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你觉得什么都不做,你能出的去?”沈易贺身体靠秦婉越来越近,视线往屋门一扫随即又回到秦婉脸上,撩着秦婉头发的手转而抚摸秦婉的脸,一下一下,极尽温柔。
话语中的威胁秦婉一听就听了出来,沈易贺贵为侯爷,现在用身份来压她,何况,男子女子身量差别太大,沈易贺若是硬来,她也别无办法。想了片刻,秦婉索性冷下脸来,打算用冷处理方法应对沈易贺。
看着躺在身下一瞬间冷淡下来的秦婉,他看上的女子,果真与众不同,若是平常女子,要么就大喊大叫方寸大乱,要么就哭哭啼啼地顺了对方。沈易贺想到这里,心里仿似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一般,他又不是那种贼人。
“婉婉,看着我。”沈易贺说罢,另一只手已经径自在秦婉身上慢慢游移,即便再冷淡,总归会有些许反应。沈易贺坚信,所以动作越发大胆,秦婉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理睬。奈何,那只大手像草一样不断地在她身上滑来滑去。
当大手来到她的双腿时,秦婉再也忍不住,睁开眼来,两只眼睛仿似喷火,“当初不说一声就走了,一走就这么长时间,真实身份隐瞒。今日回来,就对我这般,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人人敬你,好多姑娘巴不得讨好你,我只想一份平淡的生活,嫁个老实人,安生过日子。”
沈易贺的手停住,“婉婉,当初你对靖易侯爷有偏见,若是直接道出我是靖易侯爷,恐怕你一早就拒我于千里。没有刻意隐瞒,我这是放长线,掉大鱼。”一番话说的深情款款,两眼柔情蜜意,看久了仿似会把人吸进去一般。
“我今天领了二十两银子就走,当初我进别院的时候,曹管事就和我说了,我没有签订契约,属于自由之身,侯爷想强抢民女?”秦婉两眼直直地看着沈易贺,眸目清澈。
奸诈如狐狸,朝廷人人都怕的沈易贺,现在却是束手无策,也许,他可以学学京城的纨绔子弟。
于是,沈易贺自然而来地顺着秦婉的话接下去,“何人看到我强抢了?你在栖水别院,我抱你回屋子的时候你亦无反抗,算不得强抢。即便强抢,你若说出去,有几人会信?”只言片语就将秦婉的话全数堵了回去。
秦婉垂下眼眸,沈易贺说得有理,他高高在上,即便强抢了又如何,难道她今日就任由沈易贺予取予求了?思来想去,秦婉终是想到一招,“你说你把你自己给我,让我跟你回京城,即便做不成侯夫人,那也是个妾室,你地位不凡,哪怕是妾室,也要清清白白,你今日将我身子夺了去……”
话还未说完,沈易贺的轻笑声就传入耳畔,只见他眉眼一挑,“谁说今日要夺了你的身子?不过,如果你想,也可以。”沈易贺故意这样说,他原先的想法就是秦婉刚才的意思。
不夺她身子,那他刚才对她所做的,又是什么?
“婉婉,我想亲亲你,摸摸你,比以往更加近距离的……”沈易贺尾音拖长,秦婉只觉得心猛地一跳,不多时,身子就被沈易贺压住,而后,双腿……
站在屋门外的黑踪听到里头越来越大的动静,狗耳朵竖起,狗尾巴摇了摇,仿佛在思考,主子在里头干啥呢?
屋内声音让人浮想联翩,院外的三位主事看着久久不出来的主子和秦婉,亦是坐立不安。曹管事仍是乐呵呵的,侯爷对女子感兴趣了,秦婉这人性子好,随侯爷去京城,挺好。除了曹管事,金管事和赵管家都是皱着眉头。
金管事知道侯老夫人的意思,不能让旁的女子接近了侯爷,侯老夫人的意思便是要自己在朝中大户人家选个合心意的媳妇。秦婉,出生栖水县水岭村,爹娘和离,后来又出了贩卖私盐的事,这简直……侯老夫人知道,定是千万个不允。秦婉在侯府的日子会好过?自古以来都讲究门当户对,秦婉和侯爷……金管事越想越头疼。
“大家都散了吧,准备侯爷的晚膳。”赵管家率先发话,他们三人都在院外站了这么久,侯爷不近女子身,这次估摸着要到晚膳时分吧?
曹管事乐地哈哈一笑,惊动了守在屋门外的黑踪,黑踪立刻站起大声叫了起来,赵管事忙朝曹管事金管事挥手,示意她们一同离去。金管事叹声,随即跟着赵管家曹管事离开。
黑踪这番大叫惊动了屋内的秦婉,此刻的秦婉,浑身就像是被煮熟的虾子,沈易贺虽未夺她的身子,可和夺她的身子,有什么区别!
