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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民国时代(2)

姚水娟1957年被错划为右派,后平反。1959年转入浙江省艺术学校,任旦角主教老师。“文革”受到迫害,含冤受屈(1980年平反),但尽管如此,她在有生之年仍殚精竭虑地为越剧的改革发展和培养越剧新秀而忘我工作。1976年12月,因患癌去世。

主要参考文献、史料:

(1)《绍兴市志·人物传·姚水娟》,浙江人民出版社。

(2)嵊县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越剧溯源·姚水娟艺苑事略》,浙江文艺出版社。

革命烈火炼真金——革命干部潘月英

潘月英(1916~1998),又名潘富林、王志英。新昌县镜屏乡下潘村人,出生于贫苦农家。一生忘我战斗,出生入死干革命,并为我国丝绸事业的发展作出了贡献,是一位出自镜屏山区的杰出女性。

工运骨干

1931年,潘月英尚未成年,生活所迫,离井背乡,到杭州缫丝厂和杭州庆春绸厂当学徒。1933年,进上海美亚绸厂第九分厂做织工。1934年3月,美亚绸厂举行同盟总罢工,她加入罢工行列。不久,参加上海女青年会劳工部办的女工夜校“六百生字识字班”学习。

1936年,在抗日救国大旗下,新的革命高潮在全国掀起。4月28日,美亚绸厂工人抗日救国联合会成立。潘月英加入救国会组织,积极参加爱国救亡运动。5月,她由杨克明介绍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同年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6月,美亚九厂团支部成立,支樟樵(又名朱敬之,嵊县人)任支部书记,潘月英任支部委员。在共同的革命斗争中,他俩志同道合,结成革命伴侣。9月18日,潘月英带领工人姐妹参加上海各界救国联合会召开的纪念“九·一八”5周年大会和示威游行。10月22日,又发动工人参加鲁迅先生葬仪。她还在厂内发动反迫害斗争,后因资本家“包打听”监视积极分子活动,她和丈夫被迫离厂,到美亚十厂做工,任十厂团支部领导,继续在工人中进行革命活动。

1937年3月12日下午,美亚十厂500余名职工在附近的五卅烈士墓前召开大会,一致通过“增加工资三成,取消包机制,不得无故开除工人”等10项条件。这些条件把许多绸厂的工人都鼓动起来了。28日,全市丝织业工人举行总罢工。罢工初期,资本家有意回避工人代表,拖延谈判。支樟樵和潘月英组织亚美十厂工人包围办公大楼,要求厂方谈判。不料厂方叫来20多名荷枪实弹的警察为其保驾。潘月英指挥女工守住大门。后经多次较量,资本家只好同意谈判,并接受罢工条件,坚持两个月的罢工斗争取得胜利。不料,第二天,大批警察开进美亚十厂,把厂门一关,抓走60多名工人,其中包括支樟樵等4名骨干,他们还四处搜查潘月英。潘在工人群众的保护下,幸免于难。6月10日,党组织派潘月英找丝织业罢工总代表王季松,在申介园开会商量营救被捕工人代表。会议推潘月英出面组织工人举行新的罢工,不料被人告密而被捕。因她巧妙地应对审讯盘查,查无实据,最后获释。

1937年8月13日,日本侵略军进攻上海,美亚十厂等毁于战火,潘月英、支樟樵和一批逃难工人暂时集中于法租界内美亚九厂。1938年1月,潘月英转入美文绸厂,任厂党支部委员。后又进宝华绸厂,任沪西绸厂党支部委员。1939年1月,根据党组织指示,潘月英随支樟樵在浦东开办劳工学校。同年3月由组织派遣,赴上海郊县参加抗日游击斗争,在南汇、青浦等地做政治交通工作。1942年1月,在苏北四分区南通地区任民运组长。

抗日尖兵

1942年7月,中共浙东区党委成立后,浙东敌后抗日游击战争迅速发展。支樟樵和潘月英先后被派到浙东三北地区参加抗日武装斗争。潘月英先任镇(海)北教导队队长,后任三北总办事处民运组长。

