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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雪姻缘(1)

雪,说下就下,说大就大,仿佛天上有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在抖包袱。她们纷纷扬扬,欲语还休,从阴灰的天空姗姗飘落,突然又自然,像一个白色的梦境,笼住严冬的孔雀村。

五丫黑得有特色,也就黑的俊俏了,一张土生土长的脸,得天独厚了些明眸唇红齿白的精华,就有了田野样的风情。她在母亲的督促声中,不情愿的地穿了大衣系上围巾,磨磨蹭蹭地走出家门。她是婚姻的落后分子,村子里的剩女。

一下雪,乡村公路上半小时一趟的汽车也痴呆了,来去失去了准点,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坐上。五丫故意一步一个脚印,在一寸多厚雪上印出歪歪扭扭的一行,听着虚落的雪花被踩实时,发出“吱吱咯咯”的声音,借以打发时间。

到了公路上,她看见车站前,还有一个人在等车。

那人敞着斑驳的兰色的牛仔棉大衣,脖子上挂着一条黑色的围巾,竖起的衣领和散下的头发挡住了面目。高高大大的他垂着头,双手抄在裤兜里,百无聊赖地转着圈,来回踩踏着脚下的雪。

在满目苍白的雪日里,在寂凉的乡村公路边,偶尔瞥见一个看起来还帅的身影。有点象花,意想不到的开放,令人眼眸一亮,萧寒骤然萎缩。

是谁家的亲戚吧。

现在,农村的丫头嘎子找对象,只要人看个差不多,钱一商量好,从开始相亲到结婚,时间越来越短,有的才几天就成了两口子。这样的闪婚,想想都胆战心惊!一辈子的婚姻大事,就凭媒人说父母亲戚打听两个人相互说几句话,就得做决定。唉,人又没有贴着标签,谁知道哪个好哪个坏。老实的看起来傻惺惺的,机灵的又让人很不放心。就算现在看准了,可人都还会变,谁能保质保量一辈子——一想到找对象,五丫就头疼。

“喂,走哪里?”

五丫吃惊的抬头望,“原来是他!”,便收住脚步,有意把脸绷了起来,同时将身体扭向另一边。

“大下雪的,还相亲呀——嘿嘿!”

“……”

“你怎么打扮的像个糖心包子,皮还贼厚实啊?”

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不顺心的事,一件连着一件。早晨正做着梦,妈就吁叨“这么大的丫头,还往啥时候睡?”做饭时,妈嫌米饭蒸得太硬,说“这么大的丫头,还啥都干不好!”看她在屋里来回收拾,妈抢过抹布,“还不赶快准备走!往啥时候磨蹭呢?”看她穿了件黑大衣,妈又嘟囔,“那么大的丫头,还让人操心穿戴!总穿个有颜色的,让人看着还精神点!”下着雪,硬要她去五姑爹家相什么亲,还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等车吧,又让她遇见这个王八蛋!

凡事,一开始要是就不顺当,结果肯定好不到哪去。

她想转身回家,但是一想到妈,就打住了。妈现在生怕她嫁不出去,一听见谁家丫头结婚了便羡慕不已,就开始像蚊子苍蝇一样盯着她絮叨。

“嗨!难道你嫁了?”刘星嬉皮笑脸地,用脚尖窜起一团雪,踢向五丫。

五丫豪不掩饰心里的厌恶,也踢起雪,不客气地回敬了过去,“我嫁不嫁管你什么事?”

刘星在雪地上跳着,摇晃着脑袋,依然嘿嘿地笑,“找不成对象,做个朋友,关心关心不行啊?”

“稀罕你关心!”五丫白了刘星一眼,“先把你自己操心好!”

“原来你也还关心着我,知道我还是光棍一条?嘿嘿!”

“恶心死了!整个大队,谁不知道你1天看了10个丫头,巴着眼要挑个天仙吧——哼!”

“怎么叫我看她们?难道她们没看我?看一眼就要娶呀?凭什么?像你,这个冬天也看了不老少吧,怎么还是小姑独处?嘿嘿!”

这个王八蛋,老是取笑人,还文邹邹地用了一个“小姑独处”,欺负她不懂啊。算了,这种不要脸的人还是别搭理,惹不起了躲得起,五丫走开了,准备站得远远的等车。

雪的节奏慢了,却大成了鹅毛。汽车还是不见影,五丫暗下决心,再等半小时,如果车还不来,说什么也不走了。

刘星大摇大摆地跟了过来,“两个人等车,说说话时间就过得快一点。你跑什么,我又不撵着娶你!”

五丫憋住心里的气硬是不说话。对付无赖,最好就是不理,让他臊着去!

