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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向左走向右走

高念道:“乐小姐,我想起来了,真是有缘啊!那日一别,很是思念,你近来可好?”

乐欣然道:“高公子,那日不便流露真容,还请公子谅解。我很好,谢谢公子还记得我。”

高念道:“乐小姐,我当然没有忘记你,一直想着去找你。可是无奈不知道你住那里。今天相见,真是让人开心。”

乐欣然道:“高公子,我早就看到你了,只是一开始不能确定是你。后来跟了你一段,才敢确定,这才上来打招呼。能在这里遇到公子,欣然心里也欢喜。”

高念想想这里人来人往的,不适合聊天,还是找个茶楼雅间,高念道:“乐小姐,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去找间茶楼,边喝茶边聊天你看如何?”

乐欣然道:“高公子,这样甚好。”

高念看了看四周,看到一处茶楼便道:“乐小姐,我们去那一间茶楼把。乐小姐请。”就这样两个人来到茶楼,要了一间楼上雅间,两人坐下来,喝着茶聊着天。

乐欣然道:“高公子,你来到长安有些时日了把。事情办的可顺利。”

高念道:“乐小姐,事情都已经办妥。这不今天没事就出来走走,散散心。没想到能遇见了你,这真是我来长安这段时间让人最开心的事情了。”

乐欣然道:“高公子,便是用这些花言巧语骗了不少花季女子吧!”

高念道:“乐小姐,哪里话,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只是见到你我才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就将这些喜悦与你分享分享。”

乐欣然道:“高公子,我开玩笑的,看你紧张的样子,怕是被我说中了吧!”

高念道:“乐小姐,一见到你我就感觉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可能太激动了。”

乐欣然道:“高公子,你这次来长安,打算住多久。”

高念道:“再过几个月,我想回江宁一趟。毕竟走了这么久了,怕家人挂念。”高念没好意思当着乐欣然的面,说自己回江宁其实就是为了见尹清燕。

乐欣然道:“哦!怕是想念自己的妻子了吧!想回去看看。”

高念道:“乐小姐取笑了,我现在还单身一人,那里会有妻子可以思念的。”

乐欣然道:“高公子,我自认为,你们这些做生意的,成家立业早,没想到公子还没有娶妻生子,倒是让欣然有些意外。”

高念道:“乐小姐,你说的确实不错,但是我是个例外。我的父亲和母亲时常催促我早日完婚。可我自由自在惯了,怕那位小姐嫁给我,跟着我吃苦受罪,这样我可就是个罪人了。”

乐欣然道:“高公子,能与我说这些,欣然很开心。”

高念道:“乐小姐,我早已把你当作知己,跟你说话我就不藏着掖着了。”

乐欣然羞涩道:“高公子,谁是你的知己。你是否见到那家小姐都说是自己的知己。”

高念看着乐欣然脸上泛起红晕,真是太美了。羞涩妩媚,脸泛桃花,我喜欢。

高念道:“乐小姐,玩笑了。我自认不是什么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我对小姐的爱慕之情,犹如这一世繁华,延绵不绝。”

乐欣然心里美滋滋的,一股股的热浪迎面袭来,感觉心跳也加速了几分,脸上如春天般桃花绽放。她觉得高念虽说有些贫嘴,但是性情率直,身上有一种莫名的磁场,吸引着自己,让人无法自拔。

乐欣然微微笑道:“高公子,这里的茶真的很不错,有时间一定还要来喝几杯。”

高念听乐欣然这么说,就知道她话里的意思,连忙道:“乐小姐,我也觉得这里的茶不错,再加上有欣然小姐的陪伴,无形中这茶又多增添了几分味道,喝上一杯让人回味无穷。以后欣然小姐想来喝茶,我愿意陪伴左右。”

乐欣然心道:“高公子,真的深知我的心思,不过我不能表露出来,要不让他看轻了。”

乐欣然道:“高公子,谁要你陪伴左右,你若再这般说话,以后我就不来此处喝茶。”

高念心道:“欣然小姐,怎么又生气了,奇怪为什么女人的心思那么难猜。不过以我的经验,女子说不的时候,反过来想就对了,口是心非。看来这里的女子也是一样。”

高念道:“欣然小姐,如果你这样说,我今天就走,离开这里。永远不再踏入长安半步。”高念这话明显是有反客为主的意思。

乐欣然一听高念这样说,心里有种失落感,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但是她怎么舍得让高念离开呢。这是正是高念看准了这一点,才故意说这样的话来激她。

乐欣然连忙道:“高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想来…陪伴也没人拦着你。”说完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脸颊滚落下来。

高念终于验证了这一点,他心里乐开了花,看乐欣然好像哭了。微微笑着连忙道:“欣然小姐,我与你开玩笑的,怎么还哭了。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哦!这里呢?”