1943年2月的一天,潘月英和王悦群、韩忠去曹家乡开展工作,途中与日伪军遭遇而被捕。潘月英等机警地将日记本等抛入麦垅中,当晚关押在祠堂里,潘月英和同志们统一了口径。第二天,潘月英先被提审,她按照商定的口径回答。凶残的敌人一次又一次地严刑拷打,抓住她的头发象甩田鸡一样甩来甩去,用皮鞋往身上乱踢,她被打得遍体鳞伤,死去活来。但她咬紧牙关,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一天半夜,敌人又将她叫了出去,她与难友一一告别,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一出去,便看见曹家乡乡长坐在那里,后面站着日本鬼子。潘月英知道这位乡长是地下党员,因而一下子就看出敌人演的把戏,就抢先说:“这个人我不认识。”敌人的把戏落了空,把她打得昏死过去,才抬回牢房。就这样折磨了近20天,敌人没有从她身上得到一点东西,就将她带到一个汉奸队长家里当佣人。后来,潘月英趁机虎口脱身,绕过敌人岗哨和封锁线,忍痛步行50多里,在农民群众的帮助下,回到三北总办事处。1943年3月,调余上县虞北区任区委委员。

潘月英和支樟樵这对革命夫妻,同在余上地区工作,但戎马倥偬的战斗生涯,使他们很难享受天伦之乐。他们婚后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健康活泼的男孩。可在腥风血雨的岁月里,革命者时时面临坐牢杀头的危险。虽然孩子的出生使他们第一次感到“家”的滋味,欣喜万分,然而,紧张而险恶的革命斗争生活,他们实在无力养儿育女。夫妻一商量,忍痛将儿子送了人,因病无钱医治而夭亡了。后来,他们又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公公闻讯赶到上海,生怕儿子、媳妇再把亲骨肉送人,就把孙女抱回乡下。老人因年迈而贫困无法养育,只好托人抚养。可托养的人家里也很穷,大旱天逃荒,饿死在他乡。他们的第三个孩子,也是个女孩。他俩将这个孩子视为命根子。孩子出生不久,组织上决定他俩到上海郊县参加游击斗争,为了革命,他们又不得不将孩子交给同志寄养在上海。不久,他俩奔赴浙东战斗,但女儿由于得不到精心抚养而夭折了。

1943年12月22日,余上县委、余上办事处在马渚区青港乡夏王宅村召开有地方人士参加的会议。午后,支樟樵在夏王宅村南的滑家桥发现大批日伪军分路向夏王宅村袭来,立即赶到负责做保卫工作的部队报告,并临危受命,率领14名战士正面迎击敌人,掩护县大队、县委领导撤退。面对几十倍于己的强敌,支樟樵在难以隐蔽的小山头上,与日军展开拼杀,最后支樟樵和战士全部壮烈牺牲。是月底,潘月英得知丈夫壮烈牺牲的消息,悲痛至极。

潘月英是一位坚强的女性,她相继失去三个孩子,没有被压垮。丈夫牺牲后,她强忍巨大的悲痛,全身心地投入民族解放斗争。1944年2月,潘月英被调任中共临山区委委员。这年12月,去浙东区党委训练班学习。1945年7月,任中共临山区委书记。

女界代表

1945年9月底,新四军浙东游击纵队奉命北撤。潘月英患病,组织上决定由区委代理书记杨明率部北撤。1945年底,潘月英病愈后经上海去找部队,被组织上留在上海工作。她先在中国蚕丝公司第一实验绸厂任厂党支部书记。1946年3月,任中共沪西绸厂工作委员会委员。

