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树枝干啥?”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亚麻步抹了抹刚才惊出的汗水,深感亚麻的质感过于粗糙,并发誓以后擦脸一定要用魔法布。
“看清楚!”霍兰德低头又从地上拣起一颗石头,然后用那树枝轻轻往上面一点!
“赞美/女王!”我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要这样喊,但是我确实是被霍兰德手里那颗金光闪闪的东西吸引住了!从我自小小康生活的经验来看,那绝对是999纯金!“师父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立即谄媚的迎了上去。
啪嚓一声,霍兰德手中的那根“树枝”就那么掉到地上摔成了两截。和树枝同时掉下去的还有他的下巴,但是由于此场景过于血腥所以被我自动蔽屏了。
“摸日操!”我听到他这么喊。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是有gay的存在呀!我在心底惊于玻璃渣大神的邪恶之时也对他们对世界真实还原的敬业精神佩服不已。
“哇!师父,光天化日之下不太好吧!”为了那点石成金的秘术,我强忍着背上蠕动的鸡皮疙瘩,陪着笑说道。
霍兰德一听脸都黑了,他一把抓起落在地上的下巴塞了回去,然后大声回我喊到:“赶快滚去给我采‘末日草’!”
原来是末日草啊,吓我一跳。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我寻思着摸日操……哦不对,应该是末日草到底是长在哪来着?还有弗莱德去哪了?
想到这里我四下观望着,正要寻找他的身影。这时突然有人喊我的名字。
“奎托斯!”弗莱德站在药剂师乔汉的屋檐下,远远的朝我挥着手。
这种状况应该属于“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还是“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也许后者用来形容两个男人,尤其是两个已死男人的会面过于恶心了。但是不管怎样,这就是我迫切希望看到他的心情。
这是当然的,他可是个六十加的超级保镖啊!没有他我这个只会奶的牧师怎么活的下去啊!所以尽管我对他在葛尔多事件时的无为相当不满,但是我还是裂开嘴露出笑容向他跑去。
“你在这里干嘛?”我问道。
“我把南瓜交给乔汉了。”弗莱德笑眯眯的说着,两颗漏风的牙洞处噗噗往外喷着气。
他居然把南瓜交掉了!老子的经验!老子的声望啊!虽然南瓜是他摘的,也是他扛回来的,但是怎么说我也有份啊。况且对他这种等级的家伙来说,这点经验和声望连塞牙缝都不够的吧。保持着咧嘴微笑的表情,我把牙齿咬得咯咯响。“钱呢?”我向他伸出手,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很无耻。
弗莱德在身上摸了摸,掏出刚才拿到的1个银币和75铜板递给我。
很好,一个都没有少。我赞许的点了点头,对他的仇恨少许降低。“葛尔多呢?”为了不给他把问题纠结到钱上的机会,我小心眼的转开话题。
“它把你打晕了就哭着跑掉了。”弗莱德抓了抓头上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说道:“我怕把你丢在那里会被魔犬吃掉,就把你扛回来了。”
做得很好。我再次赞许的点点头。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把我交给牧师,而是把我丢给炼金师?”
有些羞怯的地下头,弗莱德竟然扭捏了起来。他背着手晃了许久,才小声说道:“因为牧师在旅店里。”言下之意,他不能扛着一个男人去旅店。
这个混蛋直男!就因为纠结于这样一个问题而让我面临几乎被霍兰德解剖的命运。我顿时就怒了,扬手就准备一拳挥过去。然而一个曼妙的身影却瞬间将我软化了。
“多么美丽的血精灵啊!”我低声叹息着,情不自禁的*……呃尾随那个纤细白皙的身影。
请不要骂我色狼,试想一下:一个身材火辣的血精灵女扭腰摆臀的走在布瑞尔的街道上,这对平时只有干巴骷髅女可以看的亡灵朋友来说是多么大的刺激?所以,马夫、铁匠、巡逻兵、炼金师、治安官还有我的直男奴隶弗莱德也一并加入了跟踪她的行列。
谁也没想到,在她大步跨进酒馆的时候,就注定了将有一场悲剧发生。
为了看这个美/女,全镇的男人都出动了。他们拼命的往小酒馆里挤,直到楼梯、过道、厨房里全堆满了人。也许说堆满了男死人或者死男人更合适。于是当全镇400多个死男人全都挤在那么小的空间里时,年久失修的房子终于抗不住压力崩掉了。
“救命啊——”被压在最下层的我觉得自己的肋骨都快被压断了,更可怕的是我根本无法呼吸。于是我竖着耳朵听周围的动静,开始用初级治愈术给自己疗伤。这时候我找到了一丝当主坦的感觉:一边被怪揍,一边接受治疗,痛一下缓一下。
但是我很快就要缓不过来了。也许是精神力快要被消耗完的缘故,我逐渐疲倦得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妈的!难道老子就这样被压死在和平的小酒馆里?貌似也太窝囊了点吧。都是红颜祸水惹的,不好好在银月城呆着,跑到这鸡不下蛋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扭个毛!
话说回来还不是怪自己犯贱,看到美/女就不要脸的死跟上去。现在被埋在土堆里又怪得了谁?经过一番讨伐与自我讨伐,抱定必须决心的我在朦胧中看到光线透了下来,洁白的光辉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向我伸出手。
“我来了,神仙姐姐。”拼命把手伸了过去,面带花痴笑容的我深感神仙姐姐的手掌过于粗糙。
“谁是神仙姐姐?”嘶哑还带着门牙漏气声的嗓音传来,我一下从美妙的天堂落回这个名为魔兽世界的地狱。一把甩开弗莱德的手,我以自尊为赌注自己从死人堆里爬起来。
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还有个瘦弱的身影躺在那里。我仔细一看,居然是那个祸水血精灵。看来我的奴隶星期五是先救了她才想起要把我也拖出来。血精灵还在昏迷中,而弗莱德看我能动后就又跑回去小心翼翼的守着她。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到韩寒那段关于兄弟和女人的经典评价: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
还好他不是我兄弟,而我也只是想利用他当肉盾而已。
等我休息好了感觉精神力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弗莱德屁颠颠的朝我跑来。
“兄弟能不能帮我个忙?”他笑的比任何时候都要诚恳。我猜想应该是牵扯到关于那只祸水的问题了。果然,我的头才只点到一半,他就急不可耐的问道:“能不能在现在就把我变帅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
变帅一点……小子当我是天神下凡啊?我偷偷在心里鄙视道。
其实我也想把他弄好看点。不给他点甜头尝尝他肯定就不再信任我,这样我在找到回去的方法前就没人保护我了。可关键问题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把他弄好看。毕竟要给一个烂得乱七八糟的腐尸化妆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这时候我看到从酒馆废墟中爬出来正准备给自己打绷带的家伙。我想我知道改怎么做了。
“老兄,有多余的绷带吗?”我走过去问到。
“没有,就一卷。”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要把绷带往头上缠。
“也许我们可以做个交易。”我按住他的手说道:“我帮你治疗,你把绷带给我,如何?”
他抬头瞄了我一眼:“你确定自己会治疗?”
我顿时窝火起来,像我这么帅的人哪一点像是废柴了?一个个动不动就用甩个怀疑的眼神过来。老子也有自尊的。
“爱信不信!”我转身就要走。
“我信!”受伤的亡灵抓住我的裤腿,把绷带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