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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春花落(3)

春花被绑在椅子上,怕她乱喊,嘴里还塞着一块毛巾。看到一个老女人乜着眼,浑浊的眼白里棕灰的瞳仁,冷凛凛的像两把老柴刀。她害怕了,不由自主地在绳子当中挣扎,惊恐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含着眼泪,求救地望向爸妈哥哥弟弟嫂嫂。但是,他们都没有动,一副把她放心交给老女人处置的泰然神情,甚至爸还说,“三姑,您放心做吧!”

陶三英吩咐取两只碗三根筷子,一把香,一瓶酒。一只碗里盛满米,插上点燃的三烛香,另一只碗里倒了半碗酒。然后,陶三英口中念念有词,左手扶着三根筷子,右手淋着酒浇上去,淋了一会儿,松开手,三根筷子就直挺挺地竖立在碗中了。

陶三英“扑通”跪在春花面前,双手合实,两眼微闭,口中徐徐念道:“天上有神仙,地上有鬼怪——啊咿呀——可怜的人啊受灾祸——是神仙请你回天上,是鬼怪请归阎罗殿。观世音菩萨快显灵,救苦救难的娘娘把路指,大鬼小鬼听好了,早早显身早投胎——”唱了两个来回,她站起身,从桌上举起酒瓶,一仰脖子大大含了一口,转向春花,“噗”地将口中的酒全部喷到春花脸上。春花吓得一扭头,但是冰凉刺鼻的酒还是浇了她一头脸。

春花的眼睛被酒精刺激地生疼,嘴被堵着,她只能用鼻子呜呜地哭泣,在捆绑自己的绳索中,使劲扭动着胳膊腿。

陶三英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准备好的黄色纸符,面对香烛,合掌拜了三拜,再度跪在春花面前,用食指在地上划了一个圈,将纸符放在中间,点燃了。而后,合眼仰天,重又念道:“天上的神,地上的鬼,有灵的显圣,有影的显身——多灾多难的人,全靠鬼神来照顾——啊咿呀——你在东来还在西,你在南来还在北,是鬼是神你吭一声——啊咿呀——该送你的就送你,该敬你的就敬你——只要你现形,只要你快回——啊咿呀——”

烧成灰的纸符,飘飘悠悠地朝四方升起。有一块飞得最高,忽悠忽悠地朝着东边飘。

陶三英绷着脸,严肃的神情将眼睛缩成三角形。她朝东面拜了三拜,立即起身,含满一口酒,直喷到春花脸上。又重复一次后,规规矩矩地站在春花跟前,威严地对屋里的人说:“都跪下——跟着我念!”

大家虔诚地跪在地上,跟着陶三英跪拜了三遍。

陶三英唱道:“东海娘娘,你走好!”

大家齐声道:“东海娘娘,你走好!”

又一遍三叩首的跪拜。

挣扎地没了力气的春花被酒浇得头脸湿透,淌下来的酒液将棉袄也浸湿了。呛人的酒气,熏得她迷迷糊糊。

陶三英指挥大家,给春花松了绑,抽掉嘴里的毛巾,将男人都支使出去,只留下席凤侠和红果,“给丫头把衣服脱掉,用两张被子捂好,把炕烧热乎,好好出身汗,就好了——记住,千万要按住她,别让从被子里跑出来,一出来就全完了!”

春花晕晕忽忽,感觉被按在水里蒸煮着,浑身没有一丝力气。锅很大,她上下翻滚,什么也抓不住,只能随着沸腾。

陶三英果然是真本事。春花的病好了,不再乱喊乱叫乱笑了。

一成不变的生活,使时间像白开水,今天明天没有任何分别。

春花默默地做着家务,闲时安静地像个哑巴,坐在哪里一动不动,和屋里的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一样。

有一段时间,红果忽然热心了,三天两头地朝婆婆家窜。没几天,来了一伙人,坐了一屋子。席凤侠紧紧看着春花,生怕她再冒傻气,跑出去丢人现眼。

人都走掉了,席凤侠一边拾掇屋子,一边对埋头擦桌子的春花说,“这家条件好,是红果她们亲戚,老两口就一个儿子,还上过高中,就是没考上大学,受了刺激——”

春花无动于衷。

“你哥也打听好了。家里四间新瓦房,爹妈还年轻,身体也硬朗。人家说了,你过去就是煮个饭洗个衣服,能收拾个家就行了——”

春花把擦脏的抹布洗干净,晾好后,坐在椅子上,呆滞地望着不停说话的席凤侠。她的脸白纸一般,眼珠生锈了一样,薄薄的嘴唇灰土土的紧抿着,有些日子没洗的头发粘在头上,像一匹年久的旧麻片。

