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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操控之局(3)

从康巴拉到阿里的狮泉河,再从狮泉河去北疆叶城,路程将近一千多公里,要跨越十座高山,其中海拔4000米以上的地段有900多公里,5000米以上的路段有130多公里,天气变化无常,地势复杂,山路崎岖,其艰难程度远远超过了青藏公路。

前往狮泉河的途中,岑惊他们这辆车在一段下坡路上差点刹不住车,她一度以为要玩完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不禁感叹道:“这才是长征啊!”

岑惊把自己中学时候那点糗事给“兄弟们”讲了一遍,又问了一遍他们的名字。因为事出紧急,朱锦坤连介绍环节都省了,就让他们上路。“兄弟们”笑了一阵,各自介绍了名字,也给她讲了些新阿里的历史,匆匆吃过东西又往前赶。

重新启程的时候,她看见了阿里狮泉河的标志——山坡上那巨大的一座楼大小的“八一”军徽。据说那是为了纪念1950年8月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从北疆于阗普鲁出发,开始了解放阿里的艰难进军。“八一”军徽的旁边,是一面一座楼大的八一军旗,那是阿里的表达,它明确地告诉飞过阿里上空的人,这里是中国领土,这里有中国人民解放军。离开狮泉河,站在冈底斯的高坡上望着最西端的一片喜马拉雅山,望着境外那高高的雪峰,她想说,再见了西藏,再见了喜马拉雅,再见了过去的美好时光。

这以后,尽管她还是偶尔说些段子缓解大家的疲劳,但心情已经截然不同了。风景已然审美疲劳,离开圣地后心灵的空旷,让大家都有些默然。其实还是累了,从工布江达到这里,在世界屋脊的屋脊上,连续的拉力,就是铁人也会疲劳的。他们终于在晚上到达了日土县城,加油,吃饭,休息。

明天他们将经过西藏与北疆交界处的“界山达坂”,据说那是一段难于上青天的路。

第二天一早他们路过班公湖,路过多玛,一路白云蓝天、矮矮的山、粗粗的石子路,一望无际的电线杆——很平淡,很困倦,就这样慢慢爬上了喀喇昆仑山。

从冈底斯山脉逐渐过渡到喀喇昆仑山脉,海拔会从4200多米逐渐上升到5200多米。寒意和警惕逐渐袭来,因为蓝天突然消失了,远方的层层山岭被浓浓的雨雾笼罩着,后来又遇到冻雨和冰雹突袭,车子开进了大戈壁滩一样的石滩路。

当海拔高度升到5200米以上的时候,左边的电线杆上出现了经幡,好久没有看到经幡了,岑惊觉得眼前一亮。她这车的司机老王说,这附近还有一座海拔六千多米的高山。一过经幡处,公路开始变得泥泞。这里已经下了好几天雪了。

路两侧的暗红色土山上覆盖着白雪,到处是暗红色的泥巴。能见度越来越低,老王说这里就是新藏公路的司机们谈虎色变的“红泥滩”了。

走进“红泥滩”,路消失了,几百米宽的坡地上一片泥泞,到处是深深的车辙,到处是汪着水的坑洼,不知道哪儿深哪儿浅,哪儿会陷进去,哪儿能趟过去。前面,几辆大卡车和一辆广东牌照的越野小面包车在无边的泥潭里挣扎,看得岑惊胆战心惊。

雨雪天过红泥滩,全凭经验和运气。他们运气不错,老王也的确技术很好,辨认能力很强,七绕八绕,几乎没有延误就通过了红泥滩。看了一眼还在挣扎的车,他只是叹了口气。幸好过了红泥滩,雪也停了,路变得很宽,很平。

雾气中,路的右边有一座金字塔形的小山包,山上的雪不多。路和小山之间的雪地里有一根歪斜的水泥桩,一米多高,四方的,像是从桥梁工地上捡来的。靠公路的两面,用红漆喷着几个大字:“界山达坂”和“界山”。

在水泥桩的西面大约几米的地方,树立着一块牌子,朝西藏的一面是汉语拼音和藏文的《长滩自然保护区》,朝北疆一面的牌子上,用汉语写了同样的话。文字下面画着野牦牛和藏羚羊。在界碑附近,感觉不到缺氧,仅仅觉得空旷和寒冷。

