭酒之言，纠纷之断只听缉首之言。我基本就是个挂职的头领，命令传不出这个房子。”
灵倪无所谓地说道：“传不出就传不出呗，何必管他们呢？”
老头领点点头道：“正如你所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那三个家伙却不这样想。他们开始争权夺利，猎首自持武力强就开始挑战我的权威。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但他不知进退，更惹怒了祭酒和缉首。他们联合起来，把猎首给杀掉了。”
天花听到此处，忍不住叹道：“我能想象出这过程中的惊险和诡谲，现在的猎首是谁担当着呢？”
老头领叹了口气说道：“猎首被杀后，我本不想再设立此职位。但是祭酒和缉首不同意，他们也已经利欲熏心了。为此他们选择了一个非本族的流浪狼当了猎首，我只好把其收为义子，并起名为黑灰的小灰。就是将来让小灰成为头领后，好控制。”
天花点头赞赏道：“您的苦心可昭日月，那祭酒和缉首又出什么问题了？”
老头领接着诉说道：“接着出问题的是缉首。也就是打掉猎首的那一年，全周山附近风暴连绵，牛羊极少。黑灰的小灰才接替猎首之职，他的权威不足以压制手下的骄兵悍将，所以打来的猎物就少。祭酒无法做出大家满意的食物，并且存在了食物分配不均的问题。缉首借此机会屡次判罚祭酒分配的错误。这让祭酒怀恨在心，于是联合了黑灰的小灰把缉首也给干掉了。”
灵倪淡然地评价道：“这本来就是个危险的平衡，四边的权利结构是不稳定的。”
天花也赞同道：“如果部落没有碰见问题和困难，可能矛盾还不会那么激烈地显现出来。现在碰见了吃不饱的问题，斗争就立刻开始了。”
老头领无奈地说道：“就这样第一年死了猎首，第二年死了缉首。我想这下可以平安了，我就想让小灰开始接手缉首之职。让他在这职位上多锻炼锻炼，以后就能够服众了。谁知道小灰拒不接受此职位，也不知道是谁在谣传，我要独霸头领之位，仅授予小灰缉首之位。这谣言造成了小灰对我的误解。于是，小灰和祭酒就又选了一只流浪狼做了缉首。这只流浪狼也拜我为义父，我为他取名叫灰黑的小灰。”
灵倪摇摇头道：“这小灰有问题，疑心太重。给他一个良好的机会让他提前学习如何统领部落，他竟然拒绝了。反而自己又给自己培养了一个对手，真是不智之极呀！”
天花则陷入了沉思，半晌后悠然问道：“这两只流浪狼之所以要拜您为义父，是因为只有你才能给他们开灵吧？”
老头领脸色微微一变道：“倒不是这个原因，因为我是头领，他们初来乍到想找个靠山，那知道我这头领是个没什么用的家伙，虽然他们还叫我义父，但根本也不把我放在眼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