新明娶了一个山里的姑娘。

那天,春花蜷缩在自己屋里,眼珠转了几转,而后停顿了,两三滴泪水苍白无力地滚落。没有擦拭,泪水就在她泥塑般的呆坐中,自个儿蒸发干了。

如果不是红果长嘴说,“总算找了个好男人,看把春花高兴的!”,春花可能就安安静静地嫁了。

春花看到红果来来回回,总是对自己笑,颊上的麻点点一抖一抖的,她就生气了,额头抽搐着疼,一时性起,将刚洗好的碗,一只一只地扔到院子里,有的摔碎了,有的在地上打着转转或扣下了或歪躺着。还不解恨,端起洗锅水,朝红果泼了去。

红果傻了眼,急忙躲闪开,看到席凤侠怨恨地瞪着自己,嗫嚅道,“我就开个玩笑说说,不想她就疯了。”

春花站在院子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光毒辣辣的傲视着四周,凛然地样子仿佛告戒,“谁敢惹我,我就跟谁拼命!”

大家像木桩一样插在院子里,谁也不敢贸然挪动位置,生怕惹出春花的疯病。

过了一会儿,春花仿佛明白了,一声不吭地弯腰把完整的碗拾了起来,把碎片扫进簸箕里倒了。

席凤侠一想起来就恨,她警告春山,让他把老婆的嘴管严实了,娃娃以后少领来。这还能成成?一句话就惹出疯气来了,真要嫁到人家家里,还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再说,那家的嘎子脑子也有问题,这两个都有毛病的,能在一起过日子吗?不行,得先给春花看病,好了再说找婆家。席凤侠把想法跟郑中国商量,看他只是一口接一口地叹气,心里像翻了酱油瓶,嚷了起来,“那会儿你听着你们三妹夫的话,不让嫁给三瘸子的儿子,害得傻婊子发了疯——现在让你拿个主意,你又不吭声——你就做腾人——”席凤侠的抱怨都听得麻木了,郑中国也悔得肠子烂了,可是事到如今,有啥法子呢?

孔雀村的姑娘小伙子一茬一茬长得飞快,一到冬天,嫁闺女娶媳妇的鞭炮声时不时地在寒冷的空气中炸响。噼里啪啦的狂喜,红通通的炸开,连弥漫的硝烟也喜洋洋的了。

春林的新房盖在春山家隔壁。红果一百个不乐意,弟兄两个,凭什么给老二盖全砖瓦的,而给他们住半砖半土的房子,明显是偏心。村里人长嘴给春林说了一个姑娘,春林一眼就看上了,女方也说没意见。那些天,春林心里美滋滋的,三七分的头整天梳得油光锃亮,哪件衣服穿着都觉得不够帅。可是到最后,不知哪个捣窝窝的说春花有精神病,女方家里就不同意了。气得春林大发脾气,说他再也不找对象,打一辈子光棍。

老屋子越来越陈旧,西墙已经裂开了指头宽的缝,虽说早先的木格纸窗换成了玻璃窗,但透进来的光还是昏昏暗暗的。郑中国准备给春林娶完媳妇,再把房子翻新重盖。

席凤侠晓得春花爱吃核桃,待它刚熟就一个不拉的打下来,顶多给两个孙子留几个,其余的都藏了起来。她渐渐摸着了春花的脾气,当着春山红果春林的面,瘪着浑浊的眼,告诫他们谁也不许找茬惹春花。红果感觉这话根本就是冲她来的,原想反驳,可刚抬头就遇上了婆婆眼里的冷刀子,只好先按住性子,在心里冷笑,“疯子不惹也是疯子!”

没人或者没什么事刺激春花时,她样样做地和从前一样好,纳的鞋底子,针线匀称严实,滚的鞋口子针脚又密又紧实,给郑中国和席凤侠打的毛衣谁都说好。可是,一给她看见几个陌生人进家里,就不对劲了。先是缩在自己屋里一圈一圈地转,像被什么外力拧着的陀螺,额头上几乎看不出来的旧疤痕抽搐地越来越急促。她挡不住了,冲到那些人面前,目露凶光,声嘶力竭地,一遍一遍地喊,“滚!滚上走!”若是他们没反应,她就扑上去,扯住人家的衣裳又撕又咬,疯狗一样。

一家人都小心注意,连席凤侠也注意自己的嘴,尽量不在春花跟前唠叨。

席凤侠走亲戚不在家,郑中国在院子里和春林开着四轮压碾豆子。门外来了一个陌生人,拍打着大铁门,喊着,“老姨爹,能不能给口水喝?”

郑中国的嘴里也又干又渴,他安顿春林多转着压几遍,自己用四股叉挑着抖了抖干豆蔓,“喝就进来喝。”

陌生人也就四十来岁,穿戴倒也整齐,他跟着郑中国进了屋,“老姨爹,给我倒缸子白开水就行了。”

郑中国倒了两缸子白开水。

“麻烦你了,老姨爹。今年的收成还好吧?”

