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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9 重逢

十四年后

‘扑通’是重物落水的声音。在这种飞雪的寒冬季节掉进一河冰水里,如此惨绝人寰的事居然让冰儿碰上。现在任何一个描述关于寒冷的词句都无法形容冰儿此时的感受一二。

她努力的往岸上游,正当她怀疑自己会不会在上岸之前就先冻死在水里的时候,有人抓着她后背的衣料十分不雅的把她提着飞上岸边。

背后的手改抓为掌和另一只手掌一起从后背传输内力给她,不一会儿在一阵雾气腾腾之后冰儿身上那件临走时才在小雨手里新出炉的咖啡色古装男衫就已经干了。

转身去看那个救命恩人却见对方飞跃到不远处的大石包上拿了件披风返回。然后二话不说的拉起地上的她,披风就这么罩到冰儿的身上。这披风竟大得足够包下两个冰儿有余。

“谢谢。”冰儿仰起头也只能看见对方的下巴。站得太近了,她打算向后退一退。

“别走!”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焦急,她被一双铁臂一下子拥进对方的怀里。

因为男人是裸露着上半身的,冰儿的脸无可避免的与对方来了个亲密的肌肤相亲。一惊之下,她恼火道:“放开我。”

“不可能。”冷酷下来,十分坚决的语气。紧接着冰儿就失去意识。

如果莫名其妙被点晕,之后竟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而且还是在一张大床上醒来,虽然可以确定暂且还没有什么事在自己身上发生,当然只是暂且,谁知道会有什么潜在的危险存在?在这种不了解形势状况的情况下聪明人会做的一般应该是先隐藏自己,当然冰儿此时就正在做这种事。

“爷,你这样不行。你快去瀑布那里,让我来守着就可以了。”

“……”

“爷,我寸步不离的盯着她总可以了吧。”

“……”

“…连眼都不眨一下。”

“……”

“爷,你到底想怎样?要不,我们就直接把她锁起来好了。”

……

听到这里,冰儿实在有些装不下去。把自己更向床角缩去,心里凉凉的想‘该死的庸医,你还不如直接说把我关进笼子里岂不更妥当。’不料那庸医的下一句话正是这么说的。

回想之前刚一睁开眼就惊见一张男人的脸出现在上方,当然她自己是躺着的,在一张大床上。其实当时不用装也被吓了一跳,敏锐的感觉出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妥。当下她就已经做出判断且连忙为此反应行动。

她故作惶恐的向后挪开,简直一只受惊小白兔的模样。而那男人星寒的眼里竟划过一抹黯然,随即浮现出失望且不甘的眼神凶狠的直视她?!

真是奇怪的男人。

“爷,你吓到她了。来,这是你的药。”一碗黑乎乎、臭臭的中药递到面前。而端药的那人含笑的看着她,见自己不接那人又好声的说道:“别怕,这是一碗祛寒的药。我是一个大夫,相信我好吗?”

“不要。”连连摇头。

“姑娘,你身上的寒气虽然被及时逼出来,可是身体还是因此受损。这药是给你治病的,你就放心的把它喝了。你看,我像是坏人吗?”俊美非凡的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确实,如果是个无知少女或许真的相信他不可能是什么坏人。

还是摇头。开玩笑,这种汤药自己可没有勇气喝下去。不过倒不是因为那药有假,光闻气味就已经知道里面的成分的确是治疗感冒用的,只是那味道实在让人作呕。

“给我。”男人从那人手里拿过药碗直接把药喝进自己口里含住,抓起一旁‘懦弱’少女用嘴把药强灌了下去。却不知她低垂的眼帘下,那本该盛满惊恐的水眸此刻已经冻结成一片冰锐。被男人放开后,她惊惶得退至床尾紧贴着墙壁,当然瑟瑟发抖这种惊吓状冰儿其实已经不用太过假装,毕竟光此时的寒冷已经让她冷得不住哆嗦。

回想就此打住,候机逃走的想法还是占大半。不能使用催眠术,因为前不久才在亭的面前发誓永远不在用催眠,尽管可惜了自己的技能,可谁叫自己刚好欠那个女人呢。在没有高科技武器在手的情况下,在人家地盘上跟古人比武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不过那人干吗情愿忍着毒发的痛苦也不肯离开的亲自守在这里?!