1946年2月,上海地下党组织为了广泛地发动各界妇女,决定由上海女青年会出面筹备纪念抗日战争胜利后第一个“三八”妇女节。潘月英发动丝绸系统女工召开“三八”节预备会,组织姐妹会,在此基础上成立了上海丝绸业妇女联谊会,她被推选为领导成员。3月6日,上海女工、女学生、家庭妇女、职业妇女等42个妇女团体在女青年会雪赓堂集会,成立上海妇女联谊会,潘月英和许广平、罗叔章、胡子婴等12人被选举为常务理事。3月8日,潘月英率领丝绸女工3000余人参加在中山公园举行的规模空前的“三八”纪念大会。大会由许广平主持,民主人士周建人、中国妇女联谊会常务理事罗叔章等发表讲话。大会通过宣言,通电全国妇女,提出十条主张。会后举行声势浩大的游行。

这年3月,上海地下党组织根据政治协商会议“增加党派及社会贤达”的决议,组织发动妇女界进行一次选举“国大”女代表的活动,以揭穿蒋介石国民党政府假和平真内战、假民主真独裁的骗局。3月31日,上海妇女联合会等团体发起组成“上海市选举国大妇女代表运动筹委会”,潘月英被推选为筹委会成员之一。4月14日由各界妇女分选区选举出35名代表。潘以仅次于许广平的得票数第二名当选。此外还有李德全、沈兹九、胡子婴、廖梦醒、罗叔章、雷洁琼等社会知名人士。

1946年6月23日,上海各界群众10万多人,在火车北站广场召开大会,开展反对内战,要求和平请愿活动,欢送马叙伦、胡厥文、阎宝航、雷洁琼等和平代表赴京请愿。会后举行声势浩大的反内战大游行。潘月英走在1000多名纺织女工之中。上海和平请愿团代表到达南京下关车站时,遭到冒充“难民”的国民党特务的围攻毒打,其中雷洁琼被打得吐血不止。代表回沪后,潘月英等代表丝织业妇女联谊会和纺织女工,前去慰问在家养伤的雷洁琼。6月20日和7月1日,蒋介石两次电令国民党上海市政府“立即拘捕,从重法办沪市游行群众”。国民党CC系头子陈立夫亲临上海布置,一大批积极参加和平民主爱国运动的工人、学生和民主人士被捕或被暗杀,不断有人失踪。潘月英被厂方开除,转入秘密活动。潘月英在许广平家受到邓颖超接见。1947年,冒着生命危险参加由廖梦醒主持的“三八节”纪念会。

双枪队长

1948年初,潘月英转移到浙东参加武装斗争。4月24日,浙东临委决定成立中共嵊新东县工委,由杨光(寿菊生)任书记,潘月英(化名王志英)、吕少英任委员。

5月间,潘月英奉命到达嵊县和东阳交界的东白山,见到中共浙东临委副书记马青。根据马青交给的任务,她回到新昌县镜屏乡家中,在弟弟的陪同下,到新昌县城拜访亲友,进行统战工作。又以走娘家为名到嵊县南山俞家屋,与党组织接上关系,召开支部大会,传达马青指示,布置工作。

7月中旬,丁友灿等到达俞家屋。19日,在丁主持下,召开中共嵊新东县工委第一次会议。20日,宣布成立县武装“小团结”部队。不久,又成立浙东行政公署第九办事处。23日,浙东人民解放军三支队政治处主任诸敏率“灵活”部队到达里南山。24日“灵活”部队和“小团结”部队联合行动,袭击镜岭镇警察所的镇公所,开仓济贫。尔后,部队直上安山、建国。因敌人尾追,转入东阳,在敏坑兵分两路。潘月英和丁友灿、杨光率“小团结”部队转战嵊南、新西,收缴丁家店、暖谷山、西坑等地枪支,初步打开了嵊县里南山和新昌西区暖谷山一带的局面。

袭击镜岭战斗后,潘月英的身份已公开暴露。她仍以大无畏精神和过人胆量在家乡的山区活动。她腰插双枪,英姿飒爽,只身制服人高马大的特务,令敌闻风丧胆,被人称为“双枪老太婆”。