“还好!”

陌生人说话操着外地口音,像是大着舌头,“我们老家今年也不错——我是甘肃平凉人。”他好象渴得不行了,也不顾及水还冒着热气,端着缸子,一边吹一边滋溜滋溜地吸着喝水,“老姨爹心好人好命也好啊!儿女怕都成家了?”

“还有两个。”

“儿女的事啊莫着急,该好的呀到时候自不而然的就好了,啥事都是碰查查子。现在这个世道,光信啥都不行。就拿这个种粮食来说,同样的田,一样多的种子化肥,操的心比别人多,可打下来就是没人家多。咋回事?人气!别小看这个,啥人遇着啥事都离不开这个人气!人气不够,啥灾难都往你身上赶——”

“唉!”郑中国听着长叹了一口气。

“老姨爹,你有啥难处?我今天遇着你这个好人是缘分,也说不定,我还能帮着你化解化解呢!”

“唉!”

“儿女的事,也不能光瞎想,该摆置得还是要摆置。娃娃好了,比啥都强——你要是相信我呢,我就给老姨爹捣鼓捣鼓?”

郑中国没做声。

陌生人喝完一缸子水后,又拎起壶自己倒满,“把人渴坏坏了。啥事都讲究个缘分,忽然来的往往忽然就走了——”

踌躇了半晌,郑中国翻开了肠肚,“我的丫头可能是受了啥刺激,一天呆么实眼的,愁得人。”

“咋回事?是不是一下子就变成那样了?”

“哎。”灰尘落满了郑中国的头脸,在苍老上又增添几分愁闷,额头习惯性皱出的“川”字,随着眼睛地一睁,越发明显了。他舔着略显焦黑的嘴唇,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张口,就把唾沫先咽了回去,用鼻子重重叹息。

“老姨爹,别愁。丫头肯定是啥事想不开,才憋出的毛病。只要好好疏导疏导,慢慢地就好了。”

“你说能好?”郑中国仰起头,认真地询问,嘴半张着。

“老姨爹,看你也是个老实人。我呢,直肠子,有啥说啥。你要是相信我,我就给丫头摆置摆置,你要是信不过,我就多谢喝了你的水,然后就走我的人。啥事你相信了就灵验,不信就狲事也不顶。”

陌生人就着热气又喝了几口水,拎起自己的包,要走。

“丫头怕见生人——咋办呢?”郑中国张开胳膊,笨拙地拦住陌生人。

“在家吧?”

“老躲在那个屋。”

“成,在周围就行。能量和信息都是互相传递的,跟电视的遥控器一样,只要对准了,就能收到!不过,老姨爹,丑话先说在前头,我一开始,你就要听我的,我让你咋闹你就咋闹。”

“哎。”

陌生人让郑中国搬把椅子在地中央放好。要了一碗米,摆在桌子上,从自己的包里取出四根香,插进米里点燃。又裁了三张白纸,用一只蓝水笔写上字,称之为符。

“老姨爹,找一根铁棒在炉子里烧红。”

郑中国不解,愣愣地站了片刻,才大步度到屋外,喊住春林,让去找铁棒烧红了拿来。

春林很不情愿,但又没办法,就小声嘀咕了一句,“非把一家子都闹成神经病!”

陌生人要了一个完好无缺的碗,用红水笔在碗底写写画画,又要了一把菜刀。

郑中国在椅子上正襟危坐。

陌生人对着香烛合掌虔诚叩拜,口中叽里咕噜叽里咕噜。然后,左手持一道符,右手持刀,将门合严,叮嘱郑中国不得答应门外任何人的招呼。他咣咣把纸符用刀扎在木头门框上,嘴里呶呶不休。念闭,返身,左手捏着画了红字的碗,右手依旧持刀,告诫郑中国,听他问“灾祸走了没?”时要干脆利索的回答“走了!”,问“病送走了没?”答“送走了!”,问“好了没?”答“好了!”。就见他严肃认真地在不同地方,用碗使劲扣击菜刀的刀面,咣当咣当的响声很清脆。

郑中国的眼光紧紧追随着陌生人,巴巴地看着碗砸在刀上,每一下都不免担心碗被拍烂了咋办,还害怕春林忽然闯进来叫喊问什么坏了给女儿治病的好事。

还好,春林没出声,只用厚厚的抹布垫着,小心翼翼的送来一根半米长,大拇指粗的烧红了的铁棒。

陌生人连同抹布接了过来,将铁棒在郑中国身体的上下左右前后挥舞,并且,不停地喊“有灾去灾有病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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