看着那畏缩成一团的人儿,尽管裹着一层厚实的棉被也看得出她在瑟瑟颤抖。这样一个胆小怯弱的人儿怎么会是那个人,尽管长着张跟那人一模一样的脸。椅子扶手早在男人铁掌下变成粉末,他觉得此时发作凶猛的情蛊亦不及此刻精神上所带给他的痛苦难奈。

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男人探身上前强行掀飞被子,抓抱住尤自颤抖着的人儿的双臂。男人已赤红了双目,不甘的怒吼道:“白冰儿,你他妈装什么装?”疯狂寻找十四年至今,那人的消息也还是如石沉大海般,这叫他如何甘心?怎能甘心?

唯一的目击者风轻扬目瞪口呆,他是被吓的。已经反应不过来的震惊看着那个爆发之后脱力倒在床上的男人。这是我家那个千年冰川,万年雪峰,骄傲足足超过珠穆朗玛峰还绰绰有余的爷?!如非亲眼所见,他觉得母猪会上树会比较可信。

冰儿睁开紧合的双目,美丽单凤眼里清冽眸光似能穿透人灵魂般,直视向那个艰难俯撑着身体看向自己的男人。就算是这种境况下,那男人也有一种傲视睥睨之势。时间似乎有那么瞬间的凝滞。

“爷,你怎么可以随便带女人回来。”突尤的怒叱声闯进,还伴随着门板被大力踢开的声音。

当今世上也只一个人敢用而且会用这种像极了当场抓住丈夫偷情般惨烈的语气对爷嘶吼。风轻扬惊醒后的第一反应却不知是否应该去扶那个骄傲的男人,毕竟那人强势得就算在极不堪的情况下也容不得人插手。

身旁蓝风卷过,眨眼间就看见那个神出鬼没的尤已经站到床前。这家伙又怎么钻出来的?记得他不是已经半个月都没出现过。

待看清床上少女的容颜,来人无比惊喜的叫道:“冰儿。”接着便跳到床上。“你可出现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消失了多久?十四年,十四年耶。”他比划着手。“你知不知道我们大家有多想你?奎君老惦记着和你再战一场。还有爷找你都找得发狂了,我和尤也不敢泄露身份就怕爷逮到我们问你的下落。我们也不清楚嘛。对了,你放心。我和尤都有轮流帮你看着爷,没让他乱来。那些肖想爷的女人都被我们教训过了,但是有一个特别厉害的,我和尤两个加起来都打不过她,还差点被她杀死呢。不过后来我们把奎君请上来才把她从羿狼宫赶跑……”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之后迪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冰儿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最后才小心翼翼的问:“冰儿,你不高兴吗?”

冰儿脸色阴沉“我可不记得自己有吩咐过你们做这种事情。”她从没觉得这么丢脸过,没神经的迪竟然当着李元霸的面就这么喋喋不休的把他们自做主张的‘好事’说出来。

李元霸闷笑出声,努力撑起身子,看着那个尴尬万分的人,一把把她拥进怀里“我找了你十四年,不要再走了。”他喘息的说完,已是十分的艰难,压抑在吼间的痛苦呻吟发出破碎难捺的单音。

冰儿有些茫然,十四年啊,在她仅只过了两年而已。时间能改变的东西太多,比如自己,别说现在因为穿梭时空隧道暂时失去感应能力,就算没有,如果不用也同样认不出他来。推推那人的身体。“你先放开,我给你解毒。”

李元霸支开身体看着冰儿“留下来。”他坚持道。

明明已经痛苦得咬破嘴唇,捏破手掌,全身汗湿淋淋,这人不但死活都不喊痛呻吟一声还这么固执霸道。此时男人的样子才与冰儿记忆中的少年重合。似乎可以听到自己此刻暗自吁气的声音,就算是天才接受能力还是有限的。

“可以,只要你有那个本事。不过现在我是医…大夫,而你作为我的病人。请你先放开我,然后乖乖的躺下去,OK?”