乐欣然道:“高公子,你便会骗我的眼泪,你这个坏人。”高念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起身帮乐欣然擦干脸上的泪水。乐欣然对高念这种突如其来的行为有些不适应,本能的连忙去抓住他的手,就这样他们就有了第一次肌肤之亲。

乐欣然见自己抓住高念的手,连忙松开,正要收回,高念顺势一把拉住乐欣然的手。用温和的眼神看着乐欣然,乐欣然则含情脉脉看着高念,脸上泛起一波波红潮。

高念道:“欣然小姐,我喜欢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这里,我愿意一直陪伴着你,直到永远。”

乐欣然听到高念这么说,感动的眼泪破眶而出,话都说不出来,他感受着这样突入起来的幸福。

高念擦了擦乐欣然玉颜上的泪花,看乐欣然没有说话,便顺势发起更加猛烈的进攻道:“欣然,自从第一次离别后,我对你便念念不忘,就连在做梦的时候,你的身影常常在梦中浮现,有时候我从梦中醒来,脸上还带着微笑。”

乐欣然道:“高公子,不要说了,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有多深,我又何尝不是。那日如果不是有急事要办。我也愿意一路陪伴公子。”

高念听完乐欣然说的话,感觉江湖儿女真的是敢爱敢恨。敢于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吐露自己的心声。他心里泛起一阵阵酸楚,感觉自己好像大哭一场,不为别的,就为这情到深处的感动和人世的沧桑。

高念道:“欣然,我好喜欢你,好爱你。离别是缘,相聚亦是缘。”高念走到乐欣然身边,紧紧抱住她,乐欣然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露出辛福的微笑,爱情就是这样,来的时候,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各自在心里种下了一颗爱情的种子,等到生根发芽,蓦然回首,自己爱的人就站在你身边,这种惊喜,这种感动,只有用一个深情的拥抱,才会在心里开出美丽的花朵。就算是春去秋来,花朵依然绽放,依然灿烂,依然美好。

乐欣然此刻,被爱情的温暖包围着,从脚指间到每一根发梢都能感受的到这种喜欢,这种爱意。两个人就这样抱着,久久没有说话,也许这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这种美好,只能用心灵去感受着,去体会,去倾听。

后来高念和乐欣然喝了一会儿茶,俩个人便出了茶楼,留恋和余香从这一刻起在心底开了花,枝藤遍布全身,俩个人都说不出离别前的那句对比。怕说出再见后,真的就再也难以相见了。

乐欣然颤抖着,忽然微微笑道:“高公子,我们会再见的是吧。”

高念心里也是很难过,他想为什么美好的东西,总是在一瞬间就变成了回忆,就像美丽的烟花,开出灿烂的花火后,就慢慢的开始坠落不见了。

高念道:“欣然,会的,我们只是短暂的离别。只要你相信,我们就能再见。不过,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会想你。”

乐欣然道:“高公子,,每一分每一秒我也都会想你。公子我们走到前面的路口,你向东走,我向西走,我们不说再见。”

高念拉住乐欣然的手,对她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俩个人就这么走着。在这茫茫人海中,就这么走着,微笑着,心灵交织着。俩个人说好在路口分手,可这两双手抓的更紧了,想保留最后的一点点彼此的温度。乐欣然转过头,放开了高念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入人海之中,高念望着她的背影,迟迟不能归魂。微微笑过,转过身向住处走去。

从那一天和乐欣然离别后,高念几次来到原先他和乐欣然在一起的茶楼雅间内坐下,倒上两杯茶,静静的等着佳人的再次出现,一坐就是半天,他相信有缘一定会再见,可是自从那天一别,乐欣然就像在高念的世界里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看到乐欣然的身影,高念也觉得那天乐欣然说的那些些话,是不是就是一种寓言。她会到哪里去呢?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人独自相思。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就像他思念若萱一般的痛苦。他看着眼前满满两杯绿茶,渐渐的进入幻想。

在一个繁花灿烂的别处,有几间茅草屋,门前小溪轻盈流淌着,他和乐欣然依偎着坐在花存中间,看着花开绚烂,微风吹过,花瓣纷纷散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彼此在花间说着甜言蜜语,许下一世不离不弃的誓言,感受着彼此的快乐和心跳,这就是高念理想中只属于他和乐欣然的桃花源。

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清清静静的,摇摇头微微笑过,起身下了茶楼,来到街上走在人群之中,他东张西望搜寻着,希望在人群中能看到乐欣然,或者乐欣然会像那天一样,在人群之中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就算这是一种精神寄托也好。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在身后道:“公子。”高念欣喜若狂的急忙转过身来,可眼前是位陌生女子不是乐欣然。其实光从声音就能分辨出叫他的人是不是乐欣然,可能刚才过于用心寻找乐欣然,反而倒是空欢喜一场,高念有些失望便道:“请问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可以为你效劳。”

这位陌生女子道:“公子,请问西市怎么走?”

高念道:“哦!西市顺这条街向前走,走到路口向西拐就到了。”

陌生女子道:“谢谢公子。”说完向街的北边走去。

高念站在哪儿,看着这位陌生女子的背影,心道:“如果这是我的乐欣然该有多好。”苦涩一笑,又慢慢在人群中搜寻着乐欣然的下落。

高念恨自己当时没有问乐欣然住那里,犯这种错误真是不应该。这也许正是乐欣然说的‘我们会再见的是吧’,才让他没有意识到会有这种结果发生。高念回到住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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