“生气啦?气大蒸包子——嘿嘿——蒸出来也是一个黑包子!”

五丫受不了了,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拨腿往回走。

“真生气啦?”刘星跑到前头,想挡住五丫。五丫闪开继续走,刘星伸手拽,她扭身甩开,瞪圆了眼睛,骂道,“滚开!”,他只好放手。

五丫最记恨的就是别人说她黑,而就是这个刘星在去年冬天相亲的时候,问她“你爸妈怎么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乌鸦乌鸦’的,是不是怕别人看不出你黑啊?”气得五丫当即就说算了,一切也就不了了之了。

“喂!车来了!”刘星站在远处喊。

五丫也听到了汽车喇叭声,回,还是去,她踌躇地回望。等了那么久,因为这么个王八蛋就不去了,以为她在乎他似的。她又向车站走去。

汽车停了,刘星跳了上去,赌在车门口,喊道:“快点!”

五丫走得像跑,脚底下不免打滑。刘星看到上汽车的阶梯上有雪,就伸出手来预备拉五丫。五丫躲开,准备自各儿扒着车门上,连着急带心里不痛快,一个趔趄,狗爬倒在车门口。

刘星跳了下去,把五丫拉了起来。五丫的冷脸,遭遇到刚才的意外,尴尬地发起了烧。她慌忙地扑着手套和身上的雪,听任刘星摆布。但是上了车,她还是有心捡了一个人的座位坐下。一路上,谁也没再说话,刘星先下了车,他看了看五丫,觉得她有意扭头看窗外,就没吱声。刘星终于走了,五丫松了口气,再想到即将面临的相亲,心里麻烦,就又锁眉叹起了气——不知道她这辈子会嫁给什么样的男人。

冬日的乡村,久久地被冷雾笼罩着,天空的太阳也缩手缩脚,直到天色清白了,才不情愿地升起。阳光的冷漠,撒在雪地上,折射出更冷的寒青。

下雪不冷化雪冷。

林平正在洗锅。

五丫的三姑爹苏强戴着西瓜皮黑皮帽子,耳朵上罩着毛茸茸的黑耳套,身上泡囊囊的黑棉大衣,俨然一头大黑熊。他把结构简单的只剩下两个轮子的自行车,往大门外的柳树桩上一靠,就边拽手套边撮手,跺着脚猴急地闯进屋子,窜到火炉子跟前,“哎呀,冻死个人了!”

待暖和了些,又问林平,“好才吃掉饭?”

“你们哥哥一早晨出去给牲口拉草,一直转到那活活才回来。你今天没有卖蘑菇去?”

“他们姑妈和老四的媳妇搭了伴去早市上卖去了。”苏强扭着头里外屋的看,“五丫不在家?”

“前天去小李那儿了。”

“那你让哥哥赶紧打电话,让快点回来。我给她看了个对象,让她明天下午,赶个四点多,去我们家去看一下!”

“嘎子是哪里的?”

“麻雀二队的,还叫我舅舅呢。弟兄两个,老大早就找了,娃娃都三四岁了。这是个老小,学的是个厨子。”

“娃娃咋样?二队在哪点呢?”

“就在塑料厂的背后。四间砖房,去年盖的。老爹老妈怕跟你和哥哥的岁数膀肩,还有个姐姐前年嫁到小坝了——叫五丫赶今天晚上一定要回来——把头好好的收拾收拾……我得赶紧回去打冰眼呢。这几天鱼池里的烂狲鱼怎么也看着不对劲的。嫂嫂,你忙。我先回了。”

林平把洗锅水倒进准备好的猪食里,搅拌均匀了,拎着去了猪圈。今年就养了这么两头显眼猪,一个口尖的不好好吃,一个口倒是魄实,可是别咱的动不动就从墙上跳出来,咋闹都闹不住,跟个飞猪似的,喂的迟一点点就拱开墙了。

“唠唠唠——嗒吃嗒吃!”

林平俯在墙头,用半截木棍驱打着圈里的两头白猪。那只尖嘴飞猪,甩着耳朵,蛮不讲理的晃着头,只顾着自各儿吃。另外的一只,眼巴巴的瞅着,将乞求的目光投向主人,鼻子还发出一连串的哼哼声。林平狠狠地在飞猪背上拷了两棍,它才有所收敛地跳到一边,让出一些位置。

把猪打发掉,林平回到屋里。听到大门咣当咣当地响,便顺着玻璃窗看去,是何丰和一个穿着酱紫色棉大衣的男人。她一直盯着,看他们进来后把大门关好。

“哥哥好不在?”何丰手里拎着一个钢管弯头。

“吃掉饭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你这是焊啥呢?”

