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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姜板牙呵呵的搀着姜老财,又谦和地让着姜万财和姜守财等,随帮唱影不相干的人都作鸟兽散了。姜老财边走边指点若大个仓库说:

“姜村长啊,不是光我说你,你瞅瞅啊你,十囤九空了,得悠着点儿,都拼巴折腾光了,可咋整?大媳妇才走几年光景啊,你就把这家业造祸成这样子,家有贤妻呀,这话一点儿不假?我那小的,也不会过日子,大手大脚,一个劲儿地往钱上使劲,就像花冤家似的。我瞅,你那老疙瘩也够呛,一天花哩胡梢的,也不是举家过日子的良善。过家过家,过的是人气儿。你也大不如以前了,家丁不旺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虑虑点儿后事儿了。你那老二能指上啊?整天挂在枪口上和东洋人对命,有今儿个没明儿个的,没稍带上你,你就糊拉得不善啦!历朝历代,子忤逆,哪有不灭九族的。东洋人也算开明,父为仆,子为寇,分道扬镳,各为其主。虽失礼数,不孝悖矩,不失家风。尔,我看未免也是脚跐两只船,倚墙头的吧?”

姜万财说:

“五叔,你老两耳不闻窗外事,朽木疙瘩,哪懂得大哥的心思?他那脑袋、脖梗子,拉的都是小鬼子的屎尿,埋汰的是自个儿。这村长那么好干呢?像块豆饼,上挤下压的。受小鬼子的气不算,还得受二鬼子的欺负,塞嘴垫牙的没少添补,指不定啥时候勒大脖子,敲你一把竹杠子,没有十块二十块的,你别想过这个坎儿?”

姜富有说:

“可也是,天也不作美?自打小鬼子逞晒,这老天爷也瞎了眼,一点儿也不可怜咱种地的庄户人。开始一滴眼泪疙瘩也不掉,后来又哭起来没完没了,这又捂上一场大雪,啥生物扛得起呀?我说是不是咱们哪噶达得罪天老爷了,才这么惩罚咱们?”

姜板牙说:

“天老爷惩罚咱们?咱们又没偷贼养汉的,干啥惩罚咱们?都是小鬼作的祸!要不引水坝顺水壕,再有个月七程的早就修好了,咋能遭这么大灾?把围子里青壮年都抽去修那没影的啥破铁路,咱能借啥光呀,还不是为了那几个大煤矿?五叔这边请,去上房,那边宽绰,大洋铁炉子可热呼啦!”

姜板牙走到当院,高声喊李妈招呼客。李妈应声推开门,一股热气扑出屋。李妈笑咧咧的圆鼓脸,堆着浓浓的热情,透着几分大脚娘们的爽气,喝朗朗地说:“哎哟哟,这可是稀客,老老爷子,屋里请!啊,几位叔老爷也请!啊哈哈,怪冷的,这雪扯上拉拉尾儿了,下起没完了?” 进了屋里,李妈帮着姜老财摘下水獭帽,脱下貂皮大衣,忙让到炕沿儿上坐,回手又哈腰脱下千层底的棉鞋,又往炕里让了让,才从炉子上拎过来滚开的茶壶,沏上铁观音茶,盖好盖,放在炕桌上。在给姜守财沏茶时,姜守财问:“李妈,你这老妈子可真成了老妈子了,都多少年了都,打姑娘时我就认待你,扎两小抓髻,活蹦乱跳地也不守铺,没少挨大太太训?嗨,不扛混哪,一晃都混成大老娘们了。我那会儿还没说老婆呢,真有心想说了你,可大太太死活不干?末了末了,嫁给短命的那个打头的,到头来,连个后也没留下,撇下你这些年?要我说呀,守那青坟头干啥,趁还滚瓜溜圆的,有相当的再走一家,换换井水,指不定还能生个一男半女的,到老好有个指向。” 李妈抿抿圆润的嘴唇,丢个漂亮的眼神,绵滑地说:“叔老爷,话是这么说呀!如今我已人老珠黄喽,走一家进一家不易呀,冷言冷语的。人呐得信命,我找算卦先生朱瞎子算了一卦,说我这辈子是谎花的命,命该无子,咋来咋去,无牵无挂,多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姜富有嘘了一口热茶,拿轻飘飘的眼神瞟着李妈说:“这嘴茬子,没风也能送出你二里地去?守财,没戏了吧?守寡的妇道人家,能守身如玉,凭的啥?不骚不躁,避重就轻,旁敲侧击,含沙射影,搪塞防身。你守财心怀不轨,想拉李妈下水,李妈全凭一张嘴,软糜条子打色鬼。你想吃天鹅肉,天鹅搁喙出溜你一溜胡同。哈,傻了吧?”姜万财坐在炕沿上,拧了一把青鼻涕,往鞋底儿上蹭了蹭,瞅着姜富有说:“你八哥说话,一溜子一溜子的,歪歪嘴吹喇叭,不着调!我老弟多本份的人哪,哪有你那邪心八道的。如果李妈真有心猿意马,我给拉纤儿,给我老弟当个二房太太,多美的事儿呀!” 李妈羞臊个脸说:“别瞎扯了,几位叔老爷净拿我寡妇耻业的开涮!老老爷子,就知道瞅着笑,你咋不管管他们呢?” 姜老财眯起眼睛,捋了捋银白长须说:“他们哥几个,眼皮子多浅哪?井底之蛙,能看见几个月亮?洞中之龙,能识水有多深吗?哈哈,他们哥几个绑在一块堆儿,也就是六条腿的蛤蟆,六个爪子的螃蟹,六只眼的大家贼,女人的心哪,深着呢!” 姜老财的话一出口,李妈的脸熥的通红,红得赶上了火烧云。李妈嘴里冒火,忙说:“这老爷子,老奸巨滑,满嘴跑毛驴儿车,越说越离谱儿,麻应儿人?你们喝茶,我去看看老爷去,客来了他咋没朝面呢?” 李妈放下茶壶,转身出屋,身后涌来一浪一浪的哈哈大笑。李妈抿着嘴,手按噔噔跳的胸脯,静静地靠墙站着,心里骂:这老色鬼,多毒辣的眼神,啥嗑儿都敢往外掏丧?谁守身如玉?傻瓜!去他妈个蛋的吧!