“现在才肯认我。”尽管语音破碎得厉害,他语气里抱怨的味道依然十分清晰,连自己都觉得别扭怪异。男人放开冰儿,没想到马上换来对方在他头顶抚摸了两下。就好像时光倒流一般,冰儿消失以后,唯一记忆模糊的便是少女第一次抚摸他头顶的神色。原来竟是如此怜惜、温柔的模样。

情蛊发作全身无一处不痛,最痛的莫过于心脏。硬撑到现在,就算是金刚怪人也该倒下了。这种痛别奢望它能痛晕过去,不过活活痛死的可能性占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循环。

“爷。”最后风轻扬还是上前稳住他。

在风轻扬看过来的目光下,迪吐吐舌头,咕噜道:“我下去。”然后迅速的跳下床。哎呀,轻扬今天被刺激过度。不知道当他知道平日和他们相处的尤其实是两个人,不,是两只鬼,而且现在在这里的其实不是尤。他会不会就此精神错乱啊。迪坏心的想,有些跃跃欲试。不过现在没时间啊,等下次吧。

风轻扬扶着李元霸在床上躺好,实在无法相信这人竟有这么温顺的时候。刚才旋风一样消失的尤已经拿着些东西又旋风一样的出现在旁边,他把一把精致的小刀递给床角的少女。

裹着棉被向床外侧移,后来被李元霸的长腿挡住。只得对拿着白玉水杯的迪说道:“迪,杯子接过来。”

“喔。”迪躬身乖乖的把杯子凑过去。风轻扬就见少女面不改色的用小刀划破自己的手心,捏起拳头,鲜血流进接在下面的杯子里。

李元霸的脸扭曲得厉害,并不只因为本身情蛊发作的痛苦。他刚才下意识的想起身,刚撑起到一半就倒下去,最后他只能切齿艰难地道:“你在做什么?”

“咦,爷居然还不知道。”迪惊讶的侧头跟李元霸说话。“冰儿的血可是解毒的圣品呢,任何毒物都怕它的。当初爷治疗内伤用的降龙草,那毒就是冰儿的血解的。”他这么一分神差点让冰儿的血流到床上,他连忙端正杯子。

根本没人告诉过他,李元霸当然不会知道。自己了解冰儿的实在太少,这一次他一定要摸清楚冰儿的底才好。

反正这些迟早都要告诉那人知道,冰儿乐得让迪代劳。她看着杯里的血也差不多该够了。迪这死脑筋都不知要多拿一个杯子来,不过也怪自己当时没注意到。看看风轻扬,为什么就是看他那么不顺眼?唉,算了。这次她的血势必要浪费一点了。“迪,可以了。”冰儿把手缩回去。

“这么快。”迪看看大半杯血有些怀疑的嘀咕道:“会不会少了点?”他看向冰儿十分认真的提醒冰儿一个事实。“冰儿,爷中情蛊都五年了耶。那种比芝麻还小的虫子现在不知道在爷身体里生长得有多繁盛了。”

“你说呢?”没神经,没看到她这里还在流血吗。冰儿的笑容很美,不过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再美也十分可怕。

迪连忙乖巧的把装血的杯子递给风轻扬,后者有些迟疑。

“轻扬。”

风轻扬知道李元霸的意思,把杯子接过来。有那么神奇?这么一点血就能把折磨了爷五年的情蛊去掉?!不过既然她是这人信任的人,不在多想的把李元霸扶起来让他喝下去。

那边迪在给冰儿包扎伤口,一直都在唠叨。看到她堪称奇宝的血居然浸染那么一大片他一边心痛不已一边懊恼自己笨得怎么都想不到多拿一个杯子过来,风轻扬看过去的时候恰巧冰儿把手放在唇边正漫不经心地打着哈欠。

就是这么个平常在别人眼里不雅的动作,在少女做来却十分高雅。不能怪他此刻好奇得要死,那少女就是这人茫茫人海寻找那么久的人,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奇妙的人儿,居然让这座万年冰山都能融化?