离开界山达坂,一路下缓坡,走了大约10公里左右,到了平坦的河谷里,公路通过一个铁制的牌坊,蓝色的油漆已经被太阳晒得褪了色。走近看,上面写着:北疆——西藏公路养护交接处,K705。也就是说,这里到叶城还有705公里。

“这里才是西藏和北疆的分界处?”岑惊问。

“也说不好。”

密密的乌云渐渐淡去,已经可以看见远远的雪山了。

一路是平坦的粗砾石路,因为前几日曾连续降雪,到处湿漉漉的。路边的泥巴地好像泥沼。为公路备土的土方,已经变成了水潭。有些地段,水漫过公路,车走在上面,泥水飞溅。一路朝西走,逆着光,路面的积水如同镜子一样反射着冷冷的太阳。

顺着水流,可以看见远方一列低低的雪山下,横着一片冷冷的晶莹的冰湖。

湖边的公路已经被水浸泡,他们慢慢地选择着水少的地方。老王说这里是曾经被叫做“死人沟”的“泉水沟”。这阴惨惨的乌云,寒森森的冰湖,湿漉漉的湖滨,如果在骄阳丽日下,也许看起来是个很诱人的地方。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在这里宿营,也难怪有那么多人一睡不起。

终于走下高地,走出阴云,见到了蓝天。左面是一列漫长的矮矮的雪山,右边是一望无际的开阔地带,中间是一片平坦的滩地。这是古代冰川遗留的巨大的冰磧,一路上他们曾经过了许许多多这样的巨大的平面和坡地,到处是砾石和粗砂,没有任何植物。南面的喀喇昆仑的雪峰,线条居然如此温柔,与喜马拉雅截然不同。

这里属于阿克赛钦湖沼地区,靠近中印边境西段,至今在前面不远的甜水海还保留着一个很大的兵站和一个机务站,也就是中心电台。在这一段公路上,有几个岔口。天渐渐暗了下来,路越来越直,路边的积水越来越多,左手隐约可以看见茫茫的一片白,不知是甜水海还是阿克塞钦湖。

他们今天的计划是赶到大红柳滩。走了不到一公里,路断了。路面的土塌陷下去,大约有一米深,左右已经露出了路下面的大水泥管道。左面的河水哗哗地涌进管道,冲到路右的河道里。幸好天还没有黑透,路上没有任何指示,如果是黑夜里,一不留神,就会一头栽到断路的大坑里,甚至歪进河里。老王他们满不在乎,越野车嘛,于是大家一起把直立的土刨缓,一直在念经和瞌睡的阿至也跑到远处抱来大块的卵石——岑惊干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憋气,才想起这里的海拔,估计4800米左右。老王看她脸色,逼她到一边休息。

“可别最后变成送灵车。”

老王挂上前驱,可走的地方几乎和车轮距一样宽。老王横了心一闯,居然给闯出去了。

“有活佛护佑,运气就是不错。”老王笑道。

到大红柳滩还有八九十公里,夜幕降临,又是下雪,后来竟至大雪纷飞,雪片几乎糊住了前窗。从地图上看正在翻越“奇台达坂”。好在安全到达了海拔4200米的大红柳滩。夜里看不清大红柳滩,只看见雪地里的大墙和标语,知道是兵站。

兵站对过是一排临时房屋,有两家还亮着灯。他们找到一家,进去要了热汤面。这是一家饭馆兼旅店和加油站。有一堆人在看VCD,有一帮人在打牌,里面的客房,单间比一张双人床还小,通铺就不敢看了。

“这里的客栈都一样。”冬天客房不满,老王给她调了个单间。

“没关系,已经很好了。”

不过老王后来还是又去兵站借了两床厚厚的棉被,一床给她当褥子,一床加在被子上。

“想撒尿就用这盆吧,晚上别出去了,出去了也没法撒。”老王叮嘱。

“为啥?”