“哎,李妈。你不招呼客,在这站着干啥,看着了凉?一会儿去把奶妈和那两个丫头叫来,帮着你忙活忙活。这几个顶门星,来找老道会气的,好好答对答对。啊,别傻乐了,麻溜的。” 姜板牙从东厢房灶房出来,走过来说。

“你死哪去了,让老色狼拔我的罐子?” 李妈一口刁气地说。

“我?灶房啊!冷手抓热馒头,整啥给他们吃呀?这不,我叫灶上支个火锅,热乎乎的,也拿得出手。老财叔咋的你啦,脸也红,眼也搔的。” 姜板牙说。

“能咋的。要给我找婆家呗!” 李妈轻松地说。

“这老头子吃饱撑的,扯啥不好扯这干啥?” 姜板牙急头掰脸地说。

“关心我呗!” 李妈说。

“谁家?”姜板牙问。

“嗯……哼……啊……”李妈打开了唔啦语儿。

“麻溜的,吭哧鳖肚的干啥玩意儿?” 姜板牙王八咬秫杆不撒口,紧追不舍。

“瞅你那嘴脸儿,好像王八叫烟呛了似的,青铜紫色儿的。这地垅沟能跑出谁家,姜家呗!” 李妈说。

“我别好心赚个驴肝肺,挑我的眼皮,谁?”姜板牙问。

“你!”李妈笑哧拉咧地说。

“妈呀虱子大喘气,吓我一跳?” 姜板牙拍大腿地说。

“老东西看出来了,拿话磕打我?” 李妈说。

“被窝里,滚圆的糖瓜,是谁呀,你嘛!” 姜板牙呲呲牙,抖馊的问。

“滚,美地你?” 李妈自己个儿,骂笑了个个儿,“咱大姑娘梳歪桃,随辫(便)!你老东西,谁愿勒你呀?”那半真半假的甜馊样儿,在姜板牙眼里很好看,这是李妈独有的风采。

热气爆裂地袭扰着炕桌上每个人的胃口,狍子肉的香气一涌一涌地扑进每个人的鼻孔,姜板牙举杯说:

“五叔,仨位兄弟,还有吴妈,你们算有口福。这新鲜的狍子肉,是傻狍子自个儿送上门的。前儿个一大早,喂牲口的劳金刚打开牲口门,它就蹿进院儿里来,妈妈的,劳金抡一铁锹,它就窝姥姥个屎的了,你们说这不该着咱们有肉吃?怪不怪呢,这野牲口也知谁家有吃的没吃的啊?”