“别了,我不要,感觉很奇怪。”秦婉见沈易贺还要来,连忙摇手,脸红扑扑地,一掐仿似都能掐出水来。
“嗯,这次换你来。”沈易贺嘴角带笑,拉着秦婉的手再次倒下,刚才是秦婉被压,这次是沈易贺被压。
想到刚才沈易贺对她做的事,秦婉就脸红,现在换她来,她岂不是要……她不要,“医书上说,阳之体,不能太过接触。侯爷还是别难为……”
沈易贺立刻摆手打断秦婉,“若你再称呼自己为奴婢,我立刻要了你。”
秦婉两手撑着床板,说道,“我不要,你放我起来,我要去拿二十两银子。”
“反了你了!”沈易贺直接将想要起身的秦婉压下,而后双手抱住秦婉的腰,妥协道,“我不能全都依你,我抱着你,就这样睡觉。在京城,我时常在想,婉翠医馆如何了,你在栖月县可还好?有没有人窥视你?婉婉,在栖月县,有没有男的对你格外好?除了那个书呆子卫漠海。”关于卫漠海,沈易贺此次回京,已经见过,卫漠海颇得太傅赏识,太傅喜爱的子弟都是那些读尽天下书的,说白了,就是满口之乎者也的人。然而这类人,最是不得皇上赏识。所以,太傅几番举荐卫漠海,都没能成功。最后,卫漠海只在朝廷做了个史官。太傅为此,总是唉声叹气。
听沈易贺说卫漠海,秦婉不禁扬起嘴角,“他不是书呆子,只是喜欢读书罢了,卫大哥读的书很多,水岭村一带很有名,现今取得了好功名,是水岭村的骄傲。”说到这里,秦婉想到了她的堂姐,秦眉,这么长时间了,她有没有找到卫大哥?二叔连坐,已被斩了,秦眉若是知晓……
秦婉想着秦眉的事,沈易贺却是把她的眼神看成了思念卫漠海,冷哼一声,卫漠海,他看着不顺眼,现在更加不顺眼。
“侯爷……”秦婉刚想问话,却见沈易贺眸底一片寒光。
“卫漠海,你卫大哥卫大哥地叫着。叫我却是叫侯爷,卫漠海现今好歹是个官,你见了卫漠海,岂不是要叫卫大人?”沈易贺眉眼一挑,仔细地看着秦婉。
“卫大哥,我自小相识,当成亲哥哥般看待,叫卫大人显得生分。堂姐秦眉上京去找卫大哥,侯爷……沈易贺,你见到我堂姐了吗?”秦婉说道侯爷两个字时,看出了沈易贺的不满,到底是有事要问他,所以秦婉立即改了口。
“你堂姐?卫漠海身边没有任何女子,估摸着你堂姐仍未找到他。卫漠海是史官,平日里就是写史书,整理史籍,他现在还没有府邸,寄居在太傅府上,你堂姐想见到他,不容易。”一番话让秦婉眉头皱了起来。
沈易贺抬手抚摸秦婉的脸颊,“你堂姐当时不待见你,处处为难你,这会,你担心你堂姐?”
“二叔这般对二叔母,如今人也去了,家也没了,堂姐终究也是可怜人。”
沈易贺不是滋味,何谓“也”是可怜人?“婉婉,你怎是可怜人?随我去京城,做侯府夫人。这几日,我和你去探望下你娘,将我的来意说一说。你娘和翠翠也随同我去京城,我会好好待你们。”
想到翠翠,秦婉甚是头疼,翠翠对沈易贺的心思,她知道。若是知道沈易贺要娶她,翠翠会怎么想?沈易贺如此高贵的身份,娶她,京城定要炸开锅,她为何要去趟这个浑水。正在思量间,沈易贺的声音再次响起。
“婉婉,女子总归是要嫁人的,为何不嫁地好一些?若是你对我的身份有偏见,我大可辞官归野。男耕女织的生活,也挺好。”
秦婉还未答话,黑踪的大叫声再次响起,而后是宁北宸的大呼小叫。
“黑踪,你居然不认识我了!沈易贺,快快出来,难不成你还真打算抱佳人睡到晚膳时分?我有重要事和你商讨。”宁北宸的声音越来越急,黑踪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而沈易贺却是置若罔闻,双手牢牢地圈住秦婉,“婉婉,你不回答我便是默认。我安排日子,即日回京,良道吉日我早已问过,两个月后便是。”
“沈易贺,你快出来,不然,我就要命丧黑踪之口了!”宁北宸的大呼声不是时候地传来。
最后,秦婉在沈易贺的注视下答道,“看你表现。”话语之下,不仅仅是对沈易贺的考量,更是对两人身份的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