10月10日,在新昌遁山成立东南武工队,由潘震任队长。“小团结”部队一分为两。潘月英和林琨带领“小团结”一部在新昌西区黄婆滩、竹潭、下潘、大畈和嵊南、东阳一带活动,在暖谷山、遁山、里南山等地建立游击根据地。28日,诸敏率“灵活”部队再次到嵊新东地区,和“小团结”部队联合行动,向磐安、缙云、永康等地区推进,潘月英随部行动。

12月1日,发动攻打澄潭镇敌据点战斗,潘月英购来足够的煤油和旧棉絮,确保火攻据点胜利,敌排长以下24人投降。中旬,浙东临委决定在新昌回山会师后,潘月英常驻回山,开展加强情报、减租减息、统战等工作。

回山会师后,浙东人民解放军第二游击队宣布成立。1949年2月3日,会师部队从回山移师东阳尖山,准备攻打天台县城。潘月英等发动群众,组织民工队、担架队,准备物资、采购药品。2月28日,潘月英离开嵊新东地区,调往会稽地区,任中共诸义(4月改诸义东)县工委书记、兼二支队八大队教导员。她根据中共浙东临委交给的“积极向外围出击,拔除敌据点,保障浙东临委、纵队机关和主力部队整党整军”的任务,以及中共会稽临工委第一次会议提出的“大胆向敌人的点线挺进”的军事方针,主动出击,大胆向敌据点、交通沿线逼近。3月27日下午,在璜山镇召开庆祝诸义县办事处成立和三门解放大会。会前,一面向诸暨县城内国民党党政军警机关开展政治攻势,投寄《劝降书》;一面将县大队在璜山地区往返移动,造成主力到达的声势。潘月英在会上号召做好迎接大军的准备工作。会后,动员参军扩大武装,收缴枪支,开展锄奸和打击地方反动势力活动。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潘月英任宁波总工会青年委员会副书记、妇女部长、华东农委土改工作组组长。1952年后,先后担任中国丝绸公司华东分公司加工科科长、上海市丝绸技术研究所所长、中国丝绸公司上海分公司副经理、上海丝绸进出口公司副经理、顾问等职,她将自己的后半生献给了中国的丝绸发展事业。为上海丝绸业的振兴和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1980年10月离休。

主要参考文献、史料:

(1)中共绍兴市委党史研究室:《中共绍兴党史人物·潘月英》,当代中国出版社。

(2)中共新昌县委党史研究室、新昌县新四军研究会:《沃洲春雷·传略·潘月英》。

苦编精辑终成集——副研究馆员周德恒

周德恒(1916~),绍兴人。曾任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副研究馆员等职。潜心挖掘整理我国文学古籍、苦志搜集整理出版马叙伦著作,成绩卓著。

周德恒1935年在国立北平大学女子文理学院中文系毕业,获文学士学位。建国前一直担任中学国文教师。

建国后曾在杭州市卫生局、中央卫生部办公厅工作。1957年调中国科学院任学部委员马叙伦的助手。1960年调文学研究所。曾任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副研究馆员。

她文学知识丰富,古汉语水平较高,在挖掘整理我国文学古籍方面作了可喜的成绩。先后整理编写文学所所藏线装书和善本书书目2000余部。过录、标点《杉亭集》诗11卷、词5卷。还搜集整理出版了马叙伦的《庄子天下篇述义》、《读金器刻词》、《马叙伦墨迹选集》。为《马叙伦学术文集》的编辑定稿做了大量的工作。后又撰写了《读杉亭集札记——吴敬梓逸诗初探》、《马叙伦先生书法及书论》、《马叙伦传略》等文章。

主要参考文献、史料:

(1)王志邦、黄佩芳:《浙江妇女人物传略·周德恒》,团结出版社。

浙东“胡兰”心向党——革命英烈宣华芳

宣华芳(1917~1946),又名美芳,乳名亚燕,诸暨牌头中央宣村人,家境贫困。中国共产党员,坚定跟着共产党,出生入死干革命,是党的好女儿。

“火线”入党

1935年秋,宣华芳在王沙溪小学毕业。在校时听老师讲过的张秋人、宣中华等烈士的革命故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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