“大哥,你这可是一语双关哪?一呢,说我们是自个儿送上门的傻狍子,该宰喽吃肉。二吗,说你自个儿有吃有喝,连野牲口都添活你,对不?” 姜富有钻空子,显摆自个儿的小聪明。

“你说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呢富有?五叔你说富有是不是该罚一杯?话这么说,不把我一片真心实意给埋汰了吗?” 姜板牙挑火儿似的给自个儿打圆场。

“自个儿往大粪坑里跳,该罚!” 姜老财直言地说。

“这、这,……”姜富有自知自个儿吃个哑巴亏,不服地想佞口狡辩。

“罚!”

“喝!”

姜富有在众人嚎嚎的噱头声中,拧着脖子喝下一杯罚酒。

姜板牙摆摆地重新来个开场白,他说:

“罚归罚,喝归喝,姜子牙封神以来,姜姓千百年是一家,那咱就不说两家话。在姜家圩子,咱们要抱成一个团,共同对付家贼外鬼。我是担个汉奸的骂名,只不过是大家伙的挡箭牌,可谁又把我当汉奸了呢?没有!我要真是汉奸,你们也不能到家吃这顿饭,说明大伙还看得起我,没把我当外人。啥名不重要,关键在于行。小日本能待多久?猴年马月?谁也说不清。宣统啥也不知道,白白丢了大清的皇上宝座,又稀里糊涂地坐上日本人大腿,做起了‘大清’的皇帝梦。这些都是拿平头百姓开涮,哪朝哪代平头百姓得好啦?五叔通古博今,啥都明白。咱呐,不管咋个活法,别愧了良心就行。来,为了五叔的长寿,为咱兄弟能拧成一颗心,别打仗升天的,有的吃有的喝,都好好活着,干喽!”

“干喽!”

姜老财本不胜酒,一杯酒下肚,就红头胀脸了,借着姜板牙话茬儿说:

“姜村长说的对呀!一女驮起王上两个疙瘩来,都是老姜家人。兄弟阋墙,外人见笑不说,终究不是好事儿?一条鸿沟,割断了刘邦和项羽的兄弟情义。嗨,家不和,外人欺呀!往大了说,孙中山辛亥那年不闹啥革命,大清不好好的。这民国,孙中山的经是好经,都叫他徒子徒孙念歪了。这个仗打的呀,好好的一个大家子中国,最后四分五裂,列强瓜分,把宣统皇上整的没地儿躲没地儿藏,没着没落的,归齐了,投在异邦的怀里,成了襁褓的褯子,皇上他不难吗?权人觊觎(ji yu),必起祸端!你说袁世凯要不心怀鬼胎,大清灭不了这么快,那东洋人就无足可插,咱们就不能身在曹营心在汉喽!这整的啥事儿呀?小孩不生搁手拽,活拉拉给你整出来个满洲国。我到没种过瓜,那也知道强拧的瓜能甜吗?那鸭子都知道上不了架,你非让它上架,那不扯呢吗?我说,物以类聚,世上不管动物还是人,只有猎狗才兄弟自相残杀呢。姜村长,你觉得你这个村长是给谁当的?我察言观色,你委心呀!”

姜富有吓了声,眼丁丁地说:

“五叔,这还用问嘛!咱燕雀安知大哥鸿鹄之志啊?蹚浑水都能蹚得锛儿清!”

姜守财觳觫(hu su)地说:

“大哥你这是与虎谋皮呀,那是死(kui)?”

姜万财瞅着姜守财说:

“大弟你抖个屁,至于吗?大哥这叫狐假虎威,贼喊捉贼,不图醋酸,图个浑合。假日本人之手,谋日本人之皮。嘴喊满日亲善,眼瞅日本船(丸),心说日本人早点儿完蛋!换个人当这个村长,咱都得成了醋糟。就单说派捐纳工这一项,咱们圩子瞒报了多少?少出多少‘义工’啊?不浑水摸鱼,能占那么大便宜?日本人还夸大哥,大大的好。远的不说,就牛家圩子吧,摊了多少捐去了多少人?那村长牛四斤才不是个物儿呢,实打实的,连不满十岁的大半小子都算上了,大老爷们不得不出两份工?”

姜板牙让着酒,老眼皮翻着水,欲言又止。临时从黑龙镇回来小住的吴妈有了几分酒,难心地又酎了一盅,瞅瞅姜板牙说:

“老爷可是愁坏了。欺上瞒下,整天价琢磨事儿。那小鬼子那么好搪啊,鸡爪子哪都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不说他不说,还有嘴快的呢?就拿串换粮这事儿吧,老爷虑虑了多长时间了。赊吧,又顾及日本人趁火打劫,以赈灾为名,都收刮去。不串换吧,那大粮囤子搁那旮儿,乡亲们不都盯得死死的,能见死不救吗?心里的话,又不好明说,插根草,先卖自个儿吧!你们找上门来,一切都成了秃脑蛋虱子,全明白了。这场大雪帮了老爷的大忙,封道没野的,等小日本码上了踪,早晚他奶奶屎的啦!”