“这点裂了个口子,我来看能不能焊?”

“噢。大妈这几天病好了吧?”

“唉,到底是上了岁数,嗓子呵啦呵啦的,就像气都喘不上来。我把田明叫来给吊了几天针,望着还好一点。”

“喔,老何师傅好不在?我跟石达开是一个队上的。那天去出礼,听谢金学说你们家还有个大丫头呢,让我来看看,有合适的给管个闲事。”和何丰一起进来的男人说。

“孔雀四队?”

“嗯。”

“丫头今天不在家,出去转去了。”

“今年多大了?属啥的?”

“属猴的。”

“噢,老嫂嫂你有啥条件呢?”

“这个咋说呢?”

“你看。我们附近有两个小嘎子,人都挺不错的,家庭条件也不错,各方面都不错。那个张连发的老三呢,个子比我还高,夏天种田,冬天就跟着别人打柴拉砖,人机鬼又贼实……”

“家里还有啥人呢?”何丰问。

“妈去年完了。老大老二都单另过了,这是个老三,还有个妹妹。”

林平一听就觉得是去年小五子说的那个没砖房的,就问,“有房子吗?”

“房子不成问题。主要是妈刚完,三年不能动土。爹是队长,说娃娃岁数也大了,头等房子盖好了再说媳妇,怕把娃娃耽搁了……”

“另外那个有没有房子?”

“你说这个好不行?小伙子机鬼着呢!”

“没有房子嘛。那个有吗?”

“那个爹叫张天发,嘎子人也不错,四间砖房,一个四轮,弟弟在北京,妹妹也在北京呢。”

“这个家是哪里的?”

“也在我们孔雀四队。”

“哦。”

“老嫂嫂,你要是觉得可以,就定个日子,我把嘎子领来,让丫头嘎子先见个面,看看,有那个意思了,就说,没有那个意思了,我们就扣的扣盖的盖。”

“人到底可靠不可靠嘛?”何丰问,“你别给闹那个日把叉的来!”

“人绝对没问题。我不能拿别娃娃的终身大事开玩笑。不好,我也不敢长这个嘴。老嫂嫂,你看我明天把嘎子领来咋样?”

“明天怕丫头回不来。”

“那就后天吧。老嫂嫂,你先忙,后天我把嘎子领来,你和丫头好好看看。嘎子绝对好,家世也好……”穿酱紫色棉大衣的男人从椅子上起来,一边笑着和林平说话,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左右扫视,看到自己的手套,拿在手上,才放开步子,跟何丰打招呼,“你先坐着,我走了。”

屋外的三只大白饿嘎嘎咿咿的惊叫着,直到大铁门合拢了,才渐渐安静。

“那好是你们啥亲戚?”林平问何丰。

“不是么。我到大门跟前,他也刚到门口。我还以为也是找哥哥有事的呢!”

“那别家子就是专门说媒管闲事的。”

“给说的是孔雀四队的?”

“姓张,说叫张——张啥——我怎么又给忘记了。”

“别闹那个没房子的。现在盖房子,没有几万块钱出不来,还得受苦呢。罢着急,娃娃一辈子的事呢,让我们哥哥好好打听打听。”

“唉,愁死个人了。怎么尽说的是些不日样的娃娃,不是这么个毛病,就是那么个毛病。人可以的呢,家不行,家好的呢,人不行。闹得人一个冬天心胡两疑的。”

林平跪在炕上,把拆洗好的棉袄子铺好,一针一线的把里子和面子缝合起来。棉袄的面子是水红的绸子,浮着同色的五瓣小梅花。由于丝络的方向不同,小梅花泛着一层苍白。这块绸子是结婚不久后,五丫爸跟她去买的,才五毛钱。一晃就过了四十年,越缩越短了。她摊开事先找来的包袱,拎出一段艳丽的水红绸。将近正午的阳光,透过面南面西的两扇大玻璃窗,亮堂堂的迎着簇新的水红绸,映出一阵滑溜溜的眩晕。

林平眯眼仔细地比画着衣襟上短缺的数量,恋恋不舍地从新绸子上剪下一截。历经过岁月的漂洗,再对照当年的光景,两块新旧绸子的相对映衬——只有穿越而进的阳光,领略到了其中的沧桑,而扎扎实实生活的人,早被光阴日子麻木了,只是一丝不苟地用细密的针线,将缩短的旧衣接好,让它继续发挥作用。

“嫂嫂,你先忙,我把这个先撂到这儿。等我们哥哥回来,你让他给看看。”

“啊,”林平抬起头,看到何丰把要焊的东西放在墙角,“他知道怎么弄吧?”