“刚尿出来就冻住了。”老王哈哈大笑。

岑惊倒是也没用上那盆,困得钻进睡袋就呼呼大睡了,直至天亮。

红柳滩是一个小小的石滩,坐落在一个稍宽的峡谷里,东西长不到六七百米,最宽处南北不过一百多米。东面是白雪皑皑的山峰,西口是深蓝色的峭壁。白云缝隙中的天空已经开始变蓝。在蓝色的晨光中,他们朝东面尖耸的大雪山走去。

从冰川和雪岭中流淌出的喀拉喀什河、叶尔羌河在冲出昆仑后,成为了北疆南疆最大的河流塔里木河。他们将与这些大河一起走出大山。

今天一天,他们的行程近500公里,将翻越康西瓦达坂、柯克阿特达坂、赛力亚克达坂、阿卡孜达坂,走出昆仑,完成这次狂野的逃命之旅。

岑惊如今回忆起那沿途连绵的雪山,密布的湖群,野生的生灵,乔戈里峰的雄姿,古格王国的残美,独特的藏文化以及充满异域风情的南疆时,依然感觉在梦中。

虽然辛苦,但却是这个梦里最美的一段了。

朱锦坤的思路是对的,这冬天里敢走这路的人极少,对手很难想象岑惊会选择这个方向,更加想象不到她会去投奔林新天。就连范腾,也在拉萨和川、滇藏线搜了很久。

将岑惊安全交接后,老王他们离开了。离别时自然又是一番泪水。

不知道从何时起,自己对眼泪这种液体的控制力越来越弱了,岑惊想。也许是这些年来,时光将自己消磨软了。她从来不怕闪电和鬼,她承认有些理想可能永远无法实现,她尽量做到心平气和,甚至原谅和宽恕,可她开始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去抓住幸福了。

面对突如其来又转瞬即去的温暖和善良,她是真的伤感。

接下来的时间,她又辗转了一些地方,才在一个边境小城安定下来。

这个小城有个不大的佛寺,寺里的主持很热情地邀请她住下了。林新天的人不知道住在哪里,但每天总会给她一些安全的信息。

也许因为“特使”的身份,岑惊还是第一次这么虔诚地读佛经。日子过得倒也闲适,直到过年前几天重新出发前往大丽。

当时她并不知道去哪里,更不知道因为她的失踪和工布江达的枪杀事件,虽然对外严控消息,但内里已经闹翻天了,只听说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也就收拾行李离开。

四 你竟然用枪口对着我

范腾打电话给魏杰的时候,他已经找寻岑惊多日了。

他得到消息时,岑惊已然到了北疆。藏在深山里的朱锦坤让人给他带出话来,说明了情况,让他去找林新天谈判。12月末的一天,范腾与林新天见了面。

林新天并不讳言岑惊在自己手上,但提出了一个要求:救钱隆。

范腾答应尽力而为,于是有了2004开年的钱隆与“北地”的谈判。

富开云是范腾为数极少的朋友之一,尽管钱隆急于融资的姿势非常难看,他还是极力促成双方的合作。

一来北地的确需要这样一个平台的补充;二来范腾以个人名义入股北地,解决了部分资金,北地本身并不存在太大的窟窿;三是一家北美基金同意在他们完成合作协议后,以10亿美元收购“新钱隆”40%的股份,届时“新钱隆”将成为一家国际企业。

风险也有,他们要打时间差,可时间却明显不够用。

因为这事范腾和范晓华是瞒着戴志成做的。

包括戴志成都不同意解救钱隆。毕竟,救了钱隆,他们就得重新找寻突破口,因为此前掌握的证据也要随之弃用。林新天一旦喘过气来,更不可能饶过对手。

为此,范晓华父子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戴志成要求范晓华站在大局上考虑,并答应亲自出面协调岑惊的解救事宜。

“你该知道刘建新是个什么人,他一旦得势会是什么后果。”

“那与我什么相干,我只要惊惊平安。”

“我不都说了会安排嘛,他再强也不过以卵击石。”

“以卵击石?碎的可能是惊惊!你们要他的命,他还不得拉个垫背的?”

“到这个时候了,不能前功尽弃!”戴志成坚持。

范晓华怒道:“你多大年纪了,还这么争权夺利?你这么多年修行都是假的?就算胜了,我也没兴趣做什么官,难道你还有命享?”

“你懂什么!我什么时候为过自己的私利?”