“爷。”见李元霸强制起身,风轻扬连忙从后面扶住他的肩膀。他还是担忧那少女的血真能治好这人的情蛊?后者强撑着身子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向他摆摆手。知道这人的脾气,风轻扬也没多说的放开。

“还逞强,不乖乖躺着。”冰儿噘眉看着那个向自己这边靠过来同时坐进里面去的人。

“冰儿,爷就是那样。”迪最后终于以一个完美的蝴蝶节结束这显然超出正常时间的包扎过程。他像忽然想到什么轻‘啊’了一声后,哀怨诉苦道:“想当年冰儿你明明是把爷分给尤照顾的嘛,人家才刚刚把仇风那小子交给那屈……的,我……”

光看迪现在委屈不甘外加咬牙切齿的样子,冰儿已经猜到他下面会说些什么。一定是尤偷溜把李元霸留给前去找他的迪照顾,而又逢自己招呼不打的离开,那阵子李元霸的脾气可想而知。他们一定都被那个发怒的野狮吓得不轻吧。不过现在放任迪抱怨下去结果只有一个,便是自己被他烦死,所以冰儿连忙明智的截断迪的抱怨声。“迪,你包扎得不错。”

“真的。”得到夸奖,还是来自冰儿口里。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尤不得迪不兴奋,什么委屈、抱怨暂时全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恩。”果然单纯的家伙啊。冰儿微笑着左右细看了一会儿自己那只被包扎好的手,然后看向一旁正自兴奋着的迪。“请教一下。迪,你这扎的是什么花?”她煞有其事一副认真讨教的模样。

花?还是什么花?迪终于发现自己被冰儿逗了。侧头瞄见风轻扬正捂着嘴在笑,就连坐在冰儿旁边的爷也勾着唇角。他委屈的瞪了眼冰儿,有些泄气的道:“你说什么花就什么花吧。我怎么都忘了,当初被冰儿整的很惨。啊,对了。”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一下子又来了精神,怎么看那两只眼睛都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我去叫尤上来,冰儿你可不能放过他喔,他都没完成你的交代。”他躬下身子,脸一下子凑到冰儿的面前,语气顿扬的大声说道:“那是失职!严重失职!”说完后一遛烟的飘走。

蓝影还没飘出卧房又折回来,他一把抓住风轻扬的左肩“走啦,你也给我出去。”说话间已经拖着人离开。

“啊,我的衣服。你慢点,快被你扯破了。”

……

呵,无论是什么时候的迪都这么好玩。不过,这家伙也用不着清场吧。

“冰儿,你还跟以前一样。”

忽然只留下他们两个,冰儿一时竟有些许无所适从的感觉。不过李元霸这一出声道让冰儿轻松下来。

想起当初自己也没少被冰儿恶整过,而那时的自己又岂能容她那么放肆。回想至此李元霸原本盛满笑意的眼冷却下来。“对不起。”从来没有道过歉的人居然这么自然的说出口,连他本人也十分惊讶,不过想到对象既然是眼前那人的话倒也释然。

恩?有些吃惊这人怎么忽然就跟她道起歉来。联想到刚才的事,随即领悟他那句突尤的‘对不起’是为了那桩。了然地侧头去看李元霸,那人苍白的脸上神思间有一股浓浓的悔意,看上去竟有几分憔悴。