李妈站在吴妈坐的炕沿前,给吴妈斟上酒说:

“吴妈可是姜家的有功之臣,一对大奶瓶,喂大了千金小姐不说,还能帮老爷拿襻掐裉的。大太太走了,香香太太又不拿事儿,老爷可苦喽,亏得吴妈时常回来走动走动,提醒唔的,这才使老爷活的硬朗,招招有的放矢。”

吴妈转身篙胳膊肘蹭了李妈一下,嗔道:

“就你多嘴多舌,谁能把你当哑巴卖哇?”

李妈咯咯一笑,眼神早飞到姜板牙显著的板牙上了。

姜板牙呲呲搭在嘴唇上的两颗白哧咧的大门牙,又用门牙荡荡发紫的嘴唇,狠狠地往桌子上顿了一下酒盅,伸出积淀厚厚白舌苔的舌头,舔舔溅在手上的酒渍,抬头张目,眼里透出忧心忡忡,蜘蹰不前,徘徊良久,即而敕令般地说:

“你们都是人中尖儿,鬼中精,我就不打诳语,不多赘言了。咱圩子是产粮的大粮仓,日本人早就猫上了。咱手头的余粮要早做准备,串换的串换,该卖的卖,该藏的藏,不能落在日本人手里。粮囤子捣腾空了,谁瞅着不干瞪眼?管寡妇要孩子,也得有啊?”

姜老财两手拍着拨楞盖(膝盖)说:

“姜村长,高屋建瓴,你这真是四两拨千斤呐!咱们还好意思虎绰的兴师问罪呢,这不吃狗肺子,没长心嘛?”

众人叮缸一碰杯,表示赞成。

姜万财觉得缺点儿啥,也是有意挑事儿,拿挑理儿的口吻问姜板牙:

“大哥,咋香香嫂子没朝面呢?骨碌累了,还是眼眶子高,没瞧上眼儿咱哥们呀?”

姜板牙语塞地干瞪眼哼哈,李妈抢鲜儿地说:

“啊,香香太太进城看郎中了。近些日子肚子老不淤作,闹些小病啥的,没啥大碍,说不准一半天就回来了。”

姜万财风言风语地说:

“不淤作,闹小病,有喜啦?陈年老黄瓜种,揣上啦!五叔啊还能接妞吗?啊,哈哈!”

“是啊?啊,哈哈!” 大伙七嘴八舌的嘲闹起哄。

门,“叭嚓”打开。“嗖嗖”一股香风,一个溜光水滑的娘们闯了进来,“扑哒”跪在地上,“咣咣”磕上了头。看门炮手踩着香风,带一砣子的凉气,拎着枪,进门就嚷:

“这败家娘们,啥玩意儿呢,成子不是物了?咋拦拦不住,非要见姜富有大叔,咋整你说你?”

“你是谁呀找我?” 姜富有蹦起来问。

“大叔,我、我是你儿子三贵相好的,你……”

李二寡妇话还没说完,姜富有嘴里早不三不四骂着,就蹦到炕下,抻巴掌就要打,李二寡妇霍地从地上蹿起,挺直腰板,嘟嘟地挺着高高的胸脯,两眼顶向姜富有,莺茑变老鸹地一声比一声高,嚷道:

“你打!你打!我早活厌烦了,你打死我还有人收尸戴孝了,总比我和孩子当街饿死强?打呀?打呀?你还来劲儿了?我算活明白了,你心眼儿小的,一根马尾巴丝儿都穿不过去?我今儿挑个灯说亮话,你也是个大骚壳郎!你能往大桃子那添活,为啥三贵拿点儿啥你就白猫黑眼的。你还反嚼了你,瞅把三贵打的。你还是他爹吗,下那死手?今儿个,我既然敢抛头露面,就不要这张脸了?当着姜家老辈人的面,还有村长,我挑明地说,三贵掉进我的锅里,骨头渣子都是我的。我就是狗皮膏药了,贴在你姜家身上扒都扒不下来了。三贵我俩好定了,你认不认你那小孙子,我不管?但可有一样,必须按你的家人供养我们娘仨。不求吃香喝辣的,那也得吃饱穿暖,冻不着饿不着。你如果不答应,不是我叫号,我就撞死在你面前。咋样,碰见砬子不啊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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