“我们哥哥一看就知道了。”何丰起身往外走,“嫂嫂,我先走。你和我们哥哥千万别心太软,一定要好好打听着给五丫找个好对象!”

这几天,不知是屋里生了两个炉子太热,还是晚上烧得炕烫,林平的头老是昏昏沉沉,重腾腾的像灌了浆。这会儿,给太阳照着,晃地眼睛眯子嘛子的。不赶紧缝吧,冬天天短,一绕乎,天就黑了。天稍微黑一点,眼睛就又看不见了。唉,真是上岁数了。

院子里的鹅顶得事大着呢。一有个生人进来,就呱呱地叫个不停,有时候还扑上去伸着脖子拧人。

林平扭头看外面,原来是鲁智深抱着孙子。

“何正辉呢?好是又不在家,忙着干啥着呢?”

“出去转了。这是惠惠的娃娃啊?”

“别咱的这几天饭馆子盘点,昨天晚上,两个人日忙马虎地把娃娃撂下就跑了。”

“吃得憨呀,两个脸蛋子拖累累的。”

“好是没人来你们家?”

“谁?”

“前头,我抱着娃娃去老大家里,碰见那么个穿紫衣服的人,问你们家呢,我给指了。那是个干啥的?听话音好是给五丫管媒的?”鲁智深看见孙子又开始吐湿濡濡的口水,就扯着娃娃胸前用别针别的一块手帕,小心翼翼地把涎水抹掉,“傻妈一天光知道忙着挣钱,不管娃娃,怎么尽吐水水。”他让孙子站在床上,搀扶着,让他自各儿颤忽微微的挪着走。

“开始我当是何丰的啥亲戚呢,最后才知道根本就谁也不认识,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可能也就是瞎冒瞎问着打听来的。”

“可别小看这些人,两片嘴一吧嗒,从男方家到女方家,吃了喝了还挣得是好钱。”

“说一个媒听说要挣四百块钱呢。”

“四百?——今年又涨了,男方三百女方三百,还有的八百块钱呢!”

“这么多?耍悬悬呢!”

又一阵鹅叫。

“别咱的周杰伦,怎么今天又转得这里来了。”鲁智深捉住孙子,伸着脖子看着人进来,“嘈!啥风又把你吹来了?这项子贩牛贩驴又贩啥着呢?”

周杰伦把摩托车头盔放在箱盖上,抹了抹龇牙舞爪的头发,光冲着鲁智深笑,转脸问林平,“老何呢?”

“出去转去了——也不知走谁家了。”

“总回来呢吧?”

“回来呢么!”

周杰伦坐在床沿上,摸了一把对自己看的鲁智深怀里的小孩子的头,问:“你的孙子?”

“嗯。听说你给李玉保的那个嘎子管媒着呢,管成了么?”

“早就成了。前几天,初八那天娶回去了。”

“你别咱的厉害,现在连人都开始贩了!”

“个胡说八道的!管媒是个积德事。老话说,人一辈子要能管三个媒,不管犯了啥事,死了一定能升天!”

“嘿——嘿嘿!”由于胖,鲁智深一笑,横线竖线眼就没有了,“升狲呢升天!还不都一样,埋到地里头了让蛆吃了。”

“老狲!抱好你的孙子吧!”

“说的谁的丫头?”林平把已经絮成型的旧棉花,铺在里子上,又从一团新棉絮上,撕下一小片,填补在拉花变薄的地方。

“七队苏宝成的二丫头。”

“不是说去年就找了,结果好是没说成?”

鲁智深也问:“李玉保的那个嘎子,别咱的贼忒火烧的,人咋样不咋样的,头上老抹得光亮亮的,穿得跟个二流子似的,听别都说整个大队挑了个遍,怎么又看上了那个丫头?”

“啥呀!你说得是那个刘老二的小嘎子,那个小狲鬼气大着呢。李玉保的嘎子是个二层膘的瘦猴猴。开始还让我给说五队高成的三丫头。那个丫头,要我看,也不咋样,瘦瘦的,就是长了一对大花眼睛。嘎子看上丫头了,可别看不上他,闹来闹去,也不知道听谁说有人正给苏宝成家的二丫头管闲事着呢。大清早的,跑到我们家,一没带时的,叫我给说去呢!这叫啥——前世的缘分,这辈子的造化!去年我就给他说过别那个丫头,死活看不上,过了一年转了回来,又给成了!你说说,人还是那两个人。”

“贱驴皮!啥也不是啥。别咱的李玉保不就是盖了四间硬顶子砖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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