“笨,你还真道歉啊。”不着痕迹的把脸转回来,他一定不知道吧,那么骄傲的人,就算肉体多么痛苦也不见得他露出半分憔悴。“我以前可不是在逗你玩。我的目的就是要让你动怒,本来一切都在算计之中,你真不生气我岂不是很失败。”冰儿说的道是事实。

凝视冰儿秀丽侧颜,他问出心中盘桓长久的疑惑。“冰儿,当初你为什么那么做?你…”约一沉吟才又继续道:“别说没有一点好处,那甚至十分危险。”肃容的神情间掩不住紧张的心情。正扬手打哈欠的人儿舒舒服服地把过于悠长的哈欠打完,才转头来对他微微一笑。

“其实我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的,不过你那时真的很可爱。”那人说得极其自然,也不想想她那个‘可爱’的形容词是按在什么人的身上,也难怪后者会为此整张脸变得比锅底还要黑。“呵呵,看你明明气得恨不得把我撕碎了才甘心,却又舍不得;明明不想听我的话做事,就算下定决心不做最后还是做了;我故意挑起事端让你卷入,最后又阻止你杀人;不断的刺激你,多方试探,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了。现在想来,那阵子我每天满脑袋装的竟大都是要如何算计你,激怒你。”

男人的脸色越来越沉,全身流窜的气流随时可以掀起一场风暴。“冰儿,你让我觉得你只是抱持好玩的心态在玩一场驯服游戏。呵……你离开是因为已经失去兴致,还是觉得猎物已经被你驯服,所以游?戏?结?束?了。”这些话以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说出来居然出奇的森冷,最后那几个‘游戏结束了’的字竟已咬出嗜血的味道。

男人修长苍劲的手指掐住她优雅的脖子,唇边勾着冷魅残忍的笑,星寒冷目里眸光深邃克制。唉,记得他以前的眸光凶是很凶可不是这般冷凝的。

“冰儿,破庙那次也是在你算计之内对不对?”其实答案很显然,果然看见她微微点头云淡风轻、风过无痕地承认。

“恩,当时的时机的确非常好。”

“……”久久的沉默。

唉,就算自己是喜欢安静的类型。可在这种低气压下久了也会窒息的吧。那人收回手,眼神慢慢变得复杂又似有些恼怒,然后语意讥屑地冷嗤:“白冰儿,看不出你还是个救世主。”

凤目轻挑,冰儿唇边的清淡笑容也不知是何滋味。绝美、极轻,似遥空浮云,够不到,就算够到也抓不到在手里。而他其实对冰儿这种笑容并不陌生。记忆里,十四年前除了面对自己,他看见冰儿就是用这种笑容来面对周围的人事。现在她的笑容已经回答了一切。她,不是为了什么拯救世人那一套。

“哈……”又是一个长长的哈欠。“元霸,刚才我说那么多可不尽是为了试探你。你真的很可爱,现在也一样。”然后不顾对方其实已经被她气到呕血的程度,再打了个哈欠后,裹着被子爬到对面,枕着枕头睡下且丢了一句让李元霸只听懂一半的话。

“别再打扰我,我要睡觉……”

其实冰儿还说“有电热毯就好了。”还好自己没有太严重的洁癖,在近半年里每天都只能睡两三个小时之后,现在能好好睡足一个饱觉相信不会有人太过挑剔,而且反正那些血也是自己的。

李元霸好笑的看着那人的睡脸,她似乎极不满冷被窝,轻凝眉头。他过去把被子掀开躺了下去。听到那人睡意曚眬的警告道:“不许踢我下床,不许抢被子。”然后主动挨上去抱住他后沉沉睡去。

抱紧她,并且用内力把被窝暖起来。记得当初,起先他为防止冰儿逃跑,白天住店时就只要一间房。不过往往睡没多久冰儿都会被他在睡梦中清除下床,就算因此挂彩也不稀奇。后来到第三天才在冰儿忍无可忍的强制反对下分房睡的。

现在,我又怎么舍得踢你下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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