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6点一刻自然醒来,呼吸第一口关于清晨的空气,尽管昨晚在宿舍12点以后才睡着,习惯性的从小黄人枕头下面摸到手机,手指滑动刷一下微博,在被窝里一直等到6点40起床去洗漱,因为我知道今天要去做什么。
坐一个小时公交车,在车上看S.J.沃森的小说——《别相信任何人》,摇摇晃晃带来的便是昏昏欲睡,加上耳机里传来手嶌葵的《therose》,很自然的过渡到睡眠状态。售票员喊六里桥东到了,瞬间打满鸡血,坐地铁准备去国家图书馆,,脑袋里清楚记得目的地是国家图书馆,但无意识或者说故意的在军事博物馆下车了,沿途问了几个遛狗的大爷,首都人民说话的儿化音响亮干脆,终于找到军事博物馆,大楼内部场馆在修整,倒是很遗憾,只能看外面展馆的飞机大炮坦克汽车,人也不算多,我跟风举着手机拍一些,好证明自己来过,然后低下头发成微博,呆了40分钟,我选择离去,也不知道去哪里,没有方向和目的永远是一件烦恼的事。一转眼,在马路前方看到献血采血站,前几天从新闻上得知每年春季全国闹血荒,再加上献血算是我一直以来的一个小心愿,只是因为身体偏瘦(110斤)才不敢恣意妄为,拿起手机准备给在远方的老爸老妈发短信汇报一下,编辑好短信,又一个一个退掉删除。这次,还是打算偷偷去献血吧,问答填表抽血喝水一气呵成,抽了400CC,看到血袋被充满,幻想自己的血液最后进入一个陌生人的体内,那是一种多么奇妙的感觉。身体有汗液从毛孔里一滴一滴钻出来,针管插入血管的时候,突然莫名觉得似曾相识,可能映射出以前做手术打麻醉药的样子吧,我不知情。学校之前组织过一次造血干细胞捐献配型,我也是参与了。献血前护士问我,“你之前输过血吗”,“输过啊”,“你做过手术啊?”,我苦笑了一下“长这么大,我进了6次手术室”。说完,内心一阵荒凉,我才刚刚20岁啊,我还没有好好享受年轻就承受了这么多痛,这经历也忒狗血传奇了,可能更多的,还是有心疼自己的成分吧。
左手按着献血的右臂,一直往前走,看到中华世纪坛,歪打误撞领了门票,好奇的走进去,进入大厅,灯光幽暗,懒的拍照,随意自由的参观一下。倒也很惬意。
又坐地铁去国家图书馆,在地铁车厢里有吹口琴卖艺乞讨的,满车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支付了他们的演奏,我从口袋里掏出5块钱递给他,事实上,面对乞讨,我都会给钱,大多数认为他们在骗人,我还是这样说“他们骗不骗人,有没有良心是他们的事,你给不给钱,善不善良是你的事”。
跟着人群存了书包,走进国家图书馆,当我第一次来国家图书馆这个地方,就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这里,安静优雅大气,太大太美,虽然我还是眷恋我们西安北郊的市图书馆,因为每个礼拜去那儿,我坚持了三年,也许因为以前经常在心乱的时候,就从北大街坐地铁在那儿安安静静的看书,然后晚上闭馆前再回来,他们也问过我,“怎么那么喜欢图书馆?”,“脏的人总要去干净的地方,否则会更脏啊”。我也没有计算在图书馆呆了多久,肚子起反应了,早上在肯德基吃了个汉堡豆浆,这个时候也该饿了。又坐地铁去五道口吃饭,团购一个二人火锅,坐在椅子上,服务员问我“还有一个人吗?”,“没有,直接上锅吧”。吃了一小半,然后从座位上背起书包,书包很轻,里面装了一个外套,一个充电宝,一本书,两个创可贴,一把雨伞,说起雨伞,我也不知道这是好习惯与否,一年四季,我总是背一把伞,像和尚拿念珠一样,未雨绸缪么,我不清楚。之后,去中关村看电影,周六看电影人还算多,情侣为主体,我也丝毫不羡慕他们,也不觉得自己很孤单,我没有单身的时候,我也做过类似的傻事,做什么都要带上女朋友,后来我也明白,爱情不是必需品。
看完电影,已经下午4点多,也许对于我的体重,抽血400cc有点多的缘故,身体明显很疲惫了,坐在地铁一侧的椅子上,想睡觉。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又急急忙忙坐地铁准备去通州北苑。
晚上回到学校,已经接近8点。
回到宿舍坐在椅子上,喝杯热水,才觉得自己今天一天一个人在大BJ逛了11个小时。其实,我也接受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因为当一个人独自吃了很多苦,他就再也不怕一个人了,他亦什么都不怕失去。我也明白,这个世界上,除了要说的正事,其他言语都是多余的矫情,可是就像《独立宣言》那样说“天赋人权”——人人都有矫情的权利,我却要主动失去矫情的资格,这样才能接近坚不可摧这四个字。
有时候,下午,天快暗下来,在BJ的马路上,所有人行色匆匆,我会认为那些人像着急回去取暖的孤魂野鬼一般,他们也知道,这个城市只炫耀它的繁华,铺平的道路碾碎的梦,一切都在高楼上摇摇欲坠~
然后,我在书桌前写下这样一首诗:
我们都是城市里的孤魂野鬼
白天就人模狗样的忙碌
夜晚再无比绝望的哆嗦
没有哪个人愿意收留
注定要一直一直的流浪
这个城市只炫耀它的繁华
铺平的道路碾碎的梦
支离破碎的生活
在高楼上摇摇欲坠
孤独无奈疲惫
鬼魂是个哑巴
无法讲出它的疼痛心酸
但
夜色温柔华灯初上之时
我似乎听到
他在城墙下哭泣
最后
很多孤魂野鬼聚在一起
他们靠得仅仅相互取暖
窝在一个暗黑阴冷的角落
我们都是城市里的孤魂野鬼
有人拿着刀走来
惊恐逃命
做了另一个城市的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