“噢,也对,你哪会为自己的私利去争什么啊,为了你那所谓的理想,只怕是把自己的私利——连同自己的儿女都牺牲了也在所不惜吧?”范晓华反唇相讥。

“快三十年了,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快三十年了,你不还和当年一样?”

“当年——谁家没有几个受罪的?我不也被关了那么久?”

“你那是自己该得的。可哥哥和小妹,还有兵儿,他们该陪你殉葬吗?”

“玉华是殉职,兵儿——你怎么能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我身上?”

“你倒挺会给自己找理由开脱。如果不是你把襄儿逼得远走天南,她会被批斗被判刑?大哥会死在那里?兵儿会因为保护她差点被打死被强奸?”

“谁也不知道局势会发展到那个地步。”

“那你就该逼着襄儿嫁人?你怎么不看看那人最后也死于非命?你像个父亲吗?古往今来卖女求荣的是很多,可你不是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吗?你不敢拼命说一声啊?玉华敢,兵儿敢,我也敢,就连襄儿都不怕死——倒是你,最怕死!”

“我不是怕死。只是——”戴志成叹息,“为了大局,有时候不得不牺牲小我忍辱负重,这是我们这代人的宿命。”

“什么宿命?你们那是使命。我们,玉华、襄儿、兵儿,还有仲原这些人才叫宿命,不幸身为你们的子女而承担的宿命。当年,你不又是为了所谓的大局,看我和四叔都装在了套里也不吱一声吗?可怜四叔,那么多年辛辛苦苦给你暗地里使了多少力!”

“我欠你们的,只能下辈子还了。”

“去你丫的下辈子!”范晓华啐了他一口。

可因为人在轮椅上站不起来,唾沫只啐到了戴志成的裤子上,正中其裆部。

“你们这帮道貌岸然沽名钓誉的政客,比那些贪官污吏还要恶心。”

“闭嘴!”戴志成也怒了,“你可以骂我,但不能把所有人都骂了,你岑叔叔他们可没做过什么恶心事,至于那谁,我就不提了,你该知道尊敬他。”

范晓华再次浮起嘲弄的嘴角。

“尊敬?那谁被整的时候,你们不也举了手的吗?”

“我们没举手。”

“对,你们只是弃权了。可结果有什么不同?”

“晓华,你不能这么刻薄!结果是没什么不同,可我们也因此被牵连了。政治比你想象的要残酷,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妻儿老小都照顾不好,什么道德什么主义什么理想都他妈的是空谈。”

“将心比心吧,晓华,你不也有脆弱的时候,不也有抛妻弃子的时候?”戴志成幽幽地叹了一句。

范晓华笑了:“不愧是政客,修行后更是上了一层楼,知道哪里痛往哪里戳。我就想着你怎么可能放过这一出呢,哈哈——拜你所赐,我是脆弱过、死过一回,可那也比你这样所谓高尚的牺牲要像个人一些。”

“我——不是故意要戳你的痛处,我只是——我也会痛,你知道我很喜欢那个丫头,她虽然不是玉华的亲骨肉,可兵儿和仲原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与你们并无分别,他们的女儿我自然当亲孙女疼。可你要明白,有些事到了最后真的不是单个人容易控制的。”

“当作亲孙女?你知道她是谁的孩子吗?”范晓华说着,并不等他追问,按了控制钮退出厅堂,“你不配知道!但你要敢动惊惊一根毫毛,我会让你后悔活到现在!”

相比那个在他最要命的时候卷巨款逃走天南的林新天,范晓华更恨戴志成。林新天固然可恨,但凭那笔巨款东山再起后也归还了丰厚的回报,而政客,只会予取予求。

两个月后的一个周六,也就是钱隆和民众银行的最后一轮谈判的当天,范腾就在民生对面的那座大厦里喝咖啡。这座大厦隶属于北地集团,15层的“坐看云起”咖啡厅是富开云个人比较喜欢的一处地方。范腾总觉得这是他自恋的一个铁证。

“又不是我开的。”富开云最初辩解道。

“谁知道不是你的哪个红颜知己开的。”

“知己倒有两个,可都看不上咖啡厅这种小事啊,比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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