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横肉的中年人把杨潇领到了一座小山峰上,小山峰已经不属于青火宗的主山脉了,属于附属山脉,叫烈焰峰。
杨潇心中冷笑,从刚才那个考官的言辞中他就听出来了这些人是不打算让自己加入宗门,是打算利用自己这一把子力气做杂役。
杂役就杂役,杨潇目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默默的在这人后面跟着,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烈焰峰的半山腰。
在烈焰峰半山腰有一排石屋,满脸横肉的家伙把杨潇领到石屋跟前停了下来,满脸阴沉的道:“小子,以后石屋就是你的住处,记住地方了没?跟我来,领你的东西。”
敢情他是领着杨潇认识路径,然后又带着杨潇离开石屋上了峰顶。
峰顶同样是有几座石屋,但明显比半山腰的石屋要宽敞,满脸横肉的中年人把杨潇领到了中间那个石屋。
石屋里打扫的很干净,里面很宽敞,进屋是一长溜石板搭建的柜台,柜台上面放着的全是武器,十八般兵器齐全。在柜台后面有两把椅子,坐着两个年轻人。
“任师兄,田师兄,我把这小子领来了。”进了石屋,中年人脸上的横肉立刻柔软,弓腰给柜台后面的两个年轻人施礼。
“嗯!你去忙吧,这里没你的事了。”姓任的那个年轻人摆摆手,满脸横肉的家伙走了。
“你叫杨潇?”姓田的那个年轻人问道,身子站了起来,把手放在柜台上,手指头弹琵琶一样敲击柜台。
这是一种暗示,杨潇两世为人,心里门儿清,可是他没钱,有钱也不会给这两人:“王八蛋,和老子要供奉啊?要钱没有,要命不给。”杨潇装傻。
一会儿这两人不高兴了,姓任的年轻人也站了起来,眼皮外翻:“小子,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到这里来不拔几根毛就想领东西?”这人痛快,直接开口要。
“呵呵!对不起,老子不懂这里的规矩,我去找长老去,这活儿我不干了。”杨潇阴阴一笑,拍屁股就走。
“嘿!尼玛的,和我们较劲是吧?敢找长老?弄不死你。”姓任的脾气比较火爆,伸手掀开一块石板从柜台里面走了出来。
“师兄,你和他一般见识干什么?”姓田的那个小青年比姓任的圆滑,抓紧走出来拦住了姓任的小青年,回头对杨潇道:“小子,跟我来吧,领你的东西。”
呵呵!杨潇笑了笑没言语,跟着姓田的走进了另一个石屋,这个石屋里没柜台,也是兵器,所有的兵器都挂在墙上,地上还扔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有盾牌有烂盔甲什么的……
“小子,说实话吧,我们在这里也不容易,不捞点油水吃什么?咱们这里的武器分为三个等级,低等的是青铜,次等的是钢铁,最好的是精钢,有攻击性质的,有防御性质的,我看你比较适合防御……”
“这里是宗门服装和铺盖卷,你挑选差不多的,然后拿上你的东西走人。”姓田的小青年巨能说,杨潇一句话没说,他的嘴没停,说是让杨潇自己挑,他动手了,随便抓起了一身杂役弟子的服装和铺盖卷扔给了杨潇。
然后这人一弯腰从地上拿起了一面盾牌,向杨潇递过去,递到一半忽然阴阴一笑道:“师弟,俗话说一寸小一寸巧,咱们这里还有一件宝贝,今天能碰到你也是有缘。”
这人把盾牌又放到了地上,走到墙角拿出来一个玩意儿,只有巴掌大小,黑不溜秋像生铁铸造的,还生锈,伸手递给了杨潇。
“***……”杨潇心里差点把这小子家的祖坟掀起来,这尼玛什么玩意儿啊?杨潇接在手里看了看,圆圆的,说盾牌不是盾牌,说武器不是武器……
“师兄,作为杂役要干活吧,我拿这么个玩意儿怎么干活?”杨潇满脑门黑线。
“师弟,你这就不懂了吧,以小见大明白吗?别人用宝剑砍树,你用这玩意儿砍树,这才叫本事,走吧走吧,我们要练功了。”
姓田的这货笑嘻嘻的说着,连推带搡把杨潇赶了出来。
“我草你妈,还要砍树啊?”杨潇差点揍这兔崽子,忍了忍没言语,他现在连吃的都没有,能凑合先凑合,混一顿是一顿,拿着古怪的破铁片子回到了半山腰。
半山腰的石屋不少,杨潇用眼睛扫了扫,共有十八间,他从东头走到了西头,又从西头走了回来,眼珠子瞪圆了。
每个石屋里只有两张床,都占满人了,也不是都占满了,只有西头边起这间空着一张床,可是床腿少了一个。
“你奶奶的,这什么破宗派?”杨潇嘀嘀咕咕走了进去,屋里没人,估计都出去干活了,他先把领到的行李卷和衣服扔在另一个人的床上,然后出去找了几块石头把自己的床垫了垫勉强能用。
鼓捣好的时候一个小时过去了,第一天应该是不用干活,也没人理他,杨潇铺好铺盖卷往床上一趟美美的睡了。
他昨夜没睡好,白天考核折腾的不轻,一觉睡到了天黑,还没醒呢,肚子里咕咕直叫,饿得发慌,做梦啃鸡腿呢。
啧啧啧!这他娘香啊!
“小子,滚起来。”忽然一声雷鸣,杨潇的屁股一痛,醒了过来。
“你是?”杨潇做起来没明白怎么回事,以为是管事的喊自己干活来了。
“小子,谁让你搬进来住的?”踹杨潇的也是个小青年,光着膀子,身上的肌肉隆起,青筋如龙,说话的时候身上的腱子肉直突突。
“谁让我进来的?你个王八蛋不是管事的?”杨潇一下子明白了,嘿嘿笑了一下道:“怎么?我进来还需要你的允许?”
“废话,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黑山蛟的屋里什么时候住过人,要想住可以,在老子的手下走过三个回合,走不过三个回合从老子的胯下爬出去,夹上你的铺盖卷滚蛋。
这人叫黑山蛟,中气十足,说话打雷一样,几句话下来把其他石屋的人都惊动了,哗啦啦屋外面围了一大群子人。
“嘿!还真有不知死的人啊,竟然敢惹黑山蛟。”
“是啊,这年月,树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还有往枪口上撞的。”众人议论纷纷,喧哗声一片。
“哦,我说怎么这屋只有一个人呢,原来如此,这么说谁的拳头硬谁就可以单独占一个屋?”杨潇笑了,走到屋外勾魂一样冲黑山蛟勾了勾手